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夭夭的新书

泗夭夭的新书

分类: 历史军事
作者:泗夭夭
主角:刘容,王焘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8 14:3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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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长篇历史军事《泗夭夭的新书》,男女主角刘容王焘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泗夭夭”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头痛得像要裂开,无数纷乱的画面和声音在颅内冲撞、爆炸。一个是属于刘容的,东汉琅琊王世子,十六年锦衣玉食却也暗流涌动的生活;另一个,是属于“他”的,信息爆炸时代一个普通青年的记忆碎片。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被强行糅合在一起,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灵魂撕裂的痛楚。他猛地睁开眼,粗重地喘息着,冷汗浸湿了里衣。入眼是雕刻着繁复云纹的床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混合了檀香和陈旧木料的气息。身下是硬邦邦的卧榻,铺着...

小说简介
头痛得像要裂开,无数纷乱的画面和声音在颅内冲撞、爆炸。

一个是属于刘容的,东汉琅琊王世子,十六年锦衣玉食却也暗流涌动的生活;另一个,是属于“他”的,信息爆炸时代一个普通青年的记忆碎片。

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被强行糅合在一起,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灵魂撕裂的痛楚。

他猛地睁开眼,粗重地喘息着,冷汗浸湿了里衣。

入眼是雕刻着繁复云纹的床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混合了檀香和陈旧木料的气息。

身下是硬邦邦的卧榻,铺着丝绸,却远不如记忆里的席梦思柔软。

“世子!

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尖细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刘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一个穿着古式深衣、头戴小冠的少年扑到榻前,眼圈通红,正是他的贴身内侍,名字……好像叫苌聘。

苌聘?

对,是苌聘。

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碎片开始沉淀,清晰。

“水……”他喉咙干得冒火,声音嘶哑。

苌聘慌忙应声,手脚并用地爬起身,端来一个漆碗,小心地扶起他,将微温的清水喂到他唇边。

水流滋润了喉咙,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穿越了。

东汉。

琅琊王世子刘容

现在是……中平年间?

黄巾……贼?

“外面……为何如此喧闹?”

他靠在苌聘搬来的软枕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绝非日常的嘈杂人声,还有某种沉闷的、如同擂鼓般的响动。

苌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世子,您昏迷了两天……是,是黄巾贼!

管承那贼头,带着好几万人,正向我琅琊侵犯,大王,大王正在前殿召集属官议事……”黄巾!

管承!

这两个词像冰锥一样刺入刘容的脑海,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属于这个时代刘容的记忆里,充满了对“黄巾蛾贼”的恐惧,烧杀抢掠,攻破城池,鸡犬不留……而属于后世的认知,则更冷静地告诉他,这是东汉末年大乱的序幕,是席卷整个北方的风暴!

琅琊国,开阳城,首当其冲!

完了。

这是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刚穿越就要落地成盒?

恐慌如同潮水般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丝绸被褥,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他的手无意中触碰到了榻边一件硬物。

那是一个……背包?

他有些茫然地低头,看到一个与他此刻所处环境格格不入的、帆布材质的双肩包,就安静地放在卧榻旁的地上,沾了些尘土,却真实无比地存在着。

这是他穿越时……带来的?

心脏狂跳起来,带着一丝荒谬和难以置信的希望。

他挣扎着,不顾苌聘“世子您要做什么”的惊呼,探身将背包抓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冰凉的帆布触感,却奇异地带来了一点安定感。

拉开拉链——这熟悉的动作让他鼻子一酸——他借着从雕花木窗透进来的、有些昏暗的天光,看向包内。

几包压碎了的饼干,一个只剩半瓶的矿泉水,一本卷了边的《赤脚医生手册(精简版)》,一本蓝色封皮的《民兵军事训练纲要》,还有一个屏幕己经碎裂、无论如何也按不亮的智能手机。

饼干和水,聊胜于无。

手机,成了板砖。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两本旧书上。

《赤脚医生手册》?

《民兵军事训练纲要》?

在公元二世纪的中叶,在黄巾贼兵临城下的绝境中,这两样东西……能有什么用?

教人用草木灰止血?

还是训练一群拿着锄头的农夫?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攫住了他。

希望刚刚燃起,就被现实的冷水浇灭。

“世子!

世子!

您怎么了?

您别吓奴婢啊!”

苌聘看着他抱着个奇怪的包裹,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激动,时而绝望,吓得声音都带了哭腔。

刘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绝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既然来了,既然还没死,总得做点什么。

他记得历史上琅琊国似乎并未在黄巾之乱初期就被攻破……但谁知道呢?

自己这只蝴蝶己经扇动了翅膀。

“更衣。”

他推开漆碗,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世子,您的身子……更衣!”

刘容重复了一遍,眼神锐利地扫过苌聘。

苌聘一个哆嗦,不敢再劝,连忙招呼外面侍立的婢女,取来世子的深衣袍服,冠履配饰。

在婢女们小心翼翼却难掩惊惶的服侍下,刘容穿戴整齐。

铜镜中映出一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的少年,宽大的袍服更显空荡,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原来那个养尊处优、只知风花雪月的世子所有的迷茫,而是深藏着惊涛骇浪后的疲惫,以及一丝不肯认命的狠厉。

他随手将《赤脚医生手册》和《民兵军事训练纲要》塞入怀中,那半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也悄悄纳入袖中。

背包则被他重新塞回榻下角落。

“去前殿。”

他推开试图搀扶的苌聘,迈步向外走去。

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

穿过回廊,越靠近王宫的前堂,那种兵临城下的压抑感就越发清晰。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远处城墙方向传来的喊杀声、撞击声也越发刺耳。

王府内的侍卫、仆役个个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恐惧。

前堂之内,气氛更是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琅琊王刘据,他的“父王”,此刻正瘫坐在主位之上,面色灰败,眼神涣散,双手死死抓着座椅的扶手,指节凸出。

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显然己经被城外的“贼势”吓破了胆。

下首坐着和站着的几名国相、属官,也是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大王,城中文武,能战者只有千人,青壮虽临时征募数千,却未经战阵,一触即溃啊!”

“箭矢,滚木礌石等准备不足!

西城段多处出现裂痕,如果黄贼军攻城,恐……恐支撑不了多久!”

“援军!

唯有向徐州刺史陶使君,或邻郡求救,方有一线生机!”

“求救?

黄巾贼叛乱,天下皆贼,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有什么援军,就算有援军,等援军到来,我开阳城早己化为焦土矣,有什么用啊!”

争吵,推诿,绝望。

典型的末日景象。

刘容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只有国相王焘瞥了他一眼,微微蹙眉,似乎嫌他添乱。

“……为今之计,唯有……唯有……”一个老臣颤巍巍地开口,目光闪烁地瞥向上座的琅琊王,又迅速垂下,“唯有暂避贼锋……或许,可尝试与贼酋管承……谈谈条件?”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所谓的“谈谈条件”,无非是献城、献金、献粮,以求苟活。

可在座谁不知道黄巾军的名声?

与虎谋皮!

琅琊王刘据,嘴唇哆嗦着,似乎意动。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却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谈条件?

是将满城百姓和父王的头颅作为条件谈出去吗?

,我琅琊一脉是世祖光武皇帝之嫡系,与乱臣贼子谈判,委身于贼寇,还有何颜面去见高祖,世祖!”

众人愕然望去,只见世子刘容站在门口,身形单薄,脸色苍白,眼神却冷冽如刀,缓缓扫过刚才提议的那位老臣。

那老臣面红耳赤,讷讷不能言。

“容儿……你,你醒了?”

琅琊王刘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又更加绝望,“你来了又有何用……”刘容没有理会父亲的失态,他走到堂中,对着琅琊王刘据和国相王焘行了一礼,沉声道:“父王,王相。

贼势虽大,却并非没有破绽。”

“哦?

世子有何高见?”

王焘语气平淡,带着明显的不信。

这位世子往日里除了读书习武,便是游猎饮宴,虽不似某些纨绔那般不堪,但也从未展现过什么军政之才。

此刻说贼有破绽,在他看来,不过是少年人的妄语。

刘容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听起来可能更像妄语。

“黄巾裹挟流民,部众虽多,却良莠不齐,缺乏有效组织和训练。

其攻城,无非倚仗人多势众,一拥而上,看似凶猛,实则兵法粗陋。

我军虽寡,然据坚城而守,以逸待劳,并非全无胜算。”

这些话,半是来自对黄巾起义的粗略历史了解,半是来自怀中那本《民兵军事训练纲要》里关于弱势一方防御作战的基本原则。

他尽量说得符合这个时代的语境。

王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世子能说出这番条理清晰的话,但随即又黯淡下去:“世子所言不无道理,然则具体该如何守?

城中兵少,器械不足,士气低落,如之奈何?”

“兵者,在精,不在多,兵少,便需精用。

可即刻从流民、家仆中遴选可靠青壮,编为辅兵,不首接参与守城,专司运输伤员、搬运守城器械、烧煮金汁沸水、扑灭火箭、掩埋尸体等辅助事宜,并进行训练,解放战兵专注于厮杀。

等辅兵有了一定经验,可晋升成战兵,编入营中器械不足,便需改制。

征集全城铁匠、木匠,集中打造、修复兵甲箭矢。

准备滚木礌石,可拆毁城内危房,收集砖石梁柱,甚至……动员百姓,以布袋装土,堆于城头,亦可挡箭矢,必要时推下砸敌。”

“士气低落,需稳定军心、民心。

请父王与王相亲自登城劳军,哪怕只是露一面,说几句话。

另外开府库,拿出王府全部财物,厚赏有功将士,抚恤伤亡,财失人存为赢,人失财存为输。

同时,严查城内散播谣言、动摇人心者,杀无赦!”

刘容一条条说着,语速不快,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冷静。

这些想法,有些是急智,有些则是那本《训练纲要》里关于战时动员和组织的内容,在他脑中飞快地整合、转化。

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官员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位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的世子。

就连琅琊王刘据,也止住了颤抖,呆呆地看着儿子。

王焘捻着胡须,沉吟片刻,眼中终于亮起一丝微光:“遴选辅兵,集中匠人,以土袋代礌石……这些,或可一试。

只是,仓促间如何遴选?

如何编组?

又如何确保其不临阵溃散,反冲击本阵?”

这是关键问题。

乌合之众,最难管理。

刘容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胸口的《民兵军事训练纲要》上,那粗糙的纸张隔着衣料传来坚硬的触感。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必须拿出更具体的东西。

“此事,容或可一试。

请父王、王相予我权柄,拨付少量可靠老卒为骨干,再予我一处校场,容即刻着手编练辅兵!”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灼灼。

琅琊王张了张嘴,看向王焘

王焘眉头紧锁,审视着刘容,似乎在权衡这个少年的话有几分可信,这近乎儿戏的请求是否值得冒险。

黄巾贼寇离琅琊国不远了,黑云正不断压来,能成吗?

有用吗?

时间,不多了。

王焘猛地一跺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好!

便依世子!

老夫拨你两队战兵,共五十人,再予你城东校场!

望世子……莫要令王上,令满城军民失望!”

他没有再多看刘容一眼,转身快步走向琅琊王,开始紧急部署其他防务。

那态度,分明是死马当活马医。

刘容也不废话,躬身一礼,转身便走。

袖中的饼干包装硌着他的手臂,怀中的书本沉甸甸的。

走出压抑的前堂,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带着硝烟和死亡的气息。

苌聘和其他几个得到命令的亲兵队长己经候在门外,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刘容抬头望西边城墙方向,那里火光隐隐,黑烟冲天。

他摸了摸怀中的《民兵军事训练纲要》和《赤脚医生手册》。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在这个即将燃烧的城池里,这两本来自未来的、看似无用的书籍,真的能撬动命运的支点吗?

他不知道。

但他必须试一试。

自己的命自己说的算!

“去校场…点兵!”

他说道,声音不大,却穿透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