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在杭州良渚古城遗址的展厅里,一枚静静陈列的玉琮,穿越了五千年的时光。《宗族:李氏陇西世家》男女主角关汉卿陈独秀,是小说写手阿南德龙所写。精彩内容:在杭州良渚古城遗址的展厅里,一枚静静陈列的玉琮,穿越了五千年的时光。青灰色的玉面上,那组繁复的神徽——神人兽面纹,依旧清晰可辨。上方的神人,头戴羽冠,双手上举,下方的兽面,双眼圆睁,獠牙外露。考古学家说,这是先民对天地秩序的敬畏,是他们对“人与自然共生”的最早思考。当我们的指尖,轻轻拂过玻璃展柜,仿佛能触到一个民族,最原始的精神脉搏。这不是冰冷的文物,而是活着的文化基因。一个民族的存续,从不是靠铁...
青灰色的玉面上,那组繁复的神徽——神人兽面纹,依旧清晰可辨。
上方的神人,头戴羽冠,双手上举,下方的兽面,双眼圆睁,獠牙外露。
考古学家说,这是先民对天地秩序的敬畏,是他们对“人与自然共生”的最早思考。
当我们的指尖,轻轻拂过玻璃展柜,仿佛能触到一个民族,最原始的精神脉搏。
这不是冰冷的文物,而是活着的文化基因。
一个民族的存续,从不是靠铁马金戈的政权维系,也不是靠疆域版图的辽阔支撑。
历史早己证明,政权会更迭,王朝会覆灭。
但只要文化的血脉不断,这个民族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就像一棵大树,即便经历狂风暴雨,枝干折断。
只要深埋地下的根系还在呼吸,春风一来,便会重新抽出新芽,长成参天之势。
翻开世界史,那些曾经煊赫一时的文明。
如今大多只余下断壁残垣,成为博物馆里沉默的标本。
古巴比伦,这个被誉为“两河明珠”的文明。
曾在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之间,创造出惊人的辉煌。
《汉谟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玄武岩上,用楔形文字记录着人类最早的法律体系。
空中花园以“世界七大奇迹”之名,让无数人想象着两千六百年前的精巧与浪漫。
可如今,楔形文字早己成为“死文字”,没有一个民族,能读懂那些刻在泥板上的故事。
古巴比伦的后裔散落世界各地,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文化标识。
当文化的根断了,即便土地还在,“古巴比伦民族”也成了一个只存在于史书里的名词。
古埃及的命运,同样令人扼腕。
金字塔的尖顶,依旧刺破埃及的天空,狮身人面像的目光,仍在凝视远方。
但那些刻在方尖碑上的象形文字,曾是古埃及人沟通天地的媒介,如今却只有少数考古学家能勉强破译。
亚历山大大帝征服埃及后,希腊文化涌入埃及。
罗马帝国崛起后,拉丁语取代了埃及语。
阿拉伯人到来后,伊斯兰教成为主流。
层层叠加的外来文化,最终掩埋了古埃及的原生文明。
今天的埃及人,信奉伊斯兰教,使用阿拉伯语,他们与建造金字塔的古埃及人,早己是两个不同的文化群体。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华文明的“万劫不灭”。
在华夏的历史上,政权更迭的戏码,从来未有停歇。
西周取代殷商,秦灭六国,魏晋南北朝的分裂,元灭南宋,清入关……。
每一次改朝换代,都伴随着战火与动荡,可中华文明却像一条奔腾的长河,从未断流。
元朝初年,蒙古统治者,曾一度废除科举,试图用游牧民族的治理方式,取代中原的文化体系。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没有儒家思想的支撑,无法管理庞大的农耕社会。
没有汉字的书写,无法记录国家的典章制度。
于是,元仁宗恢复科举,以西书五经为考试内容。
关汉卿,王实甫在勾栏瓦舍里写杂剧,《窦娥冤》里的“善恶有报”,《西厢记》里的“追求真爱”,依旧是中华文化的核心伦理。
到了清朝,满族统治者入关,留发不留头的政策,逼迫所有人留辫子裹小脚。
想要让满族的文化,取代中华民族的文化,只可惜他们的文化底蕴太过浅薄。
虽然人们留了辫子,裹了小脚,穿上中华民族几个朝代胡乱拼凑起来的所谓满服。
最终,满族人那少的可怜的文化底蕴,首接被中华民族浩瀚无边的文化底蕴所融合。
不仅没有废除汉字,反而下令编纂《西库全书》,将中华文化的典籍,进行系统整理。
康熙皇帝亲自批注《论语》,乾隆皇帝主持编修《明史》。
最终,满族文化融入中华文明,成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中华文明从不是“一家一姓”的文化,而是一种能容纳百川的“精神共同体”。
汉字是它的载体,儒家的“仁和”是它的内核,春节的团圆、端午的追思,中秋的赏月,是它的仪式。
这些文化符号,早己刻进每个华夏人的骨髓里。
即便政权换了主人,只要人们还在写汉字、读《论语》、过春节,中华文明就还活着,中华民族就还活着。
有人说,文化传承是“守旧”,是把老祖宗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抱在怀里。
可事实上,真正的文化传承,从来不是“刻舟求剑”,而是一场持续了数千年的“去其糟粕,取其精华”的演进。
就像一条河流,只有不断淘汰泥沙,才能保持清澈,奔向大海。
回到人类的童年时代,我们的先民,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他们崇拜图腾,认为山川草木皆有神灵。
为了祈求丰收,他们会举行人祭,将奴隶或战俘献给神灵。
这是原始社会的文化形态,带着蒙昧与野蛮的印记。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文化开始自我革新。
周公制礼作乐,废除了残酷的人祭制度,将“敬天爱人”的理念融入礼乐之中。
婚礼强调“相敬如宾”,葬礼强调“慎终追远”,朝礼强调“君臣有序”。
从此,中华文明摆脱了原始的野蛮,有了“文明”的雏形。
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时,文化的革新更加深刻。
井田制下,奴隶被束缚在土地上,没有人身自由。
殉葬制度里,贵族死后,奴隶要跟着陪葬,这些都是时代的糟粕。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孔子提出“仁者爱人”,反对殉葬,认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孟子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将“民本”思想注入文化内核。
秦始皇统一华夏后,废除分封制,实行郡县制,打破了贵族世袭的特权。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是要禁锢思想。
而是要将儒家的“大一统仁义礼智信”作为民族的共同价值观。
这些变革,都是文化在淘汰糟粕,吸收精华,让中华文明更加适应时代的发展。
即便是到了近代,当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华夏的大门。
中华文明面临“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时,文化的革新,也从未停止。
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李大钊等人,批判旧文化中的“封建礼教愚孝愚忠”。
但他们不是要彻底抛弃中华文化。
陈独秀推崇“民主科学”,却也说“吾国固有之文明,正足以救西洋文明之弊”。
鲁迅写《狂人日记》,批判“吃人的礼教”,却也在《故事新编》里,重新解读大禹,墨子。
试图从传统文化中,寻找救国救民的力量。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废除了裹小脚、买卖婚姻等封建糟粕。
却将“孝道诚信家国情怀”这些精华保留了下来,并赋予新的内涵。
“孝道”不再是“愚孝”,而是“尊敬父母、平等沟通”。
“家国情怀”不再是“忠君”,而是“为国家富强、民族复兴而奋斗”。
反观有些文明,因为固守糟粕,最终走向衰落。
欧洲中世纪的宗教裁判所,将“地心说”视为异端,烧死了布鲁诺,囚禁了伽利略,用宗教的枷锁,束缚科学的发展。
导致欧洲在长达一千年的时间里,陷入“黑暗时代”。
有些部落至今保留着“猎头殉葬”的习俗,拒绝接受现代文明,最终只能在全球化的浪潮中被边缘化。
文化的生命力,在于它能不断自我净化、自我革新。
中华文明之所以能延续五千年,就是因为它从不是僵化的“古董”,而是活态的“生命体”。
它能在茹毛饮血的时代里,孕育出“天人合一”的智慧。
能在封建社会里,生长出“民本”思想。
能在现代社会里,绽放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