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凌晨三点,市一院外科走廊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七零糙汉:温知青又娇又撩》中的人物温梨初陆淮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酒酿小金桔”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七零糙汉:温知青又娇又撩》内容概括:凌晨三点,市一院外科走廊的灯光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温梨初穿着那件沾了血污的手术服,一手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连续三十六小时,三台高难度的大手术,几乎榨干了她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眼前阵阵发黑,无数光斑在视野里炸开,又湮灭。最后一个念头是,好想睡。身体一软,她沿着墙壁滑倒,彻底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晃动将她混沌的思绪扯了回来。“哐当,哐当,哐当——”规律又嘈杂的铁轨撞击声在耳边无...
温梨初穿着那件沾了血污的手术服,一手扶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连续三十六小时,三台高难度的大手术,几乎榨干了她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眼前阵阵发黑,无数光斑在视野里炸开,又湮灭。
最后一个念头是,好想睡。
身体一软,她沿着墙壁滑倒,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晃动将她混沌的思绪扯了回来。
“哐当,哐当,哐当——”规律又嘈杂的铁轨撞击声在耳边无限放大,鼻腔里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煤烟、汗臭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古怪气味。
温梨初猛地睁开眼,从一个硬邦邦的座位角落里弹坐起来。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医院。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明亮的灯光,更没有柔软的床铺。
她正身处一节拥挤不堪的车厢里,光线昏暗,空气浑浊,周围是攒动的人头和堆积如山的行李。
她低下头,身上穿着的不是手术服,而是一件洗得泛白、袖口都磨出了毛边的蓝布褂子。
这衣服……太不合身了。
右手心里被一个硬邦邦的纸角硌得生疼。
她摊开手掌,一张泛黄的、带着折痕的纸片静静躺在那里。
纸张顶头印着几个粗黑的宋体字:“下乡通知书”。
下面贴着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面容稚嫩,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怯懦和不安。
那张脸,分明是她自己的缩小版。
姓名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
温梨初。
目的地:青水县,杏花村。
就在她盯着那几个字发愣的瞬间,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脑海。
头痛欲裂。
无数陌生的画面和情绪碎片在她脑中翻滚、炸裂。
十八岁的温梨初,一个刚成年的孤女。
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双双去世,她被推给了远房的叔婶。
叔婶家条件本就一般,多了一张吃饭的嘴,日子过得愈发紧巴。
刻薄的婶婶整日指桑骂槐,冷言冷语。
恰逢上山下乡的号召传来,叔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替她报了名,美其名曰“响应国家号召,让知识青年去广阔天地里锻炼”。
临走前,婶婶塞给她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是几件旧衣服,五块钱,还有几斤全国粮票。
“到了乡下,要好好改造,别给咱们家丢人。”
这是叔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原主性子本就胆小怯懦,骤然被唯一的亲人抛弃,送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巨大的恐惧和悲伤彻底压垮了她。
从上了这趟开往未知的绿皮火车开始,她就缩在角落里,偷偷哭了一路。
最后,在无尽的绝望和悲戚中,哭着哭着,气息就那么断了。
记忆的洪流终于退去,温梨初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
她抬起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尖锐的刺痛感传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是做梦。
她,三十岁的心外科主治医生,医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真的在一个过劳猝死的瞬间,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同名同姓、即将要去七十年代农村插队的十八岁小可怜。
温外科圣手梨初。
变成了七零小知青梨初。
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她闭上眼,又缓缓睁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荒芜田野,和车厢里人们朴素又陈旧的衣着,无一不在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七十年代。
一个物资匮乏,精神生活单调,一切凭票供应的年代。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那件单薄的褂子,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薄薄的纸币和粮票。
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一个地狱级别的生存副本,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开启了。
作为一名医生,冷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短暂的震惊和荒谬感过后,温梨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飞速分析眼下的处境。
原主死于极度的悲伤和营养不良引发的心力衰竭。
这具身体很虚弱,长期营养不良,体质差得惊人。
这是眼下最大的问题。
必须尽快改善身体状况,否则别说在乡下干活,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其次,是身份问题。
下乡知青,意味着没有城市户口,没有稳定的工作,每天都要挣工分换口粮。
对于一个西体不勤五谷不分,连锄头都没摸过的现代人来说,挑战巨大。
但,也并非全是坏事。
起码,她摆脱了连轴转的手术台,摆脱了看不完的医学文献和写不完的论文。
她还……活了下来。
并且从三十岁,变成了十八岁。
凭空多了十二年的青春。
这么一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温梨初的唇边逸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点自嘲,也带着点无可奈何的释然。
既来之,则安之。
她温梨初,在哪里都能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比谁都好。
就在她整理思绪的时候,火车猛地一个急刹,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整个车厢的人都往前一冲。
“哎哟!”
“搞什么名堂!”
抱怨声和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
温梨初猝不及防,身子也跟着往前栽去。
一只粗糙的大手及时地从旁边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闺女,没事吧?”
一个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关切问话在头顶响起。
温梨初稳住身形,抬起头。
对上一张布满风霜的脸。
是邻座的一位大妈,穿着灰扑扑的褂子,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面相看着很是和善。
温梨初摇了摇头,轻声说:“谢谢您,我没事。”
大妈松开手,一双精明的眼睛却在她脸上来回打量,看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也是下乡的知青吧?”
温梨初点了下头。
“唉,城里的娃娃,哪里吃过这种苦。”
大妈说着,从自己脚边的布袋子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黑乎乎、硬邦邦的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一个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己经凉透了,捏在手里沉甸甸的。
“闺女,醒啦?”
大妈把窝窝头往她面前又送了送,嗓门不小。
“吃点吧,垫垫肚子。
下了火车,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山路呢。
到了乡下,往后可就没这么好的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