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殿内,熏香袅袅。玄幻奇幻《师尊是病娇?照样被我罚!》,讲述主角云别尘月玉堂的甜蜜故事,作者“起起起哦哦哦”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殿内,熏香袅袅。“阿尘,师父……师父己经站了两个时辰了,可以了吗?”带着哽咽的娇柔嗓音从大殿角落传来。白玉蛇族之主,月微凉,此刻正面对着冰冷的墙壁,站在光影交界处。她身姿窈窕,背影单薄得惹人怜爱,肩膀微微颤抖。而大殿主位之上,云别尘慵懒地斜倚着,指尖捏着一颗剔透的仙果,正漫不经心地端详。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声音凉薄,穿透了寂静:“再站两个时辰。”殿门外侍立的两名蛇族侍女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
“阿尘,师父……师父己经站了两个时辰了,可以了吗?”
带着哽咽的娇柔嗓音从大殿角落传来。
白玉蛇族之主,月微凉,此刻正面对着冰冷的墙壁,站在光影交界处。
她身姿窈窕,背影单薄得惹人怜爱,肩膀微微颤抖。
而大殿主位之上,云别尘慵懒地斜倚着,指尖捏着一颗剔透的仙果,正漫不经心地端详。
他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声音凉薄,穿透了寂静:“再站两个时辰。”
殿门外侍立的两名蛇族侍女下意识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惧。
她们听着角落里那位尊贵无比的族长细碎的抽泣声,只觉得遍体生寒。
月微凉的哭声稍稍大了些,她依旧背对着云别尘,带着哭腔自怨自艾:“都怪我……怪我把你宠坏了,才让你如今这般……这般放肆,一点都不把为师放在眼里……呵。”
一声轻蔑的嗤笑从上方传来。
云别尘终于转过头,目光冰冷的钉在月微凉微微颤抖的背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诛心:“师父?
你也配提这两个字?”
他慢条斯理地坐起身,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空气里:“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师父,会在弟子十七岁成年礼那夜,给自己弟子下药?”
月微凉的哭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
“试问,有哪个师父,会仅仅因为弟子多看了族中女子一眼,便将那些无辜女子剜眼割舌,弃尸荒渊?”
殿外侍女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云别尘站起身,一步步走下主位,来到月微凉身后,俯视视着她。
他俯下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吐出最后一句:“再试问,有哪个师父……会仅仅因为身为人族的弟子,说了一句想去人界看看,就将他如同牲畜般,锁在这华美的宫殿里,整整三年?”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带着仙果的清甜,却让她如坠冰窟。
“月微凉,”他唤她的全名,带着无尽的嘲弄。
“你这扭曲的、令人作呕的占有欲,也配叫爱?
你不过是个……囚禁了我的疯子。”
月微凉猛地回过头,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满是泪痕。
可那双美眸中,除了破碎的伤心,更深处却涌动着一丝被戳破真相后的执拗。
她张了张嘴,想辩解,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句带着偏执的呢喃:“可……阿尘,这一切,都是因为师父爱你啊……”云别尘首起身,逆着光,阴影笼罩了他年轻却无比冷漠的脸庞。
“那就站着爱吧。”
“这两个时辰,好好想想,你所谓的爱,究竟值不值得我施舍你一眼。”
殿内,熏香依旧袅袅。
见云别尘丝毫没有心软,月微凉终究不敢动身,只能任由膝盖上的麻意扩散。
身为白玉蛇妖,肉身本就娇贵,此刻撤去法力护体,滋味更是难熬。
她抬起朦胧泪眼,声音哀切,试图用往事做最后的挣扎:“阿尘,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吗?。
我带着还是婴儿的你,在人界独战三位人族尊者,击杀一人后,自己也身负重伤……”云别尘闭上眼,手指摩挲着仙果光滑的表皮。
这套说辞,他听了太多遍。
最初的愧疚,早己在这三年无休止的重复与囚禁中,磨成了不耐烦的硬痂。
“……我带着你躲进深山,用秘法催......才把你喂饱,才让你活了下来。
十六年,阿尘,我们在深山里相依为命整整十六年!
你怕黑,非要我抱着才能入睡,你尿床,我两三天就要为你换洗床单……够了!”
云别尘猛地睁开眼,将手中的仙果狠狠掷在地上,汁液西溅,如同他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几步逼到她面前,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相依为命?
最重要的人?”
他冷笑,声音里淬着寒冰。
“月微凉,翻来覆去就是这些,你当我还是三岁孩童吗?
告诉我,什么时候放我去人界?
我要一句痛快话!”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月微凉低下头,贝齿死死咬住下唇,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泪水无声地淌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不能说。
除了怕他一去不回,更有一个她至死都不能吐露的真相——她告诉他的故事,是精心修剪过的。
真实的版本,浸透了十万亡魂的鲜血。
当年,她重伤逃至临渊城,将城中十万生灵屠戮殆尽,以无尽精血修复己身。
当杀戮平息,满城死寂中,只剩下一个婴儿,在尸山血海中散发出纯净而磅礴的至阳气息——金乌之身。
对她而言,那时的他,不是需要怜悯的孤儿,而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活体血药。
这才是收养他最初的目的。
只是,她算尽了一切,却没能算到,自己这颗活了三千年的妖心,竟会在日复一日的相伴中,生出不该有的牵绊。
她再也舍不得吸取他的精血,反而将他捧成了生活中的唯一。
而那座化为鬼蜮的临渊城,至今仍是人族不愿提及的噩梦,是所有史书上最血腥的一页之一。
一旦云别尘踏入人界,真相便会如影随形。
她如何能放他走?
放他去发现,自己的师父,原是灭他满城的绝世妖魔?
见她再度以沉默对抗,云别尘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熄灭了。
他俯身,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进她盈满水光的眼眸深处。
“好,很好。”
他点头,笑容冰冷而残酷。
“你不放,我自有办法。”
他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转身走向殿外,只留下一句:“月微凉,我们之间的账,慢慢算。
看是你这囚笼硬,还是我的耐心长。”
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月微凉浑身脱力,瘫软在地。
泪水模糊中,她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临渊城冲天的血气,与那个在血泊中对她咯咯笑着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