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疼。小说叫做《星际大佬:科研天才的随军之路》是殊途同龟95的小说。内容精选:疼。像是被星际风暴撕裂了神经,又被强行塞进另一个新的地方——凌薇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在土黄色的墙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了墨水、肥皂和淡淡煤烟的味道,陌生又熟悉。她动了动手指,关节僵硬得像是生了锈的机械轴承。身下是铺着粗布褥子的木板床,身上盖的被子沉甸甸的,印着“为人民服务”的褪色红字。这不是她的星际科考舰“求索号”,更不是她那间摆满精密仪器的实验室。“薇薇?...
像是被星际风暴撕裂了神经,又被强行塞进另一个新的地方——凌薇猛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在土黄色的墙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了墨水、肥皂和淡淡煤烟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她动了动手指,关节僵硬得像是生了锈的机械轴承。
身下是铺着粗布褥子的木板床,身上盖的被子沉甸甸的,印着“为人民服务”的褪色红字。
这不是她的星际科考舰“求索号”,更不是她那间摆满精密仪器的实验室。
“薇薇?
醒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门口响起,带着几分担忧。
凌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干部服、梳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端着一个搪瓷碗走进来,碗沿磕了个小缺口,里面盛着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妈……”这个称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滚出来,伴随着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1969年,华夏,京市,凌家。
她是凌薇,刚满十八岁,高中“毕业”——说是毕业,其实学校早在两年前就停了课,课本被堆在角落积灰,老师们要么被下放到农场,要么忙着“斗批改”。
她是京城航天研究所高级工程师凌建国和无线电研究员苏婉的小女儿,上面还有个在边疆部队当营长的哥哥凌峰。
原主从小跟着父母泡实验室,最爱拆家里的闹钟、收音机,是个藏着机械天赋的娇俏姑娘,却在昨天帮邻居修收音机时,不小心被漏电的线路打晕,再醒来,芯子就换成了星际联盟机械学博士凌薇。
星际历3025年,她在古地球文明遗址的地下实验室遭遇空间风暴,意识消散前,最后看到的是失控的能量场吞噬了她的研究数据——没想到,再次睁眼,竟真的“回”到了这个被星际史学界称为“文明断层期”的古地球年代。
“慢点喝,粥熬得稠,小心烫。”
苏婉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就好,昨天可把爸妈吓坏了,你说你这孩子,收音机坏了让你爸修,偏要自己逞能。”
凌薇接过搪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度,真实得让她心头一颤。
她低头看着碗里黄澄澄的小米粥,混杂着几粒红薯块,这是原主记忆里最常喝的早餐,也是星际时代早己失传的“天然食物”。
她小口喝着粥,大脑飞速处理着原主的记忆:1969年的夏天,京城的空气里弥漫着“上山下乡”的热潮,街道办最新通知——所有高中“结业”生,凡是没被推荐上大学、没参军、没分配工作的,一律要去农村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凌家的情况特殊。
父亲凌建国是导弹制导系统的骨干,母亲苏婉负责军用通讯设备研发,两人都在“保密单位”工作,平时连出差都要报备,想给女儿争取个“工农兵学员”的推荐名额更是难如登天——大学早就不考试了,全凭单位、街道推荐,名额大多给了工厂劳模和农村积极分子,像凌家这种“技术家庭”,靠边站都轮不上。
哥哥凌峰远在边疆,一年回不了一次家,更帮不上近处的忙。
原主就是卡在了最尴尬的缝隙里:学校停课没正经毕业,推荐上大学没门路,参军又赶上今年女兵名额缩减,最后落了个“无组织归属”的名头。
昨天被收音机打晕,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焦虑“下乡”的事——她从小在城里长大,连锄头都没摸过,一想到要去偏远农村种地,要住漏风的土坯房,要每天挣工分换口粮,就整夜整夜睡不着。
“爸呢?”
凌薇喝完粥,把碗递给苏婉,尽量模仿原主软糯又带点倔强的语气。
“还能去哪?
研究所加班呗。”
苏婉叹了口气,收拾碗筷的手顿了顿,压低声音,“你爸昨晚跟我商量到半夜,说……想托人给你哥发个加急电报,看看部队那边能不能想想办法,哪怕是当个卫生员、通讯员,也比下乡强。”
凌薇心里一动。
原主的记忆里,哥哥凌峰是家里的骄傲,十八岁参军,从普通士兵做到营长,去年还立了三等功,在部队里口碑极好。
但部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尤其是女兵名额,比大学推荐名额还金贵,她一个刚“结业”的女学生,怎么才能挤进去?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有人推开了木门。
紧接着,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凌建国同志在家吗?
街道办的,来了解一下凌薇同志的下乡安置情况!”
苏婉的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搪瓷碗“当啷”一声磕在桌子上。
她猛地站起身,对凌薇说:“你赶紧回屋躺着,就说还没好利索,头晕,我去应付!”
凌薇看着苏婉慌乱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补丁。
星际时代的她,见惯了星际联盟议会的唇枪舌剑,处理过科考队的生死危机,却第一次因为一个“街道办上门”的场景,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独有的、沉甸甸的压力——那是一种个人命运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无力感,容不得你争辩,容不得你选择。
她没有回屋,而是悄悄跟在苏婉身后,走到了堂屋门口,隔着门帘,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