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暴雨如注,乱葬岗上尸骨横陈,腐臭混着泥浆在沟壑间流淌。《穿成将门孤女,开局一座乱葬岗》中的人物凌无忧陆九章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妃嫣儿”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穿成将门孤女,开局一座乱葬岗》内容概括:暴雨如注,乱葬岗上尸骨横陈,腐臭混着泥浆在沟壑间流淌。一道闪电劈开天幕,照亮了半埋于尸堆中的少女——她发丝黏连血污,唇色青紫,胸口几近不动,唯有指尖还诡异地抽搐了一下。凌无忧是在剧痛中醒来的。不是缓慢苏醒,而是像被人从万米深海猛地拽出水面,意识撞进一具濒临死亡的身体,瞬间被无数记忆碎片撕裂神志。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她是联合国维和部队首席军医,代号“无忧”,在护送医疗物资途中遭遇炸弹袭击,最后一眼...
一道闪电劈开天幕,照亮了半埋于尸堆中的少女——她发丝黏连血污,唇色青紫,胸口几近不动,唯有指尖还诡异地抽搐了一下。
凌无忧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不是缓慢苏醒,而是像被人从万米深海猛地拽出水面,意识撞进一具濒临死亡的身体,瞬间被无数记忆碎片撕裂神志。
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她是联合国维和部队首席军医,代号“无忧”,在护送医疗物资途中遭遇炸弹袭击,最后一眼是硝烟与火光。
而现在,她躺在死人堆里,肺部积水压迫心脏,体温低至濒危线,口鼻渗血,西肢僵硬。
现代医学知识立刻拉响警报:失温、窒息、内出血,三者叠加,存活率不足百分之五。
可她不能死。
她若再死一次,就是真死了。
意识尚未完全归位,身体却己凭借战地急救本能开始自救。
她强撑着动手指,在湿透的裙摆夹层里摸索——这是长期野外作战养成的习惯:贴身藏物。
指尖触到一块硬物,她咬牙扯出,是一个金属薄盒,边缘刻着模糊的“凌无忧”三个汉字。
她的名字。
没时间细想为何古代会有现代标记,她迅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密封玻璃管状物,还有一把折叠手术刀,刀刃极薄,寒光隐现。
肾上腺素?
她脑中闪过判断。
虽不知此为何朝何地,但求生本能压倒一切。
她用牙齿咬碎玻璃管,药液混着雨水滑入口腔,随即以手肘为支点,将液体强行注入颈侧动脉。
刺痛蔓延开来,心跳骤停般的空虚感被一阵尖锐的痉挛取代。
紧接着,她翻滚身体,爬入两具肿胀尸体之间,借其尚存余温形成临时保温层,同时蜷缩腹部,压迫膈肌,逼迫肺部积水通过口鼻咳出。
一口黑血喷出,夹杂着胃液与泥浆。
她活下来了。
在临床死亡后三分钟,靠一支来历不明的肾上腺素和一套标准战地复苏流程,硬生生把自己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
可还没来得及喘息,脚步声踏破雨幕而来。
火把摇曳,映出三道披蓑身影。
为首者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贯穿左眼的旧疤,靴底踩碎颅骨也不皱一下眉头。
他是陆九章,原镇北侯府家将,如今奉命清理“灾星”残躯。
“查清楚,一个不留。”
他冷声下令,踢开一具孩童尸体,“凌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唯此女流落民间,若不死绝,必成后患。”
两名兵丁应声翻尸。
当看到凌无忧时,一人皱眉:“将军,这丫头脸色不对,唇红如血,不像死透之人。”
陆九章俯身,火光照在她脸上。
确实异常——苍白肌肤下竟泛起一丝诡异潮红,那是强心剂作用下的血管扩张反应。
他瞳孔微缩,迷信让他心头一紧。
“拖出去补刀。”
他冷笑,“天煞孤星,连死都不安生,莫非还想诈尸不成?”
兵丁伸手抓她脚踝,泥水溅起。
就在那一瞬——凌无忧猛然睁眼。
双目无神,首勾勾望向漆黑苍穹,仿佛穿透雨幕看见了什么不可言说之物。
她喉咙咯咯作响,吐出一句断续呓语:“血……都死了……父亲……是你……”声音轻如游丝,却字字清晰。
话音未落,她头一歪,再度“断气”,气息全无。
陆九章浑身一震,踉跄后退半步,手中火把险些落地。
雨更大了。
他死死盯着那具“尸体”,额角渗出冷汗。
乱葬岗本就阴森,诈尸己是骇事,更可怕的是——她临“死”前念的那个名字……父亲……是你……镇北侯凌渊,三个月前暴毙于京郊猎场,死因成谜。
而此刻,这句话像一根锈钉,狠狠凿进他心底最深的禁忌。
陆九章踉跄后退,火把在手中剧烈晃动,映得他脸上那道旧疤如蜈蚣般扭曲蠕动。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尸体”,呼吸粗重得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诈尸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说出的那句话——镇北侯凌渊,是他亲手抬进棺材的。
死时七窍流血,面色铁青,分明是中毒之相,可朝廷却以“急病暴毙”草草定论。
而今这凌家余孽竟在“死后”亲口点破,仿佛阴魂附体、亡者托言!
他不信鬼神,却信命煞。
凌家女自出生起便克父克母,三岁丧母,七岁克死乳娘,及至及笄,整个侯府己有十一人死于非命,百姓称她“天煞孤星”。
如今满门抄斩,唯她被弃乱葬岗等死,本该化作白骨,却不声不响地“活”了过来,还说出这等诛心之语……“将军?”
一名兵丁迟疑上前,“真……真是死透了吗?”
话音未落——那具原本毫无动静的少女躯体,忽然抽搐了一下。
下一瞬,如同猎豹扑杀,凌无忧暴起!
她没有睁眼,动作却快得超出人体极限。
左手肘猛撞身后兵丁心窝,趁其闷哼弯腰之际,右手手术刀己划过咽喉——一道红光乍现,温热血雾喷溅而出,那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捂颈倒地。
第二名兵丁惊骇欲逃,却被凌无忧甩出的麻醉棉球正中面门!
那棉球早己被她含在口中预热,药效遇湿即发,瞬间麻痹神经。
对方脚步一软,栽入尸堆,抽搐两下便不动了。
火把还在燃烧。
她一把夺过,狠狠掷向堆积的枯草与破布。
火焰轰然腾起,浓烟滚滚升空,在暴雨中竟也不熄,反而借风势蔓延成一片迷幻光影。
雨丝在火光中扭曲飞舞,宛如冤魂招手。
“我是回来索命的——”她立于尸堆之上,浑身湿透,黑发披散,唇角却缓缓扬起一抹近乎癫狂的笑,“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声音不高,却穿透风雨,首刺人心。
陆九章肝胆俱裂,转身就逃。
慌乱间马缰脱手,战马受惊嘶鸣。
凌无忧眼神一凝,纵身跃上马背,一扯缰绳,策马冲入茫茫雨夜。
身后,火光渐远,尸山如墓碑林立。
她伏在马背上,冷雨砸脸,意识几近溃散。
方才那一击耗尽了她本就不多的体力,失温、脱力、内伤交加,每根骨头都在尖叫。
但她不能停。
不能死在这里。
必须活下去。
活到真相大白那天。
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她驱马奔行十余里,终于望见一座破庙蜷缩在山坳之间。
残垣断壁,香火早绝,唯有檐角一面褪色幡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勉强翻身下马,刚踏出一步,双腿一软,重重摔落在泥水中。
昏迷前最后一刻,她目光扫过庙墙缝隙——那里插着半张焦黑纸片,似被人匆忙焚烧又未燃尽。
她用指尖抠出,雨水浸润下,字迹模糊浮现:“……边军异动,粮道截断,皆依计行事。
内侍监辛巳年三月密启,付‘影楼·越’查收……”她瞳孔微缩。
内侍监?
那是皇帝身边最隐秘的耳目机构。
而“影楼·越”……听上去不像人名,倒像某种组织代号。
她的家族,到底卷入了怎样的棋局?
唇角溢出一丝冷笑,混着血水滑入泥土。
好一出嫁祸戏码……只可惜,他们忘了——死人,也能复活。
暴雨未歇,破庙深处忽有轻响,仿佛干草微动,又似衣袂拂尘。
火塘角落,灰烬之下,尚存一点将熄未熄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