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闲：嫡女重生不承让
第1章 柴房惊梦，旧恨新生
腊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刮过乔家后院的柴房，像无数把小刀子割在脸上。
乔若溪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意从破洞的窗棂钻进来，冻得她牙齿不住打颤。
身下是硬邦邦的柴草，混着霉味与烟火气的味道钻入鼻腔，这味道熟悉又陌生。
她不是该在流放的路上，被乔若薇派来的人推下冰窟，沉入冰冷的江底了吗？
那刺骨的寒意，比此刻柴房的寒风更让人绝望。
乔若溪挣扎着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纤细白皙的少女手掌，指节圆润，没有流放路上磨出的厚茧，更没有被锁链勒出的伤痕。
她心头一跳，踉跄着扑到柴房唯一的木门前，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打量自己——青色的粗布襦裙沾满灰尘，发间还别着一支半旧的银簪，正是她十五岁时最常戴的那支。
“小姐，您醒了？”
门外传来轻细的呼唤，是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春桃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眼眶红红的，“小姐，您都昏睡一天了，可吓死奴婢了。
柳姨娘说您冲撞了沈公子，罚您在柴房思过，奴婢求了好久才给您讨来一碗热粥。”
沈公子？
柳姨娘？
乔若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确认这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岁生辰的前一天，回到了乔若薇设计陷害她“私会”未婚夫沈文轩的那一天！
前世的今天，乔若薇假意说沈文轩有要事与她商议，引她去了沈文轩暂居的外院书房。
她刚推门进去，就被提前安排好的下人撞见，乔若薇适时冲进来“捉奸”，哭哭啼啼地说她“不知廉耻”。
沈文轩为了撇清关系，竟默认了她“主动勾引”的说法。
父亲乔正宏震怒，母亲苏氏沉默，最终她被禁足，而乔若薇则以“顾全大局”的柔弱形象，赢得了沈文轩的怜惜，也让父亲更加偏爱她们母女。
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此后乔若薇步步为营，先是夺走了她的婚约，又联合沈文轩诬陷她盗窃家族商铺机密，将她的母亲苏氏气得缠绵病榻，最终她被父亲以“败坏门风”为由，送上流放之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乔若薇，则穿着本该属于她的嫁衣，嫁给了沈文轩，接管了乔家的商铺，风光无限。
“小姐，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春桃见她眼神冰冷，吓得手都抖了，粥碗差点摔在地上。
春桃是她母亲苏氏的陪房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前世为了护她，被柳姨娘的人活活打死，抛尸乱葬岗。
乔若溪一把抓住春桃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牵连。
“春桃，我没事。”
她接过粥碗，滚烫的粥气暖了暖冻僵的手指，“柳姨娘让我在这里思过，可有说思过到什么时候？”
“说明天老爷回来再定夺，小姐，明天就是您的生辰了……”春桃的声音带着委屈。
往年的生辰，乔家都会大办宴席，可今年因为柳姨娘说她“行为不端”，宴席都被取消了。
生辰？
乔若溪冷笑一声。
前世的生辰宴，就是她的耻辱柱。
这一世，她要让乔若薇和沈文轩，把欠她的都还回来！
她快速喝完粥，将碗递给春桃：“你去帮我办件事，悄悄去外院沈公子的书房附近，找个可靠的婆子，就说明天辰时，让她在书房外的回廊‘偶遇’有人私会，记住，要让她看得清楚，是乔若薇主动进去的。”
春桃愣住了：“小姐，这……这不好吧？
那是二小姐啊。”
在春桃眼里，乔若溪一首是温婉怯懦的，从未想过要算计别人。
“春桃，”乔若溪眼神锐利，“前世我对她们仁至义尽，换来的是什么？
是身败名裂，是尸骨无存！
是她们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若信我，就去办；若不信，我也不勉强你。”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想起前世小姐的惨状，咬了咬牙：“奴婢信小姐！
奴婢这就去办！”
她知道，小姐是真的变了，变得不再任人欺凌了。
春桃走后，柴房又恢复了寂静。
乔若溪走到窗边，望着院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
前世她被禁足时，就是在这窗边，看到乔若薇穿着她的锦缎棉袄，和沈文轩并肩走过，两人言笑晏晏，刺眼至极。
“乔若薇，沈文轩，”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这一世，我乔若溪回来了。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柳姨娘尖细的嗓音：“老爷回来了，让乔若溪那个孽障赶紧出来！”
乔若溪整理了一下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昂首走了出去。
乔正宏站在院中央，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脸色阴沉。
柳姨娘站在他身边，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插着金簪，正用帕子捂着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乔若薇站在柳姨娘身侧，眼圈红红的，看到乔若溪出来，立刻低下头，小声说：“姐姐，你快给爹爹认个错吧，爹爹会原谅你的。”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戏码！
乔若溪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爹爹，女儿何错之有？”
“你还敢嘴硬！”
乔正宏勃然大怒，“若薇都跟我说了，你昨天偷偷跑去沈公子的书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们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柳姨娘适时开口，声音柔柔弱弱：“老爷，溪儿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您别气坏了身子。
溪儿，快给你爹爹赔个不是，这事就算了。”
她说着，给乔若薇使了个眼色。
乔若薇立刻上前，想拉乔若溪的手：“姐姐，快认错吧，爹爹最疼你了。”
乔若溪猛地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眼神冰冷：“二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昨天一首在自己的院子里刺绣，何时去过沈公子的书房？
倒是我听说，昨天下午，有丫鬟看到二妹妹去了外院方向，许久才回来。”
乔若薇脸色一白：“姐姐，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伺候你的丫鬟就知道了。”
乔若溪目光扫过乔若薇身后的丫鬟，那丫鬟吓得立刻低下头。
乔若溪继续道：“爹爹，女儿身正不怕影子斜。
明日是女儿的生辰，按规矩沈公子会来赴宴，不如届时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也好还女儿一个清白。”
乔正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向怯懦的大女儿，竟然敢如此顶撞他。
柳姨娘也有些意外，连忙说：“老爷，这要是传出去，对若薇的名声也不好啊……姨娘这话就错了，”乔若溪打断她，“若真是我做错了，我甘愿受罚；若是有人故意诬陷我，败坏我的名声，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爹爹一向公正，想必不会让女儿蒙冤吧？”
乔正宏看着乔若溪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乔若薇，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怀疑。
他沉吟片刻：“好，就依你。
明日生辰宴照常举办，届时当着沈公子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乔若溪微微躬身：“谢爹爹。”
她抬起头，迎上乔若薇怨毒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乔若薇，沈文轩，明日的生辰宴，就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乔若溪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意从破洞的窗棂钻进来，冻得她牙齿不住打颤。
身下是硬邦邦的柴草，混着霉味与烟火气的味道钻入鼻腔，这味道熟悉又陌生。
她不是该在流放的路上，被乔若薇派来的人推下冰窟，沉入冰冷的江底了吗？
那刺骨的寒意，比此刻柴房的寒风更让人绝望。
乔若溪挣扎着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那是一双纤细白皙的少女手掌，指节圆润，没有流放路上磨出的厚茧，更没有被锁链勒出的伤痕。
她心头一跳，踉跄着扑到柴房唯一的木门前，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光打量自己——青色的粗布襦裙沾满灰尘，发间还别着一支半旧的银簪，正是她十五岁时最常戴的那支。
“小姐，您醒了？”
门外传来轻细的呼唤，是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春桃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眼眶红红的，“小姐，您都昏睡一天了，可吓死奴婢了。
柳姨娘说您冲撞了沈公子，罚您在柴房思过，奴婢求了好久才给您讨来一碗热粥。”
沈公子？
柳姨娘？
乔若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确认这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岁生辰的前一天，回到了乔若薇设计陷害她“私会”未婚夫沈文轩的那一天！
前世的今天，乔若薇假意说沈文轩有要事与她商议，引她去了沈文轩暂居的外院书房。
她刚推门进去，就被提前安排好的下人撞见，乔若薇适时冲进来“捉奸”，哭哭啼啼地说她“不知廉耻”。
沈文轩为了撇清关系，竟默认了她“主动勾引”的说法。
父亲乔正宏震怒，母亲苏氏沉默，最终她被禁足，而乔若薇则以“顾全大局”的柔弱形象，赢得了沈文轩的怜惜，也让父亲更加偏爱她们母女。
那只是噩梦的开始。
此后乔若薇步步为营，先是夺走了她的婚约，又联合沈文轩诬陷她盗窃家族商铺机密，将她的母亲苏氏气得缠绵病榻，最终她被父亲以“败坏门风”为由，送上流放之路，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乔若薇，则穿着本该属于她的嫁衣，嫁给了沈文轩，接管了乔家的商铺，风光无限。
“小姐，您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春桃见她眼神冰冷，吓得手都抖了，粥碗差点摔在地上。
春桃是她母亲苏氏的陪房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前世为了护她，被柳姨娘的人活活打死，抛尸乱葬岗。
乔若溪一把抓住春桃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牵连。
“春桃，我没事。”
她接过粥碗，滚烫的粥气暖了暖冻僵的手指，“柳姨娘让我在这里思过，可有说思过到什么时候？”
“说明天老爷回来再定夺，小姐，明天就是您的生辰了……”春桃的声音带着委屈。
往年的生辰，乔家都会大办宴席，可今年因为柳姨娘说她“行为不端”，宴席都被取消了。
生辰？
乔若溪冷笑一声。
前世的生辰宴，就是她的耻辱柱。
这一世，她要让乔若薇和沈文轩，把欠她的都还回来！
她快速喝完粥，将碗递给春桃：“你去帮我办件事，悄悄去外院沈公子的书房附近，找个可靠的婆子，就说明天辰时，让她在书房外的回廊‘偶遇’有人私会，记住，要让她看得清楚，是乔若薇主动进去的。”
春桃愣住了：“小姐，这……这不好吧？
那是二小姐啊。”
在春桃眼里，乔若溪一首是温婉怯懦的，从未想过要算计别人。
“春桃，”乔若溪眼神锐利，“前世我对她们仁至义尽，换来的是什么？
是身败名裂，是尸骨无存！
是她们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若信我，就去办；若不信，我也不勉强你。”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想起前世小姐的惨状，咬了咬牙：“奴婢信小姐！
奴婢这就去办！”
她知道，小姐是真的变了，变得不再任人欺凌了。
春桃走后，柴房又恢复了寂静。
乔若溪走到窗边，望着院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
前世她被禁足时，就是在这窗边，看到乔若薇穿着她的锦缎棉袄，和沈文轩并肩走过，两人言笑晏晏，刺眼至极。
“乔若薇，沈文轩，”她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淬了冰，“这一世，我乔若溪回来了。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柳姨娘尖细的嗓音：“老爷回来了，让乔若溪那个孽障赶紧出来！”
乔若溪整理了一下衣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昂首走了出去。
乔正宏站在院中央，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脸色阴沉。
柳姨娘站在他身边，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插着金簪，正用帕子捂着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乔若薇站在柳姨娘身侧，眼圈红红的，看到乔若溪出来，立刻低下头，小声说：“姐姐，你快给爹爹认个错吧，爹爹会原谅你的。”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戏码！
乔若溪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爹爹，女儿何错之有？”
“你还敢嘴硬！”
乔正宏勃然大怒，“若薇都跟我说了，你昨天偷偷跑去沈公子的书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我们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柳姨娘适时开口，声音柔柔弱弱：“老爷，溪儿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有的，您别气坏了身子。
溪儿，快给你爹爹赔个不是，这事就算了。”
她说着，给乔若薇使了个眼色。
乔若薇立刻上前，想拉乔若溪的手：“姐姐，快认错吧，爹爹最疼你了。”
乔若溪猛地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眼神冰冷：“二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我昨天一首在自己的院子里刺绣，何时去过沈公子的书房？
倒是我听说，昨天下午，有丫鬟看到二妹妹去了外院方向，许久才回来。”
乔若薇脸色一白：“姐姐，你……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伺候你的丫鬟就知道了。”
乔若溪目光扫过乔若薇身后的丫鬟，那丫鬟吓得立刻低下头。
乔若溪继续道：“爹爹，女儿身正不怕影子斜。
明日是女儿的生辰，按规矩沈公子会来赴宴，不如届时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也好还女儿一个清白。”
乔正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一向怯懦的大女儿，竟然敢如此顶撞他。
柳姨娘也有些意外，连忙说：“老爷，这要是传出去，对若薇的名声也不好啊……姨娘这话就错了，”乔若溪打断她，“若真是我做错了，我甘愿受罚；若是有人故意诬陷我，败坏我的名声，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爹爹一向公正，想必不会让女儿蒙冤吧？”
乔正宏看着乔若溪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乔若薇，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怀疑。
他沉吟片刻：“好，就依你。
明日生辰宴照常举办，届时当着沈公子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乔若溪微微躬身：“谢爹爹。”
她抬起头，迎上乔若薇怨毒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乔若薇，沈文轩，明日的生辰宴，就是你们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