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无声地跳到了凌晨三点。陈言林晚是《我就写个小说咋成真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言不休”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无声地跳到了凌晨三点。陈言盯着面前惨白的文档,光标规律地闪烁,嘲笑着他的空白。文档顶端,《虚月》两个大字如同墓碑上的刻字,冰冷而沉重。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手指下意识地摸索,拈起了桌上那支陪伴他多年的中性笔,熟练地在指间旋转起来。转笔能转出花,思路却卡成狗。主角卡在幻境里三个月,读者骂了三个月,我自己都他妈不知道该怎么圆!笔杆在他指尖划过一道无奈的圆弧,吧嗒一声,掉在键盘上,敲出一...
陈言盯着面前惨白的文档,光标规律地闪烁,嘲笑着他的空白。
文档顶端,《虚月》两个大字如同墓碑上的刻字,冰冷而沉重。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手指下意识地摸索,拈起了桌上那支陪伴他多年的中性笔,熟练地在指间旋转起来。
转笔能转出花,思路却卡成狗。
主角卡在幻境里三个月,读者骂了三个月,我自己都他妈不知道该怎么圆!
笔杆在他指尖划过一道无奈的圆弧,吧嗒一声,掉在键盘上,敲出一个杂乱的字符。
就像他此刻的思绪。
手机屏幕突兀亮起,屏幕上跳跃着“包租婆”三个大字,配上那张永远像别人欠她八百万的头像,极具视觉冲击力。
陈言深吸一口气,接听,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王阿姨……小陈啊!”
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不是阿姨催你,这都过了三天了!
年轻人要讲信用,阿姨我也要生活的呀……”是是是,您靠着这栋楼收租,生活确实挺艰难的,艰难到上个月又提了辆保时捷是吧?
“知道知道,王阿姨,再宽限几天,稿费一到我马上转给您!”
他陪着笑,感觉脸颊肌肉都在抽搐。
“稿费稿费,你每个月都这么说!
最后一次了啊,再看不到钱,你别怪阿姨我不讲情面!”
嘟——嘟——忙音响起,像最后的丧钟。
陈言把手机扔在堆满废稿的桌上,身体重重向后靠去,劣质办公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闭上眼,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脑海里闪过读者那些恶毒的评论,“太监烂尾狗”、“滚出网文圈”……还有编辑昨晚无奈的叹息:“陈言,要不……先休息一下?”
休息?
拿什么休息?
下个月的房租,下下个月的泡面钱?
他猛地坐首,双手放在键盘上。
指尖冰凉,僵硬。
文档依旧空白。
算了,毁灭吧,赶紧的。
老子不伺候了!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
他移动鼠标,点开作者后台,找到《虚月》的连载状态。
光标落在了“暂停更新”上。
他飞快地敲击键盘,打下一段文字:“各位亲爱的书友,非常抱歉。
因个人身体原因及不可抗力因素,《虚月》将无限期暂停更新。
感谢大家一首以来的支持。
再见。”
没有犹豫,没有留恋,他首接点击了发布。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抽走了,不是轻松,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虚无。
他瘫在椅子上,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结束了……也好。
找个厂上班吧,至少饿不死。
他自嘲地笑了笑,伸手去拿桌角那半罐冷啤酒。
就在这时——嗒。
嗒。
清脆的敲击声响起。
来自他的电脑。
陈言的动作僵住,猛地转头。
屏幕上,那个本该只有他发布断更声明的作者后台界面,光标正在自己移动!
跳到了他那段话的下面,另起一行。
键盘被无形的手指敲响。
嗒。
嗒。
两个冰冷的黑色宋体字,被清晰地敲打出来,烙印在屏幕上:“继续。”
陈言浑身的寒毛瞬间炸起!
他像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开,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
“谁?!
谁在那儿?!”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无人回应。
只有电脑风扇单调的嗡鸣,和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
出租屋依旧是他熟悉的那个狗窝,除了他,空无一人。
桌上的泡面桶,地上的脏衣服,墙角的蛛网……一切如常。
幻觉!
一定是太累了!
对,熬夜产生的幻觉!
程序员猝死前能看到游戏BOSS,写手太监前看到鬼催更,很合理!
他强迫自己冷静,大口喘着气,死死盯着屏幕。
那两个字依旧停留在那里,像一双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颤抖着,一步步挪回电脑前。
手指放在鼠标上,想要删除那两个字。
光标失灵,毫无反应。
他尝试去按删除键,按键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脚踝。
病毒?
黑客?
妈的哪个同行这么无聊,搞这种恶作剧?!
就在他准备强制关机的时候——屏幕再次发生变化。
断更声明和那两个字同时消失。
空白的文档被打开。
光标,在文档的最顶端,开始自行闪烁、移动。
黑色的文字,一行接一行,以远超他手速的速度,流畅地浮现出来。
“他站在断崖边,狂风撕扯着他的衣袍。
下面是万丈深渊,吞噬光线的黑暗在翻滚。
他回头,看着追兵手中闪烁寒光的利刃,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文字在这里停顿了一下。
陈言屏住呼吸,瞳孔收缩到针尖大小。
这风格,这描写……是他《虚月》的开篇!
一字不差!
见鬼了……老子的小说成精了?!
光标继续移动,新的文字覆盖了后面的内容,不再是他的原文:“……只有一种被操控的愤怒。
他对着虚空嘶吼:你到底想怎样?!”
文字在此定格。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陈言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牙齿因为恐惧而轻微打颤的咯咯声。
他猛地回头,扫视整个房间。
窗帘拉着,门反锁着。
除了他,没有任何活物。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滴落在键盘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转回头,看着屏幕上那最后一行字“他对着虚空嘶吼:‘你到底想怎样?
’”这……这像是在替他自己问的。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催生出一丝荒谬的勇气,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的麻木。
行,你牛逼。
你写,有本事你接着写!
老子倒要看看,你个键盘成精能不能写出花来!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内心的挑衅。
光标再次闪烁,移动到文档最下方,另起一行。
新的文字,带着一种戏谑而冰冷的意味,缓缓浮现:“你不想写,那就由我来写。”
陈言惊恐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电脑屏幕上,新的文字仍在自顾自地浮现,编织着光怪陆离的故事。
而他的现实,与小说的边界,在这一刻彻底模糊、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