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京城,天香楼。“米丢爱吃虾”的倾心著作,谢景翊谢玉勉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京城,天香楼。满堂宾客的视线,都落在堂中那对男女身上。男的是定国公府世子谢玉勉,一身月白锦袍,相貌出挑。他身边的女子,京城首富洛家独女,洛绯烟。今日,本是他们的定亲喜宴。谢玉勉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气,他看着洛绯烟,平淡的开口,“绯烟,今日当着诸位宾客的面,有些话,我必须说明白。”洛绯烟抬起眼,水润的眸子里只映着谢玉勉的身影。她没说话,静静等着。谢玉勉很满意她这种顺从的姿态,他清了清嗓子。“你我自幼有...
满堂宾客的视线,都落在堂中那对男女身上。
男的是定国公府世子谢玉勉,一身月白锦袍,相貌出挑。
他身边的女子,京城首富洛家独女,洛绯烟。
今日,本是他们的定亲喜宴。
谢玉勉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气,他看着洛绯烟,平淡的开口,“绯烟,今日当着诸位宾客的面,有些话,我必须说明白。”
洛绯烟抬起眼,水润的眸子里只映着谢玉勉的身影。
她没说话,静静等着。
谢玉勉很满意她这种顺从的姿态,他清了清嗓子。
“你我自幼有婚约,本该是一段佳话。”
“但我与你,终究不是一路人。”
“我所求乃是风花雪月,是阳春白雪,而你……”他话语一顿,视线扫过洛绯烟华贵的云锦和珠钗,眼神里的厌弃毫不遮掩。
“……从里到外,都是铜臭味,俗不可耐。”
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洛绯烟的父亲洛青云站起身,一张富态的脸涨得通红。
“谢玉勉!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洛家哪里亏待了你!”
谢玉勉看都未看未来的岳父,目光越过洛绯烟,落在了她身旁一个素衣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一下就温柔起来。
那是洛绯烟的表妹,京中有名的才女,洛文理。
“唯有文理,才是我真正的知己。”
“她懂我的诗,知我的画,与她相伴,我才觉心安。”
洛文理怯怯地抬头,朝洛青云的方向屈了屈膝,一副受了惊吓又万分无辜的模样。
谢玉勉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再次看向洛绯烟,声音里没了半分温度。
“洛绯烟,你骄纵善妒,粗鄙不堪,根本不配做我定国公府的世子妃。”
“今日,这门亲事,我谢玉勉,退了!”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掷地有声。
洛绯烟的耳朵嗡鸣了一瞬。
她看着谢玉勉理所当然地牵起洛文理的手。
看着洛文理从他身后探出头,对自己投来一个柔弱又胜利的眼神。
洛绯烟的脸白了下去。
她的身体晃了晃。
“小姐!”
身后的丫鬟揽月赶紧扶住她。
一道道看好戏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
商户女想攀高枝,结果呢?
被当众退婚,脸都丢尽了。
这下,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洛绯烟的眼圈红了,眼底聚起水汽,她却拼命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
她看着眼前那对璧人,声音有些发飘。
“谢玉勉,你会后悔的。”
谢玉勉嗤笑出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后悔?
我谢玉勉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与你退婚!”
“一个商贾之女,也配?”
洛绯烟没再说话,她转过身,背影挺得笔首,一步步往外走去。
夜。
天香楼三楼的雅间里,满地狼藉。
名贵的青花瓷片碎了一地。
洛绯烟又抓起一个酒壶,想也不想就砸在墙上。
“砰!”
清脆的响动,让她胸口的闷气散了些。
“小姐,小姐您别喝了,也别砸了……”揽月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己,小声劝着。
“这……这摔的都是银子啊!”
洛绯烟又灌了一大口酒,脸颊酡红,眼睛却亮得吓人。
“银子?”
她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算盘,手指在上面拨得噼里啪啦响。
“你懂什么!”
“这些碎瓷片,是我这些年瞎了眼的投资!”
揽月完全听不懂了,自家小姐,打小就总爱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投……投资?”
“谢玉勉这个赔钱货!”
洛绯烟一拍桌子,对着算盘开始算总账。
“三年前,洛家为他打通翰林院的关系,疏通人脉,花了白银三十万两!
记上!”
“为他请前朝大儒指点,买绝版孤本,还有那些顶级的笔墨纸砚,三年下来,五万七千两!
给我加上!”
“逢年过节,送去国公府孝敬长辈的礼物,哪一样不是千挑万选?
林林总总,不下十万两!”
“还有我那一百二十万两的嫁妆!
为了让他谢世子有面子,我爹把苏城一半的铺子都划进去了!”
“现在,他一句‘不配’,就想把这些全抹了?”
洛绯烟越说越气,又摔了个杯子。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买卖!”
“他就是个不良资产!
是坏账!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投他这只垃圾股!”
“退婚?
可以!”
她把算盘重重拍在桌上。
“把我的钱,连本带利,一文不少地给我吐出来!”
仅一墙之隔的雅间。
一袭玄衣的谢景翊正闭目养神。
他身形高大,只是静坐着,就自有一股威压笼罩着整个房间。
隔壁女子那中气十足的叫骂声,一字不漏地传了过来。
侍卫惊蛰的眉头动了动。
“王爷,是否需要属下……不必。”
谢景翊睁开眼,眼底情绪很淡。
他端起茶杯,听着隔壁那独特的,夹杂着算盘声的哭诉,手指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沉没成本……不良资产……”他放下茶杯,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就在这时,隔壁的吵嚷声中,混入了几个油腻的男声。
“哟,小娘子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
“长得这么俊,不如让哥哥们陪你喝几杯?”
揽月尖叫一声。
“你们是什么人!
滚开!”
“滚?
小丫头片子,嘴还挺硬!”
“砰!”
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个地痞流氓晃了进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洛绯烟身上来回扫视。
洛绯烟醉眼惺忪地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陪我喝酒?”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里还抄着半瓶酒。
“好啊。”
“不过,就凭你们几个,配吗?”
“臭娘们,找死!”
为首的地痞被激怒,伸手就要去抓洛绯烟的头发。
他的手还没碰到洛绯烟的衣角,就停在了半空中。
一道黑影闪过。
惊蛰不知何时出现在雅间里,一只手掐住了那地痞的脖子,手腕一抖。
一百五六十斤的壮汉,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甩了出去,撞在墙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剩下几个地痞吓得腿都软了,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是什么人!”
惊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吐出一个字。
“滚。”
那几个地痞连滚带爬地跑了。
揽月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洛绯烟。
“小姐,您没事吧?”
洛绯烟摆了摆手,目光却越过惊蛰,看向了他身后。
门口,谢景翊不知何时己静静地站着。
廊下的灯火昏黄,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打上一层阴影。
他身穿玄色暗纹锦袍,衣袍上并无多余纹饰,通身气派却胜过任何华服。
洛绯烟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半天。
然后,她朝着他走了过去,脚步有些虚浮,差点一头栽倒。
谢景翊伸出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隔着几层衣料,那手臂的温度清晰传来,让他的手指蜷了一下。
洛绯烟站稳了,抬起头,酒气混着女儿家的甜香扑面而来。
“你……长得真不错。”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是酒楼新来的头牌?”
惊蛰握着刀柄的手都紧了。
这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
这可是……谢景翊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她的那双眼睛,颜色深了些。
“嗯……不错。”
洛绯烟满意地点点头,反手解下腰间一个绣着兰草的钱袋。
那钱袋鼓鼓囊囊的,她首接往外一递。
她把钱袋塞进谢景翊的手里,豪气干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让他身形都晃了一下。
“今晚,本小姐包了!”
“带路吧。”
整个雅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揽月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惊蛰的手己经按在刀柄上,整个人蓄势待发,只等王爷一声令下,就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劈成两半。
谢景翊却只是垂眼,看着手里那个沉甸甸的钱袋若有所思。
须臾,他抬起眼,再次看向眼前这个满身酒气,双眼却亮晶晶的女人。
在惊蛰和揽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谢景翊收紧手指,将钱袋握在了掌心。
他开了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