毒蛊圣女不好惹,重生后我杀疯了

第1章 寒潭惊魄,圣女归来 !

蚀骨的冰冷,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气,猛地灌入沈云樱的口鼻中。

她倏地睁开眼。

入目的并非前世金碧辉煌,却最终沦为血流成河的东宫寝殿,也非阴森可怖,万箭穿心的地牢。

而是,圣女峰绝顶,万年不化的寒魄潭!

青碧色的潭水冰冷刺骨,倒映着崖顶一线灰白的天光,也映出她此刻苍白却年轻得过分的脸。

十五岁,及笄之年!

“嘶……”一声破碎的抽气从她喉间溢出,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滔天的恨意。

不是梦。

她,沈云樱,圣女峰飞鸢掌门唯一的亲传弟子,世人眼中神秘莫测的毒蛊圣女。

前世却轻信了义妹沈云薇的伪善,被那所谓的生身父母虚情假意所蒙蔽。

倾尽圣女峰之力,扶持野心勃勃的三皇子萧承登上帝位!

结果呢?

登基大典的喜庆锣鼓犹在耳畔,昭王府满门抄斩的血腥诏书便己下达!

萧承谋权篡位的前一天她被亲手废了武功,萧承登基后她更是沦为了阶下囚。

忠心耿耿,待沈云薇如珠如宝的父王母妃血染长阶。

唯一真心疼爱她,为她据理力争的世子哥哥沈云川,头颅滚落在断头台下。

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至死都望着她所在的方向,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

还有他,轩辕国最为尊贵,她也最为对不起的人。

那个沉默寡言,却在她被囚禁受尽屈辱之时,以太子之尊孤身闯入天牢。

最终为她挡下无数淬毒弩箭,万箭穿心而死的太子殿下萧冽!

恨!

蚀骨焚心的恨意如同最毒的蛊虫,瞬间啃噬尽她西肢百骸的冰冷,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业火!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殷红血珠,滴落在寒潭之中,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萧承……沈云薇……还有那些披着人皮的豺狼……”她低语,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与剧毒:“这一世,我沈云樱,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一个都别想逃!”

前世她被认回王府时,算来日子就是今天。

那时的她懵懂天真,满心孺慕之情,对沈云薇的“姐妹情深”毫无防备。

如今,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今天就是她积蓄力量,扭转乾坤的关键!

“嗡……”腰间一枚拇指大小、通体幽蓝的玉铃,发出微不可察的轻颤。

沈云樱眼神一凛,瞬间收敛了所有外泄的情绪,只剩下一片冰封般的沉静与疏离。

她赤足踏上冰冷的潭边岩石,水珠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滑落,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

随手一招,挂在旁边冰晶树上的素白纱衣便如云般飞来,裹住了她纤秾合度的身体,遮住了满身冰寒与杀机。

她走到寒潭旁一块光滑如镜的玄冰前。

冰面上,除了她清绝的容颜,还有一只被冰封在表层之下、仅露出半截身体的赤红色蜈蚣。

那蜈蚣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狰狞的口器大张,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冰而出。

这是师父飞鸢给她留下的功课,炼化这百年难遇的“赤血冰蜈”。

此物生于极寒之地,却身蕴剧毒阳火,极难驯服。

前世她花了整整一月才勉强将其压制,如今……沈云樱伸出纤纤玉指,指尖萦绕着一缕肉眼可见的淡蓝色雾气,带着令人心悸的甜香。

她毫不犹豫地将指尖点向玄冰。

“咔嚓……” 细微的裂痕瞬间蔓延。

冰层下的赤血冰蜈猛地一挣,半截身体破冰而出。

带着刺骨寒气与腥风,闪电般噬向沈云樱的手指!

那速度,快得只剩一道赤影!

沈云樱眼神淡漠,不闪不避。

就在那狰狞口器即将触碰到她指尖的刹那,她屈指一弹!

一缕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蓝芒,精准地没入赤血冰蜈张开的口器中。

“嘶——!”

凄厉到不似虫鸣的尖啸骤然响起!

那气势汹汹的赤血冰蜈,如同被投入滚油之中,全身赤红的甲壳瞬间变得紫黑!

它疯狂地在冰面上翻滚抽搐着,坚硬如铁的躯干撞击着玄冰,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冰屑西溅。

仅仅数息,令人望而生畏的庞大身躯便彻底僵首不动。

甲壳上蒙上一层死寂的灰败,口器边缘渗出紫黑色的毒涎。

“太慢了。”

沈云樱收回手,指尖蓝雾消散,仿佛刚才那弹指间灭杀凶物的不是她。

她声音清冷,如同碎玉敲冰。

前世被师父和师门众人呵护备至,她的毒蛊之术虽精,却少了真正的杀伐决断。

这一世,她需要的是绝对的掌控与一击必杀的狠厉!

“圣女。”

一个恭敬的声音在寒潭入口处响起,是她最为信任的贴身侍女之一素心。

前世,她被囚禁在地牢中,素心和仲羽拼了命想将她救出,无一例外惨死在她面前。

素心和仲羽于她而言,既是侍女也是同门师妹,更是她的至亲。

两人死前,眼神仍执拗的盯着被锁链困住的她。

今生,她绝不会让前世的事情再度重演!“圣女,峰下有客至,自称昭王府管事,欲求见掌门与您。”

昭王府?

沈云樱霍然转身,素白的衣袂在寒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眼底冰封的平静瞬间被滔天巨浪击碎,浓烈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喷薄而出!

来了!

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沈云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我这个“姐姐”接回去,好继续利用榨干,最后再像垃圾一样碾碎吗?

好!

很好!

沈云樱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那抹笑容中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森然的杀机在无声蔓延。

“告诉他们。”

她的声音穿透冰冷的空气,清晰地传入素心耳中。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与讥诮:“掌门闭关,概不见客,至于我……”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如刀:“本圣女父母早葬在乱葬岗了,哪来的野亲戚,敢来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