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偷藏爱意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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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撩拨清冷未婚夫99次无果后,沈南栀没了耐心,将裴景深强制一晚后就出了国。
三年间,闺蜜温怡提了无数次裴景深,她都不为所动,直到收到那张照片。
不苟言笑的裴教授亲自为女学生开门,脸上是沈南栀从未见过的缱绻笑意。
而那个女学生侧颜像极了裴景深去世的白月光——夏棠。
沈南栀坐在喧嚣的派对角落抽完一盒烟后,订了回国的机票,她和裴景深的婚约,是该回去解决一下了。
飞机起飞时,沈南栀闭上眼,回想起来三年前与裴景深的初见。
当时沈南栀被哥哥哄着来沈氏的年会,有意在A市名流和科研学者里给她物色夫婿。
她不耐烦地应付着无聊社交,和闺蜜温怡约好后门开溜。
而纸醉金迷的浮光里,一位宛若谪仙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像把月色裁进了这片声色犬马中。
裴景深还穿着实验室的白大褂,面容冷峻,“抱歉,沈小姐,我来迟了”。
沈南栀怦然心动,指着裴景深对哥哥说:“哥!我就要他了!”
沈氏夫妇晚年得女,平时就对她骄纵得厉害,沈南山使了点手段,让裴景深跟沈南栀订了婚。
可裴景深对她始终淡淡的,自小追求者无数的沈南栀不信邪,使尽浑身解数去撩拨他。
她故意把他书房电脑的PPT换成她的私房照,穿着白大褂真空坐他大腿上,在他开视频会议时钻到桌下,若有似无地挑逗他......
无一例外,裴景深按着眉心,不咸不淡地推开她,“别闹了,南栀,我累了。”
沈南栀从未如此挫败过,她找温怡去酒吧边哭边大骂裴景深不举。
温怡看不下去,说出了实情,“你家裴教授其实心底有个白月光,几个月前刚去世,你也好歹给人家一些缓冲的时间吧。”
沈南栀愣住,“什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说了啊,可你坠入爱河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温怡无奈,“他们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长情的男人才更值得珍惜。”
沈南栀抹掉眼角的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烈酒难压心底的酸涩。
所以他不碰她,其实他是在为逝去的白月光守身?
沈南栀让秘书调查了那个白月光,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愣神了好几秒。
裴景深的书房里,钱包内,电脑屏幕上,都是这张照片,她以为是前女友,没想到是死去的白月光。
沈南栀心里的醋坛子也翻了,她叫人弄来一包猛药就回了家,感情她可以接受慢慢来,但身体不行。
在裴景深喝下那杯茶后,那张清冷严肃的脸终于变了神。
沈南栀笑着跨坐到他身上,大着胆子解开那件白大褂,漂亮的眼尾染上红晕,“裴景深,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裴景深想要推开她,“不行!南栀,我今天还有事,晚上的飞机去......”
沈南栀没等他说完,就用红唇堵住了他的嘴,高高在上的裴教授乱了呼吸,他按住沈南栀细白的脖颈反压上去。
冰山化作了火焰,沈南栀的指甲深深陷进健壮的背脊。
她也分不清持续了多久,甜蜜快意压过了痛苦,她知道自己得偿所愿了,可等她醒来时,床侧早已冰凉。
秘书说裴景深在她睡着就离开了,坐上前往B市的飞机走了。
沈南栀忍着怒意和疑惑追了过去,却见到裴景深正跪在一块崭新的墓碑前,周身都弥漫着寒意的露水。
吾爱夏棠之墓
秘书说:“小姐,今天是夏棠的忌日,所以裴教授才那么着急赶过来,而且......夏棠是在去找裴教授的飞机上,发生空难而亡,裴教授可能这辈子都要铭记她了......”
沈南栀红唇紧抿,杏眼中弥漫着哀伤,她走到裴景深面前。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冷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沈南栀,今天我没心情陪你闹。”
沈南栀站着的角度,正好看见裴景深胸口的大片淤红,她忍不住上手扯开衬衫。
他心口竟然纹上了夏棠的名字,最可笑的是名字旁还留存着鲜红的抓痕。
沈南栀的心如坠冰窟,睫羽闪动,泪猝然滑落,“我接受你留着她的照片!我也能容忍你心里有她!但现在你在心口纹上夏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裴景深猛然起身,拽着她就要走,“我们回去说,别在阿棠墓前说这些!”
沈南栀偏偏就要在这说清楚,甩开桎梏时,她太过用力后退几步,不小心踩在夏棠墓碑前的蛋糕上。
裴景深瞳孔震裂,大喝一声,“沈南栀!你做什么!今天是阿棠的生日也是她的忌日!你故意的是吗!”
沈南栀摔倒了,额角磕在墓碑上,鲜血汩汩流下。
可裴景深却跪在地上补救那块烂掉的蛋糕,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沈南栀气疯了,冷笑道:“你的夏棠知道你昨晚跟我滚了一夜床单吗?你的夏棠知道你把她的名字纹在我的抓痕上吗?你的夏棠知道你早就跟我订婚了吗?”
“住嘴!你给我滚!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人前儒雅的裴教授红着眼眶朝着她咆哮,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然后,沈南栀滚了,滚去国外,滚了三年。
他们的风言风语也在A市传了三年,都说沈南栀骄纵薄情,玩弄了裴景深,可他们不知道,其实是她被裴景深放逐了三年。
三年间,沈南栀没有拉黑删除裴景深,但却没有收到他的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哪怕是一条节日祝福,但是也不重要了。
一下飞机,沈南栀就直奔裴景深的实验室,男人正手把手地带学生夏婉调试仪器。
夏婉笑盈盈地从包里拿出一条巧克力,“景深哥,你没吃早饭吧,这个给你。”
沈南栀直接接过她的巧克力,“谢谢你啊,我刚下飞机,确实没吃什么东西。”
见夏婉神情错愕,沈南栀继续说:“你不知道吗?我是你们裴老师的未婚妻,不过很快就不是了,就算再着急,你也先等等哈,要排队的。”
裴景深眸色一紧,随后叫夏婉先下课。
待人走后,沈南栀漫不经心地边吃边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裴景深语气依旧淡淡,“你误会了,夏婉是夏棠的妹妹,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巧克力的苦意,顺着舌尖渗透进沈南栀的心底,她扯了扯唇,咽下苦涩。
“不用跟我解释,我回国是想取消婚约,只要你把婚书还我,沈家公关部会发布婚约解除声明,不会耽搁你的时间,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干涉。”
裴景深整理实验报告的手一顿,眸底的诧异一闪而过。
“正好,我马上就要评院士,你在国外的绯闻确实有些影响我,你尽快让沈家发公关文稿吧。”
随后男人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刷刷写完,递给了她。
“这是欠条,那三百万我会尽快还清,还有......我和夏婉只是师生关系,你不要去为难她。”他话里带着警告意味。
不过三百万?这是什么钱?
裴景深瞧出了她的疑惑,“你哥哥当时给了我三百万作为实验经费,所以我才答应跟你订婚的。”
真是讽刺。
所以裴景深压根没有看上过她,她觉得三年前那么作妖讨好他的自己,简直像个跳梁小丑。
沈南栀死死地攥着那张欠条,走廊却传来惊呼:“裴教授!婉婉晕倒了!”
裴景深慌张起身跑向门外,连撞倒了沈南栀都未曾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