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叫赵凡,一个标准的社畜,信奉的人生哲学就八个大字:躺平即正义,奋斗是傻逼。由吕伟赵凡担任主角的悬疑推理,书名:《盗墓之九死一生》,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我叫赵凡,一个标准的社畜,信奉的人生哲学就八个大字:躺平即正义,奋斗是傻逼。老天爷似乎,总喜欢往我这种只想混吃等死的人身上,扔点奇奇怪怪的烂摊子。那天是周五,厂里刚发了工资,扣完房租水电,兜里比脸还干净,我正窝在我那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跟马桶圈上那圈怎么刷都刷不掉的黄渍死磕。房东是个铁公鸡,这破屋,除了能挡风遮雨,剩下的全是毛病。就在我手腕子发酸,琢磨着是不是该买瓶洁厕灵的时候,裤兜里的传呼机突然疯...
老天爷似乎,总喜欢往我这种只想混吃等死的人身上,扔点奇奇怪怪的烂摊子。
那天是周五,厂里刚发了工资,扣完房租水电,兜里比脸还干净,我正窝在我那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跟马桶圈上那圈怎么刷都刷不掉的黄渍死磕。
房东是个铁公鸡,这破屋,除了能挡风遮雨,剩下的全是毛病。
就在我手腕子发酸,琢磨着是不是该买瓶洁厕灵的时候,裤兜里的传呼机突然疯狂震动。
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一串数字,是个电话号码。
我寻思谁这么晚找我,莫不是厂里又要加班?
我跑到巷子口的公用电话亭,投了币,接起来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喂?
谁啊?
有屁快放,没钱闲聊。”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接着传来一阵喘气声,听得我心里发毛。
“谁啊?
再不说话我挂了,我这儿忙着拯救世界呢。”
我对着听筒吼了一嗓子。
“咳……咳咳……是……是小凡吧?”
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是你爷爷。”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电话亭上。
“去你妈妈的,我还是你太爷呢,我爷爷坟头草都一人高了,您要是想骗钱,能不能找个带技术含量的?”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老头突然不喘了,声音猛地拔高,“我是你爷爷的把兄弟,当年在关二爷面前磕过头,喝了血酒的!”
得,连关二爷都搬出来了。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听着那股子狠劲儿,心里有点打鼓:“行吧行吧,说吧,找我啥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老头话锋一转,“我这儿有个活儿,轻松,来钱快,干一票,顶你在这破厂子里干一百年。”
我心里咯噔一下。
轻松……来钱快?
这俩词凑一块儿,不是杀人放火,就是坑蒙拐骗。
但又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两百多块钱,想起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喉咙动了动:“啥活儿啊?
杀人放火我可不干啊。”
“什么杀人放火!”
老头声音又拔高了八度,“是挖土的活儿,你爷爷当年就是干这个的,他走了,这手艺不能断在你这儿。”
“挖……挖土?”
我冷笑一声,“大爷,您说的是工地上搬砖挖土?
那也不轻松啊,一天累得像条死狗,也就挣俩窝囊废钱。”
“嘿!
你小子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老头急得首哼哼,声音压低了,却透着股狠劲儿,“就是盗……呸!
是勘探!
考古勘探!
懂不懂?”
我脑子当时就嗡的一声。
这他妈不就是盗墓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干这活?
还说我爷爷是干这个的?
我爷爷一辈子教书育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历史老师,怎么可能去干这缺德事?
“大爷,您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我爷爷真是小学老师,教了一辈子历史,从没碰过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是你爷爷明面上的身份!”
老头急了,声音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悲愤。
“听着,小子,我不管你信不信,东西我己经寄给你了,看完东西,你再决定。”
“等等!”
我急忙喊道,“什么东西?
寄哪儿了?”
老头没回答,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拿着听筒在风中凌乱了足足三分钟,心说这老头怎么知道我地址的?
回到出租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那老头虽然神神叨叨,但那股子狠劲儿不像是装的。
我被他这套神神叨叨的说辞整得头晕脑胀。
过了半个月,这天周六,不用上工。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去人才市场碰碰运气,房东大妈突然在门口敲锣打鼓:“赵凡!
有你的挂号信!
谁啊这是,大老远从沈阳寄挂号信?”
我心头一跳,抢过信封。
信封很厚,摸起来像是张照片。
我手有点抖,撕开信封,倒出来一张黑白照片和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照片很旧,一看就是几十年前的,画面里是两个穿着老式对襟褂子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笑得一脸灿烂。
左边那个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我爷爷。
右边那个瘦得像根竹竿,脸上满是褶子,眯着眼笑起来像个干瘪老烟枪的,应该就是电话里的老头。
真正让我头皮发麻的,是照片的背景。
两人身后,是一扇巨大的石头拱门,风化得厉害,周围荒草丛生,明显是在深山老林里,那石门上刻着些奇形怪状的兽首,透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隔着屏幕都让我觉得后背发凉。
照片下方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钢笔字,像是后来添上去的:“赠挚友赵荣——张军伟。”
赵荣,是我爷爷的本名。
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我爸从小就告诉我,爷爷是个本分的教书先生,可他从没提过,爷爷还有个拜把子兄弟,更没提过爷爷去过这种鬼地方。
还有那张纸条,上面还写了一行字:“想发财?
来沈阳。”
后面跟着一个地址,是沈阳的一个废宾馆。
自从父亲死后,我就成了孤儿,至于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更不清楚。
思来想去,我决定搏一把,其实,我心里又怕又好奇,像有百爪挠心。
怕的是,这玩意儿是掉脑袋的买卖,要是真出了事,轻则蹲笆篱子,重则就得吃花生米了。
好奇的是,我爷爷真的像老头说的是个盗墓贼吗?
还有老头说的那句:干一票,顶我百年工资。
我盯着屏幕上那张泛黄的老照片,足足抽了三根烟。
烟雾缭绕里,爷爷年轻的笑脸忽明忽暗,透着股说不出的虚幻。
从小到大,我爸给我刻画的爷爷,是个迂腐又执拗的小学历史老师,最后得了肺病,五十多岁就撒手人寰。
可现在,一个自称他拜把子兄弟的老头,用一张合影,一堆玄乎名词,把这几十年的认知砸得稀碎。
“观山太保”……这词儿我只在野史话本里见过,说是专司寻龙点穴的奇人,怎么就跟我那个温文尔雅的爷爷扯上关?
横竖都是个穷死,还不如出去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要是真出了事……大不了我撒腿就跑,绝不讲武德。
打定主意,浑身反倒舒坦了,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快感涌上来,仿佛己经看到一沓沓钞票在招手。
我甚至去书店搜了搜,古董价格,看着上面那些动辄几百万的瓷器,心里盘算着:发了财,先退了这发霉的出租屋,买个带落地窗的大公寓。
这天晚上,我几乎没合眼,熬到天亮,顶着俩黑眼圈,按下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