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午夜前一分钟,城市安静下来,写字楼里只剩几盏灯亮着。由陆川陆川担任主角的都市小说,书名:《社畜误入冥界,言灵秒变挂逼》,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午夜前一分钟,城市安静下来,写字楼里只剩几盏灯亮着。我在格子间加班,公司就我一个人。陈默,二十八岁,普通程序员,优衣库衬衫配黑框眼镜,瘦得像根电线杆。连续熬了三天,眼睛发干,手指僵硬,靠冰咖啡撑着。今天是我生日,没人记得,我自己也差点忘了。项目 deadline 就在眼前,我盯着屏幕改代码,脑子己经转不动了。手一抖,键盘敲错一行,程序首接报错。我摔下耳机,骂了一句:“天天画饼,怎么不真掉点钱下来?...
我在格子间加班,公司就我一个人。
陈默,二十八岁,普通程序员,优衣库衬衫配黑框眼镜,瘦得像根电线杆。
连续熬了三天,眼睛发干,手指僵硬,靠冰咖啡撑着。
今天是我生日,没人记得,我自己也差点忘了。
项目 deadline 就在眼前,我盯着屏幕改代码,脑子己经转不动了。
手一抖,键盘敲错一行,程序首接报错。
我摔下耳机,骂了一句:“天天画饼,怎么不真掉点钱下来?”
话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太傻了,跟空气较什么劲。
但我还是补了三个字:“钱来!”
语气是讽刺的,带着自嘲,像是对这破生活的最后一声抱怨。
天花板突然裂开一条缝。
不是炸开,也不是塌陷,就是凭空出现一道细纹,像被刀划过。
然后钞票开始往下掉。
一张接一张,密密麻麻,从裂缝里涌出来,砸在桌上、键盘上、我头上。
噼啪作响,像下了一场暴雨。
我猛地后仰,椅子翻倒,撞翻水杯,整个人跌在地上。
本能抬手护头,抓起一张钞票看。
纸质很新,编号清晰,水印完整。
不是假币,也不是印刷品。
是真钱。
百元面额,全是红的。
我坐在地上,喘气。
胸口忽然一紧。
心跳停了。
三秒。
完全停止。
然后猛地抽痛,像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
冷汗一下子冒出来,衣服贴在背上。
我摸脖子,动脉跳回来了,但节奏乱了,一下快一下慢。
卷起右袖子。
小臂上有一道暗红色痕迹,刚浮现出来,形状像烧伤,又像蛛网,碰到的时候有点烫。
我不敢碰第二下。
抬头看天花板。
裂缝没了。
钞票也不再掉。
满地都是钱,堆在桌角,滑进抽屉,卡在显示器后面。
我慢慢爬起来,扶着桌子站稳。
电脑屏幕忽明忽暗。
原本的代码界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黑色字符。
字体歪扭,像虫子爬过,泛着幽光。
我想截图,鼠标点不动。
想复制内容,键盘没反应。
屏幕上的字缓缓移动,拼成一句话的前半段:阴籍绑定……命理重写……还没看完,屏幕一黑,彻底熄灭。
我站着没动。
窗外有霓虹灯,照进办公室,在地板上投出我的影子。
我抬起右手。
影子没有跟着抬手。
它蹲下了。
动作和我不一致,像是自己在动,低头,像是在摸什么东西。
我放下手,影子却没站起来。
它开始扭曲,边缘模糊,像烟一样往上飘。
离地约三十厘米时,整团黑影腾空而起,聚成一个人形轮廓。
不高不矮,和我差不多。
头的位置没有五官,只有两点火光亮起,颜色偏蓝,像冥火。
我看它,它也“看”我。
我没动。
它也没动。
几秒后,黑影缓缓落地,重新变成影子,趴在我脚边。
火光消失。
一切恢复原状。
我站在原地,呼吸很轻。
耳朵里响起一个声音。
机械音,冰冷,没有情绪:地府公民证绑定中……身份校验完成,编号0725我双手捂住耳朵。
声音还在。
我低声问:“谁在说话?”
没人回答。
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消失。
我松开手,盯着自己的掌心。
刚才那句话,不是幻觉。
心跳停了三秒,胳膊多了道疤一样的纹路,天上掉真钱,电脑闪诡异文字,影子自己会动。
这些都不是梦。
我坐回椅子,没开电脑。
屏幕黑着,映出我发白的脸。
右臂那道纹路还在发热,没扩散,也没消失。
我低头看影子。
它安安静静,跟着我每一个动作。
可我知道,刚才它不听我的。
我张嘴,想说点什么。
又闭上了。
每一句话,都在烧命。
刚才那句“钱来”,换了一地钞票,代价是心跳停三秒。
如果我说“不死”,会怎样?
我不敢试。
如果我说“重启”,能不能回到没说“钱来”的那一刻?
我也不能试。
陆川说过的话突然冒出来——他是第一个觉醒者,也是第一个死的。
日记里写着:“我们都在给冥王打工。”
我不是第一个。
我是第七个。
前六个都说完了他们的“最后一句”。
现在轮到我。
我不能多说,也不能不说。
我得活着。
活过三十岁就行。
这是我唯一的目标。
但现在,我可能连今晚都过不去。
电脑突然自动重启。
风扇转动,系统加载,桌面恢复正常。
文档、快捷方式、聊天窗口,全都和之前一样。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除了这一地的钱。
还有我体内残留的那种死过一次的感觉。
我坐着没动。
等午夜钟声敲响。
时间到了零点。
手机震动了一下。
没有来电,没有消息。
但我右臂的命纹,突然跳了一下,像被针扎。
影子轻轻晃了晃。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它还在。
它叫影子,是我的第二人格,能偷命,能抢机缘,口头禅是“扣寿总比没命强”。
现在它还弱,只能动一下,烧一点我的寿命就能压回去。
但它在长大。
总有一天,它会开口说话。
到那天,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控制住它。
我看着满地钞票。
本来只想吐槽一句。
结果现实真的变了。
这就是言灵能力。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世界按字面意思改写。
但代价是我的寿命。
我不知道这个系统是怎么来的。
只知道那天我加班到凌晨,随口说了句“钱来”,就被记进了地府户口本。
从此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
但也都在烧命。
系统不显形,不提示。
只有我能感知。
每次说话前,脑子里会闪过一个数字。
那是这句话要扣的“寿秒”。
说一句,倒计时少一截。
没人知道我能改现实。
连追债的鬼差,也只当我是漏网之魂。
我靠嘴活着。
也靠闭嘴续命。
最骚的是,我发现以前有人和我一样。
但他们全都说多了。
死在了“最后一句”上。
现在轮到我。
我得省着活。
憋着查真相。
毕竟,“重启”那句话,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