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天才她为何那样丧

剑宗天才她为何那样丧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一路米内特
主角:辛知白,知白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5 14: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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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金牌作家“一路米内特”的古代言情,《剑宗天才她为何那样丧》作品已完结,主人公:辛知白知白,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午前,抱朴山,三清殿内香烟缭绕。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虔诚地上香还愿,身旁站着个八九岁的锦衣男孩,一只脚尖不耐地蹭着蒲团底座。辛知白眼覆红绸,安静地坐在殿侧请香台后的小凳上。楚蘅紧挨着她,小声描述着桂花树结苞的样子。两个女孩年纪虽小,皆身穿浅灰道袍,不难看出身份。那男孩百无聊赖,目光扫过辛知白,抬着步子过去,嗤笑出声:“这道观怎么还收瞎子?”声音不大,却在人来人往的大殿门口格外刺耳。楚蘅猛地站起,正...

小说简介
午前,抱朴山,三清殿内香烟缭绕。

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虔诚地上香还愿,身旁站着个八九岁的锦衣男孩,一只脚尖不耐地蹭着蒲团底座。

知白眼覆红绸,安静地坐在殿侧请香台后的小凳上。

楚蘅紧挨着她,小声描述着桂花树结苞的样子。

两个女孩年纪虽小,皆身穿浅灰道袍,不难看出身份。

那男孩百无聊赖,目光扫过辛知白,抬着步子过去,嗤笑出声:“这道观怎么还收瞎子?”

声音不大,却在人来人往的大殿门口格外刺耳。

楚蘅猛地站起,正要反驳,却被辛知白轻轻拉住衣袖。

“还戴块红布招摇得很,”男孩见她不敢反驳,越发得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瞎子吗?”

“你闭嘴!”

楚蘅终是没忍住,怒视对方。

锦衣妇人闻声回头,蹙眉轻斥:“全儿,不可无礼。”

男孩不服,指着辛知白:“我说错了吗?

她就是个瞎——这位少爷。”

知白忽然开口,声音清凌,如同山涧敲石。

她微微转向男孩的方向,红绸下的小脸稚嫩却平静,“三清祖师听着呢。

你每说一个‘瞎’字,殿柱上那道裂痕,便要长一分。”

男孩下意识朝殿柱看去——那朱红漆柱上,果然有道细长裂纹。

他脸色一白,嘴硬道:“你、你又看不见,怎知道……我会算。”

知白微微侧首,脑后的红绸带随风轻动,“譬如你腰间那块玉佩,穗子被扯断了一缕,正挂在你家的桂花树上。”

男孩猛地低头——玉佩穗子果然断了一缕,恐怕就是今早爬树时勾断的!

他惊得后退半步,像是见了鬼。

这时,那华服妇人己走近前来,却先被辛知白熟悉的脸庞吸引了目光,忽然轻呼:“是你?

当年那个让我同三清祖师诉苦,说他会记得我的事的小道童?”

她微微弯下身子,声音温和了许多:“你的眼睛……”辛知白浅浅一笑:“遇上些意外。”

妇人神色复杂,回头厉声道:“全儿,过来道歉!”

“凭什么?

她就是个——就凭她三年前,便能看出娘心中忧愁!”

妇人语气转厉,“就凭她目不能视,却比你明事理、有慧心!

这般折辱他人,我平日是如此教你的吗?”

男孩被母亲的疾言厉色震慑,瘪着嘴,不情不愿地朝辛知白方向拱了道礼:“对……对不起。”

知白却摇摇头:“你该道歉的,不止是我。”

“还有这满殿神明,听去了你的妄语。

这殿前青石,承了你的恶言。”

她声音依旧平静,却让那男孩打了个寒颤。

“抄十遍清净经,或者拿十两银子,给祖师爷赔罪吧。”

她最后道,“否则今夜梦里,怕是要被我这个瞎子追着骂瞎话了。”

男孩脸色煞白,再不敢多言。

妇人深深看了辛知白一眼,在功德箱中郑重投入一锭银子,低声道:“好孩子,春日载阳,福履齐长。”

--------------------------------------------------------------三年前。

“求神仙有用的话,我们道士还怎么赚钱呢?”

大殿内侧的请香台后露出半个圆圆的脑袋,微微翘起的一缕头发偶尔摆动两下,代替主人说出了此时的心迹。

走近了看,是位玉雪可爱的小道长,安静、笔挺地坐着。

“夫人,”小道长见眼前的妇人身着锦衣,眉间却被愁云笼罩,“敬三炷香,就能和三清爷爷说说心事,他不嫌烦。”

妇人一怔,接过女孩递来的香,看着她清澈得如同浸在溪水里的一双眸子,往功德箱投了整整一两银。

知白——快来,带你去个地方!”

一身红衣劲装的女孩在门槛外冲知白招手。

知白看向妇人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浅浅的酒窝扩大了脸颊软嫩的弧度:“他老人家听见响了,定会记得您的事!”

五岁的辛知白站起来行了一礼,向殿外跑去。

妇人眉间的愁云消散了些许。

转眼来到抱朴后山,辛知白被高她半个头的楚蘅牵着,小心翼翼地走在蜿蜒的山径上,二人一青一红的身影融入了山水之间。

“快些快些,正午就要到了,观主叮嘱过,午后阳衰阴长, 就不能进后山了。”

楚蘅虽然着急,还是仔细地为知白清理前方拦路的枝桠。

“是什么好地方?”

匆忙上山,知白跑得脑袋落在了身子后边,“我们都不去前殿,师兄们今天可得为善银发愁了。”

“谁让他们端得一副不为钱财所动的样子,其实背地里饭都快吃不起咯。”

一丛茂密的凤尾蕨被楚蘅拨开,山石缝隙中的泉眼呈现在二人面前,一旁的石头上还刻着“智慧泉”三字。

“这就是师兄们说的聪明泉!”

知白黑墨琉璃般的眼眸倒映在泉水中。

泉眼周围寸草不生,浮动着一层极淡的氤氲之气。

楚蘅掬起一捧泉水,一朵桂花正好游进了手中,她低头饮下,咂咂嘴:“是甜的,你也尝尝!”

知白也学着楚蘅,掬起一捧清冽,将其凑近了嘴边。

此时,太阳从天穹正中偏离了一寸,一颗隐于白昼下的星辰光华大盛。

一片星辉和她的嘴唇同时接触了水面,使得水面轻微的荡漾变得不可察觉。

“这水好凉……”话未说完,辛知白发出一声痛苦的气音,一股隐晦的刺痛在她双眼深处炸开,绚烂的山景骤然崩裂,眼前一片黑暗。

她痛苦地捂住头,感受到楚蘅的惊呼和怀抱。

几息之后,又一阵痛意过去,她竟从旁看见了自己,自己踩在一层浅浅的水流中,西顾依旧是无边的黑暗。

知白

知白你怎么了!”

她失去意识前,听见了楚蘅慌乱的哭腔。

七八岁的女孩止不住地流泪,但还是吃力地背起昏迷不醒的同伴,任由树枝划伤自己的身体,咬着牙一步一步从山道走了出来。

另一边,在道观弟子中颇负盛名的智慧泉寻常一般流淌着,不曾伤害一草一木。

三日后。

黑暗。

首先回来的是听觉。

不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是阿蘅姐姐。

然后是嗅觉和触觉。

她感觉到身旁有一道平稳却沉重的呼吸,带着她熟悉的、李爷爷身上淡淡的草药苦味。

她试图睁开眼。

眼皮很重。

知白醒了,”李道长的手指再度覆上她的脉搏,“脉象依旧平稳,毫无异常。

孩子,能不能睁开眼睛?”

知白努力地撑开了眼睑,等待她的却不是重新进入瞳孔的光线,而是周围人突然停滞的呼吸。

“我看不见。”

依旧是她自己,踩在一层浅浅的水流中,西顾是无边的黑暗。

但她似乎没生出多少额外的情绪,她不该难过才是吗?

嘶——布条撕裂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眼皮被一双温热的手重新阖上,红色的布条覆于其上,被系在知白脑后。

楚蘅回想着刚才看见的景象,系布条的手止不住发颤。

知白过去灵动的黑眸如今被一层浓厚的灰雾笼罩,诡异,但又让人生不出它是邪物的念头。

知白不曾生出什么怨怼贪瞋,怎会得了眼疾呢?”

李道长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行医数十载,是这方圆百里最有名的道医,此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那泉水往来游者经常饮用,”他沉声开口,更像是在对自己说,“老道又去查验过,与寻常山泉无异,清冽甘甜,无毒,无咒,无灵机异动。”

“这……这不合理啊!”

“李爷爷,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楚蘅攥紧了拳头,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带知白去后山……”听到这,辛知白伸出手,摸索了两下,突然有所感应,向着一个方向轻轻握住了楚蘅冰冷颤抖的手。

“阿蘅姐姐,别哭。”

她拉开了楚蘅攥紧的手指,“施观主出门游历前和我说过,我的命不一般,他算不出。”

“算不出就说明,劫数尽是生机。”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我还是能感受到你们的存在。”

知白抬起头,正好转向了窗外的方向,她能感应到阳光从那里来。

或许是见惯了世事无常,道观中人的日子还是一如往常。

他们习惯了用命运作解,缄口以免添他人哀伤。

好处是——严格的掌院师兄不会再责罚她和楚蘅的晚归,掌厨胖师叔的大漏勺也总是对她网开一面……楚蘅以八岁的年纪,己然明了几分事理。

此事不全怪她,但治好知白的眼睛便自此成了她的执念,于是日日向李道长请教医术。

所谓性命之道守恒,五感缺一,其他西感便会更加敏锐。

知白很快习惯了黑暗中的生活,奇怪的是,常常在一觉初醒时能从旁看见黑暗中茫然而立的自己。

--------------------------------------------------------------待妇人离去,楚蘅虽然己经习惯了知白神奇的感知,还是拉过她的手,好奇道:“知白,你怎么知道他玉佩穗子断了?”

知白唇角微弯,浅浅的酒窝蹦了出来:“风告诉我,他的玉佩晃动得失衡。”

殿外桂花香袅袅飘入,掠过她鼻尖。

“而且,”她轻轻补充,“我闻到那穗子上,有桂花的味道。”

楚蘅欣慰地抚过知白的发顶,指尖触及垂下的红绸带,忽然想起什么:“红色太惹眼,要不……换一条?”

“不换。

我喜欢这个颜色。”

知白摇头,声音清浅却坚定,“我如今所见的天地非黑即白,唯有它不同。”

她顿了顿:“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

况且,那些厉害的算命先生不还得装作瞎子吗?”

若香客能因她可怜多捐些功德,她也能偿还些道观的养育之恩。

“好,那便系着。”

楚蘅指尖微颤。

她每每看见红绸,就想起自己亲手从衣服上撕下,为五岁的知白系上的红布带。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穿过红色。

这样也好,楚蘅想,这抹红会时刻提醒她不要忘记当年的疏忽和因此立下的誓言。

“对了,”她振作精神,声音里透出希冀,“听闻今日施观主回观,等午间香客散去,我们就去见他——他定有法子治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