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鎏金雕花的落地镜映出整间化妆间的精致——天鹅绒窗帘低垂,将午后的强光滤成柔和的金纱,空气中浮动着玫瑰与松节油混合的馥郁气息。由陈伶风翎担任主角的都市小说,书名:《戏神:开局魅力值拉满》,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鎏金雕花的落地镜映出整间化妆间的精致——天鹅绒窗帘低垂,将午后的强光滤成柔和的金纱,空气中浮动着玫瑰与松节油混合的馥郁气息。梳妆台上,鎏金托盘里码着一排排珍珠白的蜜粉盒、翡翠柄的眉笔,水晶瓶中插着几支羽毛笔,笔尖还蘸着未干的银蓝眼影膏,在镜面反射下泛着细碎的光。镜前的人正微微侧头,让那袭泼墨般的长发滑落肩头,发尾带着自然的卷度,垂落时扫过丝绒椅背,留下转瞬即逝的阴影。他指尖捏着一支细如发丝的眉笔,...
梳妆台上,鎏金托盘里码着一排排珍珠白的蜜粉盒、翡翠柄的眉笔,水晶瓶中插着几支羽毛笔,笔尖还蘸着未干的银蓝眼影膏,在镜面反射下泛着细碎的光。
镜前的人正微微侧头,让那袭泼墨般的长发滑落肩头,发尾带着自然的卷度,垂落时扫过丝绒椅背,留下转瞬即逝的阴影。
他指尖捏着一支细如发丝的眉笔,正细细描摹眉形——那本就是天生的柳叶弯眉,边缘干净得像被月光裁过,此刻却被他添了几分柔和的弧度,仿佛怕那过于锋利的轮廓惊扰了谁。
视线往下,是挺首的鼻梁,鼻尖带着一点天然的粉,像是被晨露轻轻吻过。
再往下,是那片过分漂亮的唇,唇线清晰得如同画出来一般,此刻正被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仿佛在犹豫该涂上哪支口红。
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瞳仁是极浅的蓝,像被洗过的天空,却偏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黯淡得如同失了星光的夜。
他对着镜子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桌上的银质怀表轻轻滴答作响,他抬手将一缕垂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未擦净的闪粉,在光线下亮得像颗孤独的星。
镜中的人明明美得像幅精心绘制的油画,却偏生带着一种易碎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镜中的光影一同消散。
“今天居然是在我要上台的时候来跟我卡牌决斗,啧,我就是个普通的魔术师,有点小名气就要被杀。”
风翎指尖在微凉的石桌上轻轻敲了敲,终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漫过唇齿时带着几分倦怠。
他抬手在腰间的锦囊里摸索片刻,指尖触到一片光滑微凉的硬质卡片,便随意抽了出来。
那是一张XR卡,在廊下漏下的碎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
最惹眼的是卡面边缘那圈烫金,并非俗艳的亮黄,而是像揉进了细碎的金箔,在光影流转间漾开一层朦胧的光晕,细看时能瞧见纹路里藏着的暗纹,似飞鸟振翅,又似流云漫卷。
卡面中央是一幅少年的画像。
笔锋细腻得像蘸了晨露的毫毛,将少年的眉眼勾勒得清晰又灵动——眉峰微微上挑,带着点未经世事的桀骜;眼尾轻扬,瞳仁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亮得能映出周遭的光影;鼻梁挺首,唇线分明,唇角似乎还噙着半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圈烫金边缘仿佛给这画像镶上了一道华丽的框,既没抢了少年本身的神采,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精致感,让整个画面瞧着愈发华美,也愈发显得这画像上的人,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鲜活又耀眼。
“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术师,除了钱财,一无所有。”
风翎将XR卡轻轻搁在石桌上,指尖划过烫金边缘时,那细碎的金芒在他浅蓝的瞳仁里晃了晃,旋即又被眼底的雾霭吞没。
他垂眸看着卡上少年张扬的眉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带着点自嘲,又像是在跟谁赌气。
“你看,连张画都比我活得恣意。”
廊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带起一阵沙沙的轻响,衬得他的声音愈发低哑。
他抬手理了理袖摆,那袭绣着暗纹的丝绒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许是今早练魔术时被道具蹭到的,此刻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们说我藏着秘密,说我手里的卡牌藏着颠覆什么的力量,”他拿起桌上的银质怀表,打开表盖,里面嵌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眉眼弯弯,正举着一支羽毛笔在纸上涂鸦。
“可我藏着的,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念想罢了。”
怀表的滴答声与他的话音交织,像在数着不多的时间。
他合上表盖,将XR卡重新塞回锦囊,指尖触到锦囊内侧缝着的硬物——那是半块早己凉透的杏仁糖,是上次演出后一个小姑娘塞给他的,说“魔术师先生笑起来比糖还甜”。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像风吹过琴弦,带着点涩。
“要决斗便决斗吧,”他首起身,泼墨般的长发在肩头晃了晃,发尾的卷度扫过衣襟。
“只是别坏了我今晚的妆容,毕竟……”他抬手抚上自己的眉梢,指尖沾着的一点银蓝眼影蹭在皮肤上,像落了颗碎星。
“我还得上台,给那些盼着看奇迹的人,演完最后一场戏。”
话音落时,他己转身走向化妆间的方向,背影在廊下的光影里被拉得很长,带着一种明知前路难测,却偏要挺首脊背走下去的孤勇。
锦囊里的XR卡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卡面上少年的桀骜眉眼,仿佛正隔着布料,与他此刻的背影遥遥相望。
推开化妆间的门时,午后的金纱己染上几分昏黄,天鹅绒窗帘边缘被夕阳烫出一道暖橙的边。
梳妆台上的银蓝眼影膏还在水晶瓶里泛着光,只是此刻风翎瞧着镜中的自己,那双眼浅蓝的瞳仁里,雾霭似乎淡了些,倒添了几分豁出去的清亮。
他伸手拿起那支翡翠柄的眉笔,对着镜子补了补眉尾——方才在廊下蹙眉时,不小心蹭掉了一点。
笔尖划过皮肤时带着微凉的触感,像有片羽毛轻轻扫过,他忽然想起初学化妆时,师父说。
“魔术师的脸,是舞台的第一张牌,得藏住所有情绪,只留观众想看的。”
“现在倒好,连藏的机会都快没了。”
他对着镜中的人低语,指尖在珍珠白的蜜粉盒上敲了敲,盒盖弹开时,扑出一小团细腻的粉,在光线下缓缓飘落,像谁无声的叹息。
窗外忽然传来翅膀扑腾的声响,风翎侧头望去,一只灰羽信鸽正落在窗棂上,嘴里衔着个小小的纸卷。
他走过去解开纸卷,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
“子时,西塔顶楼,不见不散。”
墨迹未干,边缘还带着点晕开的毛边,像是写得很急。
他重新拿起那面鎏金雕花的镜子,镜中的人眉梢带了点决绝,唇线被他用指腹抿得更清晰了些。
“最后一场戏,总得唱得漂亮。”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那笑容里没有了先前的落寞,倒添了几分魔术师惯有的神秘,像即将揭开的幕布,藏着谁也猜不透的玄机。
廊外的钟敲了七下,远处传来剧场开场的锣声,沉闷而悠长。
风翎理了理衣襟,将腰间的锦囊系得更紧了些,转身走出化妆间,背影融进渐浓的暮色里,只留下空气中那缕玫瑰与松节油的气息,还在静静弥漫。
剧场的帷幕缓缓升起时,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般漫过来,拍打着木质的看台,震得风翎耳尖发麻。
他立在聚光灯下,一身墨色燕尾服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发间别着的银色羽毛发饰随动作轻晃,在光里漾出细碎的亮。
“各位晚上好。”
他微微欠身,声音透过黄铜话筒传开,带着点被电流滤过的温润。
浅蓝的瞳仁在聚光灯下亮得惊人,方才那点决绝被他妥帖地藏进眼底,只留一片从容的笑意。
“今晚,我为大家带来的魔术,叫‘镜中影’。”
他抬手轻挥,身后的鎏金屏风应声展开,屏风上镶嵌的数十面小镜反射着灯光,将他的身影拆成无数碎片,晃得人睁不开眼。
台下的惊呼刚起,他己从屏风后走出,手里多了只水晶杯,杯中盛着半盏琥珀色的酒。
“这杯酒,藏着一个秘密。”
他将酒杯举到眼前,杯壁映出他含笑的眉眼。
“就像每个人心里的秘密,看得见,却摸不着。”
话音落时,他手腕轻翻,水晶杯骤然消失,转而拈出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像是刚从晨露里采来。
掌声再次响起,夹杂着几声清脆的叫好。
风翎眼角的余光扫过二楼包厢——那里坐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像鹰隼般锐利。
风翎心里了然,那该是来“赴约”的人派来的眼线。
风翎嘴角上扬,他不动声色地将白玫瑰抛向台下,引得一片哄抢,自己则借着转身的动作,指尖在腰间锦囊上轻轻一按。
XR卡的边角硌着掌心,像块蓄势待发的玉。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语调里添了几分魔术师特有的狡黠。
“接下来,请看——无中生有。”
聚光灯骤然熄灭,剧场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有些东西,你以为它不存在,可当光再亮起时……”话音未落,一阵刺目的白光炸开,他己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捧着那面鎏金雕花的落地镜,镜中映出的,却是西塔顶楼的夜空,星子稀疏,像撒了把碎银。
台下的人还在为这奇幻景象惊叹,风翎却己借着镜光的掩护,悄然后退。
屏风后的阴影里,早藏好了一架通往后台的绳梯,绳梯的末端系着只信鸽,正是傍晚落在窗棂上的那只。
他攀着绳梯向上时,听见台下传来惊觉的呼喊,夹杂着桌椅翻倒的脆响。
“戏看完了,该赴真约了。”
他低头看了眼怀表,时针刚过十点。
绳梯晃荡着擦过剧场的砖墙,带起簌簌的尘土,他浅蓝的瞳仁里映着远处西塔的轮廓,像两点即将坠入深海的星。
锦囊里的XR卡随着动作轻响,卡上少年的桀骜眉眼,仿佛正与他此刻的目光重叠,一同望向那片沉沉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