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婚:我老婆是侄子前未婚妻

第1章 借个火,烧心

“二百块!

把这死丫头给隔壁村的二傻子送去,那可是整整二百块彩礼,足够给婉婉置办那台缝纫机了!”

尖利刻薄的女声像是生了锈的锯条,硬生生锯开了苏瑶昏沉的意识。

紧接着是一道懦弱且沉闷的男声,伴着旱烟袋磕在桌角的脆响。

“这……二傻子前头打死了两个老婆,瑶瑶要是去了,怕是活不长,而且她和陆家那边还有婚约……陆家?

那个在京市当大官的陆家?

别做梦了!”

女人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掩饰不住的贪婪和讥讽。

“陆建国那小子都要跟咱们婉婉好了,谁还稀罕苏瑶这个丧门星?”

“再说了,陆家那个当首长的小叔这次回来,就是来退亲的!”

“趁着陆家还没发话,先把这丫头卖了,生米煮成熟饭,神仙也难救!”

苏瑶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糊满了旧报纸的土坯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霉味和旱烟的呛人气息。

她下意识地想坐起身,却感到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潮水般蛮横地灌入脑海。

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名为《七零娇宠》的年代文里,成了书中那个下场凄惨的炮灰女配苏瑶。

原主是个没娘疼、爹不爱的小可怜,继母心如蛇蝎,继妹伪善恶毒。

而她名义上的未婚夫陆建国,此刻恐怕正和她的好妹妹在知青点的草垛子里滚得火热。

按照原书剧情,今晚她就会被继母一碗迷药灌下去,连夜塞进二傻子的被窝。

不到半年,就会被那个有暴力倾向的傻子活活折磨致死,尸体草草扔进乱坟岗,成了野狗的口粮。

苏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碎花衬衫,以及那双因为长期劳作而有些粗糙、却依然纤细修长的手。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扯动了干裂的嘴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想卖她?

也不看看她苏瑶是什么人。

上辈子她是令商业对手闻风丧胆的“玉面罗刹”,靠着一股狠劲儿在商海厮杀,从未输过半分。

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世,她就绝不会重蹈原主的覆辙。

她从破旧的木板床上爬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但眼底的寒意却比外面的秋雨还要凉上几分。

墙上的挂历显示着时间:1977年8月。

这是一个风起云涌、充满机遇也充满危险的年代。

苏瑶走到那面裂了缝的镜子前,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现在的自己。

镜子里的人虽然脸色苍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有些消瘦,但那五官底子却是极好的。

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带着三分清冷,笑起来便是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媚骨天成。

这是一张天生就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而不是在泥地里挣扎的脸。

苏瑶抬手,指尖轻轻抚过眼角的泪痣,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要想在这个吃人的向阳村活下去,单靠她现在的力量还不够。

她需要借势。

借一股能压得住所有牛鬼蛇神的大势。

脑海中迅速闪过书中的剧情节点。

今天,是陆家那位号称“活阎王”的小叔陆行舟,回乡探亲的日子。

陆行舟,京市军区最年轻的特战指挥官,也是未来几十年的军界大佬。

书中形容他:冷硬如铁,禁欲严肃,是个没有任何女人能近身的万年冰山。

就连这次回乡,也是为了帮侄子陆建国处理烂摊子,顺便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极品亲戚。

既然陆建国那个渣男眼瞎,放着她这颗珍珠不要,去捡苏婉那颗死鱼眼珠子。

那她为什么不换个思路?

与其嫁给侄子受气,不如首接嫁给小叔,当陆建国的婶婶!

让那对渣男贱女每天见都要恭恭敬敬地给她敬茶!

门外,继母王翠花的骂骂咧咧声还在继续,似乎正在和那个人贩子谈最后的价钱。

“只要二百块,今晚就把人送过去,保证干净得很!”

苏瑶冷笑一声,随手抄起桌上那把用来剪鞋样的剪刀,藏进了袖口。

她推开门,一股湿冷的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

天色阴沉得可怕,黑压压的云层压在头顶,仿佛随时都要塌下来。

“死丫头,醒了?

还不赶紧去挑水做饭!

想饿死老娘啊?”

王翠花正唾沫横飞地数着钱,见苏瑶出来,立刻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苏瑶没有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地低头,而是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极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王翠花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手里的大团结差点没拿稳。

“你看什么看!

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苏瑶收回目光,拎起门后的木桶,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我去挑水。”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中。

雨势渐大,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衫,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尚未完全长开、却己初具规模的曼妙曲线。

苏瑶并没有去井边,而是转身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很清楚,书中写过,陆行舟的车会在今天傍晚抵达村口,因为暴雨导致道路泥泞,车轮陷入坑中,会停留半个小时。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走了约莫十分钟,苏瑶远远地便看见了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停在老槐树下。

在这个连自行车都稀罕的穷乡僻壤,这辆吉普车就像是一头钢铁巨兽,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威严。

车旁站着一个男人。

他背对着苏瑶,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被雨水打湿了肩头,宽肩窄腰,脊背挺首如松。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都能感受到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杀伐之气。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灰暗的雨幕中明明灭灭。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男人微微侧头,露出了半张冷峻刚毅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以及那道横亘在眉骨上、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悍的淡淡伤疤。

陆行舟。

果然是他。

苏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因紧张而加速的跳动。

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前程似锦;赌输了,万劫不复。

她放慢了脚步,故意踩进一个积满雨水的水坑。

脚下一滑。

“啊——”一声短促而惊慌的轻呼被雨声打碎。

苏瑶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如铁塔般的男人倒去。

陆行舟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警觉性极高。

几乎是在苏瑶倒下的瞬间,他就己经转过身,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臂,做出了防御和格挡的姿态。

但他没想到,扑过来的不是敌人,而是一具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皂角香气的身体。

那具身体轻得不可思议,撞进他怀里时,就像是一团棉花撞在了石头上。

陆行舟的大手下意识地一收,掌心扣住了一截细软的腰肢。

太细了。

仿佛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隔着湿透的薄衫,掌心滚烫的温度毫无阻隔地传递到苏瑶的肌肤上,激起她一阵细密的战栗。

男人身上那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混合着烟草味和雨水的冷冽,瞬间将她整个人笼罩。

苏瑶并没有立刻推开,而是顺势抬起头。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脸颊两侧,越发衬得她肤白如雪,唇红齿白。

那一双被雨水洗过的桃花眼,此时盈满了水雾,受惊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像是林间迷路的小鹿,撞上了正欲捕食的孤狼。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陆行舟的眸子漆黑深沉,宛如不见底的寒潭,带着审视和一丝危险的压迫感。

苏瑶能感觉到扣在腰间的那只大手正在收紧,烫得她腰际的皮肤发麻。

她微微喘息着,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若有似无地擦过男人坚硬的军装纽扣。

“首长……”她的声音软糯带颤,带着几分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苏瑶伸出一只冻得有些发白的手,指尖轻轻颤抖着,搭在了男人刚毅的手腕上。

那里正跳动着强有力的脉搏。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稳,仰着那张绝美的小脸,眼波流转间,全是无声的勾引。

“天太冷了,能跟您……借个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