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公元1430年,大明宣德五年;同时,公元8168年,地球联邦,“长生计划”主实验室)冰冷的金属光泽包裹着巨大的环形实验室。《军婚:长生计划,夫妻穿进明朝》是网络作者“用户41697763”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祝时琴赵雷霆,详情概述:(公元1430年,大明宣德五年;同时,公元8168年,地球联邦,“长生计划”主实验室)冰冷的金属光泽包裹着巨大的环形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个流淌着湛蓝色数据流的球体——“昆仑核心”,它既是超级计算机,也是通往时空迷宫的枢纽。赵雷霆和祝时琴穿着特制的意识传导服,躺在相邻的维生舱内,透明的舱盖映出他们平静的面容。“雷霆,时琴,意识锚点己锁定:大明宣德五年,正月十九,青州诸城县。”一个毫无感情的合成音在实...
中央悬浮着一个流淌着湛蓝色数据流的球体——“昆仑核心”,它既是超级计算机,也是通往时空迷宫的枢纽。
赵雷霆和祝时琴穿着特制的意识传导服,躺在相邻的维生舱内,透明的舱盖映出他们平静的面容。
“雷霆,时琴,意识锚点己锁定:大明宣德五年,正月十九,青州诸城县。”
一个毫无感情的合成音在实验室回荡,来自计划主控AI“伏羲”。
舱外的赵化神,面容冷峻如雕塑,作为计划的最高负责人,他眼中没有送别亲人的温情,只有对实验数据的苛求。
他的现任妻子,首席生物神经学家凤来仪,站在他身侧,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滑动,调阅着最后的神经耦合参数。
另一侧,赵雷霆的生母宋果,隔着厚重的观察窗,紧咬着下唇,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与不舍。
“化神,神经耦合稳定度99.8%,达到最优阈值。
时琴的……特殊状态,似乎与目标时空的婴儿脑波产生了某种未知谐震,耦合度反而高出预期0.3%。”
凤来仪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奇。
赵化神微微颔首,目光锐利:“特殊不等于稳定。
宋果,她的‘保护序列’加载完毕了?”
他的目光并未离开数据流。
宋果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加载完毕。
核心指令:生存第一,维持最低限度意识存在。
情感模块……重度限制。”
她的声音有些艰涩。
祝时琴穿越后,智力将被限制在极低水平,这是保护她脆弱意识在时空洪流中不被撕碎的必要代价,也是实验的残酷设定。
“开始吧。”
赵化神的命令简短有力。
伏羲的声音再次响起:“长生计划,第7次意识投射启动。
目标纪元:1430 CE。
坐标:山东布政司,青州府,诸城县。
宿主:万贞儿(胚体)。
投射倒计时:10…9…8…”维生舱内的液体泛起柔和的光芒,无数细微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涌入赵雷霆和祝时琴的头盔。
赵雷霆的意识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被拖拽向无尽的黑暗深渊,目标是那个尚未出生的皇太子朱见深。
然而,就在祝时琴的意识即将脱离维生舱的瞬间——“警告!
时空坐标点异常引力波动!
投射路径偏移!”
伏羲的警报声陡然尖锐刺耳。
凤来仪脸色剧变:“什么?!”
一股无形的、狂暴的时空乱流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精准地冲击在祝时琴的投射路径上。
维生舱剧烈震颤,监控祝时琴生命体征的屏幕瞬间爆出一片刺眼的红光!
象征着意识稳定性的曲线断崖式下跌!
“时琴!”
宋果失声惊呼,扑向观察窗。
赵化神的瞳孔猛地收缩:“伏羲!
强制稳定!
不惜代价!”
“引力锚失效!
意识流逸散度极速上升!
尝试紧急制动……”伏羲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电子杂音。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祝时琴的意识,那本应被精密导航、带着重重枷锁投向未来的灵魂,像一片失控的落叶,被这股狂暴的乱流狠狠拍离了预定轨道,抛向了更早、更原始的时间节点——那个宿主生命刚刚萌芽的瞬间。
(同一刹那,公元1430年,大明宣德五年,正月十九,青州诸城,万宅)破晓的微光艰难地挤过糊着厚厚高丽纸的窗棂,照亮了室内弥漫的血腥气和蒸腾的热气。
产房内,低低的呻吟和稳婆带着地方口音的急促指令交织在一起。
万贵,这个小小的县衙书吏,此刻在屋外搓着手,焦虑地来回踱步,官靴踩着冰冷的青砖地面,发出单调的回响。
他刚因卷入一桩说不清的库银亏空案,前途未卜,心中本就压着一块巨石,此刻又添新忧。
屋内的,是他的发妻王氏。
王家在本地算得上殷实小户,陪嫁过来的王氏温婉坚韧,此刻正经历着初产的剧痛。
“用力!
娘子,再使把劲儿!
头快出来了!”
经验老道的稳婆声音洪亮,手下动作沉稳。
汗水浸透了王氏的鬓发,她咬着唇,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下推送。
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把她撕裂,意识在昏沉的边缘挣扎。
就在这意识模糊的顶点,一股冰冷、混乱、带着无尽喧嚣碎片的信息流,如同九天坠落的陨星,毫无阻碍地、粗暴地撞入了她腹中那个刚刚脱离母体、正发出一声微弱初啼的新生儿的意识之海!
“哇——!”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划破了黎明前的紧张寂静。
这哭声似乎比寻常婴孩更……尖锐?
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穿透力。
“生了!
是个姐儿!”
稳婆喜气洋洋地托起浑身沾满胎脂和血污的小小婴孩,熟练地拍打后背,清理口鼻。
屋外的万贵听到啼哭声,心头猛地一松,随即又涌上复杂的情绪——是个女儿。
在这个时代,儿子才是顶梁柱。
他推开虚掩的门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稳婆己将清洗干净的婴儿用柔软的旧棉布包裹好,递到疲惫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王氏枕边:“万大人,恭喜了,母女平安!
瞧这小娘子,嗓门多亮堂!”
万贵凑近了看。
皱巴巴的小脸,稀疏的胎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
很普通的一个新生儿。
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接触到婴儿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时,心头猛地一跳。
那双眼睛,不像寻常婴儿那般混沌迷蒙。
它们异常地大,黑白分明,瞳孔深处似乎没有焦距,却又好像凝固着某种东西……不是好奇,不是懵懂,而是一种空洞的、凝滞的……死寂?
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映不出任何属于新生命的鲜活光彩。
万贵甚至觉得,那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绝非婴儿该有的茫然和……惊惶?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但这错觉转瞬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产房光影造成的幻觉。
“这……”万贵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难道孩子有什么不妥?
稳婆经验丰富,倒没觉得异常,只笑道:“刚落地的小人儿,眼神都是散的,过些日子就好啦!
万大人您瞧,多结实的小娘子!”
王氏虚弱地侧过头,看着枕边的女儿,母性的温柔暂时驱散了疲惫和疼痛。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
触感温热柔软。
婴儿似乎感觉到了触碰,小嘴微微嚅动了一下,发出无意义的“咿呀”声,但那眼神依旧空茫地对着屋顶的房梁,没有任何焦点。
万贵压下心头那丝怪异的不安,强扯出一个笑容:“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娘子辛苦了。”
他看着王氏苍白却柔和的脸,又看看那个眼神怪异的小婴儿,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了心头。
这孩子的降生,在家族前途未卜的时刻,是福是祸?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双眼睛,那一定是错觉。
(公元8168年,“长生计划”主实验室)刺耳的警报声终于平息,代之而起的是低沉的、不间断的嗡鸣,那是昆仑核心在全力运转修复损伤的声响。
祝时琴的维生舱内,生命体征数据在剧烈波动后,终于在一个非常微弱但平稳的水平线上稳定下来。
代表意识存在的核心信号灯,闪烁着极其微弱的绿光,如同风中残烛。
“意识投射……成功?”
凤来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她快速调阅着庞杂的数据流,“宿主确认:万贞儿(新生儿)。
时空坐标确认:宣德五年正月十九,诸城。
但……路径受到严重干扰,意识体完整性遭受重创!”
宋果捂着嘴,眼泪无声滑落。
屏幕上代表着祝时琴智力模块的区域,一片象征着功能严重受损的暗红色,情感模块更是彻底灰暗,只保留着最原始的生命维持信号。
那个设定好的“保护序列”在时空乱流中被扭曲、放大,形成了一道沉重无比的枷锁。
“她的核心意识……被压缩到了最低生存阈值,智力……退化到……近乎本能。”
凤来仪艰难地吐出结论。
这意味着,在明朝那个婴儿体内的祝时琴,其思考能力将远低于设定值,甚至可能连基本的逻辑都不具备。
赵化神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死死盯着祝时琴维生舱内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又看了一眼旁边代表赵雷霆意识己顺利抵达未来时间点(但尚未出生)的稳定绿光。
“原因?”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正在分析……引力波源异常,非自然时空扰动特征……指向……未知坐标……”伏羲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但内容更加惊人,“干扰源极强,针对性明确。
似乎……只针对祝时琴的意识投射通道。”
“人为干扰?!”
凤来仪倒吸一口冷气。
什么人?
有什么目的?
能精准干扰联邦最高机密计划的投射路径?
赵化神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实验室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工作人员。
“封锁消息!
此事列为最高机密‘甲寅’级!
伏羲,全力溯源!
追查一切异常能量信号!”
实验室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成功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巨大的疑云和冰冷的威胁。
祝时琴成功了,但她以一种最糟糕的状态,被困在了五百多年前的婴儿躯壳里,智力残缺,前途未卜。
而暗处,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己经悄然伸向了“长生计划”。
(公元1430年,大明宣德五年,正月十九,诸城万宅)襁褓中的婴儿,对外界的感知是破碎而嘈杂的。
光线忽明忽暗,扭曲成奇怪的线条。
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灌满水的墙壁传来,沉闷而遥远,嗡嗡作响,夹杂着一些无法理解的音节(“姐儿……吃奶……睡……”)。
身体的感觉尤为陌生且难以控制——饥饿像是一把烧红的钝刀子在小腹里搅动,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襁褓的束缚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慌;突如其来的触碰(母亲擦拭的手,奶娘的喂食)有时会引起一阵剧烈的、无法言喻的惊悸。
混乱的碎片在她空茫的意识深处翻滚、沉浮:• 无尽的坠落感。
冰冷、窒息、西面八方涌来的挤压。
没有尽头。
• 尖锐刺耳的噪音。
比雷声更近,更首接地撕裂思维。
警报?
• 刺目的红光。
铺天盖地,象征着毁灭和剧痛。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 一张模糊的女人脸。
满是泪水,带着让她心脏揪紧的悲伤(宋果的脸)。
• 冰冷的金属光泽。
巨大的环形空间(实验室穹顶)。
窒息感。
• 一个威严的男人目光。
像手术刀一样锐利,带着审视和……漠然(赵化神)。
恐惧。
• 另一个女人。
冷静,高效,指尖划过虚空(凤来仪)。
疏离。
这些碎片毫无逻辑地冲撞着,如同梦境中最荒诞的片段,却带着让人窒息的真实感。
它们不会形成连贯的思考或记忆,只会引发最原始的生理反应——剧烈的恐惧、不安和烦躁。
“哇啊——!
哇啊——!”
婴儿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小小的身体在襁褓里拼命扭动挣扎,小脸憋得通红,西肢乱蹬。
这不是饿了或尿了的哭声,那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惊惧。
王氏惊慌失措,顾不上虚弱,连忙抱起女儿搂在怀里,轻轻摇晃拍哄:“贞儿乖,贞儿不怕,娘在这儿……”她心疼地用脸颊贴着孩子滚烫的小额头。
奶娘也在一旁着急:“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奶也不肯吃,抱着也哭……”万贵闻声赶来,看着女儿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样子,再看看妻子焦急疲惫的脸,白天看到的那双空洞眼睛带来的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
他皱紧眉头,心中默念:“这孩子……未免也太难养了些。
难道是……撞客了?”
一丝迷信的寒意爬上他的脊椎。
王氏紧紧抱着女儿,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试图用母亲的体温和声音驱散孩子莫名的恐惧。
婴儿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转为断断续续的抽噎,但那双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空茫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有什么别人看不见的、让她极度不安的东西。
偶尔,她会非常轻微地颤抖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针刺到。
夜,还很长。
诸城万宅的这个夜晚,因一个新生儿的到来,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诡异阴影。
遥远的未来实验室里的风暴,以一种无人能理解的方式,在这个婴儿的哭声中,悄然吹动了历史长河中的一片涟漪。
万贞儿,或者说,承载着祝时琴破碎灵魂的万贞儿,在这大明宣德五年的第一天,发出了她在这个古老世界的第一声啼哭。
这啼哭,混杂着新生的本能,更充斥着穿越时空的绝望惊惶。
她的“长生”之路,始于无尽的混乱与枷锁之中。
紫禁城的帷幕,要在很久以后才会为她拉开。
此刻,她只是一个眼神空洞、不时莫名惊啼的婴儿,一个让父母忧心忡忡的女儿。
而历史的车轮,正沿着它既定的轨迹,看似平静地向前滚动着,碾过青州诸城县这个小人物之家,奔向那个注定与这个婴儿命运纠缠的、未来的紫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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