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奉先,可愿拜吾为父?”《穿越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内容精彩,“好像是作家”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吕布丁原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穿越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内容概括:“奉先,可愿拜吾为父?”丁原身形魁梧,披着厚重的毛皮大氅坐在虎皮垫上。火光在他脸上跳动,勾勒出刚毅的轮廓。他向前倾身,手肘撑在案几边缘,那双常年握刀的手此刻轻轻交叠,指节处有深深的老茧。帐中只他们两人,空气里弥漫着炭火气和淡淡的酒香。吕布站在三步之外,一身玄甲未卸,肩吞上的铜兽在火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他微微垂首,这个角度刚好能让阴影遮住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两年了。他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两年。“刺史...
丁原身形魁梧,披着厚重的毛皮大氅坐在虎皮垫上。
火光在他脸上跳动,勾勒出刚毅的轮廓。
他向前倾身,手肘撑在案几边缘,那双常年握刀的手此刻轻轻交叠,指节处有深深的老茧。
帐中只他们两人,空气里弥漫着炭火气和淡淡的酒香。
吕布站在三步之外,一身玄甲未卸,肩吞上的铜兽在火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
他微微垂首,这个角度刚好能让阴影遮住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
两年了。
他等这句话,等了整整两年。
“刺史大人厚爱,布感激。”
吕布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丁原的注视,“恕难从命。”
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清晰,早就演练过千百遍。
丁原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吕布,等着下文。
吕布或者说是李元奇,穿越到吕布身上己经两年了,他早己熟悉这具身体,早就准备好这一刻的说辞。
他向前迈了半步,甲叶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
“布自幼丧父,知父爱重。”
他说这话时,声音里恰到好处地掺进一丝若有若无的怅然,“每每见军中同袍家书至,言及家中老父,心中未尝不戚戚然。”
这是真话。
在现代的父亲还历历在目,一家人围坐吃饭的画面还在记忆里鲜活。
而吕布的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边塞汉子形象,早己随岁月风化成了碎片。
两种记忆交织,让此刻的情绪无比真实。
丁原的神色缓和了些,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
“然义父之名,非寻常之称。”
吕布的声音逐渐坚定起来,“布视刺史如师长,敬之重之,愿以性命相托,守卫并州,驱除胡虏。
此心此志,天地可鉴。”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若结父子之名,恐军中将士非议刺史任人唯亲。
更甚者,他日若布有所建树,世人亦只道是借了义父之势,非布真才实学。
此非布所愿,亦非刺史所愿。”
帐中寂静。
只有炭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丁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漂亮。
他恍惚了一瞬。
眼前这个沉稳睿智、言辞得体的将领,真的是战场上那个狂暴如虎、冲锋时能让鲜卑人闻风丧胆的吕布吗?
两年来,吕布的变化丁原都看在眼里。
他依然勇猛,但少了几分莽撞;依然骄傲,但多了几分沉稳。
军中甚至有人私下议论,说吕将军像是换了个人。
丁原只当是年岁渐长,又在边塞磨砺久了,心性自然成熟。
但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
“若我不在乎那些非议呢?”
丁原忽然问,目光如刀,首刺吕布眼底。
空气骤然紧绷。
吕布迎上那道目光,没有闪躲。
两年时间里推演了无数次,早就有所准备。
“那布斗胆问刺史一句。”
吕布的声音依然平稳,像结了冰的河面,“今日布拜刺史为义父,他日若有更强者以高官厚禄相诱,布又该如何自处?”
丁原瞳孔一缩。
“布的意思是,”吕布继续道,每个字都是精心打磨过的,“今日因情义而拜父,他日若因利益而叛父,岂非更伤刺史之心?
不如从一开始,布便以将士之礼侍奉刺史。
他日无论风云变幻,布对刺史之心,始终如一。”
沉默。
长久的沉默。
丁原缓缓站起身,绕过案几,走到吕布面前。
两人相距不过一尺,丁原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吕布的脸。
他就这样看了很久,低头轻叹一声失望的转身走回案几后,坐下,端起那碗一首未动的酒。
吕布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虽然早有准备,但人性是最难琢磨的。
如果丁原震怒,他这两年的一切都可能付诸东流。
......两年前的画面如同走马观花出现在脑海。
那时他刚穿越过来,正和鲜卑人厮杀。
血腥味冲进鼻腔,戟握在手里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他砍翻一个敌人,温热的血溅到脸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头三个月,他每晚从刀光血影中惊醒,梦里是前世的父母、朋友、那个狭小但温馨的公寓。
醒来后,他常常对着铜盆呕吐不止,吐到只剩酸水。
他想回到现世,疯狂地想。
他装病,躺在营帐里三天不起。
他逃避,主动申请去最偏远的哨所。
他甚至故意在战斗中露出破绽,让鲜卑人的刀在胳膊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后,他终于不得不接受现实——回不去了。
他穿越过来两年了,没有激活系统,也没有金手指!
他对三国的了解也仅限于玩过的几款游戏和看过的电视剧。
他知道吕布的结局——三姓家奴,白门楼殒命——但具体的细节、具体的时间点,却不记得。
至此之后,他开始真正观察这个世界,观察丁原,观察并州军。
他将现世和吕布原有的战斗技巧结合,学习如何将以前了解的兵法,和吕布带兵打仗经验。
学习这个时代的规则。
一点一点,从惊恐的穿越者,变成真正的吕布,或者说是强加版李元奇。
而现在,就是他要改写第一个节点,。
“好。”
丁原忽然开口,将酒碗重重放在案上,“好一个‘始终如一’!”
他抬起头,眼中的凌厉逐渐散去,有失望,有欣赏,有警惕。
“奉先,你今日之言,某记下了。”
丁原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起来吧。
不拜便不拜,但你依然是我并州军的先锋,是我丁建阳最倚重的将领。”
吕布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布誓死效忠刺史,效忠并州!”
丁原摆摆手:“去吧。
明日还要巡视边防,早些歇息。”
“诺。”
吕布起身,抱拳行礼,转身走出大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丁原独自坐在案后,良久,忽然轻笑一声:“好个吕布……真当某看不出你那点心思吗?”
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帐外,吕布走过军营。
夜风很冷,他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成了!
第一道坎迈过去了。
“将军。”
执勤的士兵向他行礼,眼中满是崇敬。
吕布点点头,脚步不停。
沿途的营火,这是他的军队,是他两年来用血汗挣来的立足之地。
回到自己的营帐,卸下盔甲。
铜镜中映出一张脸——剑眉星目,下颌线硬朗,嘴角自然下垂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触感粗糙。
两年了。
七百多个日夜的隐忍、观察、准备,终于在今天迈出了第一步。
不做丁原的义子,就不会有日后的杀丁原投董卓,就不会有“三姓家奴”的骂名。
但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董卓进京,诸侯讨伐,群雄逐鹿……这些即将到来的风暴,他必须一一面对。
没有先知先觉的优势,只有这具身体的本能,和一颗来自现代的、知道大势所趋的心。
吕布吹熄烛火,躺在榻上。
黑暗中,他的眼睛睁着,映着从帐缝漏进来的点点星光。
远处传来黄河的涛声,低沉而绵长,像是这个时代的脉搏。
两年的未雨绸缪,从今天开始,要真正派上用场了。
而此刻,在洛阳城某座深宅内,一个肥胖的身影正对着地图沉思。
烛光下,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巨大而扭曲。
“并州军……丁建阳……吕布……”董卓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后停在并州的位置,重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