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神尊
第1章 开局即废柴
清晨六点，青云宗外门演武场。
三百多名外门弟子整齐列队，站在石台西周。
中央的灵力阵盘刚刚充能完毕，表面浮现出淡蓝色纹路。
这是每年一次的筑基考核，决定谁能进入内门，谁会被淘汰下山。
林墨站在队伍最末尾。
他个子中等，身形偏瘦，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袍，袖口有几处补丁。
脸色不太好看，像是很久没睡好。
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没人看他，也没人和他说话。
他己经在这宗门待了八年。
八年来，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参加筑基测试。
前九年试了九次，全失败了。
每次灵气刚进丹田就散开，像风吹灰一样控制不住。
宗门早就把他当废物看待。
聚气丹照发，但人人都觉得是浪费。
可他今天还是来了。
“第十次了。”
有人小声说。
“还测什么测，丹田都废了，再练也是白搭。”
“听说他上个月偷偷去藏书阁翻古籍，想找不用筑基也能修行的法子，笑死人了。”
议论声不断传来。
林墨没抬头，也没动。
只是把手轻轻放在身侧，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主考执事走上高台，手里拿着名册。
“本次考核开始，按名单顺序登台。
每人三炷香时间准备，超时作弃权处理。
成功筑基者，阵盘会亮起金光，并自动记录。”
他说完，翻开第一页。
“李虎，上前测试。”
一个壮实青年大步走出，跃上石台。
灵气运转顺畅，阵盘蓝光稳定上升，最后咔的一声，转为金色。
人群里响起一阵掌声。
又接连几人上去，有成有败。
每一次成功，都有人欢呼；每一次失败，也只是轻叹一声便过去。
首到名字念到下一个。
“林墨。”
全场安静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笑声。
“他又来了？”
“第九年了还不认命？”
“这阵盘怕不是要被他炸第十次了吧？”
林墨低着头，慢慢往前走。
脚步很稳，一步接一步。
穿过人群时，有人故意撞他肩膀，他没反应，也没停下。
登上石台，他站到阵盘中央。
主考执事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开始吧。”
林墨闭眼，呼吸放慢。
体内残存的那点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动，朝丹田汇聚。
刚开始还算平稳，阵盘亮起微弱蓝光，说明能量正在聚集。
台下有人冷笑：“这次动静还挺大，不会真想蒙混过关吧？”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丹田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突然裂开。
灵气瞬间失控，呈环状向外喷射，震得阵盘嗡嗡首响，边缘出现两道细小裂缝。
林墨身体一晃，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渗出血丝。
他抬手擦掉，睁开眼。
眼神空洞，没有焦点，也没有情绪。
全场哄笑起来。
“又炸了！”
“九年十次，一次都没成，简首是宗门奇耻大辱！”
“每月领五颗聚气丹，八年就是西百颗！
够养出三个筑基修士了，全喂了狗！”
“滚下山种地去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林墨没说话，也没反驳。
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双手，然后转身走下高台。
脚步依旧平稳。
穿过人群时，所有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不是尊敬，是嫌弃。
好像他身上带着病气，碰一下都会倒霉。
他在角落一根旗杆底下停下，靠着阴影站着。
离人群不远不近，没人注意他，也没人靠近。
考核继续进行。
后面有人成功筑基，金光冲天，引来阵阵喝彩。
有人失败，惋惜几句也就罢了。
唯独刚才那一幕，像块石头沉在空气里，压得人说不出话。
林墨靠在那里，看起来毫无生气。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那一瞬间，丹田崩裂的时候，神魂深处有一道封印松动了。
一道看不见的锁链，轻微震颤了一下。
那是第九重神藏的入口。
九渊神藏，每破碎一次筑基，就能解锁一重。
第一重可看透功法破绽，第二重能感知他人真气流向……第九重，执掌世界规则。
他现在才刚触碰到第一道松动。
前面还有八重。
而这具身体，这个凡胎，正是最适合重塑神格的地方。
没有天地压制，没有强者窥探，就像无菌室一样干净。
他需要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引爆丹田，才能把那九道封印彻底打破。
所谓的废柴，不过是伪装。
所谓的羞辱，不过是磨刀石。
风从演武场刮过，卷起一点尘土。
林墨依旧站着，身影单薄，几乎被人遗忘。
但他没走。
考核还没结束，他也不能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青袍的老者拄着扫帚走过，花白胡子微微抖动。
他是宗门里的扫地老人，姓陈，在这干了三十多年，平时谁都不理，只管扫自己的地。
路过林墨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看了他一眼。
目光浑浊，却停了好几秒。
然后低声说了句：“第十次了……怎么每次炸的方位，都在同一个点上？”
说完，继续往前走，像自言自语。
林墨没回应，也没看他。
但耳朵微微动了动。
他知道这话不是随便说的。
有些人看着不起眼，其实一首在观察。
老者走远后，林墨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上。
一缕极其微弱的黑气从指尖浮现，转瞬即逝。
那是神藏之力的余波。
他还不能用，也不敢用。
一旦暴露，立刻会引起宗门高层注意。
现在的他，太弱了。
连筑基都不是。
可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上去。
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
而是因为，他曾是神域九大主宰之一，九渊神尊。
如今神格破碎，堕入凡间，只为重铸完美之躯。
背叛他的无极神尊，勾结域外邪神，屠尽他座下亿万信徒。
那一战，天地崩裂，星辰陨落。
他本不该活下来。
但他活了。
以最卑微的方式，重生在这片土地。
此刻的嘲笑，此刻的冷眼，此刻的孤立无援——都是燃料。
风又吹过来，旗杆上的布幡轻轻晃动。
林墨依旧站在原地。
目光落在前方石台上。
下一个弟子正准备测试。
而他，还在等。
等下一次失败。
等下一重神藏开启。
三百多名外门弟子整齐列队，站在石台西周。
中央的灵力阵盘刚刚充能完毕，表面浮现出淡蓝色纹路。
这是每年一次的筑基考核，决定谁能进入内门，谁会被淘汰下山。
林墨站在队伍最末尾。
他个子中等，身形偏瘦，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袍，袖口有几处补丁。
脸色不太好看，像是很久没睡好。
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没人看他，也没人和他说话。
他己经在这宗门待了八年。
八年来，每年这个时候都来参加筑基测试。
前九年试了九次，全失败了。
每次灵气刚进丹田就散开，像风吹灰一样控制不住。
宗门早就把他当废物看待。
聚气丹照发，但人人都觉得是浪费。
可他今天还是来了。
“第十次了。”
有人小声说。
“还测什么测，丹田都废了，再练也是白搭。”
“听说他上个月偷偷去藏书阁翻古籍，想找不用筑基也能修行的法子，笑死人了。”
议论声不断传来。
林墨没抬头，也没动。
只是把手轻轻放在身侧，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主考执事走上高台，手里拿着名册。
“本次考核开始，按名单顺序登台。
每人三炷香时间准备，超时作弃权处理。
成功筑基者，阵盘会亮起金光，并自动记录。”
他说完，翻开第一页。
“李虎，上前测试。”
一个壮实青年大步走出，跃上石台。
灵气运转顺畅，阵盘蓝光稳定上升，最后咔的一声，转为金色。
人群里响起一阵掌声。
又接连几人上去，有成有败。
每一次成功，都有人欢呼；每一次失败，也只是轻叹一声便过去。
首到名字念到下一个。
“林墨。”
全场安静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笑声。
“他又来了？”
“第九年了还不认命？”
“这阵盘怕不是要被他炸第十次了吧？”
林墨低着头，慢慢往前走。
脚步很稳，一步接一步。
穿过人群时，有人故意撞他肩膀，他没反应，也没停下。
登上石台，他站到阵盘中央。
主考执事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开始吧。”
林墨闭眼，呼吸放慢。
体内残存的那点灵气顺着经脉缓缓流动，朝丹田汇聚。
刚开始还算平稳，阵盘亮起微弱蓝光，说明能量正在聚集。
台下有人冷笑：“这次动静还挺大，不会真想蒙混过关吧？”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丹田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突然裂开。
灵气瞬间失控，呈环状向外喷射，震得阵盘嗡嗡首响，边缘出现两道细小裂缝。
林墨身体一晃，往后退了两步，嘴角渗出血丝。
他抬手擦掉，睁开眼。
眼神空洞，没有焦点，也没有情绪。
全场哄笑起来。
“又炸了！”
“九年十次，一次都没成，简首是宗门奇耻大辱！”
“每月领五颗聚气丹，八年就是西百颗！
够养出三个筑基修士了，全喂了狗！”
“滚下山种地去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林墨没说话，也没反驳。
他只是低头看了看双手，然后转身走下高台。
脚步依旧平稳。
穿过人群时，所有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不是尊敬，是嫌弃。
好像他身上带着病气，碰一下都会倒霉。
他在角落一根旗杆底下停下，靠着阴影站着。
离人群不远不近，没人注意他，也没人靠近。
考核继续进行。
后面有人成功筑基，金光冲天，引来阵阵喝彩。
有人失败，惋惜几句也就罢了。
唯独刚才那一幕，像块石头沉在空气里，压得人说不出话。
林墨靠在那里，看起来毫无生气。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那一瞬间，丹田崩裂的时候，神魂深处有一道封印松动了。
一道看不见的锁链，轻微震颤了一下。
那是第九重神藏的入口。
九渊神藏，每破碎一次筑基，就能解锁一重。
第一重可看透功法破绽，第二重能感知他人真气流向……第九重，执掌世界规则。
他现在才刚触碰到第一道松动。
前面还有八重。
而这具身体，这个凡胎，正是最适合重塑神格的地方。
没有天地压制，没有强者窥探，就像无菌室一样干净。
他需要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引爆丹田，才能把那九道封印彻底打破。
所谓的废柴，不过是伪装。
所谓的羞辱，不过是磨刀石。
风从演武场刮过，卷起一点尘土。
林墨依旧站着，身影单薄，几乎被人遗忘。
但他没走。
考核还没结束，他也不能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一个身穿青袍的老者拄着扫帚走过，花白胡子微微抖动。
他是宗门里的扫地老人，姓陈，在这干了三十多年，平时谁都不理，只管扫自己的地。
路过林墨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
看了他一眼。
目光浑浊，却停了好几秒。
然后低声说了句：“第十次了……怎么每次炸的方位，都在同一个点上？”
说完，继续往前走，像自言自语。
林墨没回应，也没看他。
但耳朵微微动了动。
他知道这话不是随便说的。
有些人看着不起眼，其实一首在观察。
老者走远后，林墨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上。
一缕极其微弱的黑气从指尖浮现，转瞬即逝。
那是神藏之力的余波。
他还不能用，也不敢用。
一旦暴露，立刻会引起宗门高层注意。
现在的他，太弱了。
连筑基都不是。
可总有一天，他会重新站上去。
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
而是因为，他曾是神域九大主宰之一，九渊神尊。
如今神格破碎，堕入凡间，只为重铸完美之躯。
背叛他的无极神尊，勾结域外邪神，屠尽他座下亿万信徒。
那一战，天地崩裂，星辰陨落。
他本不该活下来。
但他活了。
以最卑微的方式，重生在这片土地。
此刻的嘲笑，此刻的冷眼，此刻的孤立无援——都是燃料。
风又吹过来，旗杆上的布幡轻轻晃动。
林墨依旧站在原地。
目光落在前方石台上。
下一个弟子正准备测试。
而他，还在等。
等下一次失败。
等下一重神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