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第一次写小说,可能会有哪写的不好,希望宝子们体谅一下,谢谢啦!!!古代言情《青丝缠袖忆枫华》,讲述主角苏枫萧彻的甜蜜故事,作者“烟台砚”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第一次写小说,可能会有哪写的不好,希望宝子们体谅一下,谢谢啦!!!枫山的红,是浸了秋霜的艳。萧彻勒住马缰时,落枫涧的风正卷着碎叶往他靴底钻。下属提着盏灯笼跑过来,光晕里晃出抹蜷缩的白——是个女子,趴在涧边的青石上,发间那支鎏金枫簪被血染得暗沉,倒像是从土里刚刨出来的。“王爷,还有气。”下属探了探她的颈脉,声音压得低,“这簪子……像极了当年沈微公主的那支。”萧彻的指尖在马鞍上掐出道白痕。三年前宫变那...
枫山的红,是浸了秋霜的艳。
萧彻勒住马缰时,落枫涧的风正卷着碎叶往他靴底钻。
下属提着盏灯笼跑过来,光晕里晃出抹蜷缩的白——是个女子,趴在涧边的青石上,发间那支鎏金枫簪被血染得暗沉,倒像是从土里刚刨出来的。
“王爷,还有气。”
下属探了探她的颈脉,声音压得低,“这簪子……像极了当年沈微公主的那支。”
萧彻的指尖在马鞍上掐出道白痕。
三年前宫变那晚,冲天火光里,他最后看见的,就是沈微发间这支枫簪,坠着的流苏缠在他腕上,被箭雨射断时,金线刮得他皮肉生疼。
他翻身下马,蹲下身拨开女子额前的乱发。
她眉骨处有道新伤,血痂正往下淌,可眼尾那颗朱砂痣,在灯笼光下泛着浅红,像极了沈微当年在御花园摘枫果时,被树枝蹭出的那点红印。
“带回去。”
萧彻的声音比涧水还冷,却在指尖触到她袖角时顿了顿——那抹青纱,针脚是他认得的。
当年沈微替他挡下毒酒,袖口被泼了半盏,是他亲手找绣娘补的,边角处故意留了朵歪歪的枫花。
女子醒来时,别苑的枫木窗正漏进点晨光。
她盯着帐顶的流苏看了半晌,忽然转头望向床边的萧彻,眼神空得像落枫涧的水:“你是谁?
我……我叫什么?”
萧彻把玩着那支被擦拭干净的枫簪,簪头的枫叶纹路里还嵌着点暗红。
他想起沈微总爱用指尖摩挲这纹路,说“每片枫叶都有自己的骨相”,那时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蹭在他手背上发痒。
“你叫苏枫。”
他把枫簪放回她枕边,“我是萧彻,救了你。”
苏枫的指尖碰到簪子,突然瑟缩了下,像是被烫到。
她望着帐顶喃喃:“苏枫……枫……”眉头拧成个结,“我好像……该去个地方,找个人。”
“哪里?”
萧彻追问。
她却摇了摇头,眼尾的朱砂痣泛着白:“忘了。
只记得……枫山有故人。”
萧彻的心沉了沉。
沈微当年总说,等他打完北境,就去枫山建座小院子,“到时候你种枫,我酿酒,做对寻常夫妻”。
那时他以为是戏言,首到她替他挡下毒酒,咳着血笑说“萧彻,我骗你的,我不想做寻常夫妻,我想做你的王妃”。
苏枫养伤的日子,萧彻总在书房待到深夜。
他案头压着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枫山小院,篱笆边歪歪扭扭画着个女子,发间插着支枫簪——是他照着记忆补的,可总觉得哪里不对,首到那天苏枫扶着门框走进来,指着画里的篱笆:“这里该多棵桂树,枫香混着桂花香才好闻。”
萧彻握着画笔的手猛地一顿。
沈微的母妃最爱桂树,她的陪嫁院子里种了满院,那年他去提亲,沈微就站在桂树下,说“将来我们的院子,要一半枫一半桂”。
苏枫似乎没察觉他的异样,走到案头拿起那枚碎玉佩——是萧彻昨天不小心碰掉的,裂成了两半,上面刻的“彻”字缺了最后一笔。
她的指尖沿着裂痕摩挲,忽然有泪珠砸在玉佩上,晕开点水渍。
“疼。”
她低着头,声音发颤,“这里……好像少了块肉。”
萧彻的喉结滚了滚。
这玉佩是他送沈微的及笄礼, pair 他自己那块刻着“微”字的,本是合二为一的整玉。
宫变时他拼死抢回半块,另半块,该是随着沈微的尸身,烧在那片火海里了。
他正想说些什么,苏枫突然捂住头,身子晃了晃,撞在他怀里。
她的发顶蹭着他的下颌,带来点枫香——是别苑的熏香,可他总觉得,该混着点桂花香才对。
“好多血……”苏枫攥着他的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火……好多火……”萧彻环住她的肩,手摸到她袖袋时,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柄匕首,鞘上缠着层薄纸,他借着晨光瞥到上面的字:“杀萧彻,取其首级,可证你身份。”
墨迹是新的,显然是有人故意塞给她的。
苏枫还在发抖,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呼吸烫得像火。
萧彻望着窗外飘进来的枫叶,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沈微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襟,在他耳边呵着气说:“萧彻,将来不管谁要杀你,我都替你挡着。”
那时他只当是小姑娘的痴话,如今怀里的人发间插着她的簪,袖上缠着他补的纱,却揣着要他性命的刀。
“苏枫。”
萧彻扳过她的脸,指腹擦过她眼尾的朱砂痣,“你记起什么了?”
苏枫的眼神忽明忽暗,指尖在他手背上划着什么,像写字,又像画符。
她望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掺着点迷茫,却又带着点笃定:“我好像……欠你条命。”
萧彻的心像被枫木窗的木刺扎了下。
他低头,看见她划在他手背上的,是个歪歪的“彻”字,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极了他案头那枚碎玉佩上,缺掉的那笔。
窗外的枫叶又落了片,砸在窗台上,轻得像声叹息。
萧彻望着苏枫发间的枫簪,忽然觉得,这三年来他守着的,或许从来不是那点念想,而是等这簪子的主人,哪怕忘了前尘,也能凭着这点骨相,重新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