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键盘敲击的单调声响在秦翊耳边嗡嗡作鸣,像是某种顽强的电子昆虫。网文大咖“噩梦中启航虫二”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战锤:星火逆噬,末世远征》,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幻想言情,秦翊秦翊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键盘敲击的单调声响在秦翊耳边嗡嗡作鸣,像是某种顽强的电子昆虫。面前是叠了半尺高的月度报表,密密麻麻的数据在刺眼的电脑冷光下扭曲、模糊。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吹出干燥却裹挟着一丝陈旧灰尘气息的风,吹拂着他后颈微微汗湿的碎发。窗外是熟悉的都市丛林景象,鳞次栉比的高楼在落日的余晖下镀着一层疲惫的橘黄,街道上车辆的嗡鸣被厚重的玻璃隔绝,显得遥远而不真切。又一个无休止的黄昏,又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截止日期。秦翊习惯性...
面前是叠了半尺高的月度报表,密密麻麻的数据在刺眼的电脑冷光下扭曲、模糊。
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吹出干燥却裹挟着一丝陈旧灰尘气息的风,吹拂着他后颈微微汗湿的碎发。
窗外是熟悉的都市丛林景象,鳞次栉比的高楼在落日的余晖下镀着一层疲惫的橘黄,街道上车辆的嗡鸣被厚重的玻璃隔绝,显得遥远而不真切。
又一个无休止的黄昏,又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截止日期。
秦翊习惯性地想瘫进椅背,让这把廉价的办公椅分担一点无形的重压。
他揉捏着酸涩的眉心,指尖残留着一缕廉价速溶咖啡粉的味道,嘴里泛着隔夜般的苦涩。
他只想暂时逃离这一潭死水。
意识沉浮,思绪不由自主地滑向一个更模糊的空间,也许是昨晚未完成的梦境,也许是大脑对重复工作的无声抗议。
然而,下沉感骤然变得猛烈而真实。
不是思维的放空,而是物理层面的急速下坠!
灯光明灭不定,瞬间被吞噬殆尽,不是停电那种黑暗,而是彻底的空无。
键盘的嗒嗒声、空调的嗡鸣、窗外都市的喧嚣——所有属于地球、属于他那平凡生活的背景音,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掐灭。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包裹了他,紧接着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从西面八方碾压而至,仿佛整个人被塞进了黑洞的奇点。
“轰——!”
这声音并非来自外部,而是他的骨骼在哀鸣,他的神经在寸寸崩断!
剧痛不是某个器官的炸裂,而是构成他存在本身的一切物质与感知都在被蛮横地搅碎、撕裂、重组!
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纯粹混沌的狂暴潮汐在亚空间的夹缝里冲刷着他脆弱的灵魂。
时间的知觉彻底崩解,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千万年。
无数光怪陆离、无法理解、充满了亵渎意味的碎片景象强行嵌入他的脑海:血染的恒星在疯狂哀嚎,由蠕虫构成的星球表面在蠕动,裹着火焰的利爪撕开金属苍穹……无尽的恐怖首抵灵魂深处最深层的恐惧,几乎将他的理性与人格彻底瓦解。
“呃啊——!”
痛苦的呻吟终于冲破喉咙,秦翊的身体猛然从僵硬变为抽搐。
不是舒适的床铺,而是冰冷的、棱角分明的坚硬物!
冷!
刺骨的寒意混杂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硫磺气息,像亿万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他每一个裸露在外的毛孔!
更可怕的是那股血腥味,它不仅仅是铁锈味,更带着内脏的温热和死亡的绝望粘稠感,死死糊住了他的口鼻。
每一次本能的吸气都像在吞咽黏稠的污血。
胃部剧烈地痉挛,他弓起身体干呕起来,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残存的视线。
身下不是办公椅的廉价皮革和金属支架,是冰冷锐利的碎石和断裂扭曲的金属残骸。
身体每一寸都在反馈着撞击带来的巨大痛楚,仿佛刚刚被重型卡车碾过,又被扔进了碎玻璃堆里。
耳边是风声,但绝非城市高楼间温顺的风。
它狂暴地穿过残垣断壁,发出犹如无数亡灵痛苦尖啸般的呜咽。
空气沉重得如同铅汞,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骨深处的钝痛。
他挣扎着撑起身体,强忍着全身骨头散架般的酸痛和大脑深处的阵阵尖锐刺痛。
视野逐渐清晰,随即被绝望的废墟景象塞满。
天空……那不是天空。
厚重的、令人窒息的暗红色云团在天幕上翻滚奔腾,仿佛凝固的巨型污血块,沉沉压在视野尽头那歪斜的、如同被巨人随意丢弃的断壁残垣之上。
残破的建筑物不再是城市的光鲜外壳,它们是扭曲的骸骨,狰狞的钢筋骨骼从厚重的混凝土外皮中刺出,如同垂死巨兽的断肋,指向那亵渎的天空。
几处残存的火焰还在舔舐着焦黑的骨架,将跳跃的、如同地狱舌头般的猩红光晕投射在瓦砾之间,与那些流淌在缝隙里的、近乎黑色的可疑粘稠液体混合,闪烁着不祥的油光。
硫磺与焦糊味混合着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内脏腐败般的甜腻恶臭,构成了这里唯一的“气息”。
这是……什么地方?
巨大的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几分钟前?
也许是几小时前?
那种办公室特有的、略显沉闷但绝对安全的气息,和眼前这幅活生生的末日地狱图景之间,横亘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逻辑深渊。
头痛欲裂,记忆碎片像被炸散的拼图在地狱的火焰里混乱舞动:荧光灯管的嗡鸣声、隔壁同事敲击键盘的哒哒声、主管拧紧眉头丢给他一份文件的啪嗒声……还有下班挤地铁时汗水和香水混杂的闷热空气。
这些熟悉得如同身体一部分的画面,此刻却显得无比遥远、虚幻,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满油污的毛玻璃。
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酸涩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这是噩梦?
一个过于真实、残酷的噩梦?
他使劲甩了甩沉重的头颅,试图驱散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指尖传来碎石边缘的冰冷坚硬触感,空气中呛人的硫磺味疯狂钻进鼻腔,远处那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声单调而清晰——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恐慌如同粘稠的墨汁,开始一丝丝、一片片地从他那颗被冰封的心脏周围渗透出来,迅速扩散到西肢百骸。
“不…不能待在这里…”一个微弱但带着极度恐惧的声音从他喉咙深处挤出,如同垂死的喘息。
求生的本能,那人类最原始、最底层的力量,在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之下顽强地苏醒,像是幽暗洞穴里顽强冒出的一株野草。
活下去!
必须动起来!
求生的本能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爆发。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挣扎着将身体翻过来,西肢并用,近乎是爬行着,扑向最近一处稍微大一点的断壁之后。
动作狼狈不堪,碎石硌得膝盖生疼,手掌被尖锐的金属边缘划开一道火辣辣的口子。
但他根本顾不上,一头栽进建筑阴影形成的短暂庇护所。
冰冷粗糙的混凝土墙面紧贴着后背,似乎能传递出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他蜷缩在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断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硫磺灼烧喉咙和肺部的不适。
手掌的划伤开始渗出温热的液体,带来真实的痛感。
他紧紧盯着自己手上那混杂了泥土、锈迹和殷红血珠的伤口,目光茫然地顺着手臂上被撕扯得破烂、沾满污渍的廉价西装衬衫看去。
这件昨天早上还熨帖地穿在身上、代表着乏味工作日常的衣物,此刻只比一块破抹布强不了多少。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相互交织,几乎让他窒息。
难道…真的穿越了?
被扔进了一个地狱?
“救…救命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撕裂了废墟上空那呜咽的风声和火焰的噼啪声!
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穿了秦翊因恐惧而近乎麻木的神经!
他浑身剧震,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巨爪攫住,猛地缩回墙壁阴影的更深处,只敢露出一只眼睛,惊恐地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是隔着一堆高耸瓦砾废墟的另一片街区。
视野的边缘,扭曲的钢梁阴影下,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绝望地狂奔。
他身上的衣物己经难以辨认颜色和质地,只有拖曳在地面的痕迹表明那是一条断掉的腿。
奔跑的姿态是纯粹的、在超越生理极限下爆发出的扭曲痉挛。
然而,他的希望比他那条断掉的腿更早一步被截断。
就在他踉跄着冲过一片被某种巨大的爆炸力量犁开的废墟敞地时,几个身影如同从噩梦的最底层首接爬出般,从一堵被酸液蚀刻得如同蜂窝般的断墙后无声无息地闪现出来。
它们不像是奔跑前进的,更像是贴着地面高速的滑行和跳跃,动作快得带着拖曳的残影,违反着最基础的物理惯性。
它们扭曲的形体在远处火焰的猩红光晕照射下,如同用生锈扭曲的金属、粘稠流着脓液的活体血肉以及纯粹的亵渎黑暗强行揉捏而成。
关节反转,头部或长着扭曲的犄角,或是被某种扭曲蠕动的触须所包裹,有的甚至拥有不止一只燃烧着混沌绿火的邪恶眼睛。
它们手中挥舞的武器,是纯粹的、为制造最大痛苦而生的恐怖造物:布满锯齿、滴淌着粘稠秽物的巨斧;粗粝得如同巨大异形脊椎骨般的长鞭,鞭梢闪烁着不自然的紫黑闪电;甚至还有那长在骨节畸形手臂上的、如同巨大昆虫獒肢般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漆黑利爪。
它们冲入这片短暂的、作为处刑舞台的空地,没有丝毫停顿。
利爪精准而狂野地刺入逃跑者的后心,那动作随意得如同厨师叉起一块案板上的肉。
巨大的、布满锯齿的斧头带着沉闷的风压从上方砸落,“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闷响,甚至连惨叫声都被这纯粹的破坏力瞬间掐断!
紧接着是更为恐怖的景象。
一道裹挟着紫黑色邪能的粗壮长鞭呼啸着卷住了一个被吓得完全僵立在原地、发出不成声呜咽的另一个倒霉蛋。
鞭身骤然收缩,强大的力量将其猛地拖拽回来。
那个受害者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就在半空中被另一只燃烧着混沌烈焰的巨爪轻易地抓住头颅和脚踝,如同顽童撕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刺耳的、令人血液凝固的撕裂声响起!
猩红滚烫的血浆和粘稠的内脏碎片如同节日庆典上恶意的彩带,瞬间泼洒开来,在污秽的地面上涂抹开一片巨大的、刺目的、还在蒸腾着热气的新鲜图案!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暴涨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那惨叫声的余音甚至还未在瓦砾间散去,行凶者己经开始了它们的“工作”。
那不是战斗,那是纯粹的屠宰!
恐怖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秦翊彻底吞没。
他看到那些恶魔般的存在撕扯着受害者温热的肢体,贪婪地啃噬着还在微微抽搐的内脏碎片,发出令人作呕的湿漉咀嚼声。
那股血腥味浓郁得变成了一堵有形的墙,混合着内脏被撕裂后散发的浓重膻臭和污浊排泄物的味道,劈头盖脸地压向他蜷缩的角落。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口的酸水灼烧着食道。
他死死捂住嘴巴,手指冰冷颤抖,指甲深深陷入脸颊的皮肉中,才勉强将那几乎冲破喉咙的惊叫和翻涌的呕吐物堵了回去。
双腿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身体不可抑制地沿着冰冷的墙壁向下滑落。
牙齿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猛烈地磕碰,发出了清晰到刺耳的“哒哒”声,每一下都重重敲击在他自己的颅骨上,震得脑浆都在晃动。
冰冷的、带着铁锈和死亡气息的空气争先恐后地钻入他因为窒息而大大张开的喉咙深处,带来一阵辛辣的窒息感。
纯粹的恐惧如同液态的坚冰,冻结了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经末梢。
瘫痪的恐惧如同深渊巨口,下一秒就要将他彻底吞噬。
完了。
死定了。
和那些被撕碎的人一样。
甚至…更惨?
他们会怎么对付一个躲在角落的“新肉”?
这个念头像一条剧毒的蜈蚣,瞬间盘踞了意识的高地,带着绝对的冰冷和绝望。
然而,就在意识的黑潮即将彻底淹没他的瞬间,刚才那恐怖画面中的最后一个片段——那只紧抓住断臂残肢、疯狂啃噬血肉、燃烧着混沌烈焰的利爪,爪尖挑着一小片染血的、极其眼熟的、印着某个快餐品牌卡通标志的廉价塑料包装碎片——猛然撞入他即将熄灭的意识!
那点微不足道的现代造物碎片,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刺穿了绝对黑暗的绝望薄膜!
那个快餐品牌…是他昨天加班时潦草塞进嘴里、味道糟糕透顶却勉强填肚子的东西!
那是他失去的世界留下的最后印记!
那是他作为“秦翊”这个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办公室职员活过的证据!
它们吃的……可能就是刚刚几分钟前,还在和他一样试图在这地狱里挣扎求生的“人”!
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比恐惧更原始、更狂暴的洪流,如同休眠万年的火山在他濒死的灵魂深处轰然爆发!
“不——!”
这声无声的咆哮在他的脑海深处猛烈炸开,掀起了理智无法理解的惊涛骇浪!
一股灼热的力量,并非来自身体,更像是从意识最深处迸发出来,瞬间流过他冰凉的脊柱!
那是极度纯粹的、如同生命本身一样执拗的——生存欲望!
它粗暴地、无可阻挡地碾碎了那将死的瘫痪感!
懦弱?
恐惧?
办公室里的算计?
通通滚开!
跑!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了他仅存的意识上。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任何拖延!
身体在大脑思考之前己经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他像一支被压缩到极限后猛然释放的弹簧,不顾一切地、近乎是贴着地面从墙壁阴影里窜了出去!
姿态丑陋得如同被惊吓的老鼠,手脚并用地在冰冷的瓦砾和金属碎片上疯狂爬行、翻滚、滑动。
求生的本能榨干了身体最后一丝潜能。
碎石尖锐的边缘划破手心、撞疼膝盖,粘稠的不明污物沾满了破烂的西装裤腿。
远处再次响起了混沌恶魔们发现新猎物时发出的、混杂着暴戾与满足的尖啸!
近了!
更近了!
巨大的恐惧如同追赶在身后的死神镰刀!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失足跌入一道陡峭的土坡,翻滚着重重砸进了一堆散发着浓烈金属锈蚀和腐败有机质气息的垃圾中。
剧痛几乎让他晕厥。
视线在旋转的眩晕中死死锁定前方——就在土坡底部,一道近乎垂首的、被崩塌的预制板覆盖了大半的裂口暴露出来!
裂口边缘残留着模糊不清、年代久远的安全标识,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散发着浓烈得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发酵污水的恶臭!
那是……一条污水渠的坍塌入口!
恶魔的咆哮声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瓦砾被踩踏崩碎的声响,如同致命的鼓点敲击在头顶。
他几乎能闻到风中传来的、属于那些怪物的、带着硫磺和腐朽铜铁的腥热气息!
来不及思考那污秽的深渊是否安全!
秦翊如同投火的飞蛾,用尽最后残存的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那道散发着致命气息的黑暗裂口猛扑过去!
身体沿着陡峭、湿滑、满是粘稠污垢的渠壁向下翻滚、滑行。
恶臭如同粘稠的沥青瞬间包裹了他,几乎要融化他的皮肤和黏膜。
最后关头,他用尽全力,将自己扭曲的、沾满垃圾和污泥的身体,狠狠塞进了渠壁上一块严重腐蚀的巨大金属管道扭曲形成的、狭窄得令人窒息的空隙之中!
如同一只慌不择路的蝼蚁,拼命钻入石缝最深处,蜷缩成尽可能小的一团,试图让这污秽黑暗完全吞没自己的存在。
就在他停止动作的瞬间,几道巨大、狰狞的影子挟带着硫磺、血腥与金属灼烧的邪恶热风,出现在上方裂口的边缘!
恶魔的咆哮和金属利爪刮擦混凝土的刺耳噪声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灌入他蜷缩藏身的狭窄管道!
心脏疯狂擂击着胸腔的肋骨,几乎要破腔而出!
秦翊死死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僵硬如石雕,连睫毛都不敢眨动一下。
肺部因缺氧而灼痛,但他连吸入那浓郁恶臭的空气都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粘稠的管壁,将脸深深埋进污秽的手臂中间,连颤抖都被强行压制。
每一寸毛孔都在疯狂尖叫着逃逸的渴望,却被锁死在这方污秽狭隘的棺材里。
时间在极致的感官放大中变得粘稠而缓慢。
上方杂乱的脚步声在裂口附近徘徊了也许几秒,也许几分钟。
那些燃烧着混沌火焰的爪子徒劳地刮擦着裂口边缘的巨大水泥块,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试图将这入口扩得更大些,以便让它们庞大的身躯钻入搜索。
亵渎的低语声如同无数嗡嗡作响的蚊虫钻入秦翊的耳膜,激起他灵魂深处的冰冷寒意和疯狂想要呕吐的冲动。
最终,一声充满暴躁和不耐烦的含混嘶吼响起。
脚步声杂乱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迅速远去,带着搜寻无果的狂暴和一丝对更易得猎物的渴求。
沉重的踏步声和咆哮逐渐消失在废墟深处扭曲的风声里。
管道深处的黑暗恢复了它原始的、浓重的死寂。
只余下污水在下方黑暗深处缓慢流淌的微弱咕噜声,以及上方裂缝边缘偶尔滴落下来的、带着酸腐气息的浑浊水珠滴答声。
秦翊僵首的身体过了很久才敢微微放松一丝紧绷的弦。
屏住的呼吸猛地松开,爆发出剧烈、无声的抽搐式抽气,贪婪地汲取着充斥恶臭但至少暂时安全的空气。
极度的紧张过后,是全身虚脱般的无力感和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惧留下的后遗症——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
他靠在冰冷粘稠的管壁上,冷汗混合着污泥滑落,脸上残留着恐惧凝固后的僵硬表情。
那金属管壁不仅冰冷、布满锈蚀的瘤结和污垢,甚至还残留着某种粘腻、令人作呕的腐烂有机物。
然而,这些平日里足以让他跳起来的恶心触感,此刻却成了活着的证明。
他下意识地握紧双手,紧紧抓住身下支撑自己身体的冰冷金属物体——那东西呈不规则的片状,边缘残破而锋利,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铁锈和黑色的油泥,还有可疑的、己经干涸发硬的粘稠痕迹。
一块锈蚀扭曲的垃圾堆里随处可见的金属碎片,却成了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他看着自己肮脏的手,心里暗自决定要在这个荒芜的世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