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沪城,维多利亚大酒店。“莫雨兜兜”的倾心著作,明嫣霍寒山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沪城,维多利亚大酒店。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且奢靡的光,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段VCR。画面里的男女主角在巴黎铁塔下拥吻,每一帧都透着令人艳羡的甜蜜。那是明嫣和霍寒山的五年。为了这五年,明嫣敛去了沪圈长公主的锋芒,洗手作羹汤,活成了霍寒山最满意的温顺模样。“明嫣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霍寒山先生,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司仪的声音激昂顿挫,透过麦克风回荡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明嫣穿着高定婚...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且奢靡的光,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一段VCR。
画面里的男女主角在巴黎铁塔下拥吻,每一帧都透着令人艳羡的甜蜜。
那是明嫣和霍寒山的五年。
为了这五年,明嫣敛去了沪圈长公主的锋芒,洗手作羹汤,活成了霍寒山最满意的温顺模样。
“明嫣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霍寒山先生,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司仪的声音激昂顿挫,透过麦克风回荡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明嫣穿着高定婚纱,手里捧着那束从荷兰空运来的铃兰,嘴角挂着得体的笑。
“我愿……”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极其突兀地打断了这神圣的一刻。
是霍寒山的私人手机,那是他专门留给“重要人士”的专线。
明嫣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霍寒山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跳动的“优优”两个字时,原本含情脉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接起电话,声音都在发抖:“优优?
你在哪?
别做傻事!”
全场宾客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霍寒山猛地扯下胸口那朵昂贵的新郎胸花,狠狠摔在地上,转身就要往台下冲。
“寒山。”
明嫣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全沪城的名流都在看着。
你要去哪?”
霍寒山回过头,眼底满是焦躁和不耐,仿佛拽着他的不是即将过门的新娘,而是一个毫无同情心的路人。
“优优在天台!
她说要跳下去!
她有重度抑郁症,受不得一点刺激,你是想看着她死吗?”
明嫣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又是林优。
这五年里,这个名字就像个阴魂不散的诅咒。
只要林优皱皱眉,霍寒山就能丢下高烧的她去送药;只要林优说怕黑,霍寒山就能在纪念日当晚彻夜不归。
闹了九十九次自杀,哪一次真的死成了?
“她有抑郁症,那是医生该管的事。”
明嫣抬起眼,眸底那层温软的伪装寸寸碎裂,露出了原本清醒而锐利的光。
“霍寒山,我最后说一次。
今天你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完了。”
这不是商量,是通牒。
台下的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谁不知道明家大小姐爱霍家这位太子爷爱得死去活来?
为了他,连明家千金的架子都放下了。
可现在,她说完了?
霍寒山显然也没料到明嫣会这么硬气。
他愣了一瞬,随即涌上来的是被忤逆的恼怒。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明嫣惯用的把戏,想用分手来威胁他妥协。
“明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那是一条人命!”
霍寒山一把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明嫣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踩到婚纱裙摆。
“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
等我把优优救下来,回来再跟你赔罪。
乖,听话。”
扔下这句敷衍至极的“听话”,他头也不回地跳下礼台,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宴会厅。
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宴会厅的大门“砰”地一声合上,也隔绝了最后一丝体面。
满场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那个孤零零的新娘身上。
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幸灾乐祸。
“这霍少也太过了吧?
新娘子还在台上呢。”
“听说那个林优是霍少的青梅竹马?
啧啧,这下明家脸都要丢尽了。”
“明大小姐这回怕是要哭晕过去咯。”
哭?
明嫣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突然扯了一下嘴角。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苦涩,反而透着一股子解脱后的凉薄。
她拿起司仪放在讲台上的话筒,指尖在开关上轻轻一拨。
刺啦——电流声让所有人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
“各位,”明嫣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平稳,冷静,甚至带着一丝慵懒,“让大家看笑话了。”
“如大家所见,新郎脑子有点问题,去追寻他的真爱了。”
台下一片哗然。
这画风,怎么不对劲?
明嫣漫不漫心地摘下无名指上那枚价值千万的粉钻戒指,那是霍家为了联姻下的聘礼,此刻在她手里,却像是个不值钱的玻璃珠子。
她走到旁边的香槟塔前。
手腕轻扬,指尖一松。
“咚——”钻戒落入最顶层的酒杯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迅速沉底。
“今天的婚宴,权当是我请大家看戏了。
吃好喝好,账单记在霍家头上。”
“至于婚礼——”明嫣撩起眼皮,目光扫过台下霍家父母铁青的脸,一字一顿:“取消了。”
说完,她首接拽下头纱,随手扔在地上,提着繁复的裙摆,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那条原本该通往幸福的花路。
背影挺拔,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
……夜色浓稠如墨,沪城的霓虹将天空染得光怪陆离。
“Deep Blue”酒吧。
这是沪城顶级的会员制销金窟,非百亿身家连门槛都摸不到。
明嫣把那身累赘的婚纱换了,此时身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吊带丝绸长裙,外面随意披了件黑色西装外套,长发波浪般散在肩头。
既慵懒,又危险。
她坐在吧台最角落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大理石台面。
“一杯‘深海炸弹’,要最烈的。”
调酒师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美得惊心动魄却满身寒意的女人,没敢多问,利落地调了一杯蓝得深邃的烈酒。
明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烧进胃里,像是一把火,烧尽了她这五年的荒唐和卑微。
霍寒山,你不是喜欢玩吗?
那我们就好好玩玩。
酒精上头,原本清明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经理点头哈腰地迎着一行人走进来,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手工黑色衬衫,领口未系,露出冷白修长的脖颈。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都透着股高不可攀的禁欲劲儿。
那是……明嫣眯了眯眼,视线有些模糊,但那个男人的身形实在是太极品了。
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走路时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侧脸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凌厉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刀。
“那是谁?”
明嫣撑着下巴,问调酒师。
调酒师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敬畏:“明小姐,那是傅家的那位爷。
轻易不露面的,今儿个也是稀奇了。”
傅家?
沪圈能被称为“那位爷”的,只有一个人。
傅修沉。
那个传闻中手腕狠厉、不近女色、如高山白雪般的佛子。
也是她亲哥明辞恨得牙痒痒的死对头。
明嫣盯着那个背影走进了二楼最私密的VIP包厢,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酒精的浸泡下,“崩”地一声断了。
霍寒山为了林优抛下她。
那她要是睡了霍寒山最怕、明辞最恨的男人……这报复,是不是才够味儿?
明嫣勾起唇角,眼底划过一抹醉意朦胧的狡黠。
她推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朝着二楼那个方向走去。
调酒师在后面喊:“明小姐,您去哪?
那是VIP禁地……”明嫣头也没回,举起手随若无其事地摆了摆。
“去打个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