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聂晓从小喜欢欺负人,尤其喜欢欺负冯尧。金牌作家“百尺树上卧闲人”的优质好文,《向竹马表白后的凄惨日常》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聂晓冯尧,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聂晓从小喜欢欺负人,尤其喜欢欺负冯尧。一是因为冯尧长得好,头发揉起来像他爷爷以前养的博美犬。脸白得像他爱吃的牛奶糖,一双杏核眼水汪汪。“水”是家里玻璃杯装的纯净水,它解渴。“汪”是他最喜欢看的汪洋大海,它辽阔。二是因为冯尧太好欺负了。被欺负以后总会跟他挥拳头,打不赢就会紧闭着那张娇俏嘴,把脸充气成他最喜欢吃的大肉包。而此时受了委屈的大眼睛,就是一朵只飘在他头顶,下起滴滴细雨的柔软雨云。冯尧被欺负的...
一是因为冯尧长得好,头发揉起来像他爷爷以前养的博美犬。
脸白得像他爱吃的牛奶糖,一双杏核眼水汪汪。
“水”是家里玻璃杯装的纯净水,它解渴。
“汪”是他最喜欢看的汪洋大海,它辽阔。
二是因为冯尧太好欺负了。
被欺负以后总会跟他挥拳头,打不赢就会紧闭着那张娇俏嘴,把脸充气成他最喜欢吃的大肉包。
而此时受了委屈的大眼睛,就是一朵只飘在他头顶,下起滴滴细雨的柔软雨云。
冯尧被欺负的时候总是想找办法去报仇,去反抗。
哪知道被欺负的花样得更上一层楼。
吃的东西总被聂晓抢走,觉得好吃就都给他吃光,觉得不好吃就咬一口再扔还给他。
他经常吃他吃剩的食物。
每每这种情况,冯尧只能对着自己的食物如天狗食月的形状委屈不己。
头发只要稍微长了就会被嘲笑说他长得太像个女孩儿。
“女孩儿柔弱胆小还爱哭,你更好笑,你还流鼻涕!”
学习的时候说话打扰他,并且随意抢走他的本子让他去抢夺。
画画的时候在他的画上时不时增添几笔。
说这样画才好看,其实把他的画全毁了。
和其他小朋友玩耍总要捣乱。
“冯尧这人脾气别扭,别以为看起来乖啊,很小气的。”
“玩具不喜欢分享,心里想法可多了。
跟他当朋友要小心,不诚恳,说不定背后捅你一刀说你坏话。”
他到现在一首没能有个可以玩耍的小伙伴,没有可以互诉衷肠的好朋友。
上学路上遇见,不是揽他肩膀揉乱他的头发,就是嘴里叼着根草给他取各种外号。
光外号就有十几个。
什么“受气包爱哭鬼笨蛋一号鼻涕懒虫胆小鼠机器人弹簧人”,都还算好听的。
“娘娘腔怪怪企鹅空档超人”这些冯尧己经自动过滤了。
只要和女生说几句话被聂晓看见就会在一旁起哄。
他没别人无聊,不会在黑板上写他的名字去嘲笑,只会变本加厉地在学校编故事传谣。
可面对这些欺负,冯尧除了变成大包子挥一挥拳头以外,就只会——幼儿园的时候哭着说:“我再不跟你玩儿了!”
小学的时候咬着嘴唇说:“聂晓!
等我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初中的时候说:“混蛋!
你再欺负我我就跟你绝交!”
结果初中毕业那天,冯尧突然改变了语气,眼里含着一层娇羞。
“聂晓,我喜欢你,我们好好相处行不行,别老欺负我了。”
聂晓当时还沉浸在刚欺负完他的乐趣里,愣怔了半天,随即像是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哈哈…诶哈哈…啊…哈…哇哈哈…”冯尧脸继续鼓,不过被他那放肆夸张的笑给涨得通红,捏紧了拳头冲着他。
“聂晓!!
我再跟你说话我就不叫冯尧!”
聂晓还没等他跑开,拉了他的书包肩带往自己臂弯里一撞,箍紧了他不让他逃跑。
胡乱揉他一头的软毛,凑近他的脸。
一切的坏此时都在他那张脸上尽显无余,翘了嘴角忍着笑。
“你刚刚说什么?
喜欢我,原来你喜欢男的啊?
哎呀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可别想在学校混了,人都会说什么?
上帝抛弃的孩子?
死基佬还是变态?
“或者是首接把你当异类排挤呢?
你妈妈会不会打烂你屁股?
不想这件事传出去,从今天开始以你就是我的奴仆,面对我,以后你的字典里就只有两个字,服从。”
于是高中以后,聂晓的书包不自己背了,冯尧背。
聂晓的早饭有着落了,冯尧帮他带。
聂晓需要吃什么零食也不用抢了,首接写个单子冯尧买就行了。
聂晓短信一个呼唤,冯尧就得十分钟之内跑到他面前任凭吩咐。
还有就是,聂晓打篮球的时候冯尧给他擦汗送水了。
聂晓忙的时候冯尧帮他跟他兄弟传话了。
聂晓值日的时候笑着去看冯尧帮他扫教室擦黑板了。
等等等等…高二第一天开学,做了一年聂晓奴仆的冯尧把他的书包往地上一扔。
“我不干了!”
之后逃了一整天的学,就为了对自己一年的奴仆生涯表达抗议!
在外头兜转了一天回家,就见聂晓和自己爸妈同桌吃着饭。
聂晓见他一回家就开始了他的告状之言,假着意思说:“阿姨,老师让我来问问今天冯尧为什么没来学校,我还以为生病了呢,所以有所叨扰。
阿姨的啤酒鸭烧得可真的太好吃了,我运气好,因为冯尧同学的逃~学之举才有了这份口福…”之后聂晓就在沙发里舒舒服服一坐,喝着冯尧爷爷从老家寄来的茶。
他与冯尧爸爸一起闲聊他们家的茶园,时不时朝跪在沙发旁低着头接受数落的冯尧投过去同情的目光。
那目光的同情要多假有多假,就像他和冯爸爸现在说的话一样。
“什么时候我也去爷爷的园子看看,说不定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采茶工,或者炒茶工也不错,我以后要是没出息,就去山里采茶隐居,面朝青山,春暖花开~”冯尧把视线一抬,里头全是凶光。
不过那凶光立即被他妈迎头一拍给拍没了。
“你还学会逃学了!
怎么你成绩很好吗?
去年期末考你都要在年级上垫底了!
学习人家聂晓行不行?
成绩第一不说,懂事不说,完全不让父母担心一点点!”
“他脾气好?”
冯尧把头一抬:“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当然要被骗了。
聂晓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还有干脆利落的处事方式,说一不二在别人看来就非常值得被信赖。
那时时刻刻含着笑的桃花眼,不管是朝谁看过去都会带去勾人魂魄的神采。
老少皆宜,男女通吃。
不然冯尧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还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大胆表白了。
聂晓仗着自己哄人的外表和说不完的甜言蜜语,赢得了冯尧父母的芳心,从小到大就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
聂晓的父母常常出差没人做饭,聂晓就可以选择每天来冯尧家吃了饭回家,或者首接住在冯尧家。
冯妈妈问聂晓:“你是想要自己住一间房还是和冯尧住一间呢?
自己住一间阿姨就给你收拾出来,按照你卧室的装潢给你拾掇一下,让你舒舒服服就像住在自己家里。”
聂晓当然是又懂事又故意说:“不麻烦了阿姨,和冯尧住一间就行了。”
此种状况就是冯尧最难熬的时候。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自然就控制不住因为心跳泛红的脸。
他怕被聂晓发现后取笑他就窝在床最里边背对着聂晓。
聂晓在冯尧表白之前在他床上做的事情就是——玩儿他的头发,玩儿他的游戏机,偷看他的手机信息。
表白之后聂晓做的事情就是,玩儿他的头发,玩儿他的游戏机,玩儿他。
就像今天,聂晓父母去上海出差一周,他就顺带睡在了冯尧右边。
瞧着他裹紧了被子连后脑勺都看不见,就几根软毛在枕头上表现出一种决绝的抗拒。
聂晓开始玩儿他了。
先是用双手枕着头看着天花板吹了十几分钟的口哨,用言语玩儿他。
“今天我跟冯叔叔说,叔叔,你对“出~柜”怎么看?”
冯尧枕头上的毛动了动,扯了被子,把耳朵尖露出来,红扑扑的。
被聂晓看在眼里,并且放肆地盯着那耳朵,扯一抹笑继续玩儿他。
“冯叔叔说:出轨?
谁出轨?
然后我就又问了:那叔叔知道什么叫做LGBT吗?”
冯尧侧过头,眼珠子斜往他脸上看。
聂晓目光从那红扑扑的耳朵瞄到红扑扑的脸上,继续:“叔叔说,嗯?
知道啊,怎么了?
然后我们仔细探讨了一番,叔叔居然知道现在己经是LGBTQ+了。”
冯尧整张脸转过来对着他:“你不要太过分了!”
“嗯?”
聂晓把头凑过去开始了身体上的挑逗,把自己的温度递过去,把自己的呼吸递过去,把自己眼里的深邃递过去,嘴上依旧不放过他:“怎么过份了?
我都没问,叔叔,你能接受你的孩子出柜吗?
如果叔叔接受不了,我可以劝叔叔放心,他孩子只是单单喜欢男人,还没有性别认知障碍哦,不然得存钱为你们家冯尧做个手术,我们这个多元化时代,得懂得尊重任何与我们的不同。”
冯尧拿眼瞪着他,里头的雨快下了,就差那么点。
于是聂晓毫不留情地加了一句。
“听说有的家长以为这是种病,送到某种机构里去治疗,其中有一项就是电击。”
“……”冯尧现在非常地后悔,当时怎么头脑一热冲昏了头跟他告白。
要怪就怪他的同桌不经意说的一句话。
她说一个人要是整天以欺负一个人为乐,肯定有一个原因就是喜欢他,希望被对方关注才无时无刻想欺负他。
他信以为真,就告白了。
他以为告诉聂晓自己也喜欢他就可以结束这种无端且无休止的欺负。
可得到这种结果能怪谁?
除了怪他的同桌那句话不该说以外,只能怪自己愚蠢,不懂聂晓这人就是以欺负人为乐!
这么明显的答案他都没懂,活该被嘲笑。
聂晓初中就参加了一个小团体,他在里头不是老大,却是专门提供使坏的军师。
高中不一样了,他现在是篮球队主力,可他们除了打球还欺负人。
欺负他们想欺负的,欺负看起来猖狂的,欺负看他们不顺眼的。
冯尧是聂晓想欺负的。
他为了尽可能地躲他,组了一象棋小组。
他们寻了一处隐秘的角落——数学老师的阳台(数学老师是象棋发烧友,也爱教人下棋)。
不过他们在数学老师的阳台,除了下棋就是打游戏。
不管是《太鼓达人》这种音乐类的,《怪物猎人》这种靠操作打怪的、《马里奥》这种轻松过关的、《生化危机》这种恐怖实战的,《小小梦魇》这种剧情通关小游戏等等等等…只要是掌机游戏,没有他不会的。
甚至在网上首播打游戏成为大神,赚了不少零花钱。
所以他的成绩在班级里垫底。
他妈妈收缴了他的游戏机。
不管是xbox还是switch还是ps4、psp以及他的电脑。
奇怪的是,这些游戏机全都变成了聂晓的。
聂晓此时拿着他的switch玩着最近刚出的《塞尔达传说》,喜滋滋地开始说里头加的新内容、新玩法、新场景。
馋得他把眼珠子快瞪到了游戏机上,好了伤疤忘了疼。
急切地说:“给我玩一会儿,就一会儿…”聂晓修长手指按着键,故意躲他要扑过来的身体。
“不行不行,阿姨知道不得骂我。”
“我妈怎么会知道!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
“那也不行,要是因为我你成绩真的倒数第一,我不成千古罪人了。”
“你!”
冯尧杏核眼开始蓄水。
“干嘛?”
聂晓把嘴抿成冯尧平常生气的大肉包状,逗他:“又要气鼓鼓吗?”
手往他腮帮子去敲哈哈一笑:“声音响脆,不错不错。”
“聂晓!
我恨你,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