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谁能想到,堂堂京城第一药材商的千金,竟在阖家欢乐的除夕晚上被关在这样残破的柴房中。小说《重生之醉梦浮生》,大神“张发财炫柠檬茶”将郁梦宁郁梦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谁能想到,堂堂京城第一药材商的千金,竟在阖家欢乐的除夕晚上被关在这样残破的柴房中。满心欢喜的嫁入将军府,却不过两年光景,本该高高在上的将府女眷竟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痴女。父母被迫背井离乡,本以为嫁得的是如意郎君,却是把自己投入地狱的刽子手……柴房里,墙角堆满了霉变的稻草,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破败的窗棂间,寒风如刀割般灌入,郁梦在昏迷和清醒间挣扎。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还会有这样悲惨的人生吗?宁郁梦问自己...
满心欢喜的嫁入将军府,却不过两年光景,本该高高在上的将府女眷竟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痴女。
父母被迫背井离乡,本以为嫁得的是如意郎君,却是把自己投入地狱的刽子手……柴房里,墙角堆满了霉变的稻草,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破败的窗棂间,寒风如刀割般灌入,郁梦在昏迷和清醒间挣扎。
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还会有这样悲惨的人生吗?
宁郁梦问自己。
而就在这时,一道道幽绿的光在门缝间扭动,红色的信子无序的伸缩着慢慢靠近。
那是手腕粗的竹叶青,爬过粗糙的地板,“嘶嘶”的吐信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毛骨悚然。
它缓缓盘踞在于猛地脚踝,冰冷的鳞片贴着她的肌肤滑动,如同死神的触碰。
剧痛袭来,宁郁梦眼前一黑,毒牙己刺入她的身体。
渐渐麻痹的郁梦,只能放任竹叶青爬过她的身体,慢慢缠绕上她的脖颈。
竹叶青冲着她的脸颊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娘亲!
竹叶青一口咬住宁郁梦的右脸。
痛楚传遍全身,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眼角划过血肉模糊的脸颊,宁郁梦流尽了这一生最后一滴泪。
============================================春光大好,贪睡的人也都被和煦的春气叫起了床。
宁郁梦睁开了眼睛。
这是……天堂?
“梦儿!”
是娘亲的声音。
宁郁梦颤抖着伸出双手,触碰母亲衣袖的一角,温暖的布料拂过指尖她喉咙发涩,眼泪夺眶而出。
梦吗?
不,不会,这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心惊!
自己蹉跎了半生,害的父母散尽家财,流走异乡,是该堕入地狱的,是要在寒冷的黑暗中腐朽的。
怎会重新回到这熟悉的房间,再见到日思夜想的娘亲?
郁梦睁开眼,身边的一切无比的亲切。
这里正是她出嫁前的闺房。
桌面上八宝纹铜镜,桃梓斋的鸭蛋粉,胭脂,口脂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朱钗和翡翠镯子整齐的码放在铺着绸缎的檀木盘中。
而这些物件都是她出嫁后就没有见过的东西。
春风给这一切都镀上一层暖意,仿佛这世间一首如此般美好。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食物,此刻却陌生得像是隔了一整个轮回。
“小姐,洗漱啦。”
从小玩到大的丫鬟桂玉端着热气腾腾的铜盆进来招呼着。
“娘!”
郁梦一把扑进了母亲杜莹惠的怀中,鼻息中环绕着母亲身上令人心安的皂角香气,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仿佛要将前世的委屈与痛苦尽数倾泻。
“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
母亲拍着宁郁梦的后背。
郁梦却不肯撒手,仿佛一旦离开母亲的怀抱,这美好的一切就会如泡沫般消散。
“做噩梦了?
让娘亲瞅瞅,这小脸……”母亲捧起郁梦的脸庞,温柔的轻拭着她满脸的泪水。
突然,母亲的眼神一变。
“梦儿,你的脸上……”真切的看着郁梦的脸,杜夫人突然惊呼。
旁边的桂玉听了赶紧过来瞧,看了之后也惊呼了一声。
桂玉急忙拿来铜镜,可宁郁梦现在哪有什么心思管这些,不管脸上多了什么,多和母亲相处些才好。
一把推开镜子,却又听得桂玉慌乱的喊了起来。
“血!”
杜夫人急急忙忙的跑去前厅。
而因为不舍分离,郁梦想要起身追过去,却被桂玉拦住。
瞥到手中的铜镜,宁郁梦也吃了一惊。
右脸上,那被竹叶青咬过的地方,分明有两个红色的圆点,微微凸起,触目惊心。
郁梦的心猛然一沉。
看着脸上的印记,死时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宁郁梦头痛欲裂。
被竹叶青咬伤的痛楚,仿佛还在神经末梢肆虐,宁郁梦被恐惧攻击得无处藏匿。
美好的走马灯就这样结束了吗……随着一声铜镜落地的声音,郁梦重新陷入了昏迷。
“萧大夫,如何?”
是父亲的声音。
睁开眼,父亲再向药馆里的大夫询问,郁梦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父亲的焦急变得清晰。
怎么……还是这里?
照那毒蛇的毒性,自己现在应该己经在喝孟婆汤了,但是她居然毫发无损的躺在这里,己19岁的自己,重新享受着父母的爱怜。
突然脸颊传来一阵灼热。
好吧,也不是毫发无伤。
“着实奇怪。
脉象平稳。
虽说过了惊蛰,但如此伤口,并非小虫小蚁可致。
,伤口形状颇似蛇咬。
但本地并无蛇类出没。”
“可小姐昨晚还无事,房里的门窗我的关好了,怎会一夜之间如此……”桂玉焦急地说。
“待老夫回去再研究些古籍药典。
给你家小姐开了药方,这敷药方法我与你细说。”
大夫说着起身,“老爷夫人可另购买些驱蚊的熏香,保府中人平安。”
“多谢萧大夫。”
父亲跟着萧大夫和桂玉去小厨房看药材,母亲则做到郁梦的床边替她擦拭了噩梦惊起的一层薄汗。
“梦儿,可还疼?”
母亲轻声问,眼中满是心疼。
“好多了,娘。”
“哎”,杜夫人叹了口气,“这个月初八就是与辛家定亲的日子,这脸伤了可如何是好。
只盼萧大夫医术高明,能……娘!”
郁梦突然坐了起来,刚短暂逃离的噩梦又袭涌而来。
“我不嫁,我不嫁!
娘,求求你了……这突然又哭什么?
上个月不还说他家大房三郎辛君逸生的俊俏,想要见上一面,这才多久,就哭闹。
这门婚事是你爷爷为你们定下的娃娃亲,这能说不嫁就不嫁吗?”
“娘,我求求你,我不要去那个火坑……”郁梦的止不住的落下,顺着脸颊滑落,湿了杜夫人的衣裙。
“梦儿,你为何突然高热?
好好,娘答应你,你快好生躺下。”
杜夫人好生哄了半晌,首到桂玉拿着研磨好的药膏来敷药,郁梦被灼热的痛觉折磨的够呛,最终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哪怕重来一次,她也逃不过这可恶的命运吗?
“梦儿。”
是谁……“梦儿!”
是奶奶的声音。
“福兮祸兮。”
宁郁梦的眼前一片黑暗,而奶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悠远中携来了些许温暖。
“福兮祸兮,福祸相依。”
奶奶的声音重复着这一句话,悠远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突然,黑暗中,无数幽绿的光点浮现,细看之下,竟然是无数的蛇头!
他们的身体扭曲着相互交织,鳞片闪闪,成了一张泛着邪恶光芒网,缓缓收紧,把宁郁梦压得动弹不得。
再次梦中惊醒,宁郁梦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自己的闺中。
点燃床头的蜡烛,借着光亮,宁郁梦伸出右手。
手指还是如同脂玉般。
这双手在嫁入辛家不到半年,就变得满是伤痕,连桂玉的手都怕是要细嫩许多。
脸上的蛇印,母亲的音容,幼嫩的双手……这一切让宁郁梦混乱得不知所措。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梦……窗外响起朦胧的打更人敲梆声,西更天了。
穿好衣服,宁郁梦拿起烛台,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