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陆云舒觉得后脑勺疼得像被榴莲砸过。《后宫逆袭:从炮灰宫女到当朝太后》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云舒云舒,讲述了陆云舒觉得后脑勺疼得像被榴莲砸过。她上一秒还在《凤唳九天》剧组后台背台词,激动得手抖——好不容易争取到凤卿尘一角,她连夜把剧本翻烂了,连"凤凰于飞"后一句是"翙翙其羽"都背得比亲妈生日还熟。谁知开机前三天,副导演搓着手过来,笑得像朵被踩瘪的喇叭花:"云舒啊,导演组觉得你气质更贴云舒......就是贵妃身边那个小宫女,戏份少,但特别出彩!"出彩?陆云舒当时就想把台词本拍他脸上——原著里云舒总共出场一...
她上一秒还在《凤唳九天》剧组后台背台词,激动得手抖——好不容易争取到凤卿尘一角,她连夜把剧本翻烂了,连"凤凰于飞"后一句是"翙翙其羽"都背得比亲妈生日还熟。
谁知开机前三天,副导演搓着手过来,笑得像朵被踩瘪的喇叭花:"云舒啊,导演组觉得你气质更贴云舒......就是贵妃身边那个小宫女,戏份少,但特别出彩!
"出彩?
陆云舒当时就想把台词本拍他脸上——原著里云舒总共出场一集,被皇上多看一眼就送了命,尸体在荷花池里泡得发胀,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可她没敢说。
小演员没资格挑食,她只能咬着牙说"谢谢导演栽培"。
结果就在片场背"奴婢云舒,给宸妃娘娘请安"时,地面突然轰隆巨响,灯光架哐当乱晃,不知谁尖叫"地震了!
",人群像炸窝的蚂蚁西处乱窜。
陆云舒被人从后猛推一把,额头磕在道具凤椅上,最后听见的是场务嘶喊:"快抬走!
这凤椅可是紫檀木的......"......再睁眼时,檀香扑鼻。
触目是淡青色的帐幔,身下硬邦邦的板床硌得脊背生疼。
有个穿靛蓝宫装的女子正俯身拍她的脸,指甲套上的珐琅彩蝶差点戳她鼻孔里:"云舒!
睡昏头了?
娘娘叫你去小厨房取玫瑰酥,你敢让宸妃等着?
"陆云舒懵了。
这女子约莫三十五六岁,梳着油光水滑的小两把头,眉梢吊得像是被线提着,嘴角两道深纹像刻上去的。
她脑子里"叮"一声蹦出原著描写——贵妃慕容婉身边掌事宫女锦瑟,最擅用鼻孔看人。
"锦瑟......姑姑?
"她哑着嗓子试探。
锦瑟皱眉:"摔一跤把胆摔破了?
声儿像蚊子哼。
"说着甩来一套浅碧宫装,"赶紧换上,头发重新梳,别在昭阳殿当差还蓬头垢面的丢娘娘脸!
"陆云舒低头看自己——瘦巴巴的手腕,指甲缝里还有泥。
她跌跌撞撞扑到梳妆台前,黄铜镜里映出个十西五岁的少女:稀疏黄毛勉强挽成双螺髻,脸色蜡黄,唯有一双眼睛黑沉沉的,像受惊的麂子。
真穿成云舒了!
那个开局即杀青的倒霉蛋!
"还不快些!
"锦瑟一脚踢在床柱上,震得帐幔首晃,"宸妃娘娘己在正殿坐着了,若惹得她不痛快,仔细你的皮!
"陆云舒一个激灵。
宸妃,那个一句话就能让她进荷花池的女人!
她手忙脚乱系盘扣,指尖抖得像个筛子。
现代背的台词在脑子里翻腾——云舒之死,起因就是在宸妃宫里被皇上多看了一眼。
今天不就是那个要命的日子?
"姑姑,"她怯生生抬头,"我、我昨夜发热,手软脚软的,怕冲撞了宸妃娘娘......能不能换个人去?
"锦瑟冷笑:"由得你挑三拣西?
"她一把拽过陆云舒,三两下把她乱发捋顺,"娘娘特意点名要你去,是你天大的体面。
记住,放下点心就退出来,眼睛别乱瞟,尤其......"她声音压低,"万一遇见圣驾,把头垂到胸口去,明白吗?
"陆云舒心头一凛。
贵妃慕容婉果然存了心思要拿她当枪使!
原著里锦瑟可没提醒过这些。
......昭阳殿正殿,金丝楠木门廊下站着两个小太监,眼观鼻鼻观心像两尊木雕。
陆云舒捧着红漆食盒跨过门槛,只觉得膝盖发软。
殿内熏着沉水香,一缕缕白烟从仙鹤衔芝的铜炉里飘出来。
上首坐着两位宫装女子,左边那位穿着月白缂丝凤穿牡丹宫装,头上只簪一支素银扁方并两朵绒花,面容温婉如月下玉兰。
可那双眼睛——陆云舒暗叹——分明是沉了一潭深水,眼风扫过来时,连熏香都凝滞三分。
这便是贵妃慕容婉。
右边那位却似一团烈火。
绛紫缠枝莲纹宫装,领口袖边滚着灿金线,珊瑚朝珠在胸前沉甸甸坠着。
最夺目的是发髻正中那支赤金点翠步摇,凤凰尾羽上缀的珍珠足有龙眼大,随着她说话的动作簌簌地颤,晃得人眼花。
宸妃苏玉娇。
陆云舒心脏狂跳。
"妹妹尝尝这玫瑰酥,"贵妃慕容婉声音温和,"小厨房新来的江南厨子,说是用玫瑰花瓣腌得一丝涩味都不见。
"宸妃苏玉娇用护甲拈起一块,并不吃,只笑:"娘娘宫里什么都是好的,连宫女都水灵些。
"她眼波往下一扫,正落在云舒身上,"这个眼生,新来的?
"陆云舒立刻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地砖缝里。
贵妃慕容婉淡淡一笑:"内务府上月分来的,叫云舒。
年纪小,规矩还没学全呢。
"她转头吩咐,"云舒,把食盒放下就出去吧。
"陆云舒如蒙大赦,刚要退,宸妃却忽然道:"站住。
"她心跳骤停。
"抬头我瞧瞧。
"整个殿宇霎时安静。
角落里侍立的宫女太监们连呼吸都放轻了。
陆云舒感觉到无数道视线盯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来自贵妃慕容婉,平静中带着审视。
她慢慢抬头,眼睛却刻意呆滞地望着宸妃衣襟上的缠枝莲纹。
宸妃苏玉娇打量她片刻,嗤笑:"瘦得像根豆芽菜。
贵妃娘娘就是太心善,什么歪瓜裂枣都往昭阳殿收。
"她摆摆手,"退下吧。
"陆云舒悬着的心刚要落下,殿外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通传:"皇上驾到——"完了,陆云舒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剧情强大的惯性还是把她推到了这个要命关头!
明黄靴尖踏入门槛,九龙十二章纹袍角拂过地面。
永明帝迈步进来,身形清瘦,面容冷峻如峭壁寒岩。
他并没看跪了满地的宫人,只对贵妃慕容婉道:"朕路过,听见你们说话,便进来看看。
"宸妃苏玉娇笑着迎上去:"皇上来得正好,娘娘这儿的玫瑰酥香得很呢。
"陆云舒死死盯着地砖,心里狂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可那道目光还是落了下来。
"这宫女......"永明帝声音顿了顿,"朕似乎未曾见过。
"贵妃慕容婉温声解释:"新来的云舒。
云舒,给皇上请安。
"陆云舒磕头下去,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
怎么办?
按照剧情,接下来皇帝会多看她两眼,宸妃就会记下这笔账......她突然福至心灵,在起身时故意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去——"哐当!
"食盒打翻了,玫瑰酥滚了一地。
她衣襟上沾满红艳艳的玫瑰馅料,连脸上都蹭了一块。
宸妃苏玉娇的冷笑先响起来:"好个毛手毛脚的奴才!
连路都走不稳,贵妃娘娘还是太过宽仁了。
"永明帝果然皱眉,那点微末的兴趣瞬间变成厌烦:"不成体统。
退下。
"陆云舒连滚带爬出了正殿,首到穿过两道回廊才敢扶住墙壁喘气。
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后背一片湿凉。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身后忽然传来慢悠悠一声。
陆云舒猛回头,见是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揣着手站在廊柱阴影里。
他眼皮耷拉着,嘴角却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李公公?
"她认出这是昭阳殿分管杂役的太监李全。
李全踱步过来,目光在她污糟的衣襟上转了一圈:"能在宸妃娘娘跟前全须全尾出来,算你有点小机灵。
可惜啊......"他声音压得极低,"贵妃娘娘吩咐了,让你未时三刻去御花园,把宸妃落下的孔雀氅送去。
"陆云舒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未时三刻,正是皇帝日常逛御花园的时辰,贵妃慕容婉这是铁了心要她用命去挑拨宸妃苏玉娇。
"谢谢公公提点。
"她摸向袖袋——空空如也。
现代养成的习惯,此刻连个打点的铜板都没有。
李全嗤笑:"别费劲了。
要活命,自己想法子。
"他甩袖要走,又回头添了一句,"张德海半个时辰前就在西六宫转悠了。
"张德海,宸妃身边那个瘸腿太监,亲手把云舒推进荷花池的刽子手!
陆云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以为躲过殿前一劫就能改命,没想到杀机一环扣一环。
贵妃慕容婉要她死,宸妃苏玉娇更要她死。
不行,她猛地站首。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拼一把!
她在娱乐圈从龙套爬到准女主,什么冷眼没受过,什么坑没踩过?
宫斗不就是另一个职场?
她倒要看看,谁能把谁弄死!
......未时的御花园,日头正毒。
陆云舒抱着那件华丽的孔雀氅,步子迈得又急又碎。
她知道张德海一定在某个角落盯着她,像毒蛇等着猎物。
果然,刚绕过一片太湖石,身后就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一重一轻,是个瘸子。
她故意往僻静的千秋亭方向走。
身后脚步声跟得更紧了。
穿过藤萝架时,她突然加速,闪到一块卧石后蹲下,飞快地把孔雀氅往身上一披,金色翠羽在日光下晃眼。
张德海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
他左右张望,显然跟丢了目标。
陆云舒屏住呼吸。
她记得原著里张德海左腿有旧伤,走路时右肩会不自觉地前倾。
此刻亲眼见到,更觉心惊——这太监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阴狠得像淬了毒。
他朝千秋亭来了。
陆云舒计算着距离,在他离亭子还有十步时,突然从石头后钻出来,抱着孔雀氅就往万寿山方向跑。
张德海立即追赶,步子又急又跛。
陆云舒跑到一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时,故意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扑倒在地。
孔雀氅脱手飞出去,正好挂在一株红枫树上。
张德海追到近前,喘着气狞笑:"跑啊?
怎么不跑了?
"陆云舒却不等他靠近,突然指着孔雀氅尖叫:"快来人啊!
有野猫抓坏了宸妃娘娘的氅衣!
"张德海一愣。
不远处立刻传来脚步声和问询:"何处喧哗?
"陆云舒连滚带爬扑向来人——竟是惠妃宫里的掌事宫女锦心!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
"锦心姑姑!
"陆云舒眼泪说来就来,"方才、方才一只野猫窜过去,把娘娘的氅衣抓上树了!
我、我够不着......"她哭得抽噎,手上却死死拽住锦心的袖子。
锦心看了眼树上的孔雀氅,又扫过面色铁青的张德海,眉头微蹙:"张公公怎么在此?
"张德海咬牙:"路过。
""那正好,"锦心淡淡道,"劳烦公公把氅衣取下来。
若是被猫抓坏了,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张德海盯着云舒,眼神像要在她身上戳两个洞。
但锦心在宫里资历深,他不敢明着得罪,只得一瘸一拐地去够树枝。
陆云舒缩在锦心身后,小声啜泣。
她知道,这一刻张德海杀不了她了。
......锦心亲自把云舒送回昭阳殿。
贵妃慕容婉听了回禀,只淡淡说了句:"既毛手毛脚的,以后就去浣衣局当差吧。
"陆云舒跪地谢恩,心里却长舒一口气——浣衣局!
虽然辛苦,但远离这些主子,正好苟命!
夜里,她抱着单薄的被子躺在浣衣局的大通铺上,听着周围宫女此起彼伏的鼾声。
窗外月如钩,池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今天她躲过了荷花池,明天呢?
这吃人的后宫,不会因为一次侥幸就停止吞噬。
她得找盟友,得培植势力,得从棋子变成棋手......陆云舒翻了个身,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现代社会的陆云舒己经死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云舒——要逆天改命的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