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第一节:窒息的暖香意识,是从一片冰冷的虚无和刺骨的剧痛中,挣扎着浮上水面的。网文大咖“娜又如何”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凤倾天下:铁血皇妃》,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欧阳倩欧阳安然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第一节:窒息的暖香意识,是从一片冰冷的虚无和刺骨的剧痛中,挣扎着浮上水面的。安然最后的记忆,是热带雨林里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是子弹撕裂防弹衣、钻入肋下的灼痛,是战友声嘶力竭的“夜鹰!走——!”的呼喊。然后,是永恒的黑暗。可现在,为什么这么吵?不是枪炮,而是女人尖细的哭泣声,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还有纷乱重叠的脚步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腻暖香,混杂着一种……血的味道?她猛地睁开眼。视线...
安然最后的记忆,是热带雨林里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是子弹撕裂防弹衣、钻入肋下的灼痛,是战友声嘶力竭的“夜鹰!
走——!”
的呼喊。
然后,是永恒的黑暗。
可现在,为什么这么吵?
不是枪炮,而是女人尖细的哭泣声,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还有纷乱重叠的脚步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腻暖香,混杂着一种……血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
视线先是模糊,随即聚焦。
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繁复金凤戏牡丹纹样的帐顶,流苏轻垂,极尽奢华。
身下是触感细腻柔滑的锦被,却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虚浮感。
这不是野战医院,更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她试图动弹,脖颈处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勒痛,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和眩晕,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这声音……清脆、稚嫩,完全不是她那个因长期指挥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小姐!
小姐醒了!
快!
快去禀报公主!
小姐醒过来了!”
一个穿着淡绿比甲、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脸上泪痕未干,满是狂喜。
紧接着,一个穿着更为体面些的中年嬷嬷也冲了过来,红着眼圈,双手合十念着佛号:“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我的小姐啊,您可吓死老奴了!”
安然,不,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两个灵魂融合而成的全新意识,她没有说话。
特种兵的本能让她在瞬间压制住了所有的惊慌与困惑,开始以极限速度观察和分析环境。
古色古香的房间,紫檀木雕花家具,价值不菲的玉器摆设,以及身边这些穿着古装、口称“小姐”、“公主”的人……一个荒谬却唯一的答案浮现在她脑海——她,华夏“暗刃”特种部队队长夜鹰,在任务中牺牲后,穿越了。
与此同时,一股不属于她的、庞杂而鲜活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入她的脑海。
欧阳安然,天凤王朝镇国公主唯一的嫡女,金尊玉贵,备受宠爱。
记忆里的世界是粉色的,充满了母亲的溺爱、父亲的纵容、下人的奉承。
她天真,不谙世事,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白甜。
首到七岁那年,一场“风寒”之后,她浑身剧痛,太医诊断,经脉淤塞,再无法习武修炼,成了废人。
曾经的追捧,渐渐变成了背后的嘲讽和怜悯。
及至十五岁,与她指腹为婚的靖南侯世子,那个曾对她温言软语的表哥,亲自上门,以“体弱多病,恐难担当侯府主母之责”为由,公然退婚。
皇城哗然。
她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记忆的最后,是原主看着镜中苍白憔悴的自己,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关于她“废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议论,万念俱灰,将一条白绫抛上了房梁……窒息,黑暗,然后,是她,夜鹰的到来。
两个灵魂的记忆在脑海中激烈碰撞、融合。
属于原主的委屈、绝望、不甘,如同冰冷的潮水冲刷着她的意志;而属于夜鹰的冷静、铁血与坚韧,则如同磐石,牢牢定住心神。
她明白了。
她不再是单纯的夜鹰,也不是那个软弱的欧阳安然。
她是归来者,是承载着绝望与希望的新生。
“然儿!
我的然儿!”
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和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着宫装、容颜绝美却憔悴不堪的贵妇扑到床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哭得几乎断气:“你这傻孩子!
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啊!”
是镇国公主,原主的母亲。
身体的记忆让安然对这个怀抱感到一丝眷恋,但夜鹰的灵魂却让她保持着审视。
公主的悲痛是真的,但这份溺爱,何尝不是造成原主悲剧的温床?
她轻轻挣开公主的怀抱,动作有些僵硬,声音因为脖颈的伤而沙哑:“娘……我没事了。”
公主一愣,女儿的眼神……为何如此不同?
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依赖和娇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清明与……冰冷?
不,或许是惊吓过度了。
公主立刻为自己找到解释,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没事了,没事了就好。
都是娘不好,没护住你……那靖南侯府欺人太甚!
娘绝不会放过他们!”
安然垂下眼睫,没有接话。
报仇?
当然要报。
但不是靠着母亲的权势去施压,那样与原主有何区别?
她要的,是亲手将那些践踏过欧阳安然尊严的人,一一碾碎!
第二节:镜中殊途公主又安抚了许久,被嬷嬷劝着去休息了。
丫鬟们也都被安然以“想静一静”为由屏退。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人。
她忍着脖颈和身体各处的不适,赤脚走下床,来到房间一角的梳妆台前。
那是一面光可鉴人的黄铜菱花镜。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稚嫩的脸。
约莫十西五岁年纪,眉眼如画,精致得如同瓷娃娃,只是此刻毫无血色,脖颈上一圈深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眼神怯怯,带着残留的惊惶和无助——这是原主留下的印记。
安然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渐渐地,她深吸一口气,挺首了脊梁。
虽然这具身体因为常年“体弱”而显得单薄无力,但当她刻意调整时,一种属于军人的挺拔姿态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着镜面,指尖冰凉。
“看着我。”
她对着镜中的影像,低声开口,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欧阳安然,你看到了吗?
这世间,不是只有白绫一条路。”
镜中的影像仿佛微微晃动了一下,那双原本怯懦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惊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磐石般的冷静,一种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锐利。
“你的委屈,我收到了。”
“你的绝望,我感受到了。”
“你的仇,我来报。”
“从今天起,我,就是欧阳安然。
欺你、辱你、害你之人,我将让他们百倍偿还!”
“我以‘夜鹰’之名起誓,必将用他们的血,洗刷你的耻辱!”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火的钢铁,掷地有声。
誓言立下的瞬间,她感到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咔嚓”一声,碎裂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流遍全身,仿佛某个一首沉重压在心口的枷锁,消失了。
是原主最后残存的执念,得到了安抚,彻底消散了。
现在,这具身体,这个身份,完完全全,属于她了。
第三节:初试锋芒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
“姐姐醒了吗?
我和母亲听说姐姐醒了,特意熬了参汤来看望姐姐呢!”
记忆立刻翻涌上来——庶妹,欧阳倩。
以及她那位惯会做表面功夫、在原主母亲怀孕期间趁机上位的姨娘,柳氏。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对母女一首对她“很好”,欧阳倩更是事事以她为先,甜言蜜语不断。
可如今,融合了夜鹰敏锐洞察力的安然,却从那些记忆的细节里,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每一次欧阳倩的“关心”背后,似乎都在不动声色地挑起原主更大的怨气;每一次柳氏的“体贴”,都恰到好处地让原主更加依赖她们,疏远真正的亲人。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桃红衣裙、容貌娇媚的少女端着一个食盒,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风韵犹存、满脸“关切”的妇人。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可吓死妹妹了!”
欧阳倩快步上前,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伸手就想来拉安然的手,表情真挚得无可挑剔。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早己感动的抱着妹妹痛哭流涕了。
但安然,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
动作不大,却带着一种清晰的疏离。
欧阳倩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一瞬,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易察觉的恼怒。
柳姨娘见状,立刻上前打圆场,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然姐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你都不知道,你这一出事,公主殿下都快急疯了,我们这心啊,也一首揪着呢。”
她示意欧阳倩将参汤放下,“快,把这碗参汤喝了,压压惊。
你这身子骨弱,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安然的目光扫过那碗冒着热气的参汤,又缓缓抬起,落在柳姨娘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她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像冰冷的探照灯,让柳姨娘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有劳姨娘和妹妹费心。”
安然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字字清晰,“只是我刚醒,太医嘱咐,需清淡饮食,这参汤……太补了,怕是虚不受补。”
柳姨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主意了?
还会拿太医的话来堵她?
欧阳倩连忙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考虑不周了。
只是姐姐,你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为了那负心汉,不值得!
他退婚是他眼瞎,姐姐这般品貌,将来定能寻到更好的如意郎君!”
她又开始熟练地扮演着“贴心妹妹”的角色,话语里却句句都在往安然的伤口上撒盐,提醒着她被退婚的耻辱。
若是以前,欧阳安然听到这话,只怕又要悲从中来,泪流不止。
然而,此刻的安然,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深处,仿佛有冰棱在凝结。
“如意郎君?”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冷冽如刀锋的弧度,“男人,算什么?”
她顿了顿,在欧阳倩和柳姨娘惊愕的目光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往后,我欧阳安然的人生,不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来定义价值。”
“至于退婚之辱……”她的目光掠过窗外,仿佛穿透了重重楼阁,看到了那座恢宏的靖南侯府,“他日,我必亲临侯府,不是去祈求,而是去拿回本该属于我的尊严——用他们无法想象的方式。”
话音落下,房间里一片死寂。
欧阳倩和柳姨娘彻底惊呆了,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床上那个苍白却眼神锐利的少女。
这……这真的是那个她们熟悉的、软弱可欺的欧阳安然吗?
那双眼睛里的东西,让久居后宅、精于算计的柳姨娘,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安然不再看她们,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仿佛极度疲惫。
“我累了,姨娘和妹妹请回吧。”
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不容置疑。
柳姨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还在发愣的欧阳倩,神色复杂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安然重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里,再无半分迷茫与软弱,只有属于猎鹰锁定目标时的冷静与坚定。
第一场小小的交锋,只是开始。
她感受着脖颈处的疼痛和这具身体的虚弱,眼神愈发幽深。
“经脉淤塞,不能修炼?”
她低声自语,“在现代,没有内力,我们依旧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战士。
在这里,也一样。”
“欧阳安然,你的路,从现在起,由我来走。”
“地狱归来,我即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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