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鼎臣:从洪武到宣德

大明鼎臣:从洪武到宣德

分类: 历史军事
作者:锵鸣
主角:沈砚,朱标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2 15: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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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热门小说推荐,《大明鼎臣:从洪武到宣德》是锵鸣创作的一部历史军事,讲述的是沈砚朱标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时值洪武十五年,春寒料峭。南京城被一场淅淅沥沥的冷雨笼罩,青石板路湿滑反光,映出两旁低矮民宅摇曳的昏黄灯火。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炊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这是沈砚从未在现代社会闻过的、属于历史本身的味道。他蜷缩在一条暗巷的角落,身上那件原本质地精良的现代仿古白衣,如今己沾满泥泞,湿透地贴在身上,冰冷刺骨。腹中的饥饿感如同火烧,脑袋也因高烧而一阵阵眩晕。“三天了……”沈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雨水顺着...

小说简介
时值洪武十五年,春寒料峭。

南京城被一场淅淅沥沥的冷雨笼罩,青石板路湿滑反光,映出两旁低矮民宅摇曳的昏黄灯火。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炊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这是沈砚从未在现代社会闻过的、属于历史本身的味道。

他蜷缩在一条暗巷的角落,身上那件原本质地精良的现代仿古白衣,如今己沾满泥泞,湿透地贴在身上,冰冷刺骨。

腹中的饥饿感如同火烧,脑袋也因高烧而一阵阵眩晕。

“三天了……”沈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滑落,流进眼里,一片酸涩。

他,一个前途光明的历史学博士兼顶级策略游戏设计师,怎么也没想到,一次寻常的考古现场调研,竟会因为展柜中那枚据说与明初懿文太子朱标密切相关的神秘玉佩突然迸发的强光,而将他抛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时代——大明洪武年间。

穿越并非小说里描绘的那般美好。

没有显赫的身份,没有系统金手指,只有脑海中庞杂的历史知识和一副快要不支的身体。

他像个无根的浮萍,在这个秩序初建却依旧森严的帝都挣扎求生。

“必须活下去……至少要见到他……朱标……”这个念头,是支撑他不敢倒下的唯一信念。

他知道,今年,太子朱标正值青年,仁厚贤明,是他这个“来历不明”之人唯一可能抓住的机遇。

巷外传来更夫梆子沉闷的响声,以及兵丁巡逻时整齐的脚步声,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铿锵,充满了帝国的肃杀之气。

沈砚挣扎着想站起来,去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哪怕是个破庙也好。

然而高烧带来的无力感让他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他猛地伸手扶住湿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略显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雨夜的宁静。

声音在巷口停下,紧接着是几声压低的呼喝和马匹不安的响鼻。

沈砚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阴影里缩了缩。

是巡城的兵马司?

还是……他屏住呼吸,透过雨幕望去。

只见巷口停着一辆马车,样式并不奢华,却透着一种内敛的庄重,拉车的马匹神骏,车辕上坐着的老仆目光炯炯,显然不是寻常人家。

几名身着便服却身形挺拔、眼神锐利的护卫簇拥在马车周围,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庞。

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面容清俊,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书卷气与温和。

但他的脸色不太好,有些缺乏血色的苍白,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悲戚与疲惫。

他穿着素色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虽无多余纹饰,但那通身的气度,却如皎皎明月,与这肮脏的雨夜格格不入。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张脸,他太熟悉了!

在无数古籍画像、在他自己构建的游戏模型中,反复描绘、刻画过——虽比画像上更年轻,更真实,带着活人的气息与情绪,但那眉宇间的仁厚,那份独特的温润气质,绝不会错!

朱标

大明懿文太子朱标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他的神情和这素净的打扮,难道是……刚处理完什么丧事?

沈砚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洪武十五年的历史节点——是了,今年,朱标的养母、朱元璋的淑妃孙氏(或说因其正妻常氏早逝,此时他心情沉郁),或许正是他心境低落之时。

历史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化作了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

沈砚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与酸楚。

朱标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巷内扫过,似乎只是想透透气,并未在意角落里的落魄身影。

对于一个太子而言,路边的一个乞丐,与这雨夜里的其他景物并无不同。

眼看车帘就要放下,机会稍纵即逝!

求生的本能和对历史走向的渴望,让沈砚爆发出最后的气力。

他猛地从阴影中踏出一步,不顾身体的摇晃,对着马车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朗声吟道:“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这是北宋范仲淹赞誉严子陵的句子。

此刻吟出,既是试探,也是自荐,更暗含了对一位“贤者”风范的期许。

他赌的就是朱标饱读诗书,且心性仁厚,会对这样一句突兀却高雅的诗句产生反应。

他的声音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带着颤抖,但在寂静的雨巷中,却异常清晰。

果然,那只正要放下车帘的手顿住了。

朱标的目光再次投来,带着一丝惊讶和探究。

他看清了沈砚——一个虽然狼狈不堪、面色病态,却难掩眉宇间清朗之气的年轻人。

那双眼睛,在雨夜中亮得惊人,没有乞怜,没有麻木,只有一种他从未在底层百姓眼中见过的、复杂难言的光彩,像是困顿,像是智慧,又像是……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

护卫们瞬间紧张起来,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沈砚,只要他再有异动,立刻便会血溅五步。

朱标微微摆了摆手,制止了护卫。

他打量着沈砚,尤其是那身与乞丐身份极不相称的、材质奇特的白衣(尽管己污浊),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你这书生,为何在此吟诵范文正公之句?”

成了!

沈砚心中稍定,强忍着眩晕,对着马车方向,依着记忆中模糊的礼节,深深一揖:“落难之人,沈砚,偶见君子如玉,心有所感,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他言辞文雅,不卑不亢,全然不似乞儿。

朱标眼中的兴趣更浓了。

他自幼接受儒家教育,身边多是谨守礼节的官员宿儒,或是战战兢兢的宫人内侍,却极少见到如此……奇特之人。

落魄至此,气度却不减,言语间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自信。

“落难?”

朱标看了看这凄风苦雨的环境,“看你像是读书人,何以至此?”

“世事无常,流落异乡,身无长物,又染风寒,让君子见笑了。”

沈砚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

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对上朱标,“唯胸中所学,尚未敢忘。”

雨更大了些,打在沈砚单薄的身上,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脸色愈发苍白。

朱标看着他强撑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近日的心境,不由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他本性仁厚,见不得他人受苦,尤其是一个看似有才学的年轻人沦落至此。

他沉吟片刻,对身旁的老仆低语了几句。

老仆应了一声,从车里拿出一件厚实的棉布斗篷,又取过一个油纸包,走到沈砚面前,递给他:“我家公子心善,看你冻得厉害,这个给你遮遮风雨。

这里面是几个炊饼,暂且果腹。”

沈砚一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历史上对朱标“仁柔”的评价,此刻化为真实的善意,熨帖着他这个异世孤魂冰冷的心。

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再次郑重一揖:“萍水相逢,受此恩惠,沈砚铭记于心。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他日若有缘,必当报答。”

朱标在车内轻轻摇头,语气平和:“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这南京城夜里风寒,寻个地方安顿吧。”

他并不想透露身份,这只是一次偶然的施舍。

说完,车帘缓缓放下,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马车再次启动,碾过湿滑的石板路,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雨幕深处。

沈砚紧紧抱着带着些许体温的斗篷和尚有余温的油纸包,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知道,历史的长河,就在这个看似平凡的雨夜,因为他这只意外闯入的蝴蝶,己经悄然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涟漪。

朱标……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低声自语,眼中重新燃起了炽热的火焰。

他将斗篷披在身上,顿时感觉那刺骨的寒意被驱散了大半。

打开油纸包,狼吞虎咽地吃下一个炊饼,感受着食物带来的力量。

然后,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属于大明洪武年的空气,攥紧了拳头,毅然转身,拖着依旧虚弱却己不再迷茫的身体,一步步,坚定地融入了金陵城深沉的夜色之中。

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