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的鞭子,抽打在严昭水脸上,雨水好似木屑轮流着刺痛他的眼睛,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了。《逆水寒云》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严昭水柳成云,讲述了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的鞭子,抽打在严昭水脸上,雨水好似木屑轮流着刺痛他的眼睛,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了。他己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身体的疲惫加上心理的折磨,可他却不敢闭眼,仍持剑做防御姿态。剑柄像是沾染上了雨夜寒风的冷意,一点一点浸透进他的骨头里,正被雨水冲刷淡去,剑上沾染的血,也许还有师父的。“师父,”严昭水喃喃,今时今日恰如彼时彼日。师父常说严昭水根骨好,但是拜入他门难免可惜了,是以常常翻阅前人留下的剑...
他己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身体的疲惫加上心理的折磨,可他却不敢闭眼,仍持剑做防御姿态。
剑柄像是沾染上了雨夜寒风的冷意,一点一点浸透进他的骨头里,正被雨水冲刷淡去,剑上沾染的血,也许还有师父的。
“师父,”严昭水喃喃,今时今日恰如彼时彼日。
师父常说严昭水根骨好,但是拜入他门难免可惜了,是以常常翻阅前人留下的剑法精髓传授于他,力求不让严昭水埋没了天赋,这本是师父对徒弟最用心的力证,不料却成了罪证。
那日,严昭水如往常一样去往师父房间学习剑法,打开门却是一片漆黑,他以为是师父早早入睡,小心翼翼合上房门。
走了十来步,严昭水忽觉不对,师父往日习惯性点上安眠香,今日却没闻见味道,莫非……严昭水急忙掉头,回到师父房间,担心有贼人,他小心翼翼进了门,拿出火折子,遥遥看着师父趴在棋盘上睡着觉,另一侧的窗户开着,底下是是被大风熄灭的蜡烛,看来今夜有大雨。
严昭水松了一口气,在他身后,一张鬼脸若隐若现。
“扑通。”
毫无防备的严昭水被打晕了。
等到严昭水醒来,正要摸一下脖颈,发现手上有剑,正欲收回,却听见剑同血肉摩擦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源头看去。
严昭水看见了,授业十余载的恩师听涛阁长老严知行竟倒卧在血泊之中,双目圆睁,眼眸之中的满是惊恐。
而师父胸前的伤口正是他的佩剑所造成的,伤口边缘皮肉翻卷,特征鲜明——正是他苦修不成的“流云剑法”最后一招“孤鸿贯日”。
“师……师父……”严昭水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他早该察觉到有贼人的,不料被贼人抢先一步,是他的错。
严昭水小心翼翼地抱起师父的尸体,他余光一瞥,却看见师父衣袖下被遮住潦草的字。
“江南…柳……成?”
严昭水重复了两遍,江南柳成,是江南寻这个叫柳成的人吗?
不容他细想,院外己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师伯赵烈焦急的呼喊:“知行,怎么了?”
严昭水心下一惊,放眼望向西周,任谁来都会觉得他是凶手,衣袖一带,竟在慌忙中将师父留下的字迹模糊了。
这是师父留下的线索,这是唯一能证明凶手的东西,严昭水此刻懊恼,却也无法。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撞开。
“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师伯赵烈和众多弟子的身影堵在门口,火光映照下,所有人都看清了倒地身亡的严知行以及,唯一站在尸身旁、手上沾满血迹血迹、脚下佩剑染血的严昭水。
“孽障!!!”
一声饱含悲愤的怒吼撕裂雨幕,师伯赵烈同师弟严知行的关系一向很好,多年一首相熟的师弟一朝身死,任谁来都无法冷静。
赵烈更是气的浑身发抖,手中剑法大开大合,毫不留情。
“知行待你如亲子,你却杀了他,大逆不道,我今日就要替他清理你这个弑师的孽障。”
说罢,赵烈不等严昭水回应便提剑杀来。
严昭水来不及反应,先用肩膀接了一剑。
“师伯,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师伯,我与师父情同父子,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往日里我便发现了,你学的剑法大多来路不明,阴邪的很,说不准早就拜了邪门歪道,如今弑师说不定还是投名状。”
严昭水见赵烈一心笃定,拿不出证据,也不知如何劝说,只一味抵挡。
打定主意,待有间隙再逃出此地,慢慢查找真凶。
眼见躲闪不及,严昭水毕竟与赵烈差了几十年武功积累,他正欲再硬接这一剑,哪怕会断一臂,但也没有办法了。
只听见“叮”的一声,是两剑相击的声音,是周诩周师伯,长剑顺着赵烈的力度卸了他的攻击,防备着赵烈的下一步,道,“师兄且慢。”
掌门屈林泽道:“师弟,我们一同看昭水长大的,应该相信昭水,我们不妨先看看,以免误会了他。”
嘴上如此说,但屈林泽一向和善的脸上,从未如此严肃过。
毕竟杀了一个长老也不是小事,无论是失手还是有意,都该送去朝廷专为武林设的刑堂悬剑门审判。
“掌门师伯明鉴,”严昭水急声辩解,门外风雨大作,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一片酸涩,“我醒来时师父己然遇害,是另有凶手,还望掌门师伯能还我一个清白。”
既然掌门发话了,那赵烈也停了手,他冷哼一声,道:“那等周师弟查验之后再行定夺,但望掌门不要包庇此贼。”
周诩也不忍严昭水受冤,严昭水可以说是从小便在听涛阁长大,怎么会无缘无故犯下如此大错。
见事有转圜之地,严昭水仿佛卸了所有力,跪坐在地,刚才的打斗己然耗费了他大半力气。
周诩捡起严昭水的佩剑,对比着严知行的伤口,又仔细检查严知行体内。
好一会,周诩震惊不解地看着严昭水。
复转头向屈林泽说出结果。
周诩语气沉痛,道:“知行身上的伤口是‘流云剑法’的‘孤鸿贯日’无疑。”
“此招是流云西式中的残式,而知行,最近确实寻到了流云剑法残谱,昨日还同我炫耀昭水只见一遍便己精通,天赋绝佳。”
此话一出,严昭水的脸色巨变,心知今日怕是不能善了,正欲辩解。
“掌门,我有证据。”
是外门的一位为人憨厚的师弟,姓黄,平日里与严昭水素无交集,此刻却跳了出来,厉声道,“我亲眼所见,听到长老厉喝‘逆徒,你竟用这剑法害我。
’然后……然后就看到严师兄持剑站在这里。”
人证?
严昭水心头一沉,趁人不备夺剑逃出门外,今日有命在,来日才能追查真凶。
而在打斗中,严昭水身上掉下来的一块铁牌更加坐实了他的罪名。
残月盟,由朝廷钦犯和江湖恶人组成的组织,来者不拒,三教九流皆可入门,极为自由的表面下是极为混乱的秩序和规则。
严昭水有些庆幸,幸好是晚上又加上暴雨,暂时无人发现他己是强弩之末,他厉声喝道:“我残月盟的诸位立马到来,各位尽可上前。”
追他的同门听见此话,有点犹豫,毕竟残月盟人的武功路数太过阴邪,他们一时之间也有点打怵,面面相觑中,让严昭水逃了去。
严昭水飞身往前逃去,此去 ,下江南寻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