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印钞姬

盛唐印钞姬

分类: 幻想言情
作者:喜欢沟酸浆的严小春
主角:苏唐,程云儿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8 14:39:52
开始阅读

精彩片段

《盛唐印钞姬》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喜欢沟酸浆的严小春”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苏唐程云儿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盛唐印钞姬》内容介绍: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一根凿子在不停地敲击着她的太阳穴,苏唐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艰难地恢复意识。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还有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钻进鼻腔——是霉味、汗臭,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劣质熏香的酸腐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她不是应该在西季恒温、弥漫着咖啡香气的办公室里,刚刚结束那场长达十小时的并购谈判,正驱车回家吗?身下应该是真皮的车座,而不是此刻这硌得她骨头生疼...

小说简介
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一根凿子在不停地敲击着她的太阳穴,苏唐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艰难地恢复意识。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还有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钻进鼻腔——是霉味、汗臭,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属于劣质熏香的酸腐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她不是应该在西季恒温、弥漫着咖啡香气的办公室里,刚刚结束那场长达十小时的并购谈判,正驱车回家吗?

身下应该是真皮的车座,而不是此刻这硌得她骨头生疼的、冰冷而坚硬的木板。

苏唐猛地睁开双眼。

视野花了片刻才适应眼前的昏暗。

没有霓虹,没有灯带,只有几缕稀疏的、带着尘埃的光线,从高处几个狭小的栅栏窗口透进来,勉强勾勒出环境的轮廓。

这是一个巨大的、类似牢房的地方。

石砌的墙壁上布满湿冷的苔痕,空气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潮气。

她正和几十个穿着破旧古代衣裙的女子挤在一起,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

所有人都缩着脖子,脸上写满了惶恐、麻木,或是彻底的绝望。

她低头看向自己。

一身粗糙的、同样是古代样式的灰布衣裙替代了她那身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装,手腕上戴着沉重的木质枷锁,稍微一动就磨得生疼。

穿越?

这个只在小说和影视剧里见过的词汇,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比身下的石板还要冷上几分。

“醒了?”

一个略带沙哑,但透着几分英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苏唐循声望去,说话的是挨着她坐的一个女子。

即使穿着囚服,脸上带着尘土,也难掩她眉宇间的清丽和一股不同于周遭柔弱女子的飒爽之气。

她的眼神很亮,像暗夜里的星子,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是……什么地方?”

苏唐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连她自己都陌生的虚弱。

那女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苦涩的嘲弄:“还能是哪儿?

长安,官奴坊。

新来的,都得在这儿等着被发卖。”

官奴坊?

发卖?

这两个词像重锤一样砸在苏唐心上。

她,苏唐,二十一世纪顶尖的商业策划人,化学硕士,手握数个成功消费品牌,在谈判桌上能让对手冷汗首流的存在,竟然穿越成了封建社会最底层的、等待被贩卖的官奴?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细微的刺痛感让她勉强维持住一丝清醒。

“看你的穿戴和谈吐,不像小门小户出身,怎地也落得如此地步?”

那女子见苏唐虽然面色苍白,但眼神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彻底涣散,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苏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信息,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信息。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选择了一个最稳妥,也最符合当下处境的借口,“只记得醒来就在这里。

你可知……我们是因为什么……”那女子,也就是程云儿,了然地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还能因为什么?

要么是父兄获罪,家眷被没入奴籍;要么就是战俘。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多半是前者。”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神情各异的女奴,“在这里,以前的身份都是狗屁。

是死是活,能卖个什么价钱,全看上头那些官爷的心情,还有……有没有人肯出价买你。”

程云儿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苏唐的心脏一点点沉下去。

她迅速在脑中分析着现状:人身自由被完全剥夺,商品属性,命运不由自己掌控。

这是比她经历过最残酷的商业竞争还要恶劣千百倍的绝境。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和锁链晃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都起来!

站好!

管事大人来了!”

一个粗嘎的男声喝道。

原本死气沉沉的空间顿时一阵骚动。

女奴们像受惊的兔子般,慌乱地互相拉扯着站起身,挤作一团,尽量低下头,不敢看来人。

一个穿着深色官服、肚满肠肥的中年男子在一个狱吏的陪同下,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本名册,眯着一双三角眼,像挑选货物一样,带着挑剔和漠然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女奴。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女奴们抖得更厉害了。

那管事随意地指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健壮的女子,对旁边的狱吏吩咐:“这几个,送到城外军营去。”

他话一出口,被点到的女子中立刻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随即软软地瘫倒在地。

送去军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哭声像是点燃了某种恐惧的引线,压抑的哭泣声顿时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苏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

这就是她即将面对的命运吗?

像牲口一样被评估,被发配到未知的、可能更加悲惨的境地?

不行!

绝对不行!

一股强烈的、源自现代灵魂的不屈和求生欲在她胸中轰然燃起。

苏唐的人生,绝不能以这种方式被定义和终结!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不再躲避,反而用那双曾经在无数商业谈判中洞察对手的眼睛,冷静地、锐利地观察着那个掌握着她们生杀大权的管事。

她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官袍的袖口有些磨损,但手指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

贪财,或许还有一定的虚荣。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如同她分析市场数据和竞争对手一样,开始给这个“关键人物”打标签。

这是危机,但危机中往往潜藏着转机。

只要能找到对方的弱点或需求,就有撬动局面的可能。

管事油腻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终,落在了苏唐身上。

或许是她的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又或许是她过于平静(或者说,是强行镇定的)的眼神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踱步到苏唐面前,用名册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完全抬起头来。

“啧,这个倒是有几分颜色。”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细皮嫩肉的,不像能干活的样子。

不过,调教好了,或许能卖去个好去处……”他话语中的暗示让苏唐胃里一阵翻腾。

但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或厌恶,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眼睛,平静地回视着对方。

她知道,此刻任何过激的反应,都可能将自己推向更危险的深渊。

管事对她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通常被他这样对待的女子,不是吓得瑟瑟发抖,就是羞愤欲死。

这种平静,反而让他觉得有些无趣,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松开手,对狱吏道:“这个,还有旁边那个看起来有把子力气的,先单独关到丙字号房去。

过几日,有贵人们要来挑人,让她们收拾干净点,别丢了我们官奴坊的脸面。”

他口中的“旁边那个”,正是一首在苏唐身边的程云儿

狱吏应了一声,粗暴地推了苏唐程云儿一把:“走!”

带着沉重的枷锁,苏唐程云儿被押解着,离开了那个拥挤的大牢房,走向更加幽深、更加未知的囚室。

通道两侧是更多类似的牢房,里面投射出各种麻木、怜悯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走在阴冷的通道里,苏唐的心却比刚才更加灼热。

绝境己经看清,命运的咽喉正被人扼住。

但她苏唐,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化学知识、现代商业思维、对人性的洞察……这是她仅存的、谁也夺不走的武器。

官奴?

她心中冷笑。

这身份困不住她!

发卖?

她要把这绝境,变成她在这个陌生时代重新开始的第一个“项目”!

目标无比清晰地在她脑海中确立——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

然后,挣脱这枷锁,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大唐,重新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更加沉重的铁门。

狱吏打开门锁,将她们二人粗暴地推了进去。

“哐当”一声,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隔绝。

在彻底的黑暗笼罩下来之前,苏唐借着门外即将消失的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这间新的囚室。

比刚才那里更小,更潮湿,但至少,人少了。

而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落在了墙角一堆看似无用的、灰白色的……草木灰上。

黑暗中,程云儿靠在她身边,低声道:“别怕,我们在一起,总有办法。”

苏唐没有回应,她的指尖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划过,脑海中飞速闪过几个化学方程式和可行性方案。

那堆草木灰,或许……就是她破局的第一步。

就在她心思电转之际,囚室另一侧的阴影里,一个一首沉默不语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一道审视的目光,无声地落在了苏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