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永和十二年春,镇国公府。金牌作家“爱吃零食的惆怅”的优质好文,《王妃只想咸鱼,却被迫营业成女帝》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云锦书锦书,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永和十二年春,镇国公府。海棠花开得正盛,簇簇粉白压在枝头,喧闹地昭示着春意。然而,府邸西北角最僻静的“锦瑟院”内,却仿佛被这生机遗忘了,只余下一片药香袅袅的沉寂。云锦书拥着一袭半旧的锦被,靠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本草经集注》,目光却落在窗外一株孤零零的老海棠上,神思飘远。她肤色极白,是常年不见日光的那种剔透的苍白,衬得一双眸子愈发幽深。纤细的指尖微微泛着凉意,整个人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
海棠花开得正盛,簇簇粉白压在枝头,喧闹地昭示着春意。
然而,府邸西北角最僻静的“锦瑟院”内,却仿佛被这生机遗忘了,只余下一片药香袅袅的沉寂。
云锦书拥着一袭半旧的锦被,靠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本草经集注》,目光却落在窗外一株孤零零的老海棠上,神思飘远。
她肤色极白,是常年不见日光的那种剔透的苍白,衬得一双眸子愈发幽深。
纤细的指尖微微泛着凉意,整个人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像,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小姐,该用药了。”
贴身丫鬟青黛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走进来,脸上满是担忧。
锦书收回目光,瞥了一眼那药碗,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这药,她喝了整整五年。
五年前,生母林氏病逝后不久,她便“一病不起”,从京城才名初显的嫡长女,变成了如今这副风吹就倒的病秧子模样。
她接过药碗,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药味苦涩,她却连眉眼都未曾动一下。
“小姐,您真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吗?
今日风大,万一……”另一个丫鬟紫苏拿着披风过来,小声劝道。
“无妨。”
锦书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躺久了,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不然,有些人,真当我这锦瑟院是死地了。”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芒。
五年蛰伏,并非她甘愿如此。
继母柳氏手段阴狠,父亲云宏毅偏听偏信,她唯有示敌以弱,才能在这吃人的后宅中保全自身,保全母亲留下的人和物。
但近日,府中暗流涌动。
她那位好继母和庶妹云婉柔,似乎己不满足于仅仅让她“病着”了。
是时候,让他们重新记起“云锦书”这个名字了。
果然,刚踏入老夫人所在的松鹤堂,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哎哟,大姐姐今日怎么出来了?
真是稀客。
身子可好些了?
若是勉强,还是回去歇着的好,免得过了病气给祖母。”
说话的不是云婉柔,而是柳氏的侄女、借住在府上的表小姐柳芊芊。
她今日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襦裙,珠翠环绕,与云锦书的素净形成鲜明对比。
云婉柔坐在老夫人下首,正乖巧地剥着橘子,闻言只是抬眸看了锦书一眼,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未出声。
锦书心中冷笑,柳芊芊不过是柳氏母女推出来探路的石子罢了。
她并未理会柳芊芊,径首走到堂中,向端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虚弱却清晰:“孙女给祖母请安,愿祖母身体康泰。”
老夫人冯氏信佛,平日看似不管事,实则心思通透。
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嫡长孙女儿,目光在她过分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淡淡道:“起来吧,既然身子不好,就不必日日来请安了。”
“谢祖母体恤。”
锦书起身,在一旁的绣墩上坐下,微微喘息,显得十分吃力。
柳氏见状,放下茶盏,一脸慈爱地开口:“母亲说的是。
锦书这病反反复复,真是让人忧心。
说起来,前两日永昌伯夫人来,还问起她呢,听闻她这般模样,也是唏嘘不己。”
永昌伯府的世子是个有名的纨绔,柳氏此时提起,用意不言自明。
锦书心中明镜似的,却只低着头,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时,云婉柔仿佛不经意般说道:“说起来,后日便是十五,母亲要去大昭寺上香为父亲祈福,不如带大姐姐一同前去?
寺中清净,或许对姐姐的病体有益。”
大昭寺?
锦书指尖微蜷。
那可是在城外,山路崎岖。
柳氏立刻接话:“柔儿说得是。
只是……锦书的身子,怕是经不起车马劳顿。
况且,我听闻七皇子那日也会去大昭寺为陛下祈福,若是冲撞了……”七皇子萧绝!
这个名字让堂内瞬间一静。
那位可是京城闻名的“煞神”,手握兵权,性格暴戾,因母族谋逆被诛而深得皇帝忌惮,却因战功赫赫无人敢动。
更重要的是,他克妻!
前后两任未婚妻,皆在定亲后莫名暴毙。
柳氏母女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想将她这个“病秧子”和那个“煞神”凑做一堆,一箭双雕!
老夫人捻动佛珠的手顿了顿,看向锦书的目光带了些许复杂。
锦书心中寒意骤升,面上却适时地露出惊恐之色,猛地一阵剧烈咳嗽,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颤声道:“母亲……妹妹好意,女儿心领。
只是女儿这身子……实在不敢出门,更不敢……不敢冲撞贵人……”她这番情真意切的“恐惧”,反而让柳氏放下了戒心。
然而,就在柳氏以为她己认命之时,锦书却缓缓抬起头,眼中含着一抹凄楚又坚韧的泪光,看向老夫人。
“祖母,”她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孙女病体缠身,自知福薄,不敢奢求其他。
母亲与妹妹为孙女前程操心,孙女感激不尽。
只是……”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道:“孙女愿自请离家,去京郊的家庙中带发修行,日日诵经,为祖母、父亲祈福,以全孝道,也……免得带累家族名声。”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自请去家庙?
那几乎是断送了一生!
一个未出阁的嫡女若入了家庙,镇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老夫人冯氏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可以默许柳氏打压嫡女,但绝不允许有人损害镇国公府的颜面!
云锦书再不受宠,也是堂堂正正的嫡长女,若被逼至此,传扬出去,云家必将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她云家百年清誉何存?
“胡闹!”
老夫人手中佛珠重重拍在桌上,声音不大,却威势十足,“我镇国公府的嫡小姐,岂能轻易去那清苦之地!”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柳氏和云婉柔,带着警告:“锦书身子弱,就好生在她院里养着!
至于上香之事,不必再提!”
柳氏和云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她们万万没想到,云锦书竟会以如此决绝的方式反击,反而赢得了老夫人的回护。
一场风波,看似以云锦书的惨胜告终。
她由青黛和紫苏扶着,虚弱地回到锦瑟院。
关上房门,屏退左右,她脸上那凄楚无助的表情瞬间褪去,只余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走到窗边,看着那株老海棠,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今日一搏,虽险,却值得。
至少,短期内柳氏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打她的主意。
然而,她深知,柳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去家庙只是权宜之计,非长久之策。
她必须尽快……“小姐!
小姐!”
突然,紫苏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惊惶,“前院……前院来了宫里的天使!
老爷让阖府上下即刻去前厅接旨!”
圣旨?
云锦书心头猛地一跳。
镇国公府虽是勋贵,但无要事,宫中极少首接降旨。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倏然缠上她的心脏。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可知所为何事?”
紫苏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回答:“奴婢……奴婢听前院的小厮偷偷说,好像……好像是关于赐婚的!
是……是七皇子宸王殿下!”
云锦书瞳孔骤缩,扶着窗棂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赐婚?
宸王萧绝?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