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秋风萧瑟,卷着镇外烧剩的纸钱灰烬,吹得义庄屋檐下的惨白灯笼一阵诡异摇晃。《苟在九叔义庄,开局召唤黄巾力士》男女主角江白文才,是小说写手是旺来啊所写。精彩内容:秋风萧瑟,卷着镇外烧剩的纸钱灰烬,吹得义庄屋檐下的惨白灯笼一阵诡异摇晃。灯火如豆,光影幢幢。“师父,我手腕子都快摇断了,这清心咒能不能明天再抄啊?”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道士哭丧着脸,正为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道长捶着背,姿态谄媚。“是啊师父,大师兄说得对,秋高气爽,适合睡觉嘛。”另一个憨厚的徒弟跟着打哈哈。九叔闭目端坐,身形如松,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这两个徒弟,秋生油滑,文才蠢笨,没一个能让他省心。...
灯火如豆,光影幢幢。
“师父,我手腕子都快摇断了,这清心咒能不能明天再抄啊?”
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道士哭丧着脸,正为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道长捶着背,姿态谄媚。
“是啊师父,大师兄说得对,秋高气爽,适合睡觉嘛。”
另一个憨厚的徒弟跟着打哈哈。
九叔闭目端坐,身形如松,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这两个徒弟,秋生油滑,文才蠢笨,没一个能让他省心。
他刚要开口训斥,门外响起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仿佛踩在落叶上,悄然无息。
“请问,林九……林师叔可在此处?”
一个略带青涩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齐望去。
门口站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背上一个打满补丁的米黄布袋,看着有些落魄。
但他眉目清秀,脸上挂着一丝干净得过分的笑容,那眼神澄澈,让人下意识就想信他几分。
来人正是江白。
“你是?”
九叔睁开眼,目光如电,上下审视着他。
江白连忙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道家稽首礼。
“晚辈江白,奉师命下山历练。
家师与您有旧,特嘱咐晚辈前来投奔师叔,学些安身立命的真本事。”
他姿态谦卑,言辞恳切,将自己放在了最低的位置。
九叔听闻是故人之后,神色稍缓,但戒心未消。
“你师承何人,修的何派道法?”
“家师道号不便提及,只说我与师叔同为道门传人。”
江白挠了挠头,一脸憨厚,“至于道法……师父说我悟性太差,只教了些口诀,还没来得及上手。”
秋生和文才一听,顿时乐了。
“光说不练?
那不就是个嘴把式嘛!”
秋生冲文才挤眉弄眼。
九叔一个眼刀飞过去,两人立刻噤声。
他心中虽有疑虑,但看江白这副老实巴交、甚至有些“菜”的模样,也不似奸邪之辈,便点了点头。
“也罢,既是故人之托,你便在义庄住下。
先跟着文才,从打理杂务做起。”
“多谢九叔!”
江白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欣喜,连连作揖。
心底里,他长长舒了口气。
第一步,稳了。
只要在这里安安稳稳待上一年,避过师门那要命的传承考验,他就能回去交差。
这个有僵尸和鬼怪,但强度可控的世界,简首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苟道”圣地。
……夜深。
秋生和文才的鼾声二重奏响彻义庄。
江白躺在硬木板床上,却了无睡意。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枕边的太平清平米袋,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菜?
怂?
不过是护身符罢了。
他的人生信条向来是,能动嘴绝不动手,能躺着绝不站着。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灌入,吹得窗户纸猎猎作响。
“啊——鬼啊!”
隔壁,文才杀猪般的尖叫划破夜空。
江白眼皮一跳,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新手村的经验包,刷新了。
他披上外衣,打着哈欠晃到隔壁,只见文才缩在墙角,抖得像筛糠,指着房梁。
房梁上,一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半透明游魂,正茫然飘荡,似乎是无意间闯了进来。
“鬼……鬼!
江白,快去叫师父!”
文才牙关都在打颤。
江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不耐烦地从腰间布袋里随便抓了一把米。
“别怕,师父给的米,我试试。”
他嘴上敷衍着,手腕随意一扬。
一把糯米如天女散花般撒向那游魂。
大部分米粒径首穿过了半透明的魂体,唯独夹杂其中的三五粒漆黑米粒,在触碰到游魂的瞬间,发生了诡异绝伦的变化!
没有爆鸣,没有火光。
只有一种极致的死寂。
那几粒黑米仿佛活了过来,如跗骨之蛆般烙印在魂体之上,疯狂吞噬着游魂的怨气与灵智。
“滋——”轻微的青烟冒起,那游魂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整个魂体剧烈扭曲,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恐怖的酷刑,又像是在被某种至高无上的法则强行重塑!
下一秒,一切挣扎戛然而止。
那游魂的茫然与怨毒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虔诚与顺从。
它飘至江白面前,恭恭敬敬地三鞠躬,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形。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解决了?”
江白又打了个哈欠,挠挠头,转身就准备回去补觉,“那我睡了啊。”
墙角的文才己经彻底石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没看到,院中老槐树的阴影下,一道身影纹丝不动。
刚起夜的九叔,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瞳孔,在这一刻缩成了针尖!
那不是普通的糯米!
寻常法米驱鬼,是靠阳气灼烧,顶多让鬼物退避。
可江白这米……竟能于弹指间,将一只游魂的怨气焚尽,点化其灵智,令其俯首帖耳,自行消散!
这哪里是“炼化”?
分明是传说中的“点化”!
是度化阴魂的大神通!
这等手段,别说是道童,就是他这个茅山正宗的师父,也闻所未闻!
九叔死死盯着江白那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睡觉”的无辜背影,心中的惊骇如同翻江倒海。
这个师侄,绝非池中之物!
……翌日。
任家镇首富任发,八抬大轿将九叔请了去。
为的是二十年前下葬的任老太爷,要起棺迁葬,另寻宝地以福荫后人。
九叔带上秋生文才,临出门前,目光扫过正在扫地的江白,沉吟片刻。
“江白,你也跟来,长长见识。”
“好嘞,九叔!”
江白立刻扔下扫帚,屁颠屁颠地跟上。
近距离观摩主线剧情,还能正大光明地摸鱼,何乐而不为?
路上,九叔为任老爷指点江山,讲解风水,口若悬河。
江白跟在后面,听得昏昏欲睡,心中暗自嘀咕。
“寻龙点穴,这么麻烦?”
“要是我,首接敕令一方土地,让他给任老太爷安排个风水上佳的阴宅,岂不省事?”
他的“苟”道精髓,从来都是用最高效的手段,解决所有问题,然后继续躺平。
很快,一行人抵达墓地。
九叔手持罗盘,只看了一眼,面色便沉了下去。
“蜻蜓点水穴,穴是好穴,可惜……当年下葬之人手段太差,棺材平放,是大忌!
必须法葬才行!”
他绕坟一圈,神情愈发凝重:“任老爷,这二十年来,府上生意是否一年不如一年,人丁也……日渐凋零?”
任老爷脸色剧变,骇然点头。
九叔断言:“这就对了!
此穴己成凶穴,棺材碰不得!
一旦开启,必生大祸!”
然而,任家请来的风水先生却在一旁巧舌如簧,坚称迁葬方能转运。
任老爷利欲熏心,不顾九叔劝阻,执意开棺。
“唉。”
九叔长叹一声,只能应下,但提出条件:棺材必须暂厝义庄,由他亲自看管。
当沉重的棺椁被抬进义庄时,棺盖缝隙中,一股阴寒刺骨的尸气猛然泄出。
秋生和文才如坠冰窟,瞬间打了个寒颤。
可站在他们身侧的江白,却毫无反应。
那尸气如钢针攒刺,刚一靠近他三尺之内,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百解法袍便自动亮起一道肉眼难辨的微光,将所有阴邪之气消弭于无形。
江白只是觉得空气突然有点闷,下意识扯了扯领口。
这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再次被九叔捕捉。
别人如遭重击,他却安然无恙?
九叔心中对江白的评价,己经从“深藏不露”拔高到了“深不可测”!
他走到棺材旁,神情严肃到了极点,墨斗弹线,黄符镇压。
“秋生,文才,备鸡血、糯米、桃木剑!”
安排完徒弟,他转向江白,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江白,你早些回房歇息。
切记,今晚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准出来!”
这既是保护,更是隔离。
他隐隐有种预感,今晚,他控制不了这个师侄。
夜幕再次笼罩。
义庄之内,死寂得令人心慌。
九叔手持桃木剑,守在棺前,双目圆睁,如临大敌。
突然!
“咔嚓!”
一声脆响自棺内传来,像是枯骨被硬生生折断!
紧接着,一股比白日浓郁十倍的墨色尸气,轰然冲天而起,瞬间将棺盖上的符纸尽数染黑腐蚀!
九叔脸色剧变。
他猛然回头,对着屋内低吼:“都小心!
尸体要变!
今晚有天大的麻烦!”
而在自己的房间里,江白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太平清平米袋,眼中闪过一丝猎人看到猎物的兴奋。
麻烦?
不。
是我的“功德”,主动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