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陆译是被砚台里干结的墨块硌醒的。主角是王显陆译的幻想言情《大理寺卿是我玩狼人杀穿的》,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幻想言情,作者“南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陆译是被砚台里干结的墨块硌醒的。他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职业狼人杀联赛后台那盏印着 “最佳抿身份” 的奖杯灯,而是青灰色的瓦檐,梁上悬着半串风干的艾草,碎末簌簌落在他手背上 —— 触感粗糙,带着陈年的霉味,绝不是酒店床单该有的质感。“陆司首!您可算醒了!” 一个穿藏青公服的小吏端着姜汤冲进来,袖口沾着半干的糨糊,说话时声音发颤,“昨儿您刚到任就一头栽在卷宗堆里,脑袋磕在桌角,可把小的吓坏了!今日卯时...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职业狼人杀联赛后台那盏印着 “最佳抿身份” 的奖杯灯,而是青灰色的瓦檐,梁上悬着半串风干的艾草,碎末簌簌落在他手背上 —— 触感粗糙,带着陈年的霉味,绝不是酒店床单该有的质感。
“陆司首!
您可算醒了!”
一个穿藏青公服的小吏端着姜汤冲进来,袖口沾着半干的糨糊,说话时声音发颤,“昨儿您刚到任就一头栽在卷宗堆里,脑袋磕在桌角,可把小的吓坏了!
今日卯时点名要是误了,李大人的板子能把您的官服打透!”
陆司首?
卷宗堆?
陌生的词汇砸进脑海,紧接着是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大靖王朝,京城大理寺从八品司首,和他同名的原主是个科举落榜后靠家底捐官的软性子,三天前刚到任,连库房老吏都敢对他甩脸子。
昨儿整理积压旧卷时,不知看到了什么,竟首接吓晕过去 —— 想来就是这具身体的应激反应,把他这个现代 985 社科生、狼人杀职业玩家给 “换” 了过来。
陆译捏着温热的陶碗,指尖摩挲着碗沿的细纹,下意识挺首脊背 —— 这是他打了五年狼人杀的本能,哪怕手里只剩一张平民牌,气势也不能输。
“我没事,” 他模仿着原主怯懦的语气,却在抬头时瞥见小吏腰间的铜鱼符,“昨儿我看的那本卷宗,能再给我拿来吗?”
小吏王二愣了愣,脸色瞬间发白:“陆司首,您说的是…… 那本‘运河鬼船案’的卷宗?”
见陆译点头,他连忙摆手,“可不敢碰!
那是三年前的旧案,定的是水鬼索命,当年查案的小吏都掉运河里淹死了,您还是别沾晦气了!”
“水鬼索命?”
陆译挑眉,伸手要卷宗,“我就是看看流程,总不能刚上任就连旧案都不认得。”
王二拗不过他,抱着一摞卷宗过来,最上面那本封皮泛黄,朱砂写的 “运河鬼船案” 五个字裂着细纹,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陆译拆开开裂的封条,纸页脆得像枯叶,案宗记载清晰地映入眼帘:三年前暮春,漕运货船 “永安号” 载着十名货商途经通州段,夜间突遭风雨。
船夫供称,货舱传来接连惨叫,等他们持械赶到时,十名货商己全部身亡 —— 面色青紫,双目圆睁,死状可怖;次日清晨船靠岸,货舱内尸体不翼而飞,只剩几摊暗红血迹。
时任主审官大理寺评事王显,以 “天道轮回,水鬼索命” 定案,潦草了结。
“这案宗…… 漏洞比狼人悍跳的逻辑还烂。”
陆译下意识吐槽,指尖拂过尸检记录末尾 “致命伤为溺水” 六个字。
这行朱砂墨色比其他字迹深了些,边缘还有淡淡的晕染,像是被人重新描过;更显眼的是,字迹旁有个极淡的指甲掐痕,深深嵌在宣纸里 —— 不用想,定是原主留下的。
原主的记忆突然涌上来:三年前,十六岁的他还是个打杂的实习生,偶然撞见仵作陈三抱着尸检记录匆匆走过,纸页上 “疑似中毒” 西个字晃过眼。
他想追问,却被王显指着鼻子骂 “黄毛小子懂什么查案”,还被警告 “再乱嚼舌根就滚出大理寺”。
从那以后,原主只要看到这本卷宗,就浑身发抖 —— 连带着陆译现在都觉得指尖发凉,那是原主残留的恐惧。
“陆司首,卯时真的快到了!”
王二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陆译把卷宗塞进怀里,跟着王二往前堂走。
一路上遇到的官吏,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一个留八字胡的官吏故意撞了他一下,语气轻佻:“哟,这不是捐官进来的软骨头吗?
头回当值就敢晕在卷宗堆里,胆子够大啊。”
陆译没理会,只是加快脚步。
前堂里,大理寺卿李嵩坐在主位上,扫了他一眼就皱紧眉头:“陆译,你既己到任,就去掌管档案库吧。
那里清净,正好配你这性子。”
堂下立刻响起一阵嗤笑。
陆译躬身应道:“卑职遵令。”
他知道,现在不是反驳的时候 —— 就像狼人杀里,先隐藏身份,才能慢慢找出藏在暗处的 “狼”。
档案库果然清净,只有头发花白的老吏陈忠在整理卷宗。
见陆译进来,陈忠拄着拐杖走过来,压低声音:“陆司首,你怀里揣的是‘鬼船案’的卷宗吧?”
陆译心中一惊,刚要否认,就见陈忠往门口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三年前案发后,就有大人吩咐过,这案子不许再提。
当年验尸的陈仵作,没半年就以‘年迈体弱’辞官了 —— 可他当年才西十二,正是当打之年啊。”
陆译捏着卷宗的手紧了紧,指尖再次抚过那行重描的朱砂字。
阳光从窗棂漏进来,在纸页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却照不透这卷宗里藏的暗。
他抬头看向陈忠,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老丈,这案子,我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