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宫辞撤

烬宫辞撤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喜欢小茶梅的徐贵妃
主角:萧彻,萧景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9 11: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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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喜欢小茶梅的徐贵妃的《烬宫辞撤》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沈清辞再次睁开眼时,喉头的腥甜还未散去。雕花梁上悬着的宫灯晃了晃,将她腕间的锁链映得发亮。那锁链是纯金的,却比寒铁更冷,锁眼处刻着极小的“囚”字,是萧彻亲手刻的。三天前,她还是大周朝最受宠的宸妃,穿着他亲手绣的凤凰锦袍,坐在他膝头看他批阅奏折。他说:“清辞,等我扫平北境,便立你为后,再无人能伤你分毫。”可现在,她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父亲的头颅被悬在城门上,沈家满门抄斩的血,染红了半个京城。而递...

小说简介
沈清辞再次睁开眼时,喉头的腥甜还未散去。

雕花梁上悬着的宫灯晃了晃,将她腕间的锁链映得发亮。

那锁链是纯金的,却比寒铁更冷,锁眼处刻着极小的“囚”字,是萧彻亲手刻的。

三天前,她还是大周朝最受宠的宸妃,穿着他亲手绣的凤凰锦袍,坐在他膝头看他批阅奏折。

他说:“清辞,等我扫平北境,便立你为后,再无人能伤你分毫。”

可现在,她成了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

父亲的头颅被悬在城门上,沈家满门抄斩的血,染红了半个京城。

而递上“罪证”的,是萧彻最信任的弟弟,三皇子萧景——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喊她“清辞姐姐”的少年。

“姐姐,陛下在偏殿等你。”

萧景的声音带着笑意,手里端着的药碗泛着黑,“这是陛下特意让人熬的,说你身子弱,受不住刑。”

沈清辞看着他,忽然想起初遇时,他穿着月白长衫,在御花园的梅树下给她递糖葫芦,眼睛亮得像星子。

那时的他,多干净啊。

她没接药碗,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

偏殿里燃着龙涎香,萧彻坐在龙椅上,玄色龙袍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他瘦了,眼下有青黑,看见她时,指尖微微一颤。

“认吗?”

他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

沈清辞笑了,血从嘴角渗出来:“陛下信吗?”

他没回答,只是将一叠纸扔在她面前。

上面是父亲与北境往来的书信,字迹模仿得极像,最后一封写着:“待事成,愿献清辞于北境王,以表诚心。”

“沈清辞,”萧彻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连你父亲都把你当棋子,你还想狡辩?”

他的指尖掐住她的下颌,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清辞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他曾在她耳边说:“清辞,你的名字,是朕听过最好听的字。”

那时的他,多温柔啊。

“陛下若信,何必再问。”

她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只是沈家满门的血,迟早会染红你的龙椅。”

他猛地松开手,她跌在地上,锁链勒得手腕生疼。

萧景适时地走进来,扶着萧彻的胳膊:“皇兄,姐姐许是糊涂了,您别气坏了身子。”

萧彻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恨,有痛,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挣扎。

“把她关进静心苑,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见她。”

静心苑是他当年为她建的,院里种满了她喜欢的玉兰。

可现在,这里成了真正的牢笼。

日子一天天过,萧彻再没来过。

倒是萧景,三天两头地来,有时送些点心,有时只是站在门口,看她对着光秃秃的玉兰树发呆。

“姐姐,你可知陛下为何不杀你?”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那玉佩是沈清辞当年送他的,上面刻着朵小小的玉兰。

沈清辞没理他。

“因为他还爱你啊。”

萧景笑得残忍,“可他更怕,怕你真的像信里写的那样,心里装着别人。

姐姐,你说可笑吗?

他是天子,却连这点信任都给不了你。”

沈清辞抓起桌上的茶杯,朝他扔过去。

茶杯在他脚边碎裂,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袍。

“滚。”

她的声音嘶哑。

萧景弯腰,捡起一块碎片,轻轻划过高耸的领口:“姐姐,别逼我。

这宫里,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他走后,沈清辞才瘫坐在地上,捂住脸失声痛哭。

她想起父亲临刑前,隔着牢门对她说:“清辞,爹从未通敌,是有人要沈家死,你一定要活下去,查清真相。”

可她怎么活?

萧彻不信她,萧景在算计她,整个皇宫,都是吃人的牢笼。

深秋时,她查出自己有了身孕。

己经三个月了,是那天他在她宫里留宿时怀上的。

她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第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她托人给萧彻带信,告诉他这个消息。

可信石沉大海,连带着送信的小太监,也再也没出现过。

萧景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碗堕胎药。

“姐姐,这孩子不能留。”

他把药碗放在桌上,“陛下己经默许了,他说,不能让孽种玷污皇家血脉。”

沈清辞护着小腹,一步步后退:“你说谎!

他不会的!”

“他会。”

萧景逼近她,“因为我告诉她,你怀的是北境王的孩子。

姐姐,你看,他多容易就信了。”

沈清辞抓起药碗,就要往他脸上泼,却被他死死按住。

他的力气很大,将她按在地上,捏住她的下巴,就要把药灌进去。

“放开她!”

萧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雷霆之怒。

他冲过来,一拳打在萧景脸上,将他打翻在地。

“皇兄!”

萧景捂着嘴角,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萧彻没理他,只是蹲下身,想扶沈清辞。

可她却猛地推开他,眼神里的绝望像冰锥,刺得他心口生疼。

“陛下,”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孩子,我不想要了。”

他愣住了,看着她抓起桌上的药碗,就要往嘴里送。

他扑过去抢走药碗,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沈清辞!”

他吼她,眼眶通红,“你就这么恨朕?”

“是。”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恨你不信我,恨你杀了我全家,恨你把我关在这里,恨你……让我爱上你。”

他的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无法呼吸。

他想说他信她,想说他一首在查,想说他把她关起来是为了保护她,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一句:“好好活着,为了孩子。”

他走后,沈清辞才蜷缩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知道他是信她的,不然不会打萧景,不会抢下药碗。

可那又怎样?

沈家的人活不过来了,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碎了。

冬天来得很早,静心苑的玉兰树落满了雪。

沈清辞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

萧彻还是没来,只是每天让人送来滋补的汤药和点心。

萧景也没再来,听说被萧彻禁足了。

除夕那天,宫里放起了烟花。

沈清辞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绚烂的烟火,忽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

她要生了。

稳婆是萧彻早就安排好的,可生产的过程依旧凶险。

她疼得几乎失去意识,耳边仿佛又响起萧彻的声音,他说:“清辞,别怕,朕在。”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

是个男孩,眉眼像极了萧彻

沈清辞看着襁褓里的孩子,眼泪掉了下来。

这是她和他唯一的牵绊了。

可她没机会再看他一眼。

萧景不知怎么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眼神疯狂:“姐姐,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他也别想得到!”

他的匕首刺向婴儿,沈清辞想也没想,扑了过去。

匕首没入她的后背,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看见萧彻冲了进来,抱着她,声嘶力竭地喊她的名字。

萧彻……”她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脸,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信我……我信!

我信!”

他抱着她,眼泪掉在她脸上,“清辞,撑住,朕这就叫太医!”

她笑了,血从嘴角涌出:“来不及了……照顾好……孩子……”她的手垂了下去,眼睛望着窗外的烟花,最后映在她瞳孔里的,是他撕心裂肺的脸。

很多年后,萧彻成了史书上记载的明君。

他扫平了北境,开创了盛世,却终身未再立皇后。

他把那个男孩立为太子,取名萧念辞。

太子长到十岁那年,在静心苑的玉兰树下,挖出了一个锦盒。

里面是一叠信,是萧彻写给沈清辞的,却从未寄出。

最后一封信上写着:“清辞,朕查到了,是萧景伪造了书信,是朕错怪了你。

朕把他凌迟处死了,为沈家报了仇。

可朕知道,你不会回来了。

苑里的玉兰花开了,像你当年穿的白裙子。

朕常常在这里坐着,仿佛还能看见你站在花下,对朕笑。

清辞,朕想你了。

很想,很想。”

太子拿着信,跑到萧彻面前。

彼时萧彻己经两鬓斑白,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摩挲着一块玉佩,那玉佩是沈清辞的,上面刻着朵玉兰,边角己经被磨得光滑。

“父皇,这是……”萧彻接过信,看着看着,老泪纵横。

他抬头望向窗外,仿佛又看见那个穿着白裙的女子,站在玉兰树下,对他笑着说:“陛下,你看这花开得多好。”

可风一吹,什么都没了。

只有殿角的香炉里,龙涎香还在袅袅地烧着,像一段永远烧不完的思念,缠绕着,纠缠着,最终化作灰烬,散在冰冷的宫殿里,再也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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