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债簿之重庆诡事
第1章 雨夜来账
晚上十一点，陈渝盯着手机计算器，额头渗出细汗。
十八万三千五百元。
这是他欠信用卡、网贷和亲友的总和，分摊到每月要还一万二，正好是他税后工资。
窗外突然一声炸雷，重庆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有什么东西急着要进来。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三短一长，不紧不慢。
陈渝看了眼手机——23:07。
这个点谁会来？
他没点外卖，也没告诉任何人住址。
老式居民楼的声控灯早就坏了，门外只有一片漆黑。
“谁啊？”
没有回答。
只有持续的三短一长。
他凑近猫眼。
畸变的广角镜头里，楼道空无一人，只有对面邻居贴的褪色福字在黑暗里泛着诡异的红光。
敲门声停了。
陈渝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却瞥见门下缝隙塞进一个东西。
一个牛皮纸包裹，湿漉漉的，边缘被雨水浸成深褐色。
没有快递单，只用毛笔竖写着三个小楷：陈渝 亲启笔迹猩红，在昏暗光线下像未干的血。
他犹豫了五秒钟。
债务催收的恐吓信？
还是哪个朋友的恶作剧？
最终，好奇心战胜不安。
包裹很轻，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本线装册子，封面是褪色的靛蓝色土布，没有书名，只有右下角一个模糊的印章，似字似画。
翻开内页，纸质脆黄，竖排毛笔字记录着一笔笔账目：“壬戌年三月初七，王李氏借大洋十五块，利三分，期限一年...民国廿西年冬，赵金水借谷二百斤，利五分，以祖屋为押...”全是民国时期的借贷记录。
陈渝快速翻到末页，呼吸骤然停止。
最新一行墨迹未干：“癸卯年七月初七，陈渝欠阴债一十八万三千五百元整，债主林秀兰，即日计息。”
下面赫然是他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尾号。
第二样东西是一张银行卡，普通商业银行的储蓄卡，背面贴着小纸条，打印着一行字：“初始还款金：¥183,500.00”手机震动，银行短信弹出：“您尾号8873的账户于7月15日23:08存入183,500.00元，余额183,501.37元。”
正好是他欠债的总数，分毫不差。
陈渝浑身发冷。
这不是惊喜，是某种精准的恐怖。
谁知道他欠多少钱？
连他自己都没算得这么清楚。
他抓起银行卡就想掰断，却在用力前看到账簿那行字微微蠕动。
不，是墨迹在变化。
“即日计息”西个字下面，慢慢渗出一行新的小字，像有看不见的笔在书写：“首项任务：三日之内，收取中山三路17号203室李建国所欠阴债。
逾期未收，利息加倍。”
下面多了一个地址，一个名字，和一个金额：三千七百元。
雷声再响时，屋里灯光突然闪烁。
陈渝猛地抬头，从电视机黑屏的反光里，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民国斜襟布衫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手交叠放在腹前。
她微微侧头，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标准的弧度。
灯光恢复。
反光里空无一人。
只有账簿静静摊在桌上，最新那行字彻底干透了，墨色黑得发亮。
窗外的雨声中，隐约传来打算盘的噼啪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三下，停。
又西下。
像在计算什么。
陈渝看向手机银行里多出的十八万，第一次觉得，钱这么烫手。
---
十八万三千五百元。
这是他欠信用卡、网贷和亲友的总和，分摊到每月要还一万二，正好是他税后工资。
窗外突然一声炸雷，重庆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有什么东西急着要进来。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
三短一长，不紧不慢。
陈渝看了眼手机——23:07。
这个点谁会来？
他没点外卖，也没告诉任何人住址。
老式居民楼的声控灯早就坏了，门外只有一片漆黑。
“谁啊？”
没有回答。
只有持续的三短一长。
他凑近猫眼。
畸变的广角镜头里，楼道空无一人，只有对面邻居贴的褪色福字在黑暗里泛着诡异的红光。
敲门声停了。
陈渝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却瞥见门下缝隙塞进一个东西。
一个牛皮纸包裹，湿漉漉的，边缘被雨水浸成深褐色。
没有快递单，只用毛笔竖写着三个小楷：陈渝 亲启笔迹猩红，在昏暗光线下像未干的血。
他犹豫了五秒钟。
债务催收的恐吓信？
还是哪个朋友的恶作剧？
最终，好奇心战胜不安。
包裹很轻，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本线装册子，封面是褪色的靛蓝色土布，没有书名，只有右下角一个模糊的印章，似字似画。
翻开内页，纸质脆黄，竖排毛笔字记录着一笔笔账目：“壬戌年三月初七，王李氏借大洋十五块，利三分，期限一年...民国廿西年冬，赵金水借谷二百斤，利五分，以祖屋为押...”全是民国时期的借贷记录。
陈渝快速翻到末页，呼吸骤然停止。
最新一行墨迹未干：“癸卯年七月初七，陈渝欠阴债一十八万三千五百元整，债主林秀兰，即日计息。”
下面赫然是他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尾号。
第二样东西是一张银行卡，普通商业银行的储蓄卡，背面贴着小纸条，打印着一行字：“初始还款金：¥183,500.00”手机震动，银行短信弹出：“您尾号8873的账户于7月15日23:08存入183,500.00元，余额183,501.37元。”
正好是他欠债的总数，分毫不差。
陈渝浑身发冷。
这不是惊喜，是某种精准的恐怖。
谁知道他欠多少钱？
连他自己都没算得这么清楚。
他抓起银行卡就想掰断，却在用力前看到账簿那行字微微蠕动。
不，是墨迹在变化。
“即日计息”西个字下面，慢慢渗出一行新的小字，像有看不见的笔在书写：“首项任务：三日之内，收取中山三路17号203室李建国所欠阴债。
逾期未收，利息加倍。”
下面多了一个地址，一个名字，和一个金额：三千七百元。
雷声再响时，屋里灯光突然闪烁。
陈渝猛地抬头，从电视机黑屏的反光里，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民国斜襟布衫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手交叠放在腹前。
她微微侧头，嘴角向上扯出一个标准的弧度。
灯光恢复。
反光里空无一人。
只有账簿静静摊在桌上，最新那行字彻底干透了，墨色黑得发亮。
窗外的雨声中，隐约传来打算盘的噼啪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三下，停。
又西下。
像在计算什么。
陈渝看向手机银行里多出的十八万，第一次觉得，钱这么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