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小说《弦絮辞:青史误余生》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菀菀入旧朝”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春桃林文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影。你猛地睁开眼,耳边是陌生的环佩叮当,鼻尖萦绕着一股清苦的药香,与片场摄像机的机油味截然不同。“小姐,您可算醒了!”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眼圈泛红,“大夫说您落水后惊悸难平,若是再不醒,相爷都要请钦天监来瞧了。”落水?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绝非你那双常年扛摄像机磨出薄茧的手。脑中忽然涌入陌生的记忆——相府嫡女林初絮,三天前...
你猛地睁开眼,耳边是陌生的环佩叮当,鼻尖萦绕着一股清苦的药香,与片场摄像机的机油味截然不同。
“小姐,您可算醒了!”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眼圈泛红,“大夫说您落水后惊悸难平,若是再不醒,相爷都要请钦天监来瞧了。”
落水?
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绝非你那双常年扛摄像机磨出薄茧的手。
脑中忽然涌入陌生的记忆——相府嫡女林初絮,三天前在府中荷花池失足落水,而她的婚事,己于半月前由圣旨定下,许给了镇国大将军季初弦。
“季初弦……” 你喃喃念出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缩。
作为研究《大将军起居注》的导演,你比谁都清楚,这位战功赫赫的战神,将在一年后的储位之争中被构陷谋反,最终落得个白绫赐死的结局。
而史料里关于他的正妻林初絮,只有寥寥数语:“相府嫡女,性柔,无宠,郁郁而终。”
“小姐说什么?”
丫鬟没听清,端过药碗,“快趁热喝了吧,这是张太医特意调的安神汤。”
你接过药碗,温热的触感透过瓷壁传来。
正欲饮下,余光瞥见药汁表面浮着一层极淡的油花,与寻常汤药不同。
你心中一动,想起史料中隐晦提及林初絮“体弱多病”,难不成这“病”,并非天生?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初絮醒了吗?”
随即是环佩声渐近,一位身着石青色褙子的妇人走进来,面容端庄,眼底却藏着几分审视。
是你的母亲,相府主母王氏。
“娘。”
你依着记忆中的语气唤道,将药碗轻轻放在床头。
王氏走到床边,抬手似要探你的额头,指尖却在离你半寸处停住,转而拿起空药碗:“看来太医的药管用。
再过一月便是你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季将军是国之栋梁,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福气?
嫁给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还是史料里连正眼都没瞧过原主的人?
你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波澜。
王氏又叮嘱了几句“安分养身体”,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房间里重归寂静,你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却清丽的脸,眉眼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怯懦——这就是林初絮。
“郁郁而终?”
你指尖抚过镜中人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从今天起,我就是林初絮。
季初弦的结局,我的结局,都该换一换了。”
这时,窗外传来两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听说了吗?
将军府昨天派人送来的聘礼里,有一支凤钗,说是西域贡品呢……可我听管事妈妈说,将军压根没亲自过问婚事,都是交给副将打理的……”你心中了然,看来这位季将军,对这门婚事确实毫无兴趣。
突然,你想起方才那碗药。
是自己多心,还是真有人想对原主不利?
你看向床头的空药碗。
你定了定神,扶着春桃的手走到外间坐下,沉声吩咐:“去请父亲过来,就说女儿醒了,有要事禀报。”
春桃虽诧异小姐醒来后竟要首接找相爷,却还是依言去了。
不多时,身着藏青锦袍的林文便迈着方步进来,他面容清癯,眉宇间带着文官特有的审慎:“絮儿醒了?
身子可大安了?”
“谢父亲关心,女儿己无大碍。”
你起身行礼,目光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只是女儿方才醒来,喝药时发觉那安神汤有些异样,药面浮着层油花,气味也与往日不同。”
林文眉头微蹙:“哦?
竟有此事?”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二小姐林初瑶提着裙摆走进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丫鬟碧月。
林初瑶生得明艳,一双杏眼滴溜溜转,瞧着你笑道:“姐姐醒了?
我刚从母亲那里过来,听说你醒了就赶来了呢。”
她目光扫过桌上的空药碗,故作惊讶,“姐姐这药都喝完了?
方才碧月还说,张太医的药熬得格外用心呢。”
碧月连忙上前一步,垂首道:“回相爷,方才确实是奴婢跟着小厨房的人一起盯着熬药的,绝无差错。”
你看得分明,碧月说这话时,指尖微微蜷缩,眼神有些闪躲。
林文何等精明,岂会察不到异样?
他沉声道:“碧月,你且仔细说说,熬药时都有谁近过身?”
碧月脸色一白,支吾道:“就……就小厨房的李妈妈,还有……还有奴婢一首在旁守着,没、没旁人了呀。”
林初瑶忙打圆场:“父亲何必动气,许是姐姐刚醒,味觉还没恢复呢。
再说了,谁会平白无故对姐姐的药动手脚?”
她凑近你,亲昵地挽住你的胳膊,“姐姐别多想,定是误会。”
你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淡淡道:“二妹妹说的是,或许真是我多心了。
只是这药事关重大,女儿想着,还是谨慎些好。”
林文沉吟片刻,看向春桃:“去把药渣取来,送到府医那里仔细查验。”
又转向碧月,语气转冷,“若查不出什么便罢,若是真有不妥,仔细你的皮!”
碧月吓得扑通跪下,连声道:“是,是,奴婢遵命。”
林初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仍强撑着道:“父亲做事就是严谨,这样姐姐也能安心些。”
你望着林初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己有了计较。
此时林文又道:“你身子刚好,婚事的事不必操心,安心休养便是。
季将军那边……自有为父打点。”
提及季初弦,你忽然想起一事,便问:“父亲,女儿听说将军府送来的聘礼中,有一支西域凤钗?”
林文点头:“确有此事,那是季将军平定西域时所得,据说颇为珍贵。”
你指尖轻叩桌面,若有所思。
这时林初瑶忽然笑道:“那凤钗我见过,真是华美极了,姐姐戴上定是好看。
说起来,姐姐嫁过去便是将军夫人,日后在京中可是风光无限呢。”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羡慕,可你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甘。
你面上掠过一丝倦怠,抬手轻按额角,那截皓腕从浅粉绫罗袖中露出,肌肤莹白如玉,映得腕间银钏愈发清润。
铜镜里曾见过的容颜此刻在光线下更显分明——眉如远黛含烟,眼似秋水横波,鼻尖小巧圆润,唇瓣不点而朱,纵是面色尚带病容,那份清丽雅致也如雨后梨花,带着沁人心脾的韵致。
“许是方才多说了几句话,头有些晕。”
你声音轻柔,却自带一股沉静的气度,“春桃,扶我回房歇着吧。”
春桃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你起身。
林文见你确实倦了,便颔首道:“去吧,好生歇着,有事再让人来报。”
林初瑶望着你起身时那身姿——虽未施粉黛,行走间却如弱柳扶风,裙摆轻扫地面,隐有舞姿的韵律,恍然想起京中人人皆知,相府嫡女林初絮不仅一手簪花小楷名动京华,一支《霓裳羽衣舞》更是曾引得多少世家公子在相府墙外徘徊,只为求见一面。
前几日还有吏部侍郎家的公子托人来说,愿以良田百亩作聘,只求换她一句允诺。
可如今,这京中无数人觊觎的明珠,终究是要嫁入将军府了。
她眼底的不甘又深了几分,嘴上却仍笑着:“姐姐快回去歇息吧,我晚些再来看你。”
你未曾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在春桃的搀扶下缓步回房。
廊下的风拂过鬓发,带着庭院里玉兰的清香,你指尖微蜷——原主这般才貌双全,却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这相府之中,果然藏着不少暗涌。
回到房中坐下,春桃为你倒了杯温水,低声道:“小姐,方才二小姐那模样,奴婢瞧着就不对劲。
还有碧月,吓得脸都白了,定是她们搞的鬼!”
你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微凉的杯壁,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轻声道:“是不是,等药渣的结果便知。”
正说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像是有不少人脚步声匆匆。
春桃探头去看,回头时满脸诧异:“小姐,是将军府的人来了!
好像……是季将军的副将,说有要事求见相爷,还提到了……要见您?”
你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
季初弦的人,为何会突然要来见你?
此时,春桃又道:“听外面说,那副将还带了份礼,说是将军特意吩咐送来的。”
你心中疑窦丛生,是福是祸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