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永安公主南清瑶,今儿个很不痛快。长篇古代言情《公主日记之天上掉了个顶流驸马》,男女主角南清瑶锦书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Yc老舅”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永安公主南清瑶,今儿个很不痛快。倒不是谁胆大包天敢给她气受,这大梁朝,除了龙椅上那位父皇,就属她最大。她是帝王掌心唯一的明珠,是这锦绣堆、富贵窟里泡大的娇主儿。她不痛快,纯粹是……闲的,以及,话本子看完了。此刻,她正歪在临窗的美人榻上,身上是流光溢彩的云锦宫装,裙摆逶迤在地,像泼开了一滩绚烂的霞。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跪在跟前,一个小心翼翼地替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另一个正捧着一碟水晶葡萄,剥好了皮...
倒不是谁胆大包天敢给她气受,这大梁朝,除了龙椅上那位父皇,就属她最大。
她是帝王掌心唯一的明珠,是这锦绣堆、富贵窟里泡大的娇主儿。
她不痛快,纯粹是……闲的,以及,话本子看完了。
此刻,她正歪在临窗的美人榻上,身上是流光溢彩的云锦宫装,裙摆逶迤在地,像泼开了一滩绚烂的霞。
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宫女跪在跟前,一个小心翼翼地替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另一个正捧着一碟水晶葡萄,剥好了皮,剔净了籽,只等她朱唇微启,便送将进去。
殿内沉香袅袅,价值千金的鲛绡帐幔低垂,角落里搁着的冰鉴丝丝冒着凉气,将盛夏的酷暑隔绝在外。
一切都完美得如同画儿一般,连宫女们呼吸都放得轻而又轻。
可南清瑶还是烦。
她伸出另一只没染指甲的手,烦躁地挥开了递到嘴边的葡萄,那圆润饱满的果肉“啪嗒”掉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滚了几滚,沾了灰。
“没劲。”
她嘟囔一声,嗓音娇嫩。
贴身大宫女锦书连忙摆手让那小宫女退下,自己凑上前,陪着笑脸:“殿下,可是这葡萄不甜?
奴婢让他们换西域新进贡的蜜瓜来?”
“甜,甜腻了。”
南清瑶翻了个身,面朝里,留给锦书一个写满“本宫很不爽”的后背,“整日里就是这些,吃吃喝喝,逛逛园子,听听曲儿,一点新意都没有。
连新送来的话本子,都是些穷书生遇上富家女的老套段子,没劲透顶!”
锦书心里叫苦,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柔声劝道:“殿下若嫌闷,不若去御花园走走?
听说荷花开得正好呢。”
“不去,晒得慌。”
“那……去珍兽苑看看新得的那对白孔雀?”
“昨儿刚看过,除了开屏也不会别的了。”
“要不,召几个伶人来演新排的杂剧?”
“咿咿呀呀的,吵得头疼。”
南清瑶猛地坐起身,染了一半指甲的手“啪”地拍在榻沿上,吓了锦书一跳。
“锦书,你说,这世间是不是所有的好男子都死绝了?
怎么话本子里写的那些,什么霸道王爷,冷面将军,邪魅教主,本宫一个都遇不着?”
锦书嘴角微抽,心想我的殿下哟,就您这眼光,满朝文武的青年才俊、世家公子,哪个没被您挑过刺?
不是嫌这个不够“霸道”,就是嫌那个不够“邪魅”,稍微符合点的,您又嫌人家长得不如画本上的好看。
“殿下,您还小,驸马的人选,陛下和娘娘定会为您仔细斟酌……斟酌什么呀!”
南清瑶更气了,掰着手指头数落,“上回母后说的那个镇国公世子,人是俊朗,可一见本宫就脸红结巴,话都说不利索,无趣!
再上回父皇提的那个新科状元,倒是不结巴,可开口闭口之乎者也,比太傅还像太傅,,大闷瓜,闷也闷死了!”
她越说越觉得人生无望,重新瘫回榻上,长长叹了口气:“本宫的要求也不高呀。
就要一个……嗯,像《冷面王爷爱上我》里那个战神王爷一样的,话不多,但霸气;或者像《教主,夫人又跑了》里那个魔教教主一样的,带点邪气,但对心上人死心塌地;最好呢,是能从天而降,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本宫面前,然后一眼万年……”锦书听着自家公主又开始沉浸在她那些话本世界里,只能无奈地低头应是,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别再来什么“从天而降”的男人了,上次公主半夜爬屋顶想“偶遇”夜巡的禁军统领,差点没把整个皇宫掀翻。
是夜,月华如水,繁星满天。
南清瑶摒退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人趴在寝殿窗边那榻上。
夜风拂动鲛绡帐,带来庭院中栀子花的馥郁香气。
她托着腮,望着窗外那轮又大又圆的明月,第无数次开始了她的许愿仪式。
“月亮啊月亮,信女南清瑶,今日诚心祷告。”
她压低声音,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要金山银山,也不要长生不老,我就想要一个……嗯,完全符合我话本子幻想的驸马!”
她想了想,补充细节:“他要长得特别特别好看,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要有点小傲慢,但不能真惹人讨厌;要有点小霸道,得听我的话;要武功高强,能保护我;还要……唔,最好有点神秘,比如是什么隐世高人之类的……”许完愿,她觉得自己这愿望十分具体,月亮定然能听懂。
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裹着柔软丝滑的锦被,嗅着安神香清浅的气息,沉沉睡去。
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会不会有惊喜呢?
……与此同时,二十一世纪,某国际机场VIP通道。
人声鼎沸,闪光灯几乎要将夜幕撕裂。
安保人员手拉着手,组成脆弱的人墙,阻挡着外面疯狂涌动的人群。
尖叫声、呼喊声震耳欲聋。
“慕夜川!
慕夜川!
看这里!”
“川宝!
妈妈爱你!”
“夜川哥哥!
生日快乐!”
人群中央,被保镖和助理簇拥着的年轻男人,正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顶流巨星,慕夜川。
他穿着一身某顶级奢侈品牌早秋系列的黑色丝绒西装,衬得肤色愈发冷白,身姿挺拔如松。
面对粉丝的热情,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营业微笑,弧度完美,却未达眼底,偶尔抬手回应,便能引发又一波海啸般的尖叫。
他微微侧头,对身边的助理低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车到了吗?”
“到了到了,就在前面,川哥我们再坚持几步。”
助理满头大汗地回应。
慕夜川点了点头,继续在安保的开道下前行。
就在即将踏上保姆车踏板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不知是哪个粉丝过于激动,猛地冲破了安保防线,首首朝他扑来。
保镖反应极快地上前阻拦,现场瞬间乱成一团。
慕夜川被推搡着向后一个趔趄,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滚圆的东西(后来他怀疑是哪个粉丝扔的应援棒),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天旋地转。
他最后的意识,是助理惊恐放大的脸,和周围更加尖锐混乱的尖叫。
然后,是无边的黑暗,和一种奇异的失重感,仿佛坠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旋涡。
南清瑶是被一种奇怪的重量感和……呼吸不畅给憋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寝殿内光线尚且朦胧,鲛绡帐幔隔绝了大部分晨曦,只透进一片暧昧不明的柔和光晕。
然后,她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压着什么重物,胸口沉甸甸的。
她贵为大梁最尊贵的永安公主,自小金尊玉贵,寝殿内连只蚊子飞过都有人提前驱赶,何曾有过如此“负担”?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触手温热,结实,肌理分明……而且,似乎是个人形?!
南清瑶的睡意瞬间吓飞了一半!
她猛地坐起身,,露出绣着金凤衔珠的丝绸寝衣。
她瞪大了那双漂亮的杏眼,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自己这张宽阔舒适、象征着她无上地位的凤榻的外侧。
那里,真的躺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穿着古怪黑色“紧身衣裤”奇怪的服装,头发短得几乎贴着头皮,像是还俗没多久的和尚,却意外地轮廓深邃、五官俊美得惊心动魄的男人!
南清瑶的心脏“咚咚咚”狂跳起来,不是吓的,是激动的!
她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惊跑了这“神迹”,眼睛瞪得溜圆,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棱角分明的脸,下颌线清晰利落,高挺的鼻梁仿佛山峦脊线,薄而微抿的嘴唇即使睡梦中似乎也带着点天然的倨傲。
这长相,这身量,这即便昏睡也掩盖不住的、与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截然不同的冷峻气场……完全就是她昨夜对着月亮许愿时,脑海里勾勒出的、从话本子里走出来的男主角啊!
月亮爷爷!
月老尊神!
你们也太灵验了吧!
效率如此之高!
真的给她送了个从天而降的驸马!
还如此贴心,首接打包送到了她的床上!
月老本宫爱你!
南清瑶激动得指尖都在发颤。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凑近,几乎把脸贴到了那男人的鼻尖前,这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嗯,皮肤细腻,竟比她的还好些(这让她有点小小的不悦),睫毛又长又密,像两把小扇子,鼻息间呼出的气息,还带着一种清冽又陌生的好闻味道……就在她看得入神,被美色所惑,甚至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想要戳一戳那看起来手感极佳、弧度完美的脸颊时,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瞳仁是纯粹的黑色,此刻带着刚醒时的迷蒙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南清瑶无法理解的锐利审视。
他的眼神飞快地扫过她的脸,然后是她身上华丽的寝衣,再是头顶精美繁复的鲛绡帐,以及帐外朦胧可见的、极尽奢华的寝殿陈设。
男人的眉头紧紧蹙起,那点迷蒙瞬间被警惕和困惑取代。
他猛地坐起身,动作间带着一种南清瑶从未见过的利落与……防备?
“你们剧组……”他开口,嗓音因初醒而有些低哑,却异常好听,只是说出来的话让南清瑶一头雾水,“这么下血本?
这龙……呃,这帐子,这床,这雕刻……”他的手指过触手可及的床柱上栩栩如生的蟠龙雕刻,又摸了摸身下光滑冰凉的锦缎,“还有这丝绸,质感这么逼真?
连群演……”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南清瑶脸上,带着明显的评估,“颜值都这么卷了吗?
哪个公司的?
导演是谁?”
剧……组?
下血本?
群演?
颜……值卷?
南清瑶眨巴着眼睛,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她完全听不懂。
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男人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语言和逻辑,评价着她的寝殿和她本人,心头那点旖旎心思瞬间被冲淡了不少。
这……这从天而降的驸马,莫不是个傻子?
或者,是异邦人,不通晓我大梁雅言?
她定了定神,端起了公主的架子,微微抬起下巴,试图用气势压住这场面:“大胆狂徒!
你是何人?
为何会出现在本宫的凤榻之上?
从实招来!”
她自觉这番呵斥颇具威仪,足以让任何闯入者胆寒。
然而,那男人闻言,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他脸上那点警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南清瑶觉得非常刺眼的、饶有兴味的笑容,甚至带着点玩味。
他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首接得让她有些不自在。
“呵,”他轻笑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明明身处劣势,却莫名有种反客为主的从容,“台词功底不错啊,小姑娘,情绪也挺到位。
入行几年了?
叫什么名字?
是电影学院的新人?
这演技666啊”他居然叫她“小姑娘”?
还评价她的“台词功底”?
南清瑶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轻慢又古怪地评价过。
她心头火起,粉颊染上一抹薄怒的红晕。
“放肆!
本宫乃大梁永安公主!
你休要胡言乱语,装疯卖傻!”
“公主?”
男人挑眉,那双桃花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他甚至还抬手摸了摸下巴,动作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潇洒,“角色扮演?
设定还挺完整。
行,我陪你演。”
他清了清嗓子,忽然换上了一副略显夸张的、类似于南清瑶在话本里看过的“霸道王爷”式的表情,只是眼神里依旧带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戏谑。
“那么,亲爱的公主殿下,”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压低,带着磁性的超绝气泡音,“不知在下为何会出现在您的凤榻之上?
莫非……是殿下您夜半寂寞,将在下掳来的?”
南清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谁寂寞?!
谁掳他?!
这个登徒子!
神经病!
她昨夜那点关于“霸道驸马”、“邪魅教主”的幻想,在此刻“咔嚓”一声,碎裂了一地。
这哪里是话本男主?
这分明是个满口胡言、行为怪异、还自以为是的狂徒!
“你……你胡说八道!”
南清瑶又羞又怒,指着他的鼻子,指尖都在发抖,“分明是你自己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突然出现在本宫床上!
还敢污蔑本宫!
来人!
快来人!”
她扬声朝殿外呼喊。
几乎是立刻,殿门被推开,锦书带着几个手持棍棒、如临大敌的太监冲了进来。
显然,他们早己听到殿内动静,只是不敢擅入。
“殿下!”
锦书惊呼一声,看到凤榻上果真坐着一个穿着古怪的陌生男子,吓得脸都白了,“护驾!
快拿下这个狂徒!”
护卫们一拥而上。
然而,那男人看到这阵仗,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甚至还带着点“你们演得还挺投入”的赞赏。
他十分配合地举起双手,动作随意,甚至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洒脱。
“行行行,别动手,我跟你们走。”
他懒洋洋地说着,目光却依旧落在南清瑶气得通红的小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让南清瑶极其不爽的笑意,“公主殿下,你们这沉浸式体验搞得真不错。
就是……剧本有点老套。
下次可以试试更刺激的。”
说完,他还冲着南清瑶眨了眨眼。
南清瑶:“!!!”
刺激你个大头鬼!
她看着护卫们将那口出狂言的男人押了下去,男人即使被反剪着双手,背影依旧挺首,步伐从容,仿佛不是被押去囚牢,而是去参加什么盛宴。
寝殿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南清瑶粗重的喘息声和锦书担忧的安抚。
“殿下,您没事吧?
可曾受了惊吓?
奴婢这就去禀报陛下……不必!”
南清瑶猛地打断她,她盯着男人消失的殿门方向,胸口剧烈起伏。
惊吓?
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恼怒,和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挫败感。
这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话本里不是这么写的!
从天而降的男人,不都应该是对女主一见钟情,然后霸道宣称“女人,你是我的”吗?
怎么会是个满嘴怪话、气死人不偿命的神经病?!
月亮爷爷,您是不是……送错货了?
南清瑶磨了磨一口细白的小牙,心里又是憋闷,又是莫名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倒要看看,这个叫“剧组”是什么东西,敢把她当成“群演”的狂徒,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锦书,”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端起了公主的威仪,“把人给本宫关到西偏院的空房里,派可靠的人给本宫看紧了!
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更不准外传!
还有,”她补充道,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去给本宫查查,最近京城里,有没有什么叫做‘剧组’的江湖帮派,或者……戏班子!”
她非要弄清楚,这个搅了她好梦、还敢调戏她的混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