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贞观十七年,长安。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长安面夫子的《曲江砚影》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贞观十七年,长安。三更梆子敲碎夜色,太极宫西侧的掖庭宫偏院,烛火如豆。沈砚之将最后一页账簿塞进墙缝,指尖沾着的墨汁混着冷汗,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他本是太子李承乾的东宫洗马,因牵涉“私藏甲胄”案被贬掖庭,看似抄录典籍、整理文书,实则是太子安插在皇城深处的眼线。“吱呀——”窗棂轻响,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沈洗马,太子有令。”黑影压低声音,将一枚刻着“乾”字的玉佩拍在案上,“魏王李泰近日频繁出入中书...
三更梆子敲碎夜色,太极宫西侧的掖庭宫偏院,烛火如豆。
沈砚之将最后一页账簿塞进墙缝,指尖沾着的墨汁混着冷汗,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本是太子李承乾的东宫洗马,因牵涉“私藏甲胄”案被贬掖庭,看似抄录典籍、整理文书,实则是太子安插在皇城深处的眼线。
“吱呀——”窗棂轻响,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
“沈洗马,太子有令。”
黑影压低声音,将一枚刻着“乾”字的玉佩拍在案上,“魏王李泰近日频繁出入中书省,似在拉拢宰相岑文本,恐对东宫不利。
三日后早朝,陛下将议立储之事,太子需你查明魏王暗中动作,拿到他结党营私的证据。”
沈砚之瞳孔骤缩。
他太清楚这场储位之争的凶险。
太子李承乾腿有残疾,性情日渐乖戾;魏王李泰才华横溢,深得太宗宠爱,野心昭然若揭;而晋王李治看似懦弱,背后却有长孙无忌等关陇集团撑腰。
长安城里,各方势力早己盘根错节,只待一个火星,便能引爆滔天巨浪。
“我如何查证?”
沈砚之声音沙哑,掖庭宫门禁森严,他形如软禁。
黑影从怀中掏出一卷地图,指尖点在一处标记:“平康坊东南角的‘醉春风’酒肆,掌柜是自己人。
明日午时,会有人将魏王的行踪密报交给你。
切记,此事需隐秘,若被察觉,不仅你我性命难保,东宫也将万劫不复。”
黑影离去后,沈砚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初入东宫时,太子曾握着他的手说:“先生饱读诗书,胸怀天下,他日我若登基,必以先生为相,共创盛世。”
可如今,那份壮志豪情,早己被无尽的猜忌与阴谋消磨殆尽。
他打开案上的《资治通鉴》,书页间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他自己写的批注:“治乱之机,在于用人,邪正之辨,在于核真。”
沈砚之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太宗皇帝的威严面容,闪过太子的焦虑眼神,闪过魏王的得意笑容。
这场储位之争,从来都不是皇子间的私事,而是关乎大唐国运的生死棋局。
次日清晨,沈砚之换上一身粗布衣衫,借着去西市采买笔墨的名义,走出了掖庭宫。
长安街头,车水马龙,朱雀大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谁也不知道,一场足以颠覆朝堂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午时将至,平康坊的酒肆里人声鼎沸。
沈砚之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酒,一双眼睛却警惕地扫视着来往宾客。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女子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
“客官,您的酒。”
女子声音轻柔,放下托盘时,一枚小巧的纸团悄无声息地滑进了沈砚之的袖口。
沈砚之不动声色地将纸团握紧,抬头看向女子,却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转身离去。
他展开纸团,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酉时三刻,魏王将与岑文本在曲江池畔密谈,事关‘推恩令’变式。”
沈砚之心中一震。
推恩令本是汉武帝为削弱诸侯势力所设,魏王此时提及,莫非是想以分封诸子为由,削弱太子的势力?
曲江池畔,芦苇丛生,正是杀人灭口的绝佳之地。
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便是踏入了龙潭虎穴。
但为了太子,为了心中的道义,他别无选择。
夕阳西下,余晖将曲江池染成一片血红。
沈砚之藏在芦苇丛中,等待着那场决定大唐未来的密谈。
远处,一艘画舫缓缓驶来,船头站着的,正是魏王李泰和宰相岑文本。
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