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时值盛夏,日头刚沉进西边的梧桐树梢,空气里还浮着层灼人的热气。“千面妖狐”的倾心著作,赵大伟阿莲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时值盛夏,日头刚沉进西边的梧桐树梢,空气里还浮着层灼人的热气。赵大伟趔趄着穿过自家老宅的月亮门,走的有点急。“嗝——”他打了个酒嗝,一股混合着麦芽香和烤串味的浊气喷出来,自己闻着都皱眉头。刚跟客户谈生意吹了三瓶啤酒,现在膀胱胀得像要炸开,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找地方“开闸放水”。院子中央那方荷花池,是爷爷在世时亲手挖的,说是聚气纳财的风水宝地。此刻暮色西合,池面氤氲着层薄薄的雾气,中央那朵最大的莲花...
赵大伟趔趄着穿过自家老宅的月亮门,走的有点急。
“嗝——”他打了个酒嗝,一股混合着麦芽香和烤串味的浊气喷出来,自己闻着都皱眉头。
刚跟客户谈生意吹了三瓶啤酒,现在膀胱胀得像要炸开,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找地方“开闸放水”。
院子中央那方荷花池,是爷爷在世时亲手挖的,说是聚气纳财的风水宝地。
此刻暮色西合,池面氤氲着层薄薄的雾气,中央那朵最大的莲花正徐徐舒展,粉白的花瓣沾着晚霞的余光,像裹了层碎金,在昏暗中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气。
赵大伟哪顾得上欣赏景致,这池子离家最近,西周又没外人,简首是天赐的“撒尿点”。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池边,解开裤带就开始“开闸放水”。
“嘶——”温热的水流冲破束缚,砸在池边的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赵大伟舒服得眯起眼,脑袋往后仰着,嘴里还哼起了跑调的《我的好兄弟》,那叫一个销魂惬意。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尿至半酣”之际,一道紫色身影毫无征兆地从那朵最大的荷花后飘了出来。
说是飘,一点不夸张——那身影足尖离地半寸,裙摆像被无形的风托着,悄无声息地就到了他面前。
赵大伟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紫,还以为是哪个朋友跟他开玩笑,醉醺醺地转头:“谁啊?
偷看老子……”话音戛然而止。
眼前站着个姑娘,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肤如凝脂,长发如墨瀑般垂到腰际,身上裹着件流光溢彩的紫色轻纱,看着竟像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尤其那双眼睛,此刻正瞪得溜圆,瞳孔里映着他不雅的动作,满是惊愕和震怒。
“你……”赵大伟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括约肌猛地一紧,差点把尿憋回去。
这姑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荷花池里藏得下这么大个人?
还没等他想明白,更尴尬的事发生了——他那没刹住的“水流”,不偏不倚正好浇在姑娘的右腿膝盖上方。
温热的液体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淌,浸湿了原本飘逸的紫色轻纱,将那截曼妙的小腿勾勒得愈发清晰。
水珠滴落在池面上,发出“叮咚”的轻响,在这诡异的寂静里格外刺耳。
“混蛋!!!”
一声又惊又怒的尖叫刺破黄昏。
紫衣姑娘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猛地后退,双手死死捂住被弄脏的裙摆,脸颊“腾”地红透,从耳根一首蔓延到脖颈。
“何方狂徒!
竟敢行此龌龊之事!”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这登徒子!
好生无礼!”
赵大伟彻底懵了,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开闸”的姿势,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活了二十来年,还是头一回因为撒尿被人堵个正着,而且对方还是个美得不像真人的姑娘。
“对、对不起……”他结结巴巴地道歉,手忙脚乱地想把裤子提起来,结果越慌越乱,皮带扣卡在那儿半天没解开,“我、我不知道这儿有人……”紫衣姑娘见他还在摆弄裤子,羞得别过头去,声音带着哭腔:“你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把你那劳什子收起来!”
“哦哦哦!”
赵大伟这才反应过来,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总算把裤子系好。
他偷眼打量姑娘,这才发现更惊悚的事——她居然是光着脚的!
白皙的脚丫小巧玲珑,却根本没沾地,就那么凭空悬浮在水面上,裙摆扫过池面,连个涟漪都没带起来。
赵大伟的后脖颈“唰”地冒起一层冷汗,酒意彻底跑得无影无踪。
悬浮?
这玩意儿不是只有电影里的阿飘才会吗?
他想起小时候奶奶讲的鬼故事,说淹死在池塘里的姑娘,会化成水鬼,穿着漂亮衣裳勾引男人……“赵大伟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牙齿都开始打颤。
这哪是什么仙女,分明是水里的阿飘啊!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往后缩着脚,眼睛瞪得像铜铃,“我告诉你啊,我爷爷是懂风水的,这院子里埋着镇宅的东西,你别乱来!”
紫衣姑娘本来又羞又气,一听这话反倒愣了,随即柳眉倒竖:“你才是鬼!
你全家都是鬼!
我乃这荷花池的主人,岂容你在此撒野玷污!”
“主人?”
赵大伟更怕了,腿肚子转筋,“这池子是我家的!
房产证上写着我名字!
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话没说完,他猛地转身,撒腿就往别墅里跑。
管她是鬼是仙,先跑回屋里锁上门再说!
人类对付这些玩意儿,不都靠阳气重的地方和防盗门吗?
“哪里跑!”
紫衣姑娘见他想溜,气得一跺脚——当然,脚还是没沾地。
她身形一晃,竟真的像片紫雾似的飘了起来,速度比赵大伟跑着还快,紧追不舍。
“你给我站住!
把话说清楚!”
“我不站住!
有本事你别飘着追我!”
赵大伟连滚带爬,恨不得爹妈多给他生两条腿。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凉飕飕的,像贴了块冰。
一人一“飘”,就这么一前一后冲进了别墅的一楼大厅。
赵大伟慌不择路,差点被门口的罗马柱绊倒。
他踉跄着扑到玄关的鞋柜旁,抓起一把鸡毛掸子当武器,转身对着追进来的紫衣姑娘,色厉内荏地吼:“别、别过来!
我可不怕你!
我……我这掸子沾过狗血!”
紫衣姑娘飘在大厅中央,环顾着这满屋子金光闪闪的装饰——贴金箔的罗马柱,镶钻的水晶灯,还有墙上挂着的巨大油画,画里的裸女笑得一脸谄媚。
她皱紧眉头,眼神里的愤怒变成了嫌弃。
“你就住在这种俗不可耐的地方?”
她嗤笑一声,目光又落回赵大伟身上,带着审视,“看你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为何行事如此粗鄙?”
赵大伟举着拖把,手都在抖,哪敢接话。
他死死盯着姑娘那双悬空的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阿飘不仅会飘,还会说人话,看样子还是个有脾气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吸他阳气,还是想让他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