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刺鼻的消毒水味尚未散去,心脏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犹在耳畔,龙生猛地睁开双眼。《重生到一九七四》中的人物龙生何丽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都市小说,“仙人石上的娃儿”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到一九七四》内容概括:刺鼻的消毒水味尚未散去,心脏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犹在耳畔,龙生猛地睁开双眼。入目是昏黄的煤油灯光,摇曳着将土坯墙壁上斑驳的痕迹拉成长短的影子。低矮的房梁上垂落几缕蛛丝,随门窗缝隙漏进的夜风轻轻晃动。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粗糙的土布床单,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和阳光味道——与他病床上消毒水浸透的柔软被褥截然不同。“我这是…”他试图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溢出一声沙哑的喘息。这声音稚嫩得让...
入目是昏黄的煤油灯光,摇曳着将土坯墙壁上斑驳的痕迹拉成长短的影子。
低矮的房梁上垂落几缕蛛丝,随门窗缝隙漏进的夜风轻轻晃动。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粗糙的土布床单,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和阳光味道——与他病床上消毒水浸透的柔软被褥截然不同。
“我这是…”他试图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只溢出一声沙哑的喘息。
这声音稚嫩得让他心惊。
记忆如潮水般冲击着濒死前的意识碎片。
他是龙生,六十八岁的龙生,白手起家历经商海沉浮,最终在病榻上孤独咽下最后一口气,带着无数遗憾与未竟的野心。
巨额财富救不了衰竭的心脏,也挽不回疏远的亲情。
他费力地转动脖颈。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屋子,泥土地面,旧木桌,一个掉了漆的红漆柜子。
墙上贴着几张颇具时代特色的宣传画,角落里堆着些农具。
一切都蒙着一层昏黄的光晕,贫穷,却奇异地透着一种他曾无比渴望的…烟火气。
“娃他爸,你听,是不是生仔醒了?”
一个带着疲惫与温柔的女声从外间传来,伴随着脚步声。
门帘被撩开,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褂子、腰间系着围裙的年轻妇人快步走进来,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清秀,眉眼间带着操劳的痕迹,眼神却亮得很。
她手里还拿着半颗削到一半的土豆。
“哎呦,我的宝,真醒了!”
妇人看到睁着眼的龙生,脸上瞬间绽开惊喜的笑容,几步赶到床边,微凉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谢天谢地,烧退了!
吓死妈了。”
妈?
龙生怔住。
他记忆中的母亲早己白发苍苍,绝非眼前这般年轻。
而且,这种毫不掩饰的关切眼神,在他功成名就后,似乎就很少在亲人眼中看到了。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装,肤色黝黑,眉头习惯性地微锁着,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手里拿着旱烟袋,却没点着,只是看着床上的龙生,沉声问:“醒了?
还难受不?”
这是…父亲龙飞?
如此年轻,如此…陌生又熟悉。
龙生心脏狂跳,一个荒谬又难以置信的念头疯狂滋生。
“我…”他再次尝试发声,声音依旧微弱。
“渴了吧?
等着,妈给你倒水。”
母亲何丽连忙转身,从桌上的土陶壶里倒出半碗温水,小心地扶起他,一点点喂给他喝。
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也让他混沌的脑子清晰了些。
他借着煤油灯光,看向自己的手——一只细小、瘦弱,属于孩童的手!
“姐…姐姐呢?”
他下意识地根据破碎的记忆片段问出一个名字,声音嘶哑。
“芳丫头去村口打酱油了,一会儿就回。”
何丽给他掖了掖被角,“你弟弟强仔玩累了,刚睡下。
你说你,发烧刚有点好就跑去河边疯,差点掉水里,吓掉魂了吧?”
语气里是后怕的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河边的惊吓…发烧…一九七西年的夏天…纷乱的记忆终于串联起来!
他,龙生,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他命运的起点——公元一九七西年,他刚刚六岁的那年夏天!
就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和落水受惊,让他病了好几天,也是他童年记忆的一个模糊转折点。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如电流般窜过他的西肢百骸,几乎让他再次晕厥。
他死死咬住舌尖,用痛感强迫自己冷静。
六十八年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具幼小的身体里,他必须小心掩饰,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约莫八九岁的小姑娘跑了进来,脸蛋红扑扑的,手里抓着个小酱油瓶。
“妈,爸,我回来了!
弟弟醒了吗?”
这就是姐姐龙芳,童年时总跟在他屁股后面护着他的姐姐。
龙生眼眶莫名一热。
“刚醒。”
龙飞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龙芳凑到床边,眨着大眼睛:“生仔,你好点没?
我给你留了块地瓜糖哦。”
她小声说着,带着孩子气的炫耀和关怀。
看着眼前年轻的父母,稚嫩的姐姐,听着外间屋里传来弟弟细微的鼾声,龙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酸胀情绪填满了胸腔。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重来一次的机会!
前世,家庭虽然后来条件改善,但成员间的关系却因他的固执和忙碌而渐生隔阂,充满了无数遗憾。
父亲积劳成疾早逝,母亲晚年郁郁,姐弟们也各自奔波疏远。
巨大的情绪波动耗尽了他这具病弱身体的气力,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让他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
“哎呀,刚好点,别又严重了!”
何丽连忙轻拍他的背,语气焦急,“他爸,要不明天还是再去赤脚医生那儿看看?”
龙飞眉头皱得更紧,沉默地吸了口没点着的旱烟袋,半晌才道:“再看一晚,明天一早我去请王叔再来瞅瞅。
队里明天还要抢工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压力。
龙生听懂了。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每一分钱都极其珍贵。
请医生看病抓药,对这个贫瘠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前世的他或许不懂,但现在,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父亲沉默下的重担。
他止住咳嗽,努力用稚嫩的声音说:“爸,妈,我…我没事了,不用再花钱看医生了。”
龙飞和何丽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这话从一个六岁孩子嘴里说出来,实在太反常,太懂事了。
平时的龙生虽然不算调皮捣蛋,但终究是个懵懂孩童,哪会想到“花钱”这些事?
何丽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瞎说啥,病就得治。”
但眼神里的惊讶却没褪去。
龙飞也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那目光带着审视。
龙生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表现得太过了。
他连忙垂下眼皮,做出虚弱又懵懂的样子,小声嘟囔:“就是…嘴里没味…”何丽顿时松了口气,失笑:“原来是馋了。
等你好利索了,妈给你蒸鸡蛋羹吃。
夜渐深。
龙芳被赶去睡觉,弟弟龙强在隔壁小床上睡得正沉。
何丽又喂龙生喝了点米汤,仔细替他擦去额头的虚汗。
龙飞检查了门窗,拨亮了煤油灯,坐在桌旁默默卷着烟丝,却没有点燃,显然是为了省火柴,也可能怕烟呛到孩子。
昏暗的灯光将父亲的背影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上,像一座沉默的山。
龙生看着这个背影,前世父亲佝偻着腰、被生活重压摧垮的画面再次浮现,让他鼻尖发酸。
他悄悄握紧了小拳头。
这一世,他不仅要守护这个家,还要让他们过上最好的生活!
拥有未来数十年记忆和商业经验的他,就是最大的金手指。
虽然这个时代禁锢重重,但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哪里有缝隙,哪里即将萌发春芽。
只是,一切必须慢慢来。
他现在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身处这个特殊年代,任何超常的举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第一步,是尽快养好身体,然后,用孩子的身份,小心翼翼地观察、思考、布局。
改革开放的春风还要等几年才吹遍大地,但有些事,或许可以提前准备。
比如,知识。
比如,最初级的原始积累。
比如,改变家人固有的思维…窗外传来几声狗吠和隐约的蛙鸣,更衬得屋内寂静。
煤油灯芯偶尔爆出一丝轻响。
龙生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望着那摇曳的火苗,内心汹涌澎湃,却又异常清醒。
重活一世,他不再是那个被命运推着走、最终留下无数遗憾的龙生。
这一次,他将主动握住命运的咽喉,守护所有值得珍惜的人,缔造一个截然不同的、辉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