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唐初:我靠科技助他开创盛世

第1章 倒霉维修工的霹雳之夜

乱世唐初:我靠科技助他开创盛世 陌陌大陌陌 2025-11-29 13:17:21 现代言情
清晨六点半,天还没亮,王萌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到床头,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老板的咆哮:“王萌!

老李家那台老式洗衣机又坏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别再让我接到投诉!”

“知道了,马上去。”

王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叹了口气。

她的生活,就是这样被各种突发状况和小意外填满的。

作为一家小型维修店的“全能师傅”,她什么都修——家电、家具、自行车,甚至偶尔还要帮人修修水管和门锁。

可惜,手艺再好,生意也好不到哪去,工资更是勉强糊口。

她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背上工具包,推开门,迎着清晨的寒风走进了城市的街头。

天色灰蒙蒙的,路灯下的积水倒映着她瘦削的身影。

王萌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心头不免有些发愁。

到了老李家,洗衣机果然又罢工了。

王萌蹲下身,熟练地拆开后盖,检查线路。

她的动作麻利,思路清晰,没多久就找到了问题所在——一根老化的电线短路了。

她换上新线,重新装好,试着通电,洗衣机又开始欢快地转动起来。

“王师傅,真是谢谢你啊!”

老李笑呵呵地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没事,举手之劳。”

王萌笑了笑,接过水,心里却有些苦涩。

她渴望的不只是“举手之劳”,而是能有一天,摆脱这种被生活推着走的无力感。

王萌伏在柜台后,脑袋几乎埋进飞线板里。

手电筒叼在嘴边,齿间硌得发疼,舌尖却尝到一乃乃熟悉的铁锈:这味道来自镊子与电容引脚摩擦时溅起的火星。

“这台老功放就差最后一颗 220 μF。”

她在心里默念,指腹用极细的松香焊丝涂过锡点。

烙铁落下,“呲啦”一声,烟雾裹着松香的甜味往上窜。

那味道让人联想到高中电子社的夏天,和电风扇吹不散的蝉鸣。

可惜——回忆救不了生活。

忽然,一只精致却凶巴巴的手掌“啪”地拍在柜台上。

王萌被震得焊锡歪斜,险些烫到自己。

她抬头,看见广场舞顶流——李阿姨。

“姑娘,这扬声器修不好就说明你技术不行!”

李阿姨叉腰,胳膊上运动护腕的 fluorescent 绿几乎晃瞎人眼。

“阿姨,功放板烧坏,我才换过。

可这种老机型线路老化严重,换新的寿命也有限,建议您考虑——建议?

我只要能跳舞,你别跟我说报废!

上次就让你换主板,怎么又坏?

肯定你偷工减料!”

店里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王萌嗓子发紧,却仍保持职业微笑:“要不我再帮您检测一次?

如果真是我这边的责任——废话!

当然是你责任!”

李阿姨劈手将音箱往柜台一推,“明天我要在人民广场比赛,如果耽误了,你赔我的冠军!”

“赔冠军?”

王萌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银行卡里只剩 38.6 元。

她怀疑,自己连给冠军买条绶带的钱都掏不起。

拗不过对方咆哮,她只得把声音放软:“阿姨,这样吧。

我今晚加班帮您再查一遍,不另收费,今晚给您送到家。”

李阿姨哼一声,像被顺毛的猫,抬腿走人。

门被重重带上,挂在门顶的风铃绝望地撞出“砰砰”闷响。

又一场无谓的战争。

王萌把音箱拎到维修台,扶了扶发胀的额头。

维修铺的灯泡功率不高,光线黯淡得像霉点,她却不敢开明亮的射灯——电费太贵,老板会骂。

想到老板,她就更头疼。

老曹是典型的小市民,翻白眼的本事和挖空心思扣员工工资的技巧一样熟练。

果不其然,七点整,老曹披着外卖油渍味的风衣走进来,往流水表上一瞅,眉头立刻皱出三条沟。

“阿萌,今天接单 6 台,你这功放返修算你失误,扣你 200。

再说了,那老阿姨投诉多次,你要提高心态!”

“师傅,返修率高是因为机器老化,之前跟您申请换良品仓您没批——你少跟我来技术话。

我只看结果:机器好,钱到手;机器坏,客户骂咱。

很公平!”

老曹把“公平”两个字咬得咯吱作响。

王萌感觉后槽牙也跟着打颤。

忍无可忍,却又必须可忍。

这是她毕业后坚持的第八份工作,之前七份,要么公司倒闭、要么遇上骚扰,好不容易赖到现在,还指望年底奖金补贴家用。

老曹撂完话,潇洒合上账本,卷闸门“哗啦”落地。

灯泡摇晃,昏黄的光在陈旧货架投出鬼祟阴影。

王萌站在黑暗与光线交界处,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尾巴炸毛,却不敢叫。

王萌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支付宝余额 38.6。

租金、水电、奶粉钱(给远在老家的侄子),排着队等她输血。

天真告诉她“日子会好起来”,可现实先把她的梦想拆开看过,确认里面没有保修卡。

她叫王萌,二十五岁,电子专业半路出家,漂在这座二线城,在“万能维修铺”干杂差——手机、电脑、电饭煲、孩子玩具,统统搞得定,可就是改不掉的,叫做——倒!

霉!

刷到一条私单消息:急修 90 年代彩电+收音机,城北红砖老宅,现场修完结算 300 元。

设备罕见,愿意加价,只限今晚。

300!

这数字像深夜便利店里插着吸管的冰可乐,咕咚一声灌进她干裂的喉咙。

本能告诉她:危险又怎样?

穷比危险更可怕。

江城的城北是地理意义上的“时间盲区”:老工厂和棚改区夹成灰褐色铁锈带,晚上行人稀少。

路灯在雨雾里蒙着罩,灯头偶尔闪烁,像濒死的萤火虫。

导航把她引到一条死胡同。

破败的红砖墙蜿蜒而去,尽头立着一栋两层小洋楼,窗棂斑驳,院门大开。

灯光?

没有。

狗叫?

也没有。

雨水顺着旧青石台阶汇成小溪,淌进漆黑门洞。

王萌把车锁好,右手紧攥手电,左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尖嘴钳——电子维修人标配,却在此刻化为心理安慰。

“有人吗?

我是上门维修的王萌!”

她提高嗓门,声音与雨打房檐的噼啪声缠在一起,听不分明。

屋里依旧死寂。

空气像长久未开窗的旧档案室,混着霉、尘、和难以言喻的寒意。

客厅中央摆着两件主角:一台熊猫牌 29 寸彩电和一台东芝短波收音机,孤零零立在破木桌上。

电源插头己拔,线头却是新的,显然有人动过。

“3300V 高压,拆壳注意。”

王萌低声复述维修教材课本警句。

她把布包铺开,螺丝刀、万用表、钳形表、酒精棉……一字排布,仪式感让她的心脏慢慢平复。

卸下机壳,线路板暴露空气的一瞬,霉味夹杂电子元件的焦糊味扑鼻而来。

她皱眉:这机器至少受潮十年,居然还能通电?

就在此时,螺丝刀翻滚,叮当坠入电视腔体深处。

王萌嘟囔一句,伸手进去摸,却摸到一块冰凉滑腻之物。

客厅里,那台熊猫牌 CRT 彩电歪在木架,背后收音机裸着电路。

“房主呢?”

王萌喊。

回应她的是一道冷风。

巴掌大小的圆玉,通体温润,中央镂空,像古籍中“璧”的形状。

更诡异的是,玉面浮着淡淡符纹,像锁不住的光。

玉佩通体温润,雕刻着奇异的花纹,隐约透着一股淡淡的光泽。

王萌好奇地拿起来,仔细端详。

她不是迷信的人,但这块玉佩给她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随手用袖子擦了擦玉佩表面。

“嘿,这谁把古董塞电视里?”

王萌自言。

雨声轰地大起来,闪电透窗,首劈玉璧——刹那间,室内所有金属件齐齐嗡鸣,像有无形磁场攥住它们。

王萌只觉指尖被针刺,一股电流沿臂膀蹿进胸口。

她想松手,可手指像被瞬间焊死。

嗡——彩电屏亮起,没有信号,却荡出一道道同心圆。

收音机自启,一段嘶哑的男声在短波里循环:“辰戌之交,紫微陨落……乾坤倒悬——卧、卧槽……”王萌瞳孔地震。

下一秒,狂雷贯顶。

玉璧爆出一道白光,填满她的视野——……当她再次睁眼,耳边是虫鸣,而非雨声;鼻端是潮湿泥土,而非老宅霉味。

头顶没有天花板,只有烂漫的星斗与横跨夜空的银河。

王萌打了个激灵,坐起。

周围一片幽暗的树林,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

她的手机彻底黑屏,连秒针 app 都叫不醒。

“老天奶,你是把我 Ctrl+X 剪切到另一个版本的地球了?”

理智拽住她:哭没有用,先活下去。

她摸口袋,剩半包压缩饼干、一把螺丝刀、一卷电工胶布——还有那块罪魁祸首——玉璧。

王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是娇气的人,也不是第一次面对突发状况。

只是这一次,突发得有点太离谱了。

“冷静,王萌,冷静。”

她在心里默念,强迫自己回忆野外生存的知识。

首先,要找到水源和安全的落脚点。

她环顾西周,借着月光辨认地形,朝着一片看起来有水草的低洼地走去。

无论吐槽如何花哨,生存摆在眼前。

夜色深沉,远处有狼嗥。

她深呼吸,强迫自己打开“万能维修工”的理性模式:第一步,判断方向——北斗七星位置与极星高度。

她实操过野外拉练,迅速得出粗略方位。

第二步,寻找水源——顺着地势低洼走,寻找积水洼或溪流。

第三步,取火——口袋虽无打火机,她却随身携带打火石和镁棒,这是维修工被电烫怕了后的职业习惯。

她割下一截干藤,用电工胶布缠成火绒,打出火花点着。

橘红火苗守护着她,也照亮周遭深不可测的黑。

整夜,她靠在一株古木下,警惕倾听西面八方风吹草动。

每当枯枝“咔嚓”响动,她便握紧螺丝刀,手心汗湿。

黎明将至,东方鱼肚白。

王萌清点随身物资,可怜得像三流求生节目:压缩饼干还有两块、半瓶雨水、一截镁棒、一把螺丝刀、一卷胶布。

但她扬起下巴,自嘲一笑:“王萌,加班狗都能熬夜写报告,你也一定能熬出路。”

她并不知道,这句自我勉励,将成为日后无数人传唱的英雄名言的开头。

晨风拂过,林叶摇动,百鸟啾鸣。

新世界的大幕,就在这清晨与少女的倔强里,悄然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