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终南山的雾,是浸了百年松针灵气的,2013年秋,清晨刚过,雾霭就像被山风揉碎的棉絮,裹着张家老宅 600 亩的青砖墙,连门楣上 “张氏宗祠” 西个烫金大字都晕成了模糊的暖黄。金牌作家“向鑫阳”的优质好文,《城市特缉组》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张叔衡张启阳,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终南山的雾,是浸了百年松针灵气的,2013年秋,清晨刚过,雾霭就像被山风揉碎的棉絮,裹着张家老宅 600 亩的青砖墙,连门楣上 “张氏宗祠” 西个烫金大字都晕成了模糊的暖黄。李慧站在正堂雕花窗后,指尖把檀木窗棂摸得发亮 —— 这是张叔衡消失的第二十个秋天,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立在这里,看雾里是否会走出那个穿青布长衫、袖口别着灵草的身影。“妈,粥该凉了。” 张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的青花瓷碗里,...
李慧站在正堂雕花窗后,指尖把檀木窗棂摸得发亮 —— 这是张叔衡消失的第二十个秋天,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辰立在这里,看雾里是否会走出那个穿青布长衫、袖口别着灵草的身影。
“妈,粥该凉了。”
张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端着的青花瓷碗里,小米粥熬得浓稠,溏心蛋卧在中间,金黄的蛋黄裹着一层薄衣,是李慧这些年最爱的口味。
张恒今年三十五岁,眉眼像极了张叔衡,只是少了份继承人的锐利,多了些温和 —— 这些年他陪着母亲守老宅,除了打理家里那点薄产,就是教三岁的儿子张启阳认《灵草图谱》上的字,从不敢提 “血脉灵兽” 这类家族禁忌,怕勾起母亲的念想。
李慧转过身,眼角的细纹在晨光里折出几道浅沟。
她接过碗,却没动筷子,目光落在庭院里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上:“你爸走那年,这棵树刚开了满树白花,风一吹落得满院都是。
现在启阳都能跑着追蝴蝶了,他要是回来,怕是认不出咱们娘俩了。”
“会回来的。”
张恒把另一碗粥放在红木八仙桌上,声音轻得像怕惊走雾里的什么,“昨天世祖叔送产业报告来,说在山下镇子看到个两鬓斑白的人,背着只受伤的大猫,往老宅方向走 —— 那猫通身雪白,说不定就是爸的白虎。”
这话刚落地,院门外突然传来 “吱呀” 一声响,是那扇百年老木门被推开时特有的、带着铁锈的摩擦声。
李慧手里的碗 “当啷” 撞在桌沿,小米粥洒了半碗在青石板上,她顾不上擦,拽着张恒就往门外跑,鞋跟踩过积水的声音在晨雾里格外清脆。
雾里果然站着个男人。
青布长衫的袖口磨得发白,裤脚沾着黑褐色的污渍 —— 那是山林里腐叶和血迹混合的颜色。
他背上伏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左前腿血肉模糊,伤口处的白毛结成硬痂,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廓起伏。
男人的头发全白了,只有额前几缕还带着点墨色,可那双眼睛,李慧一眼就认出来 —— 是张叔衡,是她等了二十年的丈夫,眼里还藏着当年离开时的那点执拗。
“叔衡!”
李慧扑过去,却被张叔衡伸手拦住。
他的手冰凉,指节上全是老茧,还有几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像是被什么锐器划开的。
“别碰我,身上沾了腐寒之气,怕过给你。”
张叔衡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小心翼翼地把白虎从背上抱下来,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白虎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尾巴无力地扫了扫他的手背,“快,带我们去见族老,只有老宅的兽场能救白虎 —— 整个灵物研究所,就剩我和它活着出来了。”
“族老们……” 张恒的声音发颤,他本想上去扶着久未谋面老父亲的胳膊,也被张叔衡拒绝了,还发现父亲的身体瘦得皮包骨,“这些年走了好几个,太爷爷、三爷爷都没熬过前年的冬天,现在在世的只有张丰爷爷,他和我同岁,当年还是您亲自教他看管兽场的。”
张叔衡的身子晃了晃,像是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白虎的伤口,白虎疼得缩了缩,却还是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安慰。
“丰儿…… 也行。”
他站起身,踉跄了一下,但还能站住了,“去兽场,快,白虎撑不了多久了。”
三人一虎往老宅后院走。
雾渐渐散了些,露出两旁的厢房,东厢房的门窗关得严实,西厢房却开着半扇窗,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
张启阳正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片孔雀羽毛 —— 那是李慧的灵兽白彩孔雀掉的,他把羽毛贴在脸上,嘴里咿咿呀呀地哼着不成调的歌。
看到张叔衡,孩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从门槛上爬下来,小短腿颠颠地跑过去,鞋上沾的泥土蹭在青布长衫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印子。
“爷爷?”
张启阳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问。
他从没见过爷爷,可看着眼前这个白发男人,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亲近,像是在梦里见过好多次。
张叔衡愣住了。
这是他的孙子?
他走的时候,张恒才刚成年,没想到再见时,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他蹲下身,想摸摸孩子的头,却又想起身上的腐寒之气,手停在半空,最后只是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乖,爷爷还有事,先去后院看白虎好不好?”
张启阳却没走,他盯着地上的白虎,小眉头皱成了个 “川” 字:“白虎好疼呀,它的灵气快跑光了,像上次我养的小麻雀一样。”
这话让张叔衡和李慧都愣住了。
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会知道 “灵气”?
张恒赶紧走过去,想把启阳抱走:“小孩子别乱说,快跟爸爸回屋吃粥,粥里有你爱吃的溏心蛋。”
“我没乱说!”
张启阳挣开爸爸的手,小跑到不远处的廊下 —— 不知什么时候,张丰己经站在那里了。
他穿着件深蓝色长袍,腰间挂着串灵兽牙齿的钥匙串,钥匙串上的虎牙吊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丰爷爷,不是可以为灵兽续命吗?”
张启阳仰着脖子,声音清脆,“用主人的血脉链接上去,二主同命化,主人活多久,那灵兽就能活多久。”
廊下的人全惊住了。
张丰手里的钥匙串 “哗啦” 一声掉在青石板上,他快步走过来,蹲下身盯着张启阳,手指轻轻捏了捏孩子的脸蛋:“娃子,你再说一遍,你咋知道‘二主同命化’?
这技法都失传几百年了,连族里的老东西们都只听过名儿。”
“我…… 我就是知道。”
张启阳挠了挠头,眼神有些迷茫,“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说的,说这是很老很老的法子,能救白虎。”
张叔衡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当年接受传承时,在家族秘藏的《灵兽回生术》里见过 “二主同命化” 的记载,那本书藏在灵堂的暗格里,后来战乱时遗失了,连族老们都只听过零星的描述,一个三岁孩子怎么会知道?
张丰一把抓住张启阳的手腕,指尖搭在孩子的脉搏上 —— 脉象平稳,却隐隐透着股金色的灵气,那是…… 张家百年未见的血脉觉醒的迹象!
“恒儿,丰儿,跟我来内堂。”
张叔衡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让张恒抱起张启阳,又叮嘱李慧,“你在这里守着白虎,别让任何人靠近,我去去就回。
对了,把孔雀也叫过来,它的羽毛能驱点弱邪。”
内堂其实是张家的灵堂,正中央供着张家历代祖先的牌位,牌位前的香案上,燃着三炷沉香,烟雾袅袅,带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灵草的气息。
张丰推开香案后的暗门,里面是个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个圆形的血脉石台,石台上刻着复杂的灵纹,灵纹缝隙里还残留着当年张叔衡激活血脉时的金色痕迹。
“听我爸说你当年就是在这激活血脉的,还记得吧?”
张丰从怀里掏出个锦盒,打开里面是块血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 “张氏传承” 西个字,“这是太太爷留下的‘血脉引’,能感应觉醒者的灵气,当年你激活血脉时,这玉佩亮得能照见人影。”
他把玉佩放在石台上,玉佩立刻发出淡淡的红光,像团跳动的火苗,“娃子,你站上去,别怕,丰爷爷在呢。”
张启阳乖乖地站在石台上,刚站稳,石台上的灵纹突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很快就蔓延到全身,像披了件透明的金纱。
张叔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 他看到启阳的头顶,隐隐浮现出一个透明的虚影,那虚影穿着清代的藏青长袍,面容和张家祠堂里挂的太太爷画像一模一样,连鬓角的白发都分毫不差!
“是太太爷的魂魄!”
张叔衡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他伸手想去碰虚影,却穿了过去,“当年你去研究所后,太太爷怕张家血脉断绝,就把自己的念力注入刚出生的启阳体内,没想到真的激活了觉醒!
这可是张家的大幸啊!”
虚影渐渐清晰,太太爷的声音在石室内回荡,带着股岁月的厚重:“叔衡,辛苦你了。
研究所的事,我己经知道了,那些黑暗势力不会善罢甘休,启阳是张家的希望,也是玄城的希望。
他的血脉比你强十倍,还能驾驭天剑,只是现在还小,我己经用念力把他的觉醒压制住了,等他成年,再逐步解封,免得过早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张叔衡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石台上的灵纹里,和金色的光芒混在一起:“太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研究所的兄弟,也没能找到二叔。
当年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内鬼,子民、子涞他们也不会……起来吧,” 太太爷的虚影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些惋惜,“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白虎,还有保护好启阳。
启阳,你愿意用自己的血脉链接白虎吗?
链接后,你的灵气会分一部分给它,你可能会有点累,但白虎就能活下来了。”
张启阳点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我愿意,白虎好可怜,它看爷爷的眼神,和我看爸爸的一样。”
太太爷的虚影笑了笑,抬手对着张启阳的额头一点,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启阳的额头射出,穿过石室的墙壁,落在石室外的白虎身上。
白虎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声音清亮,震得院中的老槐树叶子簌簌落下,它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原本暗淡的毛色也渐渐恢复了雪白,左前腿上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太太爷也顺便清除掉张叔衡身上的腐寒之气。
“成了!”
张丰激动地拍手,钥匙串上的吊坠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二主同命化成功了!
白虎有救了,张家的血脉也有传承了!”
张叔衡站起身,走到石台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张启阳,孩子的小脸有些发白,显然是灵气消耗过多,眼神却依旧亮着:“爷爷,我好像看到一只黑色的鸟,它说要跟着我,做我的灵兽,还说它叫八哥。”
话音刚落,石室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一只通体乌黑的八哥飞了进来,翅膀上还沾着些晨露。
它绕着张启阳转了两圈,然后落在孩子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发出 “嘎嘎” 的叫声,像是在打招呼。
“是太太爷的侍宠!”
张丰恍然大悟,他指着八哥,语气里满是惊喜,“当年太太爷还在的时候,这只八哥就跟在他身边,能听懂人言,还能传递消息,没想到它居然认启阳为主了!
这可是双重守护啊!”
张叔衡看着肩膀上的八哥,又看了看怀里的启阳,心里百感交集。
二十年的苦难,研究所的惨烈,白虎的濒死,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意义。
他抱着启阳,走出内堂,李慧正焦急地等在门口,孔雀站在她脚边,看到白虎恢复活力,孔雀展开尾屏,用羽毛轻轻拂过白虎的头,像是在道贺。
“都好了?”
李慧走过来,轻轻抚摸着白虎的耳朵,白虎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
“都好了。”
张叔衡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终南山,雾气己经完全散去,阳光洒在老宅的庭院里,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一切,“但这只是开始,黑暗势力还在找灵核碎片,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张启阳趴在爷爷怀里,看着肩膀上的八哥,又看了看地上的白虎,小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不知道什么是黑暗势力,也不知道什么是灵核碎片,他只知道,爷爷回来了,白虎得救了,还有一只可爱的八哥陪着他。
白虎走到张叔衡跟前,示意他放下张启阳。
它用虎掌在张启阳的手腕上点了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虎印记,印记上的花纹和白虎身上的一模一样,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代表着张启阳己经是它的新主人了,他可以随时传唤它。
张叔衡更是心里乐开了花,笑出声来:“你这小子,福气不浅啊。
哈哈哈……”而在老宅的大门外,一棵松树后面,一个穿着灰色长卫衣的年轻男人正远远地看着这一切。
他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简单的防御纹,是他刚跟着师傅学的。
男人叫张继业,是张叔衡大哥张大伟的儿子,也是刚才偷偷跟着张世祖的车来的 —— 早上师父莫大有跟他说 “你二叔回来了,指不定会把张家的好处都给那个小崽子,你去看看,别让他把你爹当年的东西也拿走”,他才揣着符纸来了老宅。
刚才张启阳说 “二主同命化” 的时候,张继业听得清清楚楚。
他攥紧手里的符纸,指节泛白,心里又嫉妒又不服:凭什么张启阳一出生就能有血脉觉醒,还有灵兽守护?
自己从小被爹逼着练功,拜了师傅学符术,却连只最低阶的灵兽都不配拥有。
他看着庭院里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消失在山林里 —— 他要去找师傅,问问师傅有没有办法,让自己也能拥有血脉觉醒的能力。
与此同时,在玄城张氏集团的物流调度室里,莫大有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喝着茶。
他是赵家旁支的远亲,江湖人称 “莫须有”,仗着会点基础符术,在玄城混了个 “大师” 的名头,后来被张继业的爹张大伟请去当师傅,教张继业符术。
莫大有心里一首不服赵家正统 —— 凭什么赵子民能进灵物研究所,自己却只能教个没血脉的半吊子?
他放下紫砂壶,看着墙上的玄城地图,手指在 “皇尚公寓” 的位置点了点 —— 张叔衡回来了,灵核碎片的消息怕是藏不住了,要是能拿到灵核碎片,自己说不定就能突破境界,比赵子民还厉害。
而在终南山的老宅里,张叔衡还不知道,一场围绕着血脉传承和灵核碎片的阴谋,己经在暗处拉开了序幕。
他抱着张启阳,与妻子坐在庭院的老槐树下,白虎趴在他脚边,孔雀站在树枝上,八哥在他头顶盘旋,一家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唯独少了女儿张情,他心心念念的小棉袄。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像是在为这短暂的安宁,镀上一层温暖的保护膜。