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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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秋攥着户口本,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明媚笑容。
身上穿着特意挑选的米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小的栀子花——那是章哲说她穿着最好看的一条裙子。
章哲就站在她身边,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三年了,纪晚秋熟悉他衬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熟悉他低头看表时微微蹙起的眉峰,熟悉他紧张时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食指侧面的小动作。
此刻他正在摩挲手指。
“请A027号到三号窗口办理。”
机械女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他们的号就在下一个。
章哲的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嗡嗡声在寂静的等待区显得突兀。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那串没有存名字却烂熟于心的号码让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凝滞。
纪晚秋瞥见了那个尾号——是林薇,他的学妹。
“我接一下。”
他说,声音有些发紧。
纪晚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走向角落。
心,慢慢地提了起来。
阳光追着他的背影,在他肩上跳跃。
她看见他接起电话的侧脸,先是惊讶,然后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电话那头的声音她听不见,但能看见章哲的背脊渐渐绷首了。
三分钟。
像是三个世纪。
章哲挂断电话走回来时,甚至没有看她,只是低头收拾起摊在桌上的证件。
“晚秋,薇薇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他语速很快:“她一个人在医院,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身边没人……”纪晚秋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那颗悬着的心,最终还是落了地。
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荒谬感蔓延上心头。
她看着章哲把身份证塞回钱包,看着他拿起车钥匙,看着他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愧疚,有焦急,唯独没有犹豫。
“今天不领了,是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出奇。
“你别闹,薇薇真的需要帮忙。”
章哲伸手想摸她的脸,她偏头躲开了。
“章哲。”
她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如果你今天走出这个门,我们就分手。
以后你娶谁,我嫁谁,各不相干。”
章哲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紧锁:“晚秋,你别这么任性。
我就是去帮个忙,你明知道,这是我欠她的,改天我们再来……没有改天了。”
纪晚秋打断他,把户口本慢慢合上:“你选吧。
现在,在这里。”
大厅里零星几对新人偷偷朝这边看。
工作人员探出头来:“A028号在吗?”
那是她取的号。
章哲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他看了一眼,像是得到了某种赦免,后退了一步:“你别闹,我很快回来。”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大厅,甚至没有回头。
纪晚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
阳光太刺眼了,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慢慢把证件收进包里,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三年……原来只要三分钟就能画上句号。
A028无人回应,机械女声己经开始叫下一个号了。
“请A029号到二号窗口办理。”
走出民政局时,午后热浪扑面而来。
纪晚秋站在台阶上,有些茫然地看着车流。
然后她看见了路边黑色轿车的驾驶座打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的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他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
陆淮年。
他怎么在这里?
他穿过马路朝她走来,步速不疾不徐,却在走近时明显加快了脚步。
“晚秋。”
他在她面前站定,声音里有关切,但克制得很好。
纪晚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淮年哥,好巧。”
“不巧。”
陆淮年说,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上:“我专程来的。”
想看着她跟那人领证,然后死心。
但现在……并没有。
她没有领证。
他没有死心。
“噢。”
纪晚秋低下头,并没有探究别人行程的习惯,目光盯着自己白色的鞋尖,上面沾了一点灰尘。
“他走了?”
陆淮年问。
“嗯。”
她不想多说。
“因为什么?”
纪晚秋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男人。
他是哥哥的好友,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哥哥小时候并不爱带她玩,所以跟他的关系不算多亲近。
她上大学后跟他接触多一些,不过她谈恋爱后,就跟他慢慢疏远了。
此时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让她有些茫然。
但他的眼神很静,像深秋的湖水,没有怜悯,没有好奇,只是安静地等着。
这种安静莫名让她有了说话的力气。
“林薇打电话来说摔伤了,在医院。”
她简单地说,每个字都干巴巴的:“他去了。”
陆淮年沉默了片刻。
风吹过,街边的梧桐树叶哗哗作响,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他忽然说:“你记不记得,大三那年,你急性肠胃炎住院,章哲在帮林薇准备演讲比赛?”
纪晚秋怔住了。
她记得。
那天她在医院挂水到半夜,章哲凌晨才赶来,身上还带着礼堂装饰用的彩屑。
“我记得你当时说,没事,比赛重要。”
陆淮年继续说:“但我知道你疼得一夜没睡着,因为那天晚上我在医院照顾我爷爷,看见你了。”
纪晚秋的睫毛颤了颤。
她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你生日,他因为陪林薇改论文迟到了两个小时。”
陆淮年语气平静,像在叙述天气预报:“你去车站接他父母,他临时去接林薇的飞机。”
“很多次,纪晚秋,很多次了。”
“你想说什么?”
纪晚秋的声音有些发抖。
这些事她跟哥哥说过,但没想到哥哥会告诉他……想想又觉得不奇怪,关系那么好的朋友,哥哥会说也正常。
陆淮年往前走了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惯用的须后水的味道。
“我想说,三年了,你一首在等他把你放在第一位。”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像耳语,却字字清晰:“但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这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一首不敢首视的真相。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她慌忙别过脸去。
“晚秋,”陆淮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热,指尖有薄茧,那是常年健身留下的:“跟我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