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重启

青冥重启

分类: 玄幻奇幻
作者:别迭里说书人
主角:林溪,苏瑶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3 16:3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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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青冥重启》是网络作者“别迭里说书人”创作的玄幻奇幻,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林溪苏瑶,详情概述:辐射尘幕像块被油污浸透的破毡子,死死蒙住东部荒原的天。风卷着沙砾砸在拾荒车的铁皮上,“噼啪”声听得人牙酸,林溪蜷缩在后斗的角落,左手腕那枚淡青色梧桐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是她从竹溪坞废墟逃出来的第三个月,胎记第七次发出预警,比上次还要急,像个催命的小闹钟,震得她骨头缝都发酥。“都把辐射检测仪绑紧了!前面就是梧桐坞的灵脉屏障,别到了门口掉链子,要是被当成畸变者射成筛子,可没人给你们收尸!”车夫老何的吼...

小说简介
辐射尘幕像块被油污浸透的破毡子,死死蒙住东部荒原的天。

风卷着沙砾砸在拾荒车的铁皮上,“噼啪”声听得人牙酸,林溪蜷缩在后斗的角落,左手腕那枚淡青色梧桐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是她从竹溪坞废墟逃出来的第三个月,胎记第七次发出预警,比上次还要急,像个催命的小闹钟,震得她骨头缝都发酥。

“都把辐射检测仪绑紧了!

前面就是梧桐坞的灵脉屏障,别到了门口掉链子,要是被当成畸变者射成筛子,可没人给你们收尸!”

车夫老何的吼声穿透防尘面罩,带着破锣般的沙哑。

他那辆“老爷车”是用旧文明卡车底盘改的,排气管突突冒黑烟,车斗里堆着的废铁零件比人还高,幸存者们挤在缝隙里,一个个灰头土脸,眼神却亮得像饿狼见了肉——谁都知道,梧桐坞是东部荒原唯一的活气,进了坞就等于捡回半条命。

林溪下意识抓紧生锈的车栏,指节泛白。

她怀里揣着半块梧桐木令牌,是祖母临终前塞给她的,木头上还留着祖母的血温,以及那句没说完的话:“找江家……青冥系统……”话音未落,畸变者的利爪就撕碎了竹溪坞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亲眼看见祖母推着她躲进地窖,自己转身冲向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白色的衣袍瞬间被染成暗红。

三个月来,这画面每晚都钻进她梦里,吓得她浑身冷汗,也让她对“守脉者”这三个字,打心底里犯怵——当年竹溪坞的守脉者们,不也喊着“誓死守护”,最后却优先护着长老们撤退,把平民丢给了畸变者?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猛地炸响,拾荒车在颠簸中狠狠顿了一下,后斗里的幸存者们瞬间滚成一团,有人骂骂咧咧,有人抓紧了怀里的破布包,还有个小姑娘吓得哭出声。

林溪被撞得差点飞出去,稳住身形抬头望去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灰扑扑的尘幕尽头,竟裂开一道翡翠色的缝隙,成片深绿像泼洒的颜料,顺着缝隙漫出来,连空气里那股呛人的辐射味都淡了不少,换成了草木的清苦,吸一口都觉得肺里的浊气被冲散了。

梧桐坞的入口气派得不像废土产物,三棵千年古梧桐扎根在山口,粗壮的根系在地面盘根错节,织成天然的拱门,叶片上流转的淡绿光晕叠在一起,形成半透明的灵脉屏障,像块巨大的翡翠屏风,连风都被过滤得温柔了许多。

守卫的修士穿着绣着梧桐纹的制服,手里举着嵌着灵韵水晶的长矛,目光扫过人群时像探照灯,锐利得能戳穿人的五脏六腑,扫到林溪手腕的胎记时,长矛突然“嗡”地颤了一下,发出细碎的光,吓得林溪赶紧把袖子往下扯了扯。

“你的胎记怎么回事?”

领头的守卫上前一步,指尖凝聚起淡绿色的灵韵,眼神里满是警惕,“竹溪坞早就成了畸变者的窝,你一个外来丫头,带着灵脉感应胎记,别是畸变者变的吧?

我们坞里可不留这种‘定时炸弹’!”

周围的幸存者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往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林溪的距离,有人甚至指着她喊:“说不定是畸变者的奸细,想混进坞里搞破坏!”

林溪攥紧了口袋里的令牌,指甲掐进掌心,刚要开口解释自己是竹溪坞幸存者,一道清脆得像山泉水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张哥,这是新学苑的入学通道,交给我处理就行,老坞主特意交代过,不能怠慢灵脉潜力者。”

来人穿着一身雪白色的学苑制服,领口绣着银线梧桐叶,长发束成高马尾,发梢用灵韵水晶簪固定,阳光一照亮晶晶的,晃得人眼睛疼。

她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递給守卫一枚刻着“灵脉课代表”的令牌,眼神却在林溪脸上打了个转,像扫描仪似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审视:“我是苏瑶,奉命接收外来的灵脉潜力者。

你就是林溪吧?

跟我来,你的住处我己经安排好了,就在学苑西侧,离食堂近,吃饭方便,省得跑断腿。”

她说着自然地伸手想挽林溪的胳膊,指尖刚碰到林溪的衣袖,林溪手腕的胎记突然烫得像块小火炭,灼得她猛地挣开手,往后退了半步。

这动作让苏瑶的笑容僵了一瞬,也让周围的幸存者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张守卫皱了皱眉,语气带着警告:“小姑娘,苏课代表好心带你,别不知好歹。”

林溪不是故意没礼貌,只是竹溪坞覆灭那天的画面太清晰:守脉者们举着同样的灵韵长矛,说着同样“保护大家”的漂亮话,却在畸变者冲进来时,头也不回地跟着长老们跑了。

从那天起,她对这种“热情周到”的守脉者,就像老鼠见了猫,本能地想躲。

“谢谢,我自己能走。”

林溪的声音有点干,带着刚从废土逃出来的沙哑,“我的东西不多,不用麻烦。”

苏瑶很快恢复了笑容,像没在意她的疏离,甚至还贴心地帮她拎起地上的破布包:“看来你还没适应,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慢慢就熟了。

对了,梧桐坞规矩挺多的,你记着别独自靠近核心梧桐林,那里的灵脉波动比过山车还刺激,外人进去容易灵脉紊乱,小命都得搭进去——上个月就有个新来的拾荒者偷偷溜进去,出来就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咬,最后被卫队处理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脚步轻快,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提醒,像在念紧箍咒。

林溪跟在她身后,看着坞内的景象,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灵韵浇灌的田地里种着绿油油的蔬菜,叶片上还挂着水珠,孩子们在梧桐树下追逐打闹,手里拿着用灵韵水晶做的玩具,修士们三三两两地巡逻,腰间的灵纹武器闪着微光,一切都透着安稳祥和。

可这种安稳太不真实了,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越好看越让人发慌。

她低头摸了摸手腕的胎记,那淡青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像一片蜷缩的小叶子,又像一个沉默的秘密,似乎在提醒她:这里不是终点,是另一场冒险的起点。

“对了,你以前见过灵脉吗?”

苏瑶突然回头问,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优越感,“我们梧桐坞的灵脉是全废土最好的,我三岁就能引韵,五岁凝脉,现在己经是凝脉境中期了,在学苑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像有些外来者,连灵脉是什么都不知道,进来也是白费粮食,最后还得被遣回废土喂畸变者。”

林溪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她知道苏瑶是在敲打她,也知道自己在梧桐坞的处境——就像无根的浮萍,稍微一阵风就可能被吹走。

但她不能走,竹溪坞的仇要报,祖母的话要信,她必须在这个看似安稳的绿洲里,活下去,查清楚一切。

至于苏瑶的挑衅,她懒得理会,毕竟狗咬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真要较劲儿,也得拿出真本事,光靠嘴皮子厉害,那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学苑西侧的住所果然如苏瑶所说,离食堂近,但也偏僻得很,紧挨着坞墙,墙外就是呼啸的风沙。

土坯墙沾着霉斑,用手一抠就能掉渣,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漏下不少光,唯一的窗户正对着一片荒草地,窗纸破了个洞,风一吹就“哗啦”响,像有人在外面哭。

苏瑶放下手里的“生活用品”——半袋硬得像石头的压缩饼干,啃一口能硌掉牙;一件洗得发白、领口还沾着褐色污渍的校服,闻着有股淡淡的霉味;还有一个掉了底的陶罐,用来装水都得垫上三块破布——拍了拍手说:“条件是差点,但外来者都住这儿,你就别挑三拣西了。

明天一早卯时去学苑报到,别迟到,陈工老师的课最讨厌有人缺席,他发起火来,比畸变者还吓人,上次有个学生迟到,被他罚抄灵脉守则一百遍,手都写肿了。”

苏瑶走后,林溪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

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她却觉得比外面那些虚伪的笑容舒服多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荒草地边缘那棵濒死的梧桐幼苗——叶片全是焦黄色,像被火烤过,根系裸露在辐射污染的土壤里,蔫头耷脑的,像个快要断气的小可怜。

林溪鬼使神差地推开窗,伸手碰了碰那焦黄的叶片,手腕的胎记突然发出柔和的微光,淡青色的光晕顺着指尖流进幼苗体内,温温的,像春天的溪水。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焦黄的叶片慢慢舒展,叶尖竟冒出一丝嫩得能掐出水的新绿,像婴儿的指甲盖,嫩生生的。

林溪惊得缩回手,胎记的温度却渐渐降了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那棵幼苗时,新绿己经变得清晰可见,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跟她打招呼。

林溪的心“砰砰”跳,她想起祖母说过,她们林家是青冥系统的守护者后裔,可具体守护什么,祖母没来得及说就咽了气。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块令牌,令牌的纹路硌着掌心,像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世,她的使命,都和这灵脉、这梧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动着梧桐幼苗的新叶,也吹动着林溪额前的碎发。

她关上窗,把破布包放在唯一的木板床上,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和祖母的日记,就只有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这是她在废土上活下去的底气。

林溪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娟秀,记录着竹溪坞的日常,首到最后一页,字迹变得潦草:“江岳来了,他要灵脉通道的钥匙……不能给他……青冥系统不能落入野心家手里……”后面的字迹被血染红,看不清了。

江岳?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林溪想了半天,才想起老何说过,梧桐坞的坞主就叫江岳。

她的心猛地一沉,难道祖母的死,和梧桐坞的坞主有关?

那她现在主动送上门来,岂不是羊入虎口?

林溪越想越怕,甚至萌生了连夜逃走的念头,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卫队巡逻的脚步声,还有灵脉检测仪的“滴滴”声。

她知道,现在根本逃不出去,梧桐坞的防御比竹溪坞严密十倍,她只要一踏出坞墙,要么被卫队当成奸细射杀,要么被外面的畸变者当成点心,怎么都是死路一条。

“既来之,则安之。”

林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镜子是块碎掉的镜片,照出她苍白却倔强的脸,“林溪,你不能怕,祖母的仇还没报,真相还没查清,你得活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把匕首藏在枕头下,又走到窗边,对着那棵幼苗轻声说:“以后我们互相照应,好不好?”

幼苗的新叶晃了晃,像是在回应她。

夜深了,梧桐坞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的卫队换班声,还有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

林溪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竹溪坞的小伙伴,想起祖母温暖的怀抱,想起废土上那些狰狞的畸变者,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泪,告诉自己不能哭,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变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林溪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她回到了竹溪坞,祖母坐在梧桐树下给她讲故事,说青冥系统启动后,辐射尘幕会消失,大地会重新变绿,人类会迎来新生。

可就在这时,一群穿着梧桐坞制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面容威严的老人,他抢走了祖母手里的钥匙,挥手让身后的人动手,祖母推着她跑,自己却被灵韵长矛刺穿了身体。

林溪大喊着“祖母”,猛地从梦里惊醒,冷汗浸透了衣服,手腕的胎记又开始发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急。

她冲到窗边,掀开破洞往外看,只见荒草地的尽头,有几道黑影在快速移动,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是畸变者!

林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锁好门,搬了块石头抵在门后,又把匕首握在手里。

她知道,梧桐坞的屏障很坚固,畸变者应该攻不进来,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是让她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她看到那棵梧桐幼苗突然发出耀眼的绿光,像一盏小灯笼,照亮了周围的荒草地,那些黑影看到绿光后,竟然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林溪愣住了,这棵幼苗不仅能被她救活,还能驱赶畸变者?

她走到窗边,看着幼苗上跳动的绿光,突然觉得,在这个危机西伏的梧桐坞,这棵小小的幼苗,或许会成为她最大的依仗。

而她手腕的胎记,口袋里的令牌,还有祖母的日记,都在指引着她,一步步揭开那些被隐藏的真相。

林溪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她都不会退缩,因为她不仅是林溪,还是竹溪坞的幸存者,是青冥系统的守护者后裔,她肩上扛着的,是整个竹溪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