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贵公子穿越来当我的职场外挂

第1章 愿为卿,破书而来

北宋贵公子穿越来当我的职场外挂 不会划水的企鹅 2025-12-17 11:51:26 都市小说
第三次了。

主管摔单子。

“苏知遥,脑子进水?”

唾沫星子溅她工牌上。

她手抖。

指尖掐进单子褶皱里。

日期栏歪歪扭扭——又错了。

玻璃外客户催单声刺耳。

玻璃内同事肩膀耸动。

窃笑像针,扎她耳朵。

她强忍。

转身冲进厕所。

冷水泼脸。

睫毛挂泪。

再错一次。

绩效没了。

工作也悬。

三月前,王行长领她进门。

“新气象。”

她点头。

坐进防盗玻璃后。

以为万事顺遂。

结果天天手忙脚乱。

不善交际的她,越紧张越出错。

单据填错,印章盖偏。

如今,玻璃外客户的催促声、玻璃内键盘的敲击声,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低头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单子,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连最基本的操作都做不好。

强忍着眼泪下班回家,她拿出了日记本,摸着刻着“宇”字的钢笔,积攒了一天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砸在日记本上,晕开了“明宇”两个字。

渐渐地哭累了,她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前,听见自己嘟囔:“要是萧景然在就好了……”。

苏知遥不知道的是,钢笔上的“宇”字在发光,她枕着的日记本《宋钱》也在发光。

书页间浮起金色墨痕,凝成一行小字:“愿为卿,破书而来。”

《宋钱》是她工作之余写的小说,里面有她的寄托。

主角萧景然是北宋户部侍郎之子,穿月白襕衫,佩青蚨佩,能凭算盘算尽天下商道。

书中,他果敢机智,他的经商头脑非常人之所及。

北宋福建茶商最头疼的是北运成本,他用福顺钱庄的“联名汇票”结算,给茶商北运成本下降57%。

江南布商的货总卡在“最后一公里”,汴京的布行抽成高达40%,且偏好“本地织户”的布,江南布因“花样新但成本高”,根本进不去,福顺钱庄在汴京开“江南布专卖店”,江南布商的销量翻了5倍,布商送他一块匾:“算尽天下利,不负江南棉”;汴京的商人都知道:福顺钱庄的萧公子,算的不是钱,是“让所有人都赚钱的生意”——这才是“算尽天下商道”的最高境界。

她在书中也叫苏知遥,陪着萧景然将钱庄做大,看着他将不可能的事情做成。

她喜欢萧景然,那个干练、运筹帷幄、才华横溢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人。

她有时候怀疑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然他怎么懂得这么多,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他对她很有耐心,只要她问,他就愿意解答,他总是将她带在身边。

小说的结尾,苏知遥在最后一章写:“萧景然,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被主管骂到躲着哭。”

此刻,书里的萧景然真的“活”了。

他站在房门口,月白长袍沾着细雨,玉冠束发,眉峰微蹙。

他低头看了眼苏知遥攥着钢笔的手,又瞥见她脚边的《宋钱》,喉结动了动:“苏知遥?”

她梦见萧景然穿着藏青色长袍,站在福顺钱庄的门槛上,皱着眉甩来一本账本:“苏知遥,你这月的流水算错了三笔!

福顺的钱,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苏知遥摆弄着自己的衣摆,小声的嘟囔着,“李掌柜这个月调了三次货了,不然哪能错啊”。

苏知遥抬头,看见他的脸慢慢模糊,变成了顾明宇的模样——还是高三时的样子,一脸的嫌弃,爱搭不理:“小遥,别跟着我了,不是说在学校里装不认识?

怎么还哭了?”

苏知遥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脸上还挂着泪。

而眼前,真的站着个穿月白长袍的男人——他梳着古代发髻,腰间挂着福顺钱庄的银锁,正拽着她的麻花辫,眉峰挑得很高:“苏知遥,你哭够了没?

多大的人了,还掉金豆子。”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却藏着点慌乱——他低头看见苏知遥红肿的眼睛,又别过脸去:“喂,怎么就说你两句就哭了呢,是不是你的错。”

苏知遥抬头撞进一双古井般的眼睛。

男人很高,阴影笼罩着她。

他手里捏着半块碎瓷——是她刚才哭时摔在地上的茶杯。

“哭够了?”

他声音冷冽,带着不谙世事的傲慢,“我不过是在书里看了半卷《宋钱》,就被你拽进这鬼地方。”

苏知遥慌忙抹脸,钢笔“当啷”掉在地上。

她认出他——小说里的萧景然,可他怎么会……“你是谁?”

她后退半步,撞在茶水间墙上。

“萧景然。”

他弯腰捡起钢笔,指腹摩挲过“宇”字,“或者,你更想叫我‘顾明宇’?”

苏知遥瞳孔骤缩。

“顾明宇”是她的邻居哥哥,是高三那年为她溺亡的少年。

她从未在小说里写过这个名字。

萧景然却像没看见她的震惊,径首坐在她对面,从袖中摸出一个青瓷小瓶:“涂在手腕上,你哭的时候,这里在流血。”

苏知遥这才发现,自己左手腕的旧疤不知何时裂开了,血珠正渗出来。

她狼狈地捂住手腕。

他却己经起身,把小瓶放在她手心:“宋代金疮药,比你们现代创可贴管用。”

萧景然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你小说里写‘要是萧景然在,他肯定能教我怎么不被客户骂’。

现在我来了,你可别再躲着哭了。”

门“咔嗒”一声关上。

苏知遥攥着小瓶,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脑子一片混乱——他怎么知道“顾明宇”?

他怎么会有宋代的金疮药?

他说的“我来了”,究竟是指“萧景然来了”,还是……深夜,苏知遥翻出压在箱底的铁皮盒。

里面躺着她一沓未寄的信,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明宇,我们一起去青城大学。”

而纸条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宋代铜钱。

铜钱边缘刻着极小的字:“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