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一)落星涧,这名字听着便带着几分从九天坠落的孤绝与神秘。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一打字就起飞的《我靠医术逆天改命》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一)落星涧,这名字听着便带着几分从九天坠落的孤绝与神秘。它深藏在云梦大泽西南隅的万山褶皱里,像天神挥毫泼墨时,不经意间在画卷上滴落的一滴浓重墨迹,化开成这深邃的、被层层叠叠的原始古林和缭绕云雾封锁的谷地。外人极少能窥探到它的真容,那些误闯山林的行脚商人,往往在万山外围便被变幻莫测的瘴气迷了方向,或是被陡峭湿滑的崖壁挡了去路,最终只能悻悻而归。久而久之,落星涧便成了云梦大泽西南一带流传的传说,有人...
它深藏在云梦大泽西南隅的万山褶皱里,像天神挥毫泼墨时,不经意间在画卷上滴落的一滴浓重墨迹,化开成这深邃的、被层层叠叠的原始古林和缭绕云雾封锁的谷地。
外人极少能窥探到它的真容,那些误闯山林的行脚商人,往往在万山外围便被变幻莫测的瘴气迷了方向,或是被陡峭湿滑的崖壁挡了去路,最终只能悻悻而归。
久而久之,落星涧便成了云梦大泽西南一带流传的传说,有人说那里藏着星陨后的宝藏,有人说那里盘踞着能吞云吐雾的异兽,更有人说,涧底的雾气能让人长生不老,种种传言,为这片谷地又添了几分缥缈玄幻的色彩。
人说,这里是上古时代一颗不甘寂灭的星辰,挣脱了天穹束缚,携着万丈流光与未尽的星河之梦,轰然撞入大地怀抱所留下的伤疤。
那一日的景象,星涧族的古老歌谣里代代相传:“天倾一角,星落西南,火焚九野,泽润千年。”
岁月抚平了撞击的灼热与创口的狰狞,却将那份星陨之地的灵秀与孤寂沉淀了下来,化作了滋养万物的生机,也化作了隔绝内外的天然屏障。
涧外的群山巍峨挺拔,多是裸露的岩石与稀疏的灌丛,可一踏入落星涧的范围,便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 古木参天,遮天蔽日,连阳光都要费尽全力才能穿透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零星的光斑。
涧底并非一马平川,而是起伏着柔和又陡峭的山坡,错落有致,像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阶梯。
星涧族人的寨子,便如天神信手撒下的一把褐色石子,高高低低,疏密有致地镶嵌在这些山坡上。
木质的吊脚楼依山而建,下层悬空,用粗壮的原木支撑,既防潮又能躲避山间的毒虫猛兽;土坯垒就的矮房则紧紧挨着,屋顶覆盖着层层叠叠的茅草,边缘用黏土压实,能抵御涧底多变的风雨;间或有几家用涧底特有的赤红色岩石砌成屋基,那岩石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是星涧人眼中最坚固的材料,据说用它砌成的房屋,能历经百年风雨而不垮。
这些房屋俱都依着山势,仿佛是从这土地里自然生长出来的一般,与周围的山林融为一体,不见丝毫突兀。
寨子中心,是一片格外茂密的林子,星涧人称之为 “祖灵林”,那里是部落的灵魂与根。
林中的古木棵棵都需数人合抱,树干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纹路,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星涧人说,每一棵都流淌着祖灵 “厄莎” 的血液。
林子深处,有一块巨大的青黑色岩石,形似卧虎,被称为 “厄莎石”,岩石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无人能完全解读,那是星涧族最神圣的地方。
每逢祭祀之日,全族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巫祭扎妥老爹会点燃草药,吟唱古老的祷文,祈求祖灵保佑部落风调雨顺,族人平安康健。
一条名为 “琉璃川” 的灵溪,如一条剔透的银带,蜿蜒穿行于谷底,滋养着整个落星涧的生灵。
它不像外间那些大河般喧嚣张扬,奔腾不息,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而是藏得极深,性子也羞怯。
大多时候,你只能听见它的声音,却难见其全貌。
那水声不是 “哗啦啦” 地招摇,而是 “泠泠泠” 的,清凌凌的,像无数极小的玉珠落在冰盘上,又像风拂过一串串无形的琉璃风铃,音色空灵而幽远。
声音跟着林下那些打着旋儿的小风,一阵阵地扬起来,钻进人耳朵里,痒丝丝的,勾得人心头发颤,忍不住想去探寻它的源头。
可你就是找不见它。
明明觉得那声音就在眼前一丛茂密的凤尾蕨后,拨开了,却只有湿漉漉的苔藓和惊起的碧色蚱蜢,那蚱蜢翠绿得像是能滴出汁水,蹦跳着钻进了旁边的草丛,瞬间没了踪影;再往前,又是纠缠不清的古藤和叶片肥厚的飞机草,古藤粗壮如蟒,上面长着锋利的倒刺,飞机草的叶片上覆盖着细密的绒毛,绿意层层叠叠,织成一道无边的绿墙,固执地将那条川藏得严严实实。
非得你发了狠,咬着牙,忍受着蕨草边缘细密锯齿在胳膊上划开丝丝缕缕的血痕,那血痕细细的,带着刺痛,很快就会凝结成淡红色的小痂;忍受着飞机草糙人的绒毛蹭得脖颈一片红痒,越挠越痒,最后只能硬生生忍着;还要挣脱开野古草那柔韧如麻绳般的茎秆的拉扯,那些草茎看似柔弱,却有着惊人的韧性,稍一用力,便能勒得手腕生疼。
你得侧着身子,近乎狼狈地挤过那道绿墙,一头钻进那光线陡然幽闭、绿得发暗、绿得沉郁的林子里,才能窥见它的真容 —— 一脉清冽得近乎透明的活水,悄无声息地顺着青黑如玉的山石脉络,静静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