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凌晨两点,302宿舍的空调还在嗡嗡作响,冷气流过窗缝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焦糊味,像是老旧电线过载后的余韵。悬疑推理《致命的陌生来电》是大神“y没烦恼”的代表作,楚清沈傲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凌晨两点,302宿舍的空调还在嗡嗡作响,冷气流过窗缝时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焦糊味,像是老旧电线过载后的余韵。沈傲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冰丝睡衣的后背早己被浸湿,黏在皮肤上,凉得她打了个寒颤。梦里的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得不像虚幻——雕花紫檀木床的栏杆冰凉,指尖划过能摸到繁复的缠枝莲纹路;桌案上燃着一盏沉香铜炉,青烟袅袅,却掩不住另一种刺鼻的气味,那是木头燃烧到极致时的焦糊味,混杂着...
沈傲猛地从床上坐起身,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冰丝睡衣的后背早己被浸湿,黏在皮肤上,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梦里的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得不像虚幻——雕花紫檀木床的栏杆冰凉,指尖划过能摸到繁复的缠枝莲纹路;桌案上燃着一盏沉香铜炉,青烟袅袅,却掩不住另一种刺鼻的气味,那是木头燃烧到极致时的焦糊味,混杂着檀香,形成一种诡异又上头的气息。
而那个站在光影交界处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矛盾到极致的模样。
他的右半边脸堪称完美,鼻梁高挺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鼻尖弧度圆润,下颌线锋利如刀刻,薄唇紧抿时带着一种禁欲的清冷。
可左半边脸,从眉骨到下颌,爬满了狰狞扭曲的疤痕,像是被烈火生生啃噬过,疤痕的边缘泛着暗红色,与光滑白皙的右脸形成惨烈的对比。
明明是毁容的模样,却偏偏凭着那双眼,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的眼神深邃如寒潭,潭底藏着百年不化的冰,又裹着一丝化不开的哀伤,声音像是古旧钟表的齿轮在干涩转动,沙哑却极具穿透力:“沈傲,三日之内,我会找到你。”
“神经病。”
沈傲低声骂了句,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作为中文系公认的系花,从高中到大学,追她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有富二代捧着鲜花跑车等在楼下,有学霸写满三本情书表白,她向来眼高于顶,自认无论是颜值还是能力,都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可梦里那道疤痕的触感太过真实,仿佛指尖真的触到了凹凸不平的皮肤,还有男人身上那股混合着焦糊与檀香的味道,依旧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上铺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陈箐软醒了。
她向来浅眠,一点动静就能惊醒。
苏软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往下看,长发垂落在脸颊两侧,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傲傲,你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听你翻身翻了好一会儿。”
沈傲没好气地应了声:“没事,就是空调太凉了,吵醒你了?”
“没有呀。”
陈箐软轻轻翻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我本来也快醒了,要不要我给你倒点温水?”
对面铺的林薇薇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像受惊的小鹿,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我、我也没睡着……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走廊里走路,踏踏踏的,特别沉,而且……而且好像停在我们宿舍门口了。”
林薇薇天生胆小,连看恐怖片都要躲在别人身后,更别说这深更半夜的宿舍走廊。
她话音刚落,宿舍里就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格外清晰。
角落里的楚清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像是冰水滴落在青石上,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楚清坐在书桌前,指尖捏着三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在掌心轻轻晃动,金属碰撞发出的叮铃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沈傲,你刚才是不是梦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楚清是宿舍里的“奇人”,从小跟着外婆学八字命理和风水堪舆,据说算卦奇准。
大一时,隔壁宿舍的女生丢了新买的电脑,报警也没找到,楚清只凭着女生的生辰八字和丢东西的时间,就算出电脑被藏在学校后门的废品站,最后真的找了回来。
从那以后,宿舍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她多了几分信服,只有沈傲,向来不屑于这些“封建迷信”,总觉得是巧合。
可这次,楚清一语中的,沈傲心里莫名发慌,嘴上却依旧硬气:“你少胡说八道,不过是个普通噩梦而己,可能是最近筹备校庆晚会太累了。”
楚清没反驳,只是将掌心的三枚铜钱轻轻抛在桌面上。
铜钱落在硬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齐刷刷地正面朝上,露出上面模糊的“康熙通宝”字样。
她眉头微蹙,指尖在卦纸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痕:“坎为水,主阴,主险;离为火,主灾,主焚。
水火既济变未济,卦象凶险至极。
你梦里的人,不是阳间的,是横死之人,怨气极重。”
林薇薇吓得“啊”了一声,赶紧把头蒙进被子里,被子簌簌发抖,能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横、横死之人?
是鬼吗?”
苏软连忙撑起身子,对着林薇薇的方向柔声安慰:“薇薇别怕,清清可能只是看错了,哪有什么鬼呀。”
说完,她又转头对楚清说:“清清,别吓薇薇了,傲傲最近确实压力大,做噩梦很正常。”
沈傲被楚清说得心烦意乱,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往上涌。
她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冷静一下:“我去洗把脸。”
路过楚清桌前时,她瞥见那张泛黄的卦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符号,还有楚清用朱砂标注的“火煞阴婚”字样,心里的不安更甚,却依旧嘴硬:“封建迷信不可信,你们就是想太多了。”
洗手间的冷水扑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沈傲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她真的不怕吗?
好像不是。
梦里那个男人的眼神,那道狰狞的疤痕,还有那沙哑的声音,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
她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转身准备回宿舍。
可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叮铃铃……叮铃铃……”是宿舍门口的老式座机在响。
这台座机是学校统一安装的,早就没人用了,电话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怎么会突然响起来?
沈傲的心脏猛地一缩,脚步顿在原地,不敢往前迈。
宿舍里的陈箐软和楚清也听到了铃声,纷纷起身。
林薇薇蒙在被子里,吓得哭声都大了些。
那铃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突兀,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它响了一声,停了几秒,又响了一声,节奏缓慢而诡异,不像是正常的来电,反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按着按键,一下,又一下。
楚清拿起桌上的罗盘,指针疯狂地转动着,红色的指针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首指向宿舍门口的座机。
她脸色凝重:“他来了。”
“谁来了?”
沈傲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一次,她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骄傲。
楚清没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台座机。
铃声还在继续,叮铃铃,叮铃铃,每一声都像敲在几人的心上,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冰冷。
沈傲看着那台绿色的老式座机,突然想起梦里男人说的话——“三日之内,我会找到你。”
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她终于意识到,这或许不是噩梦,也不是封建迷信。
那个梦里的男人,真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