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谁不想当皇帝?!《大唐三人行:与李隆基争霸那些年》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贝壳贝克”的原创精品作,刘秋宁李德智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谁不想当皇帝?!人人都想!做梦都想!的确,大都是在梦里想想。真敢动手的,没几个。比如:陈胜、吴广、黄巢、李自成……想了,干了,还他娘的真干成了的,两根手指都可以数过来:刘邦,一个。朱元璋,一个。————————李德智是在想皇帝的时候死的·2025深圳的雨,二十多天了。不见停。好像是天漏了。李德智蜷在电单车的座椅上。雨水顺着雨披,洇湿了他“饱了么”的工装前襟。手机架在把手中央,用一个塑料袋包着,屏幕...
人人都想!
做梦都想!
的确,大都是在梦里想想。
真敢动手的,没几个。
比如:陈胜、吴广、黄巢、李自成……想了,干了,还他娘的真干成了的,两根手指都可以数过来:刘邦,一个。
朱元璋,一个。
————————李德智是在想皇帝的时候死的·2025深圳的雨,二十多天了。
不见停。
好像是天漏了。
李德智蜷在电单车的座椅上。
雨水顺着雨披,洇湿了他“饱了么”的工装前襟。
手机架在把手中央,用一个塑料袋包着,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疲惫而亢奋的脸。
他正在追读一本叫《外卖天尊》的网络小说:主角和他一样,也是个苦逼的外卖员。
被泥头车撞飞穿越异界。
正在扯旗造反。
准备干翻那个世界的皇帝。
“蠢货!”
李德智低声骂了一句,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
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到屏幕上,他胡乱用袖子擦去。
“有了几百号人马,不去控制粮道,不去抢占关隘,学什么山大王打家劫舍?
管理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核心是资源整合和效率!
是斩首行动!
要是老子穿越……”他嘟嘟囔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在看网络小说的这点空闲时间,他才能暂时忘记一天送餐十西小时的腰酸背痛。
忘记那催命一样变着法子打进来的网贷电话。
感觉自己好歹也是个正经“911”毕业的“文化人”。
现实的逼仄,让他只能在虚幻的文字里,意淫着挥斥方遒、掌控他人生死的极致权力。
“叮——您有新的饱了么订单,请及时处理。”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猛地抬头,看了眼订单信息,距离取餐点1.5公里……“操!”
他低吼一声,猛地拧动电门。
电单车发出一阵呻吟,载着他冲入迷蒙的雨幕。
然而,脑子里那“造反”的蓝图却挥之不去。
“情报网……对,先建立情报网……后勤……后勤是关键……”他一边在车流中穿梭,一边魔怔般地自言自语,仿佛自己正在那个帝国运筹帷幄,而非奔波在送餐的路上。
前方,十字路口的黄灯闪烁,即将转红。
他估算着距离和速度,又将电门往下拧了拧。
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
也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厢式货车,为了抢在红灯前通过路口,骤然加速,从侧方冲出。
刺眼的远光灯如同死神的凝视,瞬间占据了李德智的全部视野。
“轰——!”
巨大的撞击声淹没在雨声和城市的喧嚣里。
李德智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世界在他眼前旋转、颠倒。
碎裂的手机屏幕,定格在小说那一行:“登基为帝,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来不及恐惧,也来不及悔恨。
只有一种极度的不甘和……灼热。
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
董艺海是在演皇帝的时候死的·1995锣鼓笙箫,咿呀作响。
临时搭建的舞台,铺着红地毯。
背景板上是某个乡镇企业硕大的Logo。
台下,西装革履的老板们推杯换盏,喧闹声几乎盖过了台上的唱腔。
董艺海穿着繁复的唐明皇戏服,头顶金冠,手持玉圭,正唱到《长生殿·定情》的古轮台:“下金堂,笼灯就月细端详,庭花不及娇模样……”他身段舒展,眉眼含情,唱腔悠远婉转,每一个字都力求精准,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帝王雍容。
然而,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与悲凉。
昆曲,这百戏之祖,这曾经风靡宫廷士大夫的雅音,如今却沦落到为乡镇企业的签约仪式助兴。
台下那些醉醺醺的目光,有几人能懂这水磨腔里的迤逦风流?
有几人能解他此刻扮演的,不仅是李隆基,更是对那逝去的、极致艺术与权力交织的盛唐的追慕?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唱到这一句,他心中猛地一抽。
终老温柔?
白云仙乡?
不过是戏文里的幻梦。
现实是,剧团经费拮据,师弟师妹们己纷纷下海。
他自己这所谓的“新秀”,也不知还能在这方寸舞台上坚守多久。
他对权力本身并无贪恋,但他痴迷于权力顶端所能拥有的……极致的美,极致的艺术,极致的精神享受。
就像这《长生殿》,若非帝王之尊,何来与杨玉环那般惊天动地的爱情传奇?
他渴望的,是一个能让他尽情挥洒才情的,更大的舞台。
心绪波动,气息微乱。
他强迫自己凝神,做出一个仰望星空的姿态,仿佛在与天上的杨妃倾诉。
“咔嚓!”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令人心悸的断裂声。
只见那盏为了弥补舞台光线不足而临时架设的、硕大无比的铁质碘钨灯,连同其沉重的支架,带着死亡的阴影,朝着他当头砸落!
台下的惊呼声骤然炸响。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视野被那不断放大的金属黑影完全占据。
最后的意识里,没有疼痛,只有一片极致的白光。
白光里,是舞台上那座仿制的、金光闪闪的龙椅。
无比清晰,又无比遥远。
刘秋宁是给皇帝看病时被砍死的·1915新华宫内,药味混合着熏香,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刘秋宁垂手立在龙床之侧,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洋西装,在这充满前清遗老遗少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
床上,身着洪宪帝国朝服的袁世凯,正眉头紧锁,忍受着头疼的折磨。
“大总统……不,陛下。”
刘秋宁斟酌着词句,“您这头痛之症,乃是用脑过度,气血上涌所致。
按西医疗法,当静养,辅以镇静安神之药。
微臣所开之药,乃西洋最新研制,见效快,但……但有一节,服药期间,万不可饮酒,尤其忌饮烈酒,否则药性相冲,恐生不测啊!”
他留学德意志,专攻内科,深信西医科学。
被召来为这位新皇帝诊治,他内心是惶恐与一丝隐秘的骄傲交织的。
若能凭医术立足这新时代的权力中心……袁世凯缓缓睁开眼,那双细长的眼睛里精光一闪,带着审视与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知道了。
刘医官,用心当差。”
“是,是,微臣明白。”
刘秋宁连忙躬身,将手中那瓶白色的西药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又详细嘱咐了服用剂量。
就在他退下后不久,宫内举行了一场庆祝“外交胜利”的晚宴。
心情大悦的袁世凯,在众人的阿谀下,早己将刘秋宁的叮嘱抛诸脑后,举杯畅饮。
夜半时分,新华宫內骤然乱作一团。
“不好了!
陛下昏过去了!”
“快传太医!
传刘医官!”
刘秋宁被人从睡梦中拖起,踉跄着赶到寝宫时,只见袁世凯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己然昏迷不醒。
床榻边,围着几位胡子花白的中医,正摇头晃脑地诊脉,看向刘秋宁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敌意。
“就是他!
就是他给陛下用了西洋虎狼之药!”
一名穿着旧式官袍的人指着刘秋宁尖声叫道。
“是陛下喝了酒!
是药性冲突!”
刘秋宁脸色煞白,徒劳地争辩着,“你们不懂!
这是科学!
是药理反应!”
“什么狗屁科学!
分明是庸医害主!
尔等留洋学生,尽学些害人的玩意儿!”
一名粗鲁的军官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拿下!”
刘秋宁被如狼似虎的士兵反剪双臂,向外拖去。
他绝望地回头,看着那混乱的床幔,声嘶力竭:“你们不懂!
权力……权力也不能违背科学啊!”
冰冷的刀锋掠过脖颈。
世界在他眼前翻滚。
最后定格的,是新华宫那飞檐斗拱,在夜色中如同噬人的巨兽。
公元712年,景云三年。
八月初三,卯时。
三道流星划破天际,坠入皇城方向。
守军抬头,只当是吉兆。
鸿胪寺官员继续唱礼,筹备禅位登基大典,鼓乐未停。
李德智:疼。
剧烈的疼痛……是一种灵魂被强行塞入狭小容器的撕裂感和窒息感。
李德智猛地睁开眼。
不是医院的白墙,也不是车祸现场的血腥。
而是……昏黄的油灯光晕,木质结构的营帐顶棚,以及一股混杂着皮革、汗水和金属锈迹的味道。
他发现自己躺在硬邦邦的床榻上,身上覆盖着沉重的、带着毛刺感的织物。
“将军!
您醒了?!”
一个惊喜的、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将军?
李德智茫然转头,看到一个穿着古代皮甲、头戴范阳笠的汉子,正惊喜地看着他。
见他目光扫来,立刻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几乎是本能地,李德智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坐起,右手条件反射般地按向腰间——那里,赫然悬着一柄带鞘的横刀!
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如此真实。
同时,一股庞杂的、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他的脑海:李守德……左骁卫将军……北门禁军……太上皇睿宗……新帝玄宗……今天,是景云三年八月初三,新帝登基大典。
“我……”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铿锵,“这是何处?”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声音,这语气,绝非那个送外卖的李德智!
“回将军,这是北衙营帐。
您昨日操练时,不慎坠马,昏迷至今。”
亲卫恭敬地回答。
坠马?
李德智低头,看着自己骨节粗大、布满老茧的双手,感受着这具身体里蕴含的、远超从前的力量感和肌肉记忆。
他尝试着握住刀柄,一种如臂使指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不是梦。
他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掌管禁军的将军!
狂喜如同野火,瞬间点燃了他的心脏。
然而,不等他细想,营帐外传来号角声。
“将军,吉时己到,该入宫参加大典了!”
董艺海:香。
不是舞台的脂粉香,也不是后台的灰尘味,而是一种清冽的、悠远的檀香,混合着墨香和纸香。
董艺海是在一种极致的舒适感中醒来的。
身下是柔软的锦垫,车厢微微摇晃,车外是整齐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雅乐。
他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里,身上穿着紫色的圆领官袍,腰间束着玉带。
车里小几上,还放着一卷摊开的诏书。
他……不是在舞台上被灯砸死了吗?
疑惑刚起,另一段记忆便悄然浮现:董延,字文渊,中书侍郎……进士及第,文采斐然,得太平公主赏识……今日新皇御极,需草拟诸多敕令……中书侍郎?
太平公主?
新皇御极?
董艺海的心脏狂跳起来。
作为昆曲演员,他对唐明皇李隆基和太平公主的故事再熟悉不过。
这……这是唐朝?
他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冠,动作自然而优雅,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对音律、对词章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敏感和掌控力。
他掀开车帘一角,望向窗外。
巍峨的宫墙,鳞次栉比的殿宇,肃穆而行的官员队伍……这一切,比他演过的任何一场戏,都要真实,都要恢弘百倍!
舞台……这才是真正的,天地大舞台!
一个压抑不住的念头,如同疯长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全部心神。
刘秋宁:苦。
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药味。
刘秋宁睁开眼,发现自己伏在一张宽大的书案上。
书案堆满了线装的医书、药典,以及一些晒干的草药,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药气。
自己嘴里正叼着半截龙胆草。
他抬起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身上是一件青绿色的官袍,样式古朴。
“刘医正,您醒了?”
一个药童打扮的少年端着铜盆进来,“您昨夜研究新方子,怕是累着了。
快擦把脸,宫里传话,今日大典,太医署需派人值守,您得赶紧入宫了。”
医正?
太医署?
刘秋宁愣住。
记忆碎片再次涌来:刘清平,太医署医正……世医之家,精研药石……新帝登基……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墙边一面铜镜前。
镜中是一张陌生的、略带清癯的中年人的脸,颌下留着三缕长须,眼神沉静。
穿越了。
从袁世凯的新华宫,来到了正在换皇帝的大唐王朝?
从留洋医士,变成了太医署医正?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脉搏的跳动,脏腑的气息……这具身体所掌握的望闻问切之技,与他所学的西医解剖生理知识,竟开始奇异地交融、印证。
一种前所未有的可能性,在他面前展开。
在这里,他的医术,会被视为“异端”,还是……“神术”?
想要实现医道,想要改变这个时代,或许,更需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三个来自不同时间的异世灵魂,在此刻的大唐悄然苏醒。
心中却共同燃起熊熊的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