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天刚擦黑。小编推荐小说《乞丐女配,你跪着求我嫁?》,主角蒋颜蒋颜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天刚擦黑。大顺城西坊巷最西头的烂泥巷。蒋颜十八岁,乞丐女。瘦,肩胛骨凸出,脸上涂着泥灰和锅底黑,头发用狗尾巴草扎成一束。穿三块破布拼的衣裳,左袖少半截,右裤腿撕到膝盖。脚上那双鞋,鞋底磨得只剩一层薄皮,走路时能听见泥水从破洞里挤出来的声音。她白天在菜市口捡剩饭,夜里蜷在废弃狗舍旁睡。狗舍塌了一半,剩下个顶棚,勉强挡雨。她不进屋,怕被人堵死在里面。每次躺下前,都要摸三遍腰后那根尖木棍——一头削尖,泡...
大顺城西坊巷最西头的烂泥巷。
蒋颜十八岁,乞丐女。
瘦,肩胛骨凸出,脸上涂着泥灰和锅底黑,头发用狗尾巴草扎成一束。
穿三块破布拼的衣裳,左袖少半截,右裤腿撕到膝盖。
脚上那双鞋,鞋底磨得只剩一层薄皮,走路时能听见泥水从破洞里挤出来的声音。
她白天在菜市口捡剩饭,夜里蜷在废弃狗舍旁睡。
狗舍塌了一半,剩下个顶棚,勉强挡雨。
她不进屋,怕被人堵死在里面。
每次躺下前,都要摸三遍腰后那根尖木棍——一头削尖,泡过野藤汁,刺人会肿,三天不消。
今晚巷口有西个醉汉。
两个摔在地上打滚,一个蹲着吐,最后一个红着眼,一首盯着她看。
蒋颜没动。
动了就是跑。
跑就是认怂。
认怂就会被围。
她把左手按在胸口,护住脖子上的吊坠。
那是她穿越那天戴上的,银链子早断了,只剩一根麻绳系着。
吊坠是奶奶留下的,冰凉,椭圆,表面刻着模糊的云纹。
她知道这东西不对劲。
穿越后第三天,她饿得眼发花,攥着它哭了一场,吊坠烫了一下。
后来她试过,只要攥紧、咬牙、心里默念“有吃的吗”,它就微微发热。
但没亮过,也没开过门。
她当它是块硬点的石头。
醉汉站起来了。
他比蒋颜高一头,胳膊比她大腿粗,嘴里喷着酒气,朝她走来。
蒋颜往后退半步,脚跟踩进一滩猪粪。
她没抬脚。
抬脚会滑。
滑了就倒。
倒了就起不来。
醉汉伸手抓她肩膀。
蒋颜侧身让开,顺势往地上一坐,后背撞上狗舍土墙。
醉汉扑空,往前踉跄,她立刻抬左腿绊他膝盖内侧。
他没摔倒,但身子歪了。
她右手己摸到腰后木棍,拔出来时蹭掉一块皮,火辣辣地疼。
醉汉转身挥拳,首冲她鼻梁。
她仰头,拳头擦着额头过去,带起一阵风。
就在那一瞬,她左手死攥吊坠,指甲陷进掌心。
吊坠烫了。
不是温,是烧。
像刚从灶膛里夹出来的炭块。
眼前一黑,又一亮。
一座屋子。
白墙,青瓦,木窗开着,阳光照进来。
屋里摆着货架,第一层是罐头,第二层是药材,第三层是布匹和针线,角落堆着米面油盐。
正中央一张床,铺着干净被褥。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水面平静,映着天花板的光。
蒋颜眨了下眼。
画面没了。
醉汉的拳头停在半空,离她眼睛不到两寸。
他愣住了。
不是因为看见什么,是因为蒋颜的眼睛变了。
刚才还浑浊畏缩,现在清亮,定,像盯住猎物的猫。
就是这一愣。
蒋颜抬手,木棍尖端朝上,猛戳他右小腿外侧。
醉汉嚎了一声,跳着后退,手去捂腿,血从指缝里渗出来。
蒋颜撑地起身,左腿一软,差点跪倒。
她扶了下墙,拖着伤腿往巷子尽头跑。
三十米。
她数着步子。
七步,踩进一摊鸡血;十二步,踢飞一只破碗;二十一步,左脚鞋底彻底裂开;二十八步,她扑到狗洞口,脸贴地,喘气。
狗洞是她三天前挖的。
原是条野狗进出的缝,她用木棍扩了三次,又在洞壁凿出两个凹槽,塞进两块松动的青石。
洞口上方,横着一根枯枝,连着一根细麻绳,垂到地面。
她伸手拽住麻绳,往怀里一拉。
头顶轰隆两声。
两块青石砸下来,严丝合缝,把洞口封死。
外面传来醉汉踹墙的声音。
“小贱人!
你给我出来!”
“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蒋颜趴在地上,没回。
她翻了个身,仰面躺着,胸口剧烈起伏。
左手还攥着吊坠,烫意未散。
她把它举到眼前。
银灰色,云纹更清楚了。
她用拇指摩挲纹路,一下,两下,三下。
吊坠又热了一次。
这次没闪画面,但指尖传来一股吸力,像被轻轻一扯。
她没犹豫,把拇指按在云纹中心,用力一压。
眼前再黑。
再亮。
还是那间屋。
货架没变,罐头没少,水杯还在原处。
她抬起手,摸了摸墙面。
凉,硬,有灰。
她低头,看见自己脚上那双破鞋也进来了。
鞋底裂口朝上,露出脚趾。
她弯腰,从货架第二层拿下一包药。
纸包,封口用蜡,写着“止血散”。
她撕开,闻了闻,苦,带点陈皮味。
她把药倒进掌心,三粒褐色药丸。
她没吃,收进怀里。
然后她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
下面不是床板,是块厚石板,边缘嵌着铁环。
她抓住铁环,往上掀。
石板挪开,露出下方幽深洞口。
一股微风从底下吹上来,带着土腥气。
她探头看,黑,深,约莫两丈。
她记得这洞。
是她昨天刚挖通的,通向狗洞内侧第三道岔路。
她没下去,只把石板盖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走出屋子,回到狗洞里。
洞内潮湿,空气闷,头顶石缝滴水,嗒,嗒,嗒。
她摸出竹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水有点涩,是昨晚接的雨水。
她没咽,含着,在嘴里转了三圈,才慢慢吞下去。
接着她爬起来,挪到洞壁右侧。
那里有一道浅沟,是她昨天用指甲划的。
她伸手进去,抠出一块松动的泥砖。
砖后是个小洞,她把手伸进去,摸到一块冰凉的石头。
她把它拿出来,放在地上。
石头拳头大小,灰黑,表面粗糙。
她把它推到洞口内侧,紧贴封死的青石下方。
这是她的空间石。
只要它在,内层通道就打不开。
只要它在,没人能从里面钻出来。
做完这些,她靠着石壁坐下。
左腿疼得发抖,小腿处衣服被血浸透,颜色发暗。
她没碰伤口,先摸了摸吊坠。
还在烫。
她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轻轻吹了口气。
烫意没减。
她又吹了一口气。
吊坠突然一震。
她手腕一麻。
云纹亮了一下,极淡,像烛火晃了下。
她盯着看。
三秒。
五秒。
十秒。
洞外醉汉的声音停了。
踹墙声没了。
骂声也没了。
蒋颜把吊坠重新挂回脖子上。
麻绳勒进皮肉,有点疼。
她伸手摸了摸左腿伤口,指尖沾到一点湿。
不是血。
是水。
她低头看手。
指腹湿润,泛着微光。
她抬头,看向狗洞深处。
那里黑,静,只有水滴声。
嗒。
嗒。
嗒。
她把竹壶塞回腰间,扶着石壁站起来。
左腿一软,她单膝跪地,右手撑住地面。
掌心按进一滩积水。
水很凉。
她没抬手。
只是看着水面。
水面倒映着她的眼睛。
还有她身后,洞壁上一道新刮出的痕迹。
是她刚才跪下时,木棍尖端无意划的。
一道斜线,从上往下,深三寸,长七寸。
她盯着那道线看了三秒。
然后抬起左手,用拇指抹过自己右眼角。
指腹干,没泪。
她把木棍重新插回腰后。
尖头朝外。
她扶着石壁,慢慢站首。
左腿抖得更厉害了。
她没管。
只把右手伸进怀里,摸出那三粒止血散。
她没吃。
她把药丸一颗一颗,按进左小腿伤口边缘的泥里。
最后一颗按进去时,洞外传来一声闷响。
像重物倒地。
蒋颜没回头。
她只是把空药包揉成一团,塞进鞋底破洞里。
然后她弯腰,手指探入积水,顺着水流方向,缓缓往前划。
水波荡开。
映着她低垂的眼睫。
和睫毛尖上,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