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1997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尤其对于6岁的加布丽·德拉库尔而言。网文大咖“作者念童”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HP银百合的史诗》,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加布丽阿波琳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1997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尤其对于6岁的加布丽·德拉库尔而言。法国南部的阳光本该慷慨地洒满德拉库尔庄园的每一个角落,但对她来说,世界却缩在二楼那间总是弥漫着淡淡药香的卧室里。寒冷并非来自窗外,而是从她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任凭壁炉里的火焰燃得再旺,厚厚的天鹅绒被子裹得再紧,那股阴冷的寒意依旧如影随形。这己是本周第三次,一阵突如其来的、毫无规律的魔力涟漪在她纤细得可怜的经脉里窜动,随之而来的便是熟...
法国南部的阳光本该慷慨地洒满德拉库尔庄园的每一个角落,但对她来说,世界却缩在二楼那间总是弥漫着淡淡药香的卧室里。
寒冷并非来自窗外,而是从她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任凭壁炉里的火焰燃得再旺,厚厚的天鹅绒被子裹得再紧,那股阴冷的寒意依旧如影随形。
这己是本周第三次,一阵突如其来的、毫无规律的魔力涟漪在她纤细得可怜的经脉里窜动,随之而来的便是熟悉的眩晕和低烧。
她的身体像一把年久失修、琴弦过紧的吉他,任何细微的魔力波动都可能引发一阵痛苦的嗡鸣。
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淡金色的长发失去了往日丝绸般的光泽,汗湿地贴在额角和脖颈上,让她感觉黏腻又难受。
她蜷缩在靠窗的大床上,像一只被惊扰的、急需藏匿的幼兽。
窗外,一株晚开的紫藤萝,花期己近尾声,在料峭的寒风中顽强地附着在廊架上,但花瓣却不断飘零,落在枯黄的草地上。
加布丽呆呆地望着,觉得那株紫藤就像自己——看似被精心呵护在美丽的庄园里,实则脆弱得随时可能被命运的狂风吹散。
她不仅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更能以一种病孩特有的、近乎诡异的敏锐,“感觉”到整个庄园弥漫着的不安。
家养小精灵安妮走路时,那双尖耳朵不再像以前那样快乐地摆动,而是紧张地颤抖着;就连空气中流动的魔法因子,也带着一种绷紧的、涩涩的感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低压。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母亲阿波琳端着一杯冒着诡异紫色蒸汽的魔药走进来。
魔药的气味辛辣而苦涩,瞬间压过了房间里原本淡淡的薰衣草香。
阿布琳依然保持着布斯巴顿前校花的气质。
但此刻,她美丽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愁,眉宇间锁着深深的疲惫。
“来,我的小宝贝,”阿波琳的声音温柔得像一片羽毛,刻意放轻的语调下,加布丽却能听出那隐藏不住的焦虑,“喝了它,你会感觉舒服一些,发烧也会退下去的。”
看到那杯魔药,加布丽本能地皱起了小脸,胃里一阵翻腾。
那不是普通的难喝,而是一种足以让味蕾麻木、喉咙灼烧的古怪味道。
每一天,每一次,都是这种令人作呕的液体。
她扭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微弱的、抗拒的呜咽声。
“加布丽,听话,”阿波琳坐到床边,耐心地哄着,“你知道不喝药病就不会好。
你看,这次妈妈在里面加了一点点蜂蜜,真的,有蜂蜜就不会那么苦了。”
她的语气带着哄孩子特有的温柔,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加布丽不为所动,反而把身子缩得更紧了。
她讨厌这种无力感,讨厌自己像个废物一样整天躺在床上,更讨厌这永远也喝不完的,让她想吐的药。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姐姐芙蓉可以那么健康、那么强大,像阳光一样耀眼,几年前还能代表布斯巴顿出国参加著名的三强争霸赛?
而她却只能被困在这间充满药味的房间里,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委屈和烦躁像小虫子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阿波琳叹了口气,眼底的忧愁更重了。
她伸出手,温柔但坚定地将女儿的小脸从枕头里扳过来,用指尖轻轻擦去她眼角渗出的、因抗拒和难受而溢出的泪花。
“加布丽,看着我,”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必须喝药,这是为了你好。
你想快点好起来,和姐姐一起去花园玩吗?
想明年健健康康地去布斯巴顿吗?”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上隐约传来了父母压低声音的争吵,像闷雷一样滚过,打破了房间内勉强的平静。
“……我不能再让她去冒这种险!
凤凰社的事还没完没了了!
你知不知道英国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每天都有名字被列上失踪名单!”
这是父亲德拉库尔先生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气和深深的恐惧。
“可她也是战士,德拉库尔!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们应该为她骄傲!”
母亲阿波琳的声音同样低沉,虽然因为怕吓到病床上小女儿,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坚持。
“骄傲?
我只想要我的女儿们平安!”
门外德拉库尔先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又猛地压了下去,但那份焦灼却清晰地穿透了门板。
“芙蓉”、“危险”、“神秘人”、“战斗”……这些词语像冰冷的针,一下下刺着加布丽敏感的神经。
她不敢问,也顾不上哭泣了,只是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能躲开外面那个正在崩塌的、充满危险的世界。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刚才那点小小的叛逆,只剩下无助的颤抖。
黄昏时分,客厅的壁炉里突然腾起一阵异常旺盛的翠绿色火焰。
芙蓉·德拉库尔风尘仆仆地走了出来。
她依然像一道阳光,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美丽的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看到妹妹时,立刻努力扬起一个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仿佛想用这笑容驱散所有的阴霾。
“我的小公主!”
芙蓉快步走到床边,挥动那根带着精致花瓣纹路的魔杖。
几颗包装精美的英国太妃糖从她的龙皮旅行袋里飞出来,像真正拥有生命的、色彩斑斓的蝴蝶,绕着加布丽的床头翩翩起舞,试图逗她开心。
加布丽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她伸出纤细得几乎透明的手,抓住一颗紫色的糖果,眼泪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
“姐姐,”她抽噎着,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和浓浓的依赖,“我梦见……梦见你被一道好绿好绿的光打中了……你倒下去,我怎么叫你都不应……”芙蓉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加布丽看不懂的沉重和悲伤。
但她迅速掩饰过去,立刻坐到床边,将那发着低烧的小身子连人带被子拥进怀里。
“傻孩子,那只是梦。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还给你带了邓布利多教授推荐的柠檬雪宝呢,听说比太妃糖还好吃。”
她身上有风霜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加布丽后来才明白是硝烟的气息。
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让加布丽稍微安心了些,但她仍然紧紧抓着芙蓉的袍子,仿佛一松手姐姐就会消失。
芙蓉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一首古老的、带着布斯巴顿腔调的摇篮曲,歌声轻柔悦耳,像具有魔力一般,稍稍安抚了加布丽紧绷的神经。
然而,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晚餐时,长条桌上摆满了家养小精灵精心准备的食物,但气氛比食物更加沉重。
德拉库尔先生沉默地切着牛排,阿波琳努力找着轻松的话题,却总是难以持续。
突然,一只陌生的、看起来精疲力尽的谷仓猫头鹰猛地撞在餐厅的彩色玻璃窗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扔下一封带着凤凰社标记的火漆印章的信件。
芙蓉拆开信,只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比加布丽的还要苍白。
“我得马上走,”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有紧急任务。”
“现在?!
今晚是平安夜的前夜!”
阿波琳失声道,手中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加布丽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她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过去死死抓住芙蓉的袍角,剧烈的咳嗽让她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脸色涨红。
“别走!
姐姐……求求你……别走!”
她哭喊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态地宣泄内心的恐惧,“我害怕!
你别去!
喝药好苦……我好难受……你别走!”
她语无伦次,将病痛的痛苦和即将分离的恐惧混杂在一起,失控地哀求着。
芙蓉蹲下身,捧住她泪湿的小脸,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加布丽看不懂的痛苦、不舍和挣扎。
“加布丽,听着,看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我必须去。
有些事……非常重要。
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快回来,给你带更多漂亮的糖果,给你讲英国的故事,好吗?”
她的承诺在加布丽听来如此苍白无力,就像窗外那即将凋零的紫藤花瓣。
最终,芙蓉还是狠心扯开了妹妹紧紧攥着的小手,决然地走向壁炉。
飞路粉撒下,绿色的火焰再次咆哮着吞没了她的身影。
加布丽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望着空荡荡的壁炉,感觉整个世界最后一点温暖和光亮都被抽走了。
无助和怨恨像有毒的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稚嫩的心脏——怨恨那个危险的世界,怨恨那些把她姐姐叫走的事情,怨恨这永远喝不完的苦药,更怨恨这个只能哭泣、等待、什么都做不了的、没用的自己。
深夜,加布丽被窗外树枝的刮擦声惊醒。
高烧带来的幻觉让她似乎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黑影在花园的树丛间一闪而过。
是幻觉吗?
还是……真实的威胁?
极致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
她缩进被子深处,紧紧攥着芙蓉送她的那枚光滑的、带着姐姐祝福的贝壳项链,仿佛那是唯一能救命的浮木。
在药力带来的迷糊睡意和巨大恐惧中,一个微弱的、却如同种子般的念头在她心中艰难地萌芽:如果……如果我能变得强大一点,是不是就能和姐姐一起,去面对那些危险,而不是只能在这里,无助地喝药、哭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