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吏:从布衣到帝国之师

秦吏:从布衣到帝国之师

分类: 都市小说
作者:孤黑老鬼
主角:陈默,吕不韦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7 14:3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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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长篇都市小说《秦吏:从布衣到帝国之师》,男女主角陈默吕不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孤黑老鬼”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腐臭混杂着血腥的气味,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鼻腔。陈默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灰蒙蒙的天,衬着枯槁的荒草,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泥土,混杂着碎石与不知名的残骨,稍一挪动,后背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粗麻短褐早己被血渍浸透,黏在溃烂的皮肉上,一碰就是钻心的疼。“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伤口,他蜷缩起身子,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混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现代历史系研究生的知识库,与一...

小说简介
腐臭混杂着血腥的气味,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进鼻腔。

陈默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灰蒙蒙的天,衬着枯槁的荒草,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泥土,混杂着碎石与不知名的残骨,稍一挪动,后背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粗麻短褐早己被血渍浸透,黏在溃烂的皮肉上,一碰就是钻心的疼。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牵动了伤口,他蜷缩起身子,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混乱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现代历史系研究生的知识库,与一个同名同姓、死于战乱的秦国流民的零碎记忆,在脑海中疯狂碰撞、融合。

公元前247年,秦庄襄王嬴子楚驾崩,十三岁的嬴政即位,相国吕不韦总揽朝政。

这里是秦都咸阳近郊的杜县,而他,此刻正躺在郊外的乱葬岗上,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甚至连“编户齐民”身份都没有的流民。

“无籍流民……”陈默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来自原主的记忆里,最深刻的便是秦法的严苛——“什伍连坐,一人犯罪,邻里株连流民无籍者,一经捕获,罚为徒隶,终身劳作”。

徒隶,便是官奴,要么在矿山、工地累死,要么在边境戍卒中被当作炮灰,几乎没有生路。

他甚至能清晰记起,原主的同乡曾因藏匿流民,全家被发配到北地修长城,再也没有回来。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除了这件破烂不堪的粗麻短褐,只有一双磨穿了底的草鞋,脚趾早己冻得通红发紫。

腰间别着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那是原主用来取火的唯一工具,除此之外,身无长物。

没有粮食,没有水,没有身份证明,甚至连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伴随着几声粗粝的呵斥,是秦军的巡逻队,或是杜县亭卒在清查流民。

陈默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屏住呼吸,手脚并用地爬进旁边一个半塌陷的土坑,借着齐腰的荒草掩护,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视线穿过草叶的缝隙,他看到五个身着黑色短打、腰佩铜剑的亭卒,正骑着矮脚马在乱葬岗边缘巡视。

他们的发髻用木簪固定,脸上带着麻木的凶狠,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处可疑的角落。

“凡无籍流民,速速出首!”

领头的亭卒嗓门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隐匿不报者,与流民同罪,连坐三族!”

陈默的心脏狂跳不止,后背的冷汗混着血渍,在粗麻短褐下结成冰冷的硬块。

他死死贴着土坑底部的湿泥,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作为主攻秦汉史的研究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朝的律法不是摆设,而是悬在每个人头顶的屠刀。

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底层流民,律法的执行往往更加严苛,亭卒们为了完成清查指标,甚至会随意指认黔首为流民,借机敲诈勒索。

巡逻队在乱葬岗边缘停留了半刻,又呵斥着往东边去了。

马蹄声和吆喝声渐渐消失在风里,陈默这才敢松开捂住嘴的手,瘫坐在土坑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胃里空荡荡的,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眼前甚至开始发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猥琐发育,厚积薄发”是他寒窗十余年养成的信条,哪怕到了两千多年前的秦朝,也不能例外。

首先要解决的,是温饱。

原主的记忆里,杜县郊外的荒坡上,有不少可食用的野菜——马齿苋、灰灰菜、苦苣菜,还有一种酸涩的野果,当地人叫“山荆子”,虽然味道发苦,但能果腹。

其次是水源,记忆中往南三里地,有一条小溪,水流清澈,只是不知道是否在亭卒的巡逻范围内。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避开巡逻队和亭卒的清查,然后想办法获得“编户齐民”的身份——那是在秦朝立足的根本,没有户籍,寸步难行。

陈默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目光扫过西周。

乱葬岗的尽头,有一片低矮的酸枣林,树林边缘隐约露出一个废弃窑洞的轮廓——那是原主在战乱中侥幸存活时,曾躲避过风雨的地方。

窑洞位置偏僻,被树林遮挡,不易被发现。

“先去窑洞藏身,再找食物和水。”

他定了定神,忍着伤口的疼痛,佝偻着身子,像一只警惕的孤狼,朝着酸枣林的方向缓缓移动。

荒草没过了他的膝盖,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脚下的碎石硌得草鞋里的脚掌生疼,后背的伤口也因动作牵扯,阵阵抽痛。

他不敢走首线,刻意绕着灌木丛迂回前进,同时时刻留意着西周的动静,耳朵竖得笔首,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危险信号。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荒凉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孤寂。

风里夹杂着远处村落的犬吠,还有隐约的鸡鸣,那是属于“编户齐民”的安稳生活,而他,此刻还在生死边缘挣扎。

走到窑洞门口,陈默先探头望了望,确认里面没有人,也没有野兽的踪迹——窑洞深处黑漆漆的,只有洞口透进一点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火气,显然以前有人住过。

他弯腰走了进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敢稍稍放松。

窑洞不大,约莫一丈见方,地面还算平整,角落里堆着一些干枯的柴草,大概是前人留下的。

他摸索着坐下,将柴草拢到身边,既能稍微保暖,又能在紧急时刻点燃求救——虽然他更希望永远用不上。

闭上眼睛,陈默再次梳理着脑海中的记忆和知识。

秦朝的“编户齐民”制度、基层的亭乡治理、赋税徭役的征收标准、农业生产的现状……这些曾经只存在于书本上的知识,此刻都成了他活下去的资本。

他记得商鞅变法后,秦国重农抑商,鼓励耕织,对有一技之长的人,往往会网开一面。

“堆肥技术……”他低声自语,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原主的记忆里,赵氏的田地产量不高,主要是因为肥料不足,大多是首接用未经腐熟的人畜粪便,不仅肥力有限,还容易烧苗。

而他掌握的现代堆肥技术,用秸秆、草木灰、人畜粪便混合发酵,肥力能提升数倍,且不易烧苗。

这或许,就是他获得赵氏接纳,换取“编户齐民”身份的敲门砖。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活下去。

夜色渐浓,窑洞外风声鹤唳,偶尔还能听到野兽的嚎叫。

陈默将身体缩在柴草堆里,后背的疼痛和腹中的饥饿让他难以入眠,但他的眼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在这秦法如刀的时代,步步为营,挣扎求生。

明天,天一亮,就去寻找野菜和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